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德家的日常还在继续,为了解决自来水的问题,他还真就去找了市长,然后又找到自来水公司的负责人,利用他自己的方法找到了水污染的源头。
医院的生意因为弗莱德先生的到来好了很多,骨科大夫过的格外充实。小镇居民最近总喜欢从楼梯上摔下来,骨折的方式也让他大开眼界。但这些对弗莱德一家来说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因为弗莱德先生正在酝酿一个大动作——他自己组装了足够当量的定时炸弹,准备将水厂上游的化工厂给“轰隆”一下。
儿子瓦伦完全继承了父亲的基因,他利用自己从小耳濡目染学来的技巧,通过敲诈、勒索、威胁、诈骗、造假等一系列方式,搞定了学校里的学生头子并另起炉灶,顺利通过了学校测试并取得高成绩,一切看起来似乎顺风顺水……
但大人世界的方法并不完全适合学校……因为大人受了委屈无处可说,但孩子受了委屈却可以回家告状!
“瓦伦,关于你的成绩,我没什么好说的!”长相酷似蛤蟆的女校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一些,她身边坐满了校董与家委会的家长,大家共同关注的焦点,是坐在校长室中央的瓦伦,“平均七点五分,比较出色!”
“我不太明白,你们为什么找我?”瓦伦环顾四周,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审讯的犯人。
“之所以让你过来,是想要和你谈谈你的一些……行为!”校长翻开手头的卷宗,“入学还不到一周,我们就收到了22宗对你的投诉。”
“投诉我……关于什么的?”瓦伦有些诧异,作为一个从小喜欢自力更生的孩子,他还不太理解“告状”这种行为。
“殴打、贿赂、恐吓以及威胁学生、教师甚至路人……看起来还真是琳琅满目!”校长将卷宗放到一旁,“好吧,你要从哪里开始说明?”
“……”瓦伦知道自己摊上事儿了,因为这是指控都是实打实的。但他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他有美国式的应对办法,“我要求见我的律师!”
“……”校董们面面相觑,感觉自己面前坐着的不是一个学生,而是一个出入警局如家常便饭的老油条。
……
对瓦伦的“审判”还在进行,贝拉则得偿所愿的将自己的数学老师约了出来。就像她说的那样,那是一个看起来很干净的男人,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文化”范儿。
就在这时,一群街头“杀马特”围了上来。小镇上自然是没有这种高大上组合的,这还是克里斯蒂从市里请来的。
“嗨,美女,我们正好有个泳池派对,一起去乐呵乐呵怎么样!”头发被梳成鸡冠模样的痞子嘴上钉满了钢环儿,说起话来有一种金丝大环刀的即视感。
依照贝拉的性格,她这时候应该会一脚踢在对方裆部,然后撒腿往人多的地方跑。但想到克里斯蒂的嘱咐,她便和邻家女孩儿那样小心翼翼的藏在了数学老师身后。
“她……她不同意,你们还是快点离开吧,不然我就报警了!”文化人儿的腿有点儿抖,但还是很努力的想要站直了。
鸡冠头瞥了他一眼,金丝大环嘴里就吐出一个字——“滚!”
于此同时,四周的杀马特小弟们配合的发出了“嘿嘿嘿”的怪笑声,倒也让气氛显得更有压迫力。
剧情有些老套,甚至有些无聊……但对付数学老师这种文化人儿却足够了。毕竟,可不是所有老师都姓王,也不是所有姓王的老师都会咏春。
贝拉感觉有些悲哀……因为她自以为是的“真爱”,真就听话的夹着腿跑了。跑的时候还狠狠瞪了她一眼,那意思传达的很明确——他在埋怨贝拉引来混混,以至于让他丢了脸。
贝拉小姐姐的初恋就这样结束了……
“感觉怎么样?”克里斯蒂和杀马特们结清尾款,然后摇曳身姿来到贝拉面前。
“糟透了,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恋爱了!”贝拉恼火的直抓头发。
“那正好,以后你可以和我过!”克里蒂斯调侃一声,然后拉着贝拉便出去散心。就在汽车驶过车站的时候,贝拉忽然发出一声惊呼,然后猛的蜷缩到了座位下方。
“怎么了?”
“前边儿掉个头,我需要再确认一下!”贝拉猫在车窗下面小声说。
克里斯蒂心里一动,依言调转车头后重新停在了车站旁边。站台里走出一行七八个人,一看那走路的姿势与表情,她就知道自己等的人来了……
黑色的长款呢子大衣,黑色的宽沿儿帽,黑色的皮鞋,雪白的衬衣,板正儿的领带,精致的小提琴盒……这就是美国大萧条时代的经典黑邦形象。通常情况下,小提琴盒里会放着一把汤普森冲锋枪,也就是俗称的“芝加哥打字机”,因为可以藏入小提琴盒中,也被称作“芝加哥小提琴”。
贝拉吓到大气不敢出,这些人都是曼佐尼家族的骨干,每一个她都很熟悉。作为家族晚辈,她是在这群人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如果自己父亲没有举报大伯的话,这些人应该都是她最亲近的人。而现在,他们却是来取她一家性命的。
“快,把手机借我用一下!”贝拉焦急地喊道。
克里斯蒂自无不可,她也意识到,曼佐尼家族派来的人手太多了,多到那些fbi探员根本不是对手。她的本意是搅混水,而不是将弗莱德一家全部送上天。所以,提前通知他们准备好也算是应有之义。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起,贝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里是弗莱德一家,你找谁?”瓦伦疑惑地问,他可不认为自己家会有什么朋友。
“瓦伦,是我……快点儿通知爸妈,伯尼他们来了,有七个人!”贝拉直接朝电话中吼道。
“……”瓦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便心急火燎的朝屋外跑去。原因无他,弗莱德夫妇此刻都不在家,他通知不到他们。这个时候他唯一能想象到的助力,是自己家对面儿的fbi探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