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米之高的多次锤炼,将近十万的洛河军都被轰炸得骨肉粉碎,只剩下了精血。
唯有林凌一人,变态的活了下来,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亦或是说,他的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枫华派?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就是枫华派的掌门人了吧。”
“能够活着来到这里,你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我便是枫华派的掌门人,风剑白。”显然风剑白并没有想立刻动手,林凌能活着的这件事,本就让他十分好奇。
“你叫什么我当真不想知道。傀儡蛊,千年寒冰,十万人的精血……”每一件事想象都让林凌不寒而栗,“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主人,这个人实力很强,已经达到云海后期巅峰,离日轮境界也只剩下一步之遥了。”
“这么厉害!?”林凌心中嘀咕,“月儿你不是已经是日轮境界了,能不能帮我摆平他?”
“主人……月儿修为虽然是日轮境界,但毕竟现在只是书灵状态,只能通过你的身体传输一些灵力,但你的身体承受灵力有限,根本容纳不下月儿的强度。”
“那现在不是九死无生?!”
林凌强行镇定。
“天才总有一些狂妄!我看你是个好苗子,既然你已经离开苍痕派,不如就跟了我。以你的资质,日后有着无限的发展潜力,地位必然不在我之下。”风剑白起了爱才之心。
但这样的话在林凌听来,有些耳熟,正是在云梦山海图里,萧逸对他所说的话。
也就是说,萧逸,华长风,还有面前的枫华派掌门人……
“你们都是魔族的人?”林凌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今人族与妖族两族皇室内乱,无人继承大统,唯有我魔族修生养息近千年。此刻已经到了厚积薄发的时刻,这人族与妖族,不日便会被我魔君踏平。你若是识时务,还是趁早加入我们,以免日后后悔也来不及。”风剑白眼中透出无限向往与憧憬之色。
如果说枫华派当真是魔族的爪牙,那么……
林凌想起了华长风的话,想起了牛坑村被屠的可能性。
林凌的眼神渐渐充血:“要我跟你走不是不可以!但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风剑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显然没有想到林凌会这么好说话,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少年英雄,如此识得时务。“
林凌的双拳渐渐握紧,用他尽可能压抑的声音问道:“牛坑村,是不是你们杀的?”
片刻的沉默,像是等待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尽管寒冰的暖意不断洗涤着他的筋脉,但是林凌胸中的火焰,却越发的旺盛。
他等待着风剑白的答案,只要一个答案,他便能豁出性命地做出他最疯狂的事。
风剑白笑着,像是观赏着一件艺术品一样仔细打量着林凌。
“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想马上过来杀了我?”风剑白戏谑道,“我倒是很期待你这么做。要知道,以你现在的实力在我的面前,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
纵然林凌打败了枫华派三名云海境界的长老级人物,但每一次都是有一定的取巧。
风剑白身为枫华派掌门,有着更多的手段弄死林凌。
“牛坑村我听说过,但要说杀了他们,那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了。”风剑白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储物袋,挥手而出道,“不如让他们自己告诉你如何?”
一道清风吹过,从风剑白的储物袋里飞出了三个人来。
他们衣衫褴褛,五官扭曲,眼中泛白,分明是已经被傀儡蛊入侵的模样。
当林凌见到他们的时候,他所有的神经都绷紧了。
站在他面前的三人,赫然便是牛坑村里的杀猪王师傅,邻居老刘夫妻!
“死?”风剑白放声大笑道,“我给了他们永生!让他们摆脱了凡人肮脏的躯体,让他们为魔族献出了自己最伟大的灵魂!”
“我奶奶呢?我奶奶呢!!”林凌声嘶力竭地怒吼着。
自己最亲的那个人,在这世上最疼爱他的人,华长风说过,他奶奶另有用出,是不是就在风剑白的手里!?“你奶奶?”风剑白亢奋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随即恍然大悟道,“果然有些来路。你的奶奶和这些凡人可是不同,她的身子对于魔君来说另有用处。”
“什么用处!你们把她怎么了?!”林凌额上的青筋暴起,血液疯狂的上涌,随时都可能失去理智。
风剑白脸上的笑意更浓。
林凌越是愤怒,他的成就感越是让他得意,激怒林凌成为了他的乐趣:“怕是也成为傀儡尸了吧。“
“我杀了你!!!”
林凌一声暴吼,脚下的寒冰被他刮去了一层皮。
暴怒的吼声,竟然连风剑白也有了片刻的失神。
林凌的速度飙到了他的极限,快到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境界。
六十层颤拳,轰然击出!
但下一刻,被高高抛起的却是林凌的身子。
任由林凌的速度再快,风剑白只是剑指扬起,便是一块冰柱准确无误地击打在了林凌的腹部。
云海境界后期的冲击力,比之从千米高空坠落的冲击力不遑多让。
但这一次,林凌却毫无准备。
强大的冲击力让林凌的身体抛飞而出,在地上划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壑,直到近二十米之后才缓缓地停了下来。
“好强……”林凌的口中涌出一口鲜血,然而愤怒和疯狂早已让他失去了理智。
林凌的身子再次弹起,向着风剑白冲去。
“主人!!”凡月担忧地惊呼起来。
“不自量力!”风剑白不屑的冷笑道,右手再度挥舞,便又是一道冰柱砸向林凌。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这一次,林凌竟然堪堪躲过了这道攻击。
风剑白抬了抬眉梢,再次挥出一道冰柱。
这一次,这道冰柱比之前的大上了两倍不止。
林凌想要躲避,却根本来不及了。
人飞,血呕。
一道血痕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
林凌的身子再次在地上拉出了一条长长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