关天仁皱起眉头,疑惑的思考着这个猜测是否具有可能性。
因为这个猜测看上去比濑户丰就是凶手这一点更加让人有些不可置信,可如果回顾起整个案子,真的把谷泽遥的父亲作为凶手代入整个案子里,真的那么就真的那么让人难以置信吗?
如果濑户丰是凶手,整个案子的疑点很多,可关键的疑点也就几点。
第一,谷泽遥在发现有人撬门的时候,很难想象没有发出一声的呼救。因为按照档案上所说,案发时间貌似并不算晚,所以不存在着邻居已经睡觉或者隔音性很好,导致没有听到呼救的情况。
第二,也就是手印淤青问题,为什么谷泽遥手臂里只有两个手印,当然,谷泽遥是摔下楼梯,撞击后脑勺致死的,所以尸体上并不是不存在着其他淤青,而是背后撞击所导致的淤青和人为导致的淤青,是可以分辨出来的,警视厅系统里的档案并没有标注除了手印淤青外的其他淤青,想必也是经过法医确认过,可以排除的。
第三,就是这起案件的结案,不管是速度还是其他,都太过于草率和迅速了,就好像有点赶着要结案一样。
这些疑点,也就是为什么关天仁在看到案件档案后,并没有如同黑长博等人一样,一下子就认为案子的凶手已经被抓住并判刑了的原因,虽然当时关天仁也很不解,这件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如果谷泽遥的父亲真的是凶手,那么案件的经过和疑点都能迎刃而解了。
关天仁再一次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里模拟整个案子的经过。
“在十五年前的晚上,谷泽遥的父亲回到家里,恰好看到了谷泽遥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开始走上楼梯。
而当两人走到楼梯平台的时候,谷泽遥的父亲恰好对谷泽遥起了歹心,那谷泽遥没有防备的时候,抓住了谷泽遥的双手,把谷泽遥推倒墙边,意欲对谷泽遥行不轨之事。
因为是想要侵犯谷泽遥的人竟然是父亲,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只有手腕处有手印淤青,而手臂其他地方根本就不存在淤青和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呼救声,因为谷泽遥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呼救。
难不成把所有街坊邻居都叫过来看笑话,然后把她父亲以强女干未遂的罪名抓起来?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起码这种情况对于谷泽遥来说,是不可能的。
先不说谷泽遥家里是单亲家庭,一旦她的父亲被抓,根本没有其他的经济来源,就单单说她作为单亲家庭的子女,原本就比一般家庭的孩子要‘懂事’,这也导致她无法做出呼救的行为。
而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谷泽遥没有呼救的原因可能还有一个,那就是当时她的父亲可能处在意识不清的状态,所以她觉得只需要唤醒她父亲就可以了。
而意识不清总得来说大概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吸毒,一个是喝酒,谷泽遥的父亲作为一名刑警,应该不存在着吸毒的情况,那么也就是说,当时谷泽遥的父亲,可能是喝了酒,导致他无法压制住他内心的**,所以再对谷泽遥动手了。
可问题就出在了两人在挣扎的时候,谷泽遥不小心跌下了楼梯,撞击到了后脑勺,这也侧面认证了谷泽遥的父亲应该是喝了酒,因为以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是完全可以压制住一个女生的,跟不要说谷泽遥的父亲是一名比一般人要强壮的刑警了。
接下来,在谷泽遥跌下楼梯后,谷泽遥进入了或休克,或假死的状态,总而言之,就是导致她父亲认为她死亡了。
这时候谷泽遥的父亲应该被惊吓的酒醒了,在发现谷泽遥已经‘死亡’后,连忙找来了用于破坏dna的消毒液和毛巾,因为案发地点是家里,所以他只需要把刚刚洗完澡,不应该出现在谷泽遥身上,关于他的指纹和脖子处的唾沫给擦拭掉就可以了,哪怕在其他地方出现指纹或者其他不起眼的痕迹,他也完全可以以家里的情况解释的过去。
在把谷泽遥身上的证据消灭后,把用于破坏dna的消毒液和毛巾放在一边,然后再出门的时候,在门上弄出撬门的痕迹,一个入室偷窃强女干的现场就布置好了。
一般人看到撬门的痕迹,都会惯性思维的觉得是有人先撬门之后再进入房间的,却没有想过,只要犯人有钥匙,完全可以在进门之后,再伪造一个撬门的假象。
谷泽遥的父亲这么做,应该是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向入门盗窃的方向,可却没有想到,在回去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濑户丰在现场,而且谷泽遥的身上又有濑户丰的指纹和唾沫,所以谷泽遥的父亲就将计就计,以杀人的嫌疑把濑户丰拘捕归案。
这也刚好解释了为什么谷泽遥的父亲作为一名刑警,却没有发现如此多疑点的原因,因为他自己,就是犯人。”
想到这里,关天仁睁开了眼睛,可那紧皱的眉头却依旧没有松开,因为虽然案件还原的很顺利,可问题在于,他根本就没有证据能证明谷泽遥的父亲就是凶……
突然,关天仁顿了一下,眼神一凝,“既然没有证据,那么只要让他亲口承认就可以了。”
关天仁笑着摇了摇头,看向了酒店的方向,一开始他之所以选择了酒店,就是为了让大家度过缓冲期,然后作为试炼开始后休息用的据点,因为他当时并不能确定这一场试炼的攻击模式到底是想第一第二场试炼一样,只有晚上被攻击还是早上和晚上都会被攻击。
可现在既然确定了,那关天仁也就没有打算再回酒店了,因为在顶楼的酒店逃跑起来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他也不知道阳菜会不会召集了一批警察在哪里等他。
“既然换了居住点,也就是说我需要再去一趟空地,把新地址刻上吗?”关天仁看了看手表,接近下午三点半,空地离这里倒不是很远,哪怕他拖着坡脚步行,也不过十分钟的路程,关天仁看了看没有继续流血的脚,稍微想了一下,朝着空地的方向走去。
当关天仁来到空地的时候,早就有两个人影等在了空地之上。
只见天堂真子看到关天仁来到空地时,眯着眼睛,嘴角微微上翘。
“天仁君,好久,不见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