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小心翼翼的上前:“大嫂,还得多亏了我和娘,不然你也不会找得到亲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呢”,“是的呢,玉儿,你看你现在也好好的,当初的事情也对你没有任何损伤,再说了,当初我可是给了你五十两的!”陆老太太越说越有底气。
“哦?你们陆家真是好大的脸面,休妻另娶,还想谋害原配妻子一尸两命,要不是我命硬,现在早就是一坯黄土了!”顾瑾冷笑着说道,“你们别以为我会放过你们,今天就是来给你们知会一声,就是你家做的那些事情,我怎么也要请大人给我一个公道!”
陆家母女听闻,脸色大变!陆溪语无伦次的说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拿了休书拿了银两就应该两清!我大哥可是状元郎,岂是你能冤枉的?”"不说别的,你们骗婚的事情不知道学士府知不知道?”顾瑾悠哉的说道,接着她又吩咐丫鬟:“柳儿,有人对本县主不敬,给我掌嘴!”,丫鬟柳儿立即上前掌嘴,几息之间,陆溪就已经满脸红肿。
“玉儿······县主,看在我们曾经救过你一命的份上,还请您饶了我们,放过溪儿吧!”陆老太太伤心的说道。“陆老太太,你一家的恩情我会永远记着的!”顾瑾说完,就带着丫鬟离开了。经过这一遭,陆家母女完全没有了吃饭的心情,两人灰溜溜的回了陆宅,准备等陆河回来商量对策。
陆河一个贫寒家庭出生的孩子,能够考中了状元,虽然有些运气,但更多的是他自身也比较聪明。若是沈玉儿品德有瑕,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他可以堂而皇之的休了她赶她出门。若是沈玉儿自请下堂,知道的是说她自知配不上他而自行离开,不知道的,就会说他不能共富贵,连糟糠之妻都抛弃的人,丧尽天良!虽然他确实是这个想法,但是这些不可对人言。
回到陆宅,陆老太太赶紧着人去请大夫给陆溪看脸上的伤,不然姑娘家脸上留疤的话,可不好议亲。此时的陆河脸色很难看,又细细询问了当时的情况,在得知沈玉儿差点一尸两命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但是,他没有一点担心自己的孩子,而是担心落入沈玉儿手中的休书,那是他亲笔所书,做不得假,不可磨灭的证据。
陆河当机立断,觉得现在首要任务是先去学士府给薛璃请罪,毕竟自己主动坦白,总比让她从别人口中听到传言更好一些,女人对自己的情郎总是心软的。是以,陆河让随从去给薛璃传信,说是有要事相商,请她务必前来相见。
薛璃乃是学士府唯一嫡女,自小被薛大人宠如掌珠,所以她自来骄傲,在知道陆河娶过妻之后,就特别气愤!恰好陆河约见,这次,她再不掩饰自己的心情和脸色,见面就给了陆河一巴掌,“你早说你当初娶了妻子,我家何必非要选你不可?我薛家如今也不会因为我而沦为京城的笑柄!”陆河苦笑,“当初娘也是为了有人照顾我起居,我和她从来没有感情,一心想考取功名,还好,让我遇见了你。”
薛璃听到这里,脸色稍微好转。当初会订亲,一是薛大人看中了陆河的才华,二来也是薛璃相中了外表俊朗的陆河,且陆河对她很是小意温柔。所以这次见面她才会气冲冲的过来,为了知道真相,也是为了商量对策。
薛璃经过了一番思考,对陆河说道:“陆郎,我先去找顾瑾,先稳住她,让她先打消报官的想法,到时候再给她相应的赔偿,她应该会收手。”陆河觉得不妥,顾瑾现在是陛下亲封县主,手上又有酒楼生意,如今还是顾首辅千金,未必看得上他的赔偿。但是,他又想让薛璃去试试,如果可行呢?所以,他很快同意了薛璃的提议,又好好的哄了薛璃很久,二人才分开,各自回府。
陆河回来后,笑容就没有落下过。陆老太太见了,一时间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己即将有个贵女做儿媳,且儿媳和儿子感情还挺深厚,对儿子仕途有所助益。忧的是,儿媳是贵女,她在儿媳面前哪里敢摆婆婆的谱?万一甩脸色,回头会不会被儿媳弄死?
“河哥儿,薛姑娘脾气如何?”陆河一听就知道她担心什么,“娘,璃儿温柔贤淑,你们一定能好好相处,”听见这话,陆老太太不太相信。陆溪无所谓,不管薛璃好不好相处,只要大哥娶了贵女,自己就能凭着这层关系,找到一门好亲事。
“关于顾瑾的事情,先让璃儿去探探她的口风”。听陆河如是说道,陆家母女顿时放下心来。
翌日一早,薛璃就让人给顾瑾递上拜帖,往顾家去了。彼时,正好遇上顾瑾在就休息,她正在陪顾夫人和小顾睿在花园玩耍,沈睿小团子已经改为顾睿,现在的他,正是对新事物好奇的年纪,要在到处看有颜色的事物,看见喜欢的还手舞足蹈先去碰一下,奈何自身太小,只能欢喜的看看,但是他这个样子,实在可爱的紧。
顾瑾看到薛璃的拜帖,觉得自己索性无事,就让管家请了薛璃到花厅,准备会会她。
薛璃已经在花厅喝上了茶水,才看见顾瑾姗姗来迟,当初来参加接风宴的时候,是没有想到她们二人之间还会牵扯上关系的,还不是什么好事。顾瑾虽然是县主之身,但是薛璃并没有起身给她见礼,说到底,顾瑾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山野村妇而已,所以她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
顾瑾看她不是很懂礼数的样子,没有理会她,坐下就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叫人送上了点心。薛璃看见顾瑾悠哉的吃着点心,这是待客之道?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上不得台面。薛璃见顾瑾一直不开口,她只好咳了一声,示意的说道:“顾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已经听陆郎说起过你们的往事,但是事情还不到要报官的地步,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商量一下,你说对么?”
顾瑾听见这话笑了一下,“薛二姑娘,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情,原谅他是你的事情,而我只是想把他送进牢房而已,再者,作为客人,也该知尊卑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