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什么叫失踪了?!”
总统府里的怒吼从最里面清晰的传到了外面,本来准备进去回报工作的官员突然停住了脚步,对身后陪同的人说道,“看来今天不是时候,我还是明天再来好了!”
陪同的人也不想进去承受总统的怒火,他顺着说道,“也是,今天没挑对时候,那就明天再来吧!”
转身往门口走去的两人一路也没有再交谈,只是脸色有些凝重,对总统的现状很是担忧。
这样的状况不是一两次了,总统的家务事总是层出不穷,他本人似乎也没有经历去处理事情了,唯一的儿子成了逃犯海下落不明,令他们担心的不只是总统的未来,更多的,是南城的未来。
最里面的办公室压力重重,赶来汇报消息的人脸上还带着上,身上的衣服手臂上还渗出了血迹,看样子是刚经过了一场恶战。
他悄悄抬头看了眼盛怒之下的总统,因为愤怒他的脸都有些扭曲,隐隐还泛着黑青。只一眼,他便快速的转开了视线,低着头站在一边。
猛然听到消息,总统的震惊不亚于知道杜骁真正从事的是什么,他缓了一会儿,勉强把震怒压下去了一点,“你刚才说杜骁失踪了,是什么意思?”
那人见总统的脸色比刚才好了一点,才有勇气回答了,“我们在等命令的时候,来了一拨人,说是您派来支援的。我们准备向您求证的时候,他们突然动了手。他们手法专业,武器也很齐全,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他们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只是扣下了我们,在刚才又撤走了,我这才回来给您报告的。”
“被人扣住了?”
总统自言自语的念叨着,脑子里的在快速的想着是谁会这样做,甚至时间比他掐的还准,这不是明摆着在等着他么!
“是,那批人动作很利索,像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我们连还手都很苦难...”那人不敢再往下说了,说的越多,越是能显示他们的无能!
总统冷冷的看着他,明显是对他说的话产生了怀疑,“你是说,他们是经过训练的?你还发现了什么?”
那人不敢面对总统的视线,他偏了点头,答道,“当时情况紧急,我们来不及想那么多,没发现有价值的信息。”
那人也是有苦说不出,当时他们正要求证,对方突然就动了手,速度快到他们刚反应过来,已经有好几个人被制住了,剩下的人正要反抗,最终还是没能敌过对方的火力和身手,直到被扣押到了刚才。
他们被扣押的时候,只有两个人在看着他们。无奈被绑的太死,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很远,无法实施自救。后来那两个人也走了,而且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他们这才开始动了起来,费了不少力气才脱了身,便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给总统汇报了!
“他们没伤人,就只是扣了你们?”
总统有些不明白对方的目的,他甚至怀疑自己找的人和对方是不是一伙的!可要真的是一伙的,他们要事来回报,被他知道了,也不会有好结果。明明是可以一走了之的,自然也没必要冒这个险。
那人被总统的视线看的心里直发毛,那样的视线让他害怕,仿佛置身于十八层地狱一般,面前就是最严酷的刑罚。
“总统,要继续找少爷吗?”
那人快撑不住他的视线,只好转移了话题。
总统想了一下,摆手说道,“不用了,找不到的!”
对方能连船和人手都彻底换了一遍,不管杜骁是死是活,现在肯定找不到人。
停了几秒,他又吩咐道,“这几天你们都离开南城,一个也不要留下,剩下的我会安排好的!”
总统总觉得事情不大对,对对方的身份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他几乎能肯定是身边的人做的,但是谁有这个必要冒风险去劫走杜骁呢?
现在的杜骁并没有实权,甚至是个逃犯,他的价值已经所剩无几了!
在他看来,劫走杜骁本就是多此一举,他挑了荒无人烟的港口,也没打算让杜骁再活着回来坏他的事!
那人看着总统晦涩不清的脸,试探着说道,“总统,,我们在打斗的时候,有两个人受伤了,还比较严重,恐怕这几天都无法离开南城。”
那两个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伤势比他要严重的多,根本无法长途跋涉。那人心里明白,这一走,什么时候能回来真的 是个未知数了。
总统垂眸想了一下,应到,“你们先走,那两个人我会妥善安排的。票我已经订好了,你分给其他人,尽快离开吧!”
那人没办法拒绝,只能说道,“总统,那我走了!”
“嗯。”
总统连头也没抬,他关心的事情并不在那人身上。
诺大的总统府真的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坐在办公桌后面略显苍老的脸上有着抹不去的孤独。
曾经还有人气的地方,到如今,也没有意义了!
他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快速的思考着到底是谁会下手,还不是下死手。
飞快转动的脑海里猛然略过了一个冰冷的脸,他忽然站了起来,狠戾的眼神里已经有了几分了然。
目前有理由下手的人,或许真的只有他了!
“滴滴滴...”
监护室的机器在规律的响着,床上的人已经脱离了危险,却还是没有醒过来迹象。
厚重的玻璃隔开了里外两个空间,顾霆钧和楚明泰站在外面,盯着床上人眉头微皱。
“将军,他是不是不想醒过来?”
冯峰已经问过医生了,那个枪伤没有伤在要害,其他的伤口也都是皮外伤,按正常情况来看,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清醒了。
可眼前这个人,依旧在昏迷着。
顾霆钧盯着杜骁看了半晌,淡定的声音不带起伏,“拍一张他的照片发给媒体,人已经落伍了,具体细节暂时不对外透露。”
冯峰细想了一秒,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将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