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乐山从床上醒来,发现自己全身都缠着绷带,躺在当初祝婉儿的床上。
“发簪,发簪,我的发簪呢。”
梁乐山一醒来就到处寻找发簪,还好小花师叔有给他收起来,小花师叔将发簪拿给梁乐山。
“掌门早就不放心你们,叫我们下山找你。”
“很多事情,早已注定,她快要成亲了。”
梁乐山心死,心气郁结,刚醒来就又吐出了一口鲜血,再次晕厥了过去。
小花师叔将药草拿给弟子,吩咐他们等梁乐山醒来服下,自己则带着新炼的龟息丹跑向了祝家庄。
来到祝家庄已经是晚上了,小花师叔又没有轻功,只好搬个梯子爬墙了。
小花师叔一来就可以看到祝婉儿房间,无他,只有这间房间被锁上了,还用木板封了能透光的任何地方。
祝婉儿听到小花师叔在呼喊她,心中也是有些许的惊讶,来到门口。
“师叔,大师兄怎么样?”
“还好我及时赶到,他的伤势已经稳住了。”
“是我害了他,师叔,你快带他离开这里,马愈文要杀他,还要杀我爹娘,只有我上轿成亲那天才会放了我爹娘。”
“我求你,千万千万不要让大师兄知道,我不想让他再受到伤害。”
“你别难过了,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你还记得龟息丹吗?”
“这样,马愈文就会以为我死了。”
“对,当马愈文红事变白事的时候,守卫就会松懈,我就可以带着梁乐山把你带走了。”
小花师叔越说越觉得可行。
“记住,上轿之后,服下龟息丹,之后的事情,交给我和梁乐山。”
小花师叔将门刨了个小洞,刚好够丹药扔进去。
送完药之后,小花师叔就准备离开祝府了。
却不料小花师叔的踪迹早就被发现了,曹主事一箭射到小花师叔的后背,小花师叔从围墙上掉了下来。
下面早就有一堆的官兵围住了,曹主事更是将枪抵在小花师叔的胸口。
“你是逍遥派的人吗?说!”
小花师叔自知死期已至,闭口不谈,只是看着,曹主事也不多废话,一枪了结了小花。
“把他葬了,别坏了大人的喜事。”
第二天一早,马愈文就将祝家二老放了出来,马愈文穿着一身的红袍,妥妥的新郎官,此时的陈风却没有来了。
陈风觉得这种强人所难的婚姻,注定不会幸福的,就也不准备去祝福了,陈风反而朝着伯都城而去。
“小婿多有得罪,还请岳父岳母多担待。”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这种拿着命要挟自己女儿的方式,和那些官又有何异!二人均未理会马愈文。
祝婉儿听到自己的爹娘回来,马上跑去看父母是否有被伤害,看到二老都好,心中也是放心下来。
“爹娘,你们没事就好,女儿以后就不能侍奉你们了。”
祝婉儿盖上红盖头,走出了祝府,上了马家的轿子,前面的马愈文看到祝婉儿上了轿子,心中也是安定了不少。
“起轿!”
前面的马愈文意气风发,后面的祝婉儿,却将龟息丹悄悄吃下,在围观的众人都以为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却不想这始终都是一个悲剧。
来到马府,前面的马愈文率先下马等待,满脸的欣喜,终于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人了。
丫鬟在外面呼唤小姐下轿,却始终没有反应,此时的马愈文脸色也变了,发现不对,马愈文立即冲进轿子,掀开祝婉儿的红盖头。
“婉儿!婉儿!”
却发现喜轿之中的祝婉儿早就脸色惨白,口中溢血,马愈文再去探查祝婉儿的脉搏,发现已经没有跳动了。
此时的马愈文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呼吸了,仿佛在水中将要淹死的最后喘息似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死也不肯嫁给我!”
“你以为我真的会杀你的爹娘吗,我..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山上的梁乐山醒来,收拾包裹,询问师弟小花师叔的去向,众人也不知道小花师叔去了哪里。
众师弟听到大师兄要走,就提议说今天去抢亲。
“既然他已经选择了马愈文,那我就尊重她,这是她的选择,我能做的只有祝福她。”
梁乐山已经来到了山下,却不想祝婉儿的丫鬟来找梁乐山。
“大师兄,小姐上轿之后,服毒自杀了,她已经死了。”
原本还晴朗的天空,毫无征兆的下起了瓢泼大雨,将失魂落魄的梁乐山,再次浇了个透心凉。
梁乐山拔剑,看到剑上的蝴蝶,他突然就想通了,原来如此啊!
梁乐山将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将剑出鞘,剑鞘,就不带了吧。
众人阻止大师兄,怕大师兄犯傻,但此时的大师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再见一面祝婉儿,哪怕是死了,那也无憾了。
“大师兄,你要去哪里啊。”
“我真傻,我还以为他是真心实意的要嫁给马愈文,原来她是骗我的,我要带她回蝴蝶谷。”
“大师兄,你一个人去,那不是去送死吗?”
“这样也好,她就不会一个孤孤孤单单的离开了。”
梁乐山反手将三人打晕,一人一剑,这次去的确是马府。
来到马府,门前一串红色的灯笼照映在梁乐山的脸上,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守在马府门前的是二十多个士兵,每人手持雨伞,展现着肃杀之气,率先动手的是曹主事。
今天的梁乐山不再留手,干净利落的将先头士兵全部歼灭,曹主事在士兵之中辗转腾挪,时不时的给上梁乐山一刀。
导致梁乐山虽然杀完了所有的士兵,只剩下曹主事一人,但此时的梁乐山已经身中多刀。
即使梁乐山身中如此之多,但梁乐山此时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只在数十回合,就将曹主事斩杀。
就这样的梁乐山一路杀到了内堂,而内堂之中,点的是白灯笼,祝婉儿就躺在棺材之中。
梁乐山看到的是还穿着出嫁时的大红袍,静静的躺在那里,旁边的马愈文已经换上来白色的素衣,脸上早已经被泪水侵蚀,显出深深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