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季对此略有不舍,那些暗线在过去帮他甄别不少消息。
“这是您和维克先生商量好的吗?”年轻的秘书的话将令季跑远的神思拉回来。
这会年轻的秘书也弄清楚令季要自己订房间的真正原因。
除了演戏的成分,是不是还有防止他不愿意乱传八卦的意思?
又或者说要让愚人众的卧底注意到这个异常之处,好跑过来问他?如果他没记错,那天好像就他和令季有过接触……
年轻的秘书猜不透令季的真实想法。
而这次令季没有回答,他只是笑道,“这不重要。”
看着令季,年轻的秘书咬咬牙,“是的,这不重要。”
令季很满意年轻秘书的反应,他从对方手里接过文件,“去安排转运工作吧。”
“是,令季先生。”年轻的秘书领下这项工作。
目送年轻的秘书又出去,令季权衡了数秒,咬了咬牙,他来到仙祖法蜕的面前。
这会他的耳边还是有两种声音,其中一个声音仍是这是个好机会,另一个声音却从劝阻变成隔壁说得对。
再不摸一摸就真的摸不到了……再说帝君又不是真的不在了。
令季在暗中逐渐说服了自己。
鼓起勇气抬起手,他摸向放在台子上的先祖法蜕的尾巴。
好奇妙的感觉。令季边摸边在心里评价,那如同祥云的尾巴摸起来很像玉石,却比玉石更有……生机。
令季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于是他又摸了几下。
大概是太过全神贯注,他没听到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胡堂主,钟离先生,仙祖法蜕就在里面。”
这句话如惊雷般在令季的耳朵里炸开。
令季想收回手,可为时已晚,门已经被从外面推开。
走进来的钟离和胡桃第一眼看见令季正在大逆不道的摸着‘岩神’的金色的,蜷曲的尾巴。
第26章
四道视线如火球般砸在令季的身上,烘得他的脸要红起来。
“胡堂主,钟离先生,你们,你们来了。”令季尽可能冷静地问,并且他此时从尾巴上收回手,仿佛刚才他的行为和动作仅是一场幻觉。
“我与堂主受七星之邀,来规范送行过程中的礼仪。”钟离很是自然的接话。
然而钟离的好意非但没让令季内心的尴尬得到缓解,反倒是如陨石砸向他。让他更加深刻地意识到自己被当事神看见了。
令季变得恍惚,感觉四面八方都出现了尖叫的土拨鼠。
这完全没有用啊!
勉强回过神,令季悲愤的在心底哀叹,他根本没办法装作没发生过。
假设能回到三分钟前,令季一定会拉住自己,让他不要冲动。
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都要变成尖叫的土拨鼠。
“哎呀,看来本堂主来得不是时候。”
胡桃的话将令季溃散的神思重新揉成一团,他看向摇头叹气的胡桃,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只听胡桃接下来对钟离说,“我们先出去一下吧,让他好好和帝君相处一会。”她说的是那样善解人意,以至于令季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不用,胡堂主不用如此体贴。”令季赶忙叫住胡桃。
胡桃看出令季缓过来,她笑道,“嗯,那我们就不出去了。”
定了定神,令季一边希望自己不要从头红到脖子,一边请胡桃与钟离过来。
“话说两位过来可真快。”令季叹着气感慨,他是接到了往生堂会过来的通知,但他万万没想到,钟离和胡桃这么快就到来。
可谓是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令季这么想来又开始后悔。
可惜天下没有后悔药,他暗中苦笑一声,尽可能重新整理好心情,和走近的钟离以及胡桃聊下去。
“事关重大,堂主与我都不愿耽误时间。”钟离说话间将目光放在那条褐身金爪的龙身上,他神色平常,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令季刚才在做什么。
胡桃也循着钟离视线看过去,随后她刻意压低声音说,“七星请往生堂过来,除了为仙祖法蜕做检查,还要我们顺便看看,其中有没有诡异之处。”
令季抓住关键词,重复道,“诡异?”莫非是七星已经怀疑这是岩神布的局?
“在岩神陨落一事上,七星皆认为其中有蹊跷。”轻声解释,钟离抬起手,岩元素力在他的手中聚集。
没有阻止钟离的行动,令季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他们检查结束。
金色的岩元素力涌进盘踞在台子上的龙身,使体表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
可那光芒转瞬即逝。
等待金光飘散于空气中,钟离放下手,说出他的结论,“确无生机。”
“周围也没有什么鬼怪遗魂。”胡桃点头附和。
至此可以确认,‘岩神’不在了。
令季也明白了两人的意思,思考片刻,他做出难过的样子问道,“帝君真的遇害了?”
“是否是遇害,还不能妄下定论。”钟离有不同的看法。
听到钟离这么说,令季点点头,帝君遇害是天权星凝光的说法,当前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撑。
那边胡桃见无人说话,便主动开口。
“总之,往生堂的职责是为送行提供帮助。”说到这里,她转向令季,“不过我怎么觉得,七星好像不准备将帝君及时安葬。”那名带他们来的使者根本没提下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