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么多人都在赌自己家的弟子赢,伏魔宗宗主不由开怀大笑起来,还向四周围的人群连连抱拳道谢。
他不激动畅快是不可能的,这么多人站在最得意的弟子一边,说明什么?
说明自家弟子有绝对实力打败高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深知那件长袍的威力,不仅仅具有自动飞翔的能力,还有困杀敌人魔力,为了能让谢魏平当上古协会名誉副会长,他将自己最收藏的最强大的法宝送给了弟子,就不信在这等法宝面前高然还不伏法。
作为一宗之主,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他也就不配坐上宗主的位置。
赌局已定,而高然和谢魏平的大战正如火如荼进行着。
只见谢魏平依然在空中高速飞翔,手中的长枪被其挥舞的风雷声四起。
与此同时,一道道枪影,如同漫天落下的白影长箭,向着高然密集而又猛烈地袭击着。
而高然呢,好整以暇,站在地上,将落下来的枪影一一摧毁。
“轰轰轰……”
“咔咔咔……”
爆响如惊雷,脆响如玻璃破碎,带给所有人一场世所罕见的惊天大战。
如此进行下去,有些人终于看出了一些问题来,不由焦虑地和身边人议论不休。
“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怎么这么说?”
“你看啊,高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谢师兄的攻击化解,反观谢师兄似乎越飞越慢了,如此下去,他必将因为消耗过度而不得不落地,只要一落地,他岂不是就输定了吗?”
“咦,是啊,这可怎么办,我可是将全部身家都压在了谢师兄的身上啊,千万别掉链子啊。”
“别着急,谢师兄绝对还有大招没有放出来,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
就在这些人担心之际,谢魏平也终于忍不住了。
“蝙蝠斗篷,囚笼困,落!”
其大喝声中,后背上的黑红长袍自动脱落,而后化作漫天黑烟,下一刻,就将广场中的高然笼罩。
“呼呼呼……”
“吱吱吱……”
黑烟落下,
渐渐收拢,众人大感惊悚之时,还能听到其中传来万千蝙蝠吱吱吱叫声。
就在大家惊骇的同时,失去黑红长袍的谢魏平也从空中稳稳落地。
刚刚站稳,他就挥舞着鱼骨长枪,向着黑烟中乱刺起来。
长枪依然威猛如常,每次一抢都发出惊鬼神的呼啸之声,带着一道惊鸿枪影猛然没入黑烟之中。
没有人知道黑烟中的高然有没有被其刺中,虽然如此,赌谢魏平赢的人群,顿时长呼一口气,继而大笑着谈论起来。
“哈哈,我说了吧,谢师兄绝对还有大招的,这不高然已是瓮中之鳖,等着被谢师兄穿成糖葫芦吧。”
“我早就知道结果了,所以我一点也不着急,哈哈,今天赢了可得好好感谢一下谢师兄。”
“没想到这长袍还有这等法力,当真长见识啊。”
“可不吗,果然是大宗门的弟子,一出手就是这等罕见的极品法器,我们家族中要是有该多好啊。”
“大宗门里的弟子和我们是两个级别的,要不是这一次有人要动他们的奶酪,说不定还会隐居不出呢。”
“高然的出现也不是坏事哈,至少让我们有机会见识到他们的强大。”
“黑烟中的高然好像没什么动静了,是不是已经死了啊?”
“这可说不好,你看谢师兄依然在猛烈攻击,说明那小子还在垂死挣扎。”
“哼,也只是秋后的蚂蚱蹦打不了几天了。”
“……”
这些人一边观看一边议论着,而各宗门的掌门、门主、宗主、宫主等人,也没有闲着,他们也在和相邻的人说笑着,看上去和那些弟子们没有什么两样,显得极为的轻松。
尤其是伏魔宗宗主伏任行,见到自家弟子将高然困住,不由开心得想要冲天大笑,和临近的崆峒派掌门说话之时,其声音之大,就好像生怕大家听不到一样。
张会长和三位至尊会长等人见此,不由露出极为厌恶的神情来。
虽然他们中有人赌谢魏平赢,但心底里却不希望高然输掉,更不希望高然为此送掉性命。
在这个时间段,伏宗主还这么嚣张大肆喧哗,
这不是赤果果打他们的脸吗?
虽然对于伏宗主极为不满意,但他们还是极力忍住没有爆发,继而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团黑烟上。
这黑烟非同寻常,不仅能困住高然,还能阻隔各种探查和感应。
像他们这种绝世高手,修炼到这个地步以后,其敏锐的洞察力自是非同寻常,虽然他们还没有产生神识探查,但也能在百米范围内感受到危险和异样出现的。
然而,现在他们失去了对高然的感知,似乎高然已经不存在一般,让他们一下子变得焦躁起来。
“会长,要不要出面干预一下?”杨云飘看到这种危险至极的情况,不由对张天跃问道。
“是啊会长,高然是百年不遇的天才,他要是就此陨落,这对国家来说是绝对的损失啊。”华清阳也点点头,锊着胡须皱眉道。
“不仅如此,我们还希望他能破解九龙大阵呢,也只有他才产生过一丝感觉,哪怕希望非常渺茫,也不能让他就此死去。”程天澜也忧虑地道。
“三位尊长说的极是,我何尝不着急呢,只是我们不能出面干预,一出手场面必将不可控,到那时一场浩劫就将降临,你我都将成为罪人呐。”张天跃不由苦笑着摇头,道。
他说的都是真心话,如果不能一碗水端平,这十大门派和十大家族中的高手,就会趁此机会摆脱古协会的控制,如此一来几十年打下的坚不可摧的华夏古武者联盟也将分崩离析。
分崩离析也就算了,更加可怕的是接下来的处境,这些门派和家族必定不服,就会向国家发起质问,严重点会爆发一场可怕的冲突,那样一来华夏也将陷入巨大的危机之中。
如果再加上西方世界的调拨离间,被其利用,那将使得华夏下陷入动战乱之中,这样的罪过是他们承担不起的,也是他们不想看到的,所以,现在就算看到高然在他们眼前被杀,也不能出手干预,这就是张会长的苦楚。
“唉,真不该急于求成啊。”听闻此言,华清阳不由击掌叹气道。
其余几人也都无可奈何摇头叹息。
他们的谈话,站在旁边的钱小月和秦嫣等人,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