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菱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附近肮脏不堪的环境,她开始干呕,感觉非常难受,一天多了,连口水都没有喝上,她连排泄都没有了。
但是,原来的排泄物就在眼前,太恶心了!
乐菱再看昏昏入睡的林文玉,发现他再也没有之前的帅气,她很难过,很痛心,也很快被现实击垮了:只有纯洁的爱情是不够的,爱情不是孤立的,美好的爱情其实有很多的附加条件。
一味追求纯美爱情,把纯美爱情想得完美的人那是幻想的时候,本身就处在宽松的环境中……
林文玉被乐菱的干呕声惊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向乐菱,心里不由一颤。
乐菱的目光中满是忧郁,她早已失去了之前的亮泽,眼神没有活力。
林文玉知道,乐菱一辈子也没有吃过这样的苦,没有再这样恶劣的环境中生活过,她怎么受得住这样的考验?她肯定后悔了。
后悔了好!
“乐菱,你是他的妻子,他不会对你下死手的,你求求他,你也许就能出去了。”
林文玉看着乐菱,想让她离开,真心的。
乐菱看着林文玉,轻咬嘴唇,有气无力地说:“不,我不求他,我要跟你在一起,我爱你。”
说得不再有之前的坚定,也显得底气不足,林文玉笑了笑:“乐菱,何苦呢?别跟着我受苦了,人,该低头的时候还是得低头。俗话说,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
乐菱:“……”
林文玉:“乐菱,我不想你跟着我吃苦,真的。你离开这里,我心里反而会好受些。你离开后,我心里的压力会减少,我也才会有坚持活下去的勇气。”
所有的话,林文玉都是想让乐菱能够接受现实,早点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他内心里真的很自责,他有些后悔为了报私仇,把乐菱拖到了死亡的边缘。
……
郑晓花走在去公司的路上,她很得意,昨天晚上自己跟王干事云雨之美妙让她心情很不错。
特别是自己回到家里后主动出击,不仅没有让顾武奎怀疑自己,反而把顾武奎骂得狗血淋头,顾武奎被骂之后,只顾忙着解释,说他在外面绝对没有女人,他没有外心,哪里还顾得上质问郑晓花?
顾武奎在不断的解释保证中,郑晓花却回味着“宾馆浪漫”酣然入睡,顾武奎见妻子睡着了,也不敢吵醒她,唉声叹气会儿,也昏昏睡去,早上起来,看着郑晓花还在道歉。
郑晓花:“好了,我相信你。夫妻之间本来就要互相信任,你也要信任我。你喜欢喝几杯,我喜欢散步,我们互不干涉。武奎,你别把我当小孩子,我不会有事。你看城里人,谁夫妻之间互相捆绑,不给对方自由了?有的夫妻,一方喜欢打麻将,一方喜欢跳舞,打麻将的去打麻将,跳舞的去跳舞,夫妻互相尊重,互助理解,生活美好,令人向往,你说是不?”
顾武奎看着郑晓花,觉得她说的似乎很有道理,顺着她的话应答着:“嗯。”
“武奎,我也想跳舞,锻炼身体,你看可以吗?你可不要乱想,你看跳舞的人那么多,她们不都是规规矩矩吗?”
“你想学跳舞?”
顾武奎盯着郑晓花,一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跳舞怎么了?你不会乱想吧!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舞场看看,跳舞的人可多了,我去看过。其实,跳舞可以减少压力,跳舞之后,人就放松了,也不会胡思乱想了。”
我也去看过,的确很多人跳舞,男女都有,没错,那么多人跳舞,公开场合,“你说的也有道理,你想学跳舞你就去学吧。”
顾武奎竟然被郑晓花说的“舞可以减少压力,跳舞之后,人就放松了,也不会胡思乱想了。”误导了:她学跳舞了,不会胡思乱想了,我虽然不能让她完全满足,她跳舞后释放了压力,不再胡思乱想,这不是好事吗?
“这就对了,这才像个男人。武奎,我们不能小心眼,这里是城市,不是山村。即使在我们山村,男女还凑堆儿开玩笑呢,你看我在村里跟人玩笑归玩笑,但是,谁也没有背后说我闲话,你说是不?你也跟村里的女人玩笑,但是,我知道,那也只是玩笑,你心还是在我身上,你也没跟别的女人怎么着,是吧。”
还真是这么个理儿,顾武奎的心忽地就宽广多了:“是。”
……
顾洁玲靠在椅子上,身心疲惫,她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一直想着林文玉,脑海里出现各种假设,时而想到林文玉在吃苦;时而又想到林文玉在花丛中经受考验。
她闭上眼睛,心里还是想着林文玉: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吗?你身边会不会有别的女人陪着你?一个,还是两个?
文玉,真有女人陪着你,我不怪你,那是他们对你的考验,你就是主动要了陪你的女人,我也不怪你。
这类假设出现的时候,顾洁玲的心里还是酸酸的,她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胡思乱想着的时候,门开了。
听到开门声,她微微睁开眼睛,看见是麻子糟老头,她很是不屑:你还来干什么?
但是,她没有说出来,而是微笑着:“总经理,有什么事吗?”
糟老头却把门反锁了,邪笑着:“小美人,我可想死你了。”
“你,你出去!要不,我……”
“小美人,你别误会,就是徐总让我来的,他说了,我要是喜欢你,从今天开始,我随时可以找你。你不信,你可以给徐总打电话,要不,我打徐总电话,你问问?”
糟老头邪笑着走近了顾洁玲,一双满是皱纹的手伸向了顾洁玲的领口……
顾洁玲知道,糟老头说的肯定是真的,他没有胆量拿徐建成来哄骗自己,再说,昨天在特殊办公室的事,已经说明徐建成不会再碰自己,哪怕是另类的亲近,他也不会了。
为什么?我的任务完成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顾洁玲心里呐喊着,至今为止,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