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意识混沌,根本没想起来她是怎么跟闻延舟来到山水苑。
嘀嘀嘀,密码门打开,外人彻底被隔绝在门外。
他们没有开灯,只有没拉紧的窗帘泄露进来户外的霓虹灯光。
红的绿的,五光十色,灯火辉煌。
像那一年那一夜那个广场那场火树银花。
楼藏月被他抵在门上,他的吻落满她的脖颈,楼藏月仅剩的那一点意识告诉她,他们不该这样,他们凭什么这样,身体却完全推不开他。
外套落在地上,毛衣落在地上,衬衫、长裙……
他们借这一场醉,暂时忘记那些恩不恩情不情,仇不仇恨不恨。
首到最后,两人倒在床上。
体温很高,呼吸很烫。
腰被垫了枕头,脚踝被握住。
楼藏月感觉他离开了几秒,但很快,他的存在就铺天盖地地覆盖而来。
密闭的房间里,一声短促的叫声。
楼藏月的双手手肘撑在床垫上,努力仰起上半身看,看到的是闻延舟乌黑的短发。
这不是他第一次为她做这种事,三年前短暂复合的那段时间,他们什么都玩儿过。
楼藏月的汗出得更多了。
她的脚板踩踏他的肩膀,迷茫,迷惘,迷离,首到最后是灵魂的灰飞烟灭。
闻延舟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更乱了,抬起头想要吻她,她即刻侧开头躲避。
他笑:“还嫌弃自己?”
楼藏月瞪他。
当然,这种程度的“攻击”,在此情此景下,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像……羞涩的嗔怪,惹人怜爱。
闻延舟拿了床头柜的水杯,看着她的眼睛,卧室里同样没有开灯,但他的眼睛黑得有些亮,像夜晚海上,指引游轮的灯塔。
他喝了一口水,漱了漱,然后在她错愕的目光下,喉结滚动,咽了下去。
这个举止让楼藏月瞬间感觉头皮都炸了!
闻延舟再次吻到她的唇,楼藏月都忘了避开,然后就是津液水声。
分开时,楼藏月好渴,吻得太多了……
闻延舟将她被汗湿贴在脸颊的头发别到耳后,楼藏月去拿他的水杯,里面还有小半杯水,她喝了一口。
水应该是昨晚的,冷的,从喉咙到进到胃里,凉了一片。
闻延舟往床头柜里摸索东西。
结果摸了个空。
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这不是东海岸。
山水苑里不曾来过女人,自然就不会有那些东西。
那杯水,和这个短暂的停顿,让酒精和欲..望己经挥发了一会儿的楼藏月,意识终于有些清醒。
然后她就觉得不对。
很不对。
她哪怕是喝醉也不该这样毫无抵抗之力。
这样的毫无抵抗之力,她过去二十八年的人生里,只发生过一次。
那就是当年在水城,她被人下药,也是跟闻延舟在杂物间里……()
一切都有了答案。
楼藏月一瞬间火冒三丈,怒火都盖过了欲..火,她抓紧闻延舟的肩膀,指甲抠进他的精壮的肩胛里。
咬牙切齿:“……你卑鄙!”
“……什么?”
“你对我下药!”
闻延舟先是皱眉,然后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他的反常是因为这个。
他低头又低声:“不是我下的药,我也中了。”
楼藏月不相信:“不是你还有谁……你别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