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出来,跟我们走一趟!”守卫指着旁边铁笼的人大声喊道。
陈晓龙连忙向着那边看过去,铁笼里是几个黑人,应该就是之前和他说过话,那些从中部被抓过来的雇佣兵小队。
“嗯。”几个黑人的神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们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走出铁笼就代表死亡,即使不死也会成为行尸走肉。
可从他们被抓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由不得选择了,拒绝就意味着会被开枪杀掉。
“队长,他们怎么不拼命啊?”看到旁边的铁笼被打开,卫承凑到陈晓龙的旁边低声问道,换做是他,在铁笼开门的瞬间就会拼命去和这些守卫搏斗,好歹还能有一线生机。
“可能他们都已经绝望了吧。”陈晓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针眼疤痕,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说话的时候,几个黑人在守卫的看守下,这里又再次恢复了黑暗。
黑暗之中能听到不少的叹息声,这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上百人,谁都没嘲笑也没有同情,他们都明白,刚刚几个黑人的遭遇,他们也会遇到,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罢了。
将近三十分钟后,史晨见到被守卫带过来的那些人,每个人都被按在床上,用金属绷带去固定住他们的身体。
“注射吧。”梅瑟斯心满意足的看着。
在梅瑟斯的命令下,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白人分别走到了每一张床前,他们从托盘中拿起针管,将容器中的神经毒素取出。
看到悬在自己面前的针管,这些早已心灰意冷的雇佣兵,因为对死亡的恐惧瞬间激动起来,一个个拼了命的想去挣脱,可他们的身体早已经被牢牢绑在床上,任凭皮肤挣脱出血印,也无法动弹丝毫。
在他们惊恐的眼神中,针管扎进了他们的皮肤里,神经毒素也被缓缓推入到血管当中。
看到这一幕,史晨暗暗握紧了拳头,想来当初陈晓龙被他们抓到的时候也走过了这一步,好在自己及时发现,利用真气将他体内的神经毒素尽可能排出,不然现在早已经失去了自主意识。
神经毒素随着血液的流动飞快扩散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啊!”
一道痛苦的惨叫声响起之后,所有人都在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这种如同万蚁噬心般的痛苦,已经超出了人类能承受的极限,他们的身体紧绷着,甚至有人承受不住这种剧烈疼痛不断用后脑勺撞着床板。
可不论他们怎么喊叫怎么挣扎,痛楚并未减弱半分,那些给他们注射神经毒素的白人也没有丝毫的表情反应。
“没见过吧?”梅瑟斯双手叉腰,问向史晨。
“多谢梅瑟斯上将让我开了眼界。”史晨淡淡回道。
惨叫声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五分钟后,所有黑人全都昏死过去,而白人也都站在旁边看着,不时掀开他们的眼皮看看瞳孔情况,以确认他们是不是扛过了神经毒素。
“梅瑟斯上将,他们没一个人撑过来。”又是五分钟过去,其中一个白人在统计完情况后,就急忙走到梅瑟斯面前,将情况说出。
“可惜,今天的运气不是很好。”梅瑟斯知道是这种结果,但当着史晨还是表现出了非常惋惜的神情,然后摆了摆手,“将他们带出去掩埋吧。”
随着梅瑟斯的话音落下,早已等在旁边的货车开上前,在一些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被神经毒素害死的这些黑人全都被抬到车上。
货车掉头开出去,这些黑人将会丢在距离基地数公里之外的大坑里,实验室在这里数年的时间,早已经有上千具尸体被倒在里面,那坑的附近每天都会盘旋着乌鸦,即使隔出上百米,都能闻到坑里一直传出来的腐臭尸体味道。
“很可惜,今天没有机会让你看到活下来的人是什么样子。”待到货车开走之后,梅瑟斯转头对着史晨颇为惋惜的说道。
“不要紧,反正还能继续看到。”史晨耸耸肩表示不介意。
“那明天这个时候,咱们继续在这里观看。”梅瑟斯继续说道,他就是要让史晨亲眼看到这些人死的时候有多么痛苦。
从而让史晨明白,如果不答应自己的要求,那毒蝎小队的全体队员也会体验这种非人的痛苦,承受不住就被扔在尸坑,承受住,就会成为受联邦控制的行尸走肉。
“没问题。”史晨将梅瑟斯的想法琢磨的一清二楚。
——
自从和秦川在半路分别,王周子已经联系了史晨不下百次,可每次都没有收到回信,甚至在基地四周看了几次,趁着深夜潜入到基地里面一次,但始终都没有发现史晨以及毒蝎小队的任何一人。
“真是奇怪,难道任务成功,都已经离开了么?”王周子站在基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她刚刚又联系了一下史晨,可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动脑筋想了一会,王周子联系到了秦川。
“喂,秦川?”王周子低着声音说道,她刚刚看到前面有基地的守卫经过,再没有找到史晨之前,她可不想惹出任何麻烦。
“周子姑娘,怎么了?”此时的秦川正躺在州医院的病房上,麻药劲头还没有彻底消散掉,费力的拿起联络器,接通后,问道。
“你能联系到史晨么,我昨天回到基地,联系了他上百次都没有接到回信,而且也没在基地里面看到他,是不是完成任务离开这里了?”王周子有些不满的说道,如果史晨真的把她丢下,那她回到华夏之后,肯定会和史晨打一架。
“不应该啊,要是任务结束,队长应该会告诉我们的。”秦川瞬间皱紧了眉头。
“那我怎么没收到消息,你说他们会不会被梅瑟斯给抓到了?”王周子突然说道,如果史晨没有离开,那就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
“你说什么?!”听到这句话,秦川立刻挣扎着想要从病床站起来,但麻药尽头还没过,还不等他直起身子,就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