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来全不费功夫!
周遇把额边的碎发整理好之后从洗手间出来了,她的样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有些地方跟刚才不一样,猛然看上去像是换了个人,但是仔细看却还是她。
“周遇?”
人事主管突然叫住了她,看着她的眼神奇怪又担忧,“听说薛总叫你去他的办公室了?”
“嗯,是的。”周遇很老实的回答道。
“嗯,那你去吧,小心一点。”人事主管本想嘱托几句,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多嘴了。她在公司里观察了一段时间,发觉薛子坤并不是个会对职员下手的人,周遇只是去一趟办公室,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扣扣!”
听到敲门上,薛子坤头也不抬的说道,“进!”
周遇轻轻的推开了门,距离不远的正前方就是薛子坤的办公桌,他正埋头看文件,皱着眉头的模样颇有几分认真。
“薛总,您找我?”
“嗯。”薛子坤依旧没有抬头,但是能知道是谁,“你现在是什么职位?”
“我?”周遇顿了一下,说道,“主要负责会议记录和一些文职类的。”
薛子坤终于放下了笔,他抬头看着周遇,眼中突然滑过了一道不一样的神色,“从今天开始,你的职位就是我的秘书,职责和杨丽一样,有什么不懂的你问她就行了。”
周遇本来还在为接近薛子坤想办法,现在突然就有了机会,她微笑着点头应道,“是,薛总。”
薛子坤盯着她研究了一会,眉目之间都是探究之色,“你没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周遇回答的从善如流,“服从公司内部的正常调动,也是我的职责。”
薛子坤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行了,你去忙吧。”
“是。”
周遇转身走了出去,顺手还帮薛子坤关上了门。
看到周遇出去了,薛子坤脸上的笑容瞬间被冰冷和怀疑淹没了。
他记得在开会的时候,背后总有 一股挥之不去的视线在盯着他,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一个能让人感到压力的眼神,他这辈子就感受过两次,一次是那晚上被人抓了的时候,一次是遇见顾霆钧。
而他很好奇,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是怎么和顾霆钧他们一样,看人的时候会自带压力,让人觉得不舒服。
他心里某种想法渐渐冒出了头,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孩子,一定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纯良无害。
突然被调动了岗位,周遇收拾完毕之后,借着去洗手间的理由躲开了视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月月?”她冲着耳边的电话小声的说道,“我现在是薛子坤的秘书,估计很快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这段期间,你必须保持随时可以接应我的状态,知道吗?”
“没问题。”楚琋月答的干脆,她的实习悬着了,正好有空可以接应周遇。
“嗯,那我去忙了。”
周遇匆匆的挂了电话,确认了四周无人之后,才快速的离开了。
耳机里的声音突然停止了,薛子坤摘下耳机扔在了桌子上,温润的眸子渐渐变的深沉,他撑着下巴低声念叨着,“月月?她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失去了实习资格,楚琋月又开始了学习之路。
卓昭云的事情还没有定论,她这几天哪里都没有去,一直老实的呆着家里,整天抱着电脑研究着,连楼都很少下。
“琋月,干什么呢?”
顾澜心端着一盘水果推开了门,还不忘问一句,“我打扰你了吗?”
“当然没有!”楚琋月把电脑扔在了一边,不着痕迹的扣住了,“妈咪,快来坐。”
顾澜心把盘子放在了桌子上,顺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笑吟吟的说道,“这几天不见你下来,是不是因为实习的事情不顺利啊?”
周一早上楚琋月兴冲冲的走了,却在大半夜才和顾霆钧到了家,而且再没有提过实习的事情。家里人虽然都没有问她,不过也能想到肯定是有事发生了。
结果一打听才知道出了什么事,便更加不敢随意提起,生怕惹的楚琋月不高兴。
楚琋月拉着顾澜心的手,笑嘻嘻的说道,“没有的事,就算南城法院去不了,我也有很多地方可以去,您不用担心我。”
顾澜心看她是真的没有什么事,才放心的说道,“你能这样想是最好的。”
她把桌上的水果朝楚琋月退了过去,“来,吃点水果吧。”
“好。”楚琋月叉起了一个草莓,咬了一口慢慢嚼着,脑子里却又想起了杜骁之前神神叨叨的疯言疯语。
她抱着电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关于杜骁几个有用的消息。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只要涉及杜骁的事情,都会把他写成一个纯良的小白羊,不谙世事乖巧纯真,而且连一个花边新闻都没有,一度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瞎了眼!
杜骁之前的形象的确和一个小白羊没什么两样,没什么作为还不出总统府,就算是出来了也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要不是因为他是总统的儿子,估计都很难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混下去。
可是自打他从部队出来之后,他整个人都开始起了变化,现在看去,哪里还能看得出一丝小白杨的模样,偏偏一堆媒体还跟瞎了眼似的,硬是要给他塑造一个纯良的假形象。
那天杜骁的话句句都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她已经研究了好几天了,却还是没能研究出来什么头绪,反而变成了一团乱麻!
顾澜心见她咬着草莓突然不动了,便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哈?”楚琋月回归神来,摇了摇头说道,“哦,没什么,就是想点事情而已。”
她吞掉了手上的草莓,放会叉子的时候正好对上了顾澜心的脸,脑子里突然有了主意。
“妈咪,您认识杜骁母亲吗?知道她是怎么离开的吗?”
“杜骁的母亲?”
顾澜心的眉头皱了起来,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说起来,他的母亲我还真的不怎么了解,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