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荣,你先别想这些,现在不是已经解决了,而且有上面的人动手,我想以后咱们史家,不会有人再敢做这种事情。”见到史华荣的神情,李福清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这些年,他们不知道失眠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暗中商量过多少次,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才联系到了史晨。
本来已经做好调动一切关系准备跟家族里的人撕开脸面,可谁能想到,上层的突然介入,让这件事情有了颇为戏剧性的结尾。
“你说的是啊,上面插手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虽然解决了问题,但也把我们史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我猜现在应该有不少人都在猜测我们和上面是什么关系,这对我们史家来说,是好也是坏啊。”
史华荣长叹了一口,他撑着从床上坐起,喝了一口温水,缓缓说道。
“这还有坏?”史晨有些不明白,遂开口问道。
“利大于弊吧,弊端就是所有人都会盯上我们,一旦我们史家以后出现哪怕一丁点的过错,都能在那些人的眼里放大无数倍,你要知道,有很多人,都看不得别人比他们好的。”
李福清耐心解释,史晨作为史家的接班人,他必须把史晨培养出来。
“福清啊,你先不要和史晨说这些,他现在刚刚从上面那里回来,你让他休息一下,这些话以后有的是时间跟他说,没必要急这么一会,现在要做的,还是尽快把房地产和旅游业稳定住。”
“还有,把史立和史正他们的心腹,全部从产业中拔除出去,我们史家绝对不能犯同一个错误。”
史华荣摆着手打断了李福清的话。
“那我现在就去,少爷,你在这里陪着老爷一会。”李福清点头应下,嘱咐了一句史晨后,就飞快的跑了出去。
“咱们两个,似乎还从来没有像这般坐下谈心过。”史华荣盯着史晨看了好长一会,这才幽幽的说道。
“若是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史晨张了张嘴,面对陌生又熟悉的父亲,实在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去吧,有什么事情直接告诉福清就行。”史华荣愣了愣,淡淡点头。
从史华荣的卧房走出来,史晨离开了史家的庄园,还不等出门,就看到有人拦在庄园前面。
那人见到史晨,快步走上前。
“你就是史晨少爷吧?”
“你是谁?”史晨微皱着眉头,看向他。
“我是史立少爷的管家,现在史立少爷刚刚从警局里出来,他让我来请你,说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谈一谈。”
那人尴尬的笑了两声,低声说道。
“我没兴趣,你替我转给他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该是什么样的结果,他就是什么样的结果,找我谈没用。”
听到面前此人的身份,史晨连跟他说话的心情都没有。
“史晨少爷等一下,史立少爷让我告诉你一句,说他们已经知道错了,只要你肯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们一马,那我们以后绝对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管家立刻挡在史晨的前面。
“理由。”
史晨停住脚步,问道。
“理由?”管家一时蒙住了,不知道史晨话里是什么意思。
“你让我绕过他一马,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难不成你说放过我就放过?”史晨淡笑了两声,说道。
“史晨少爷,史立少爷他们的确做错了事,但是跟着老爷的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真的抓了进去,那恐怕一辈子就彻底毁了!”管家想了一会,也没想出什么能让史晨心动的理由,只能继续说道。
“这跟我没什么关系,你如果继续拦在我的前面,别怪我让保安把你请出去了。”史晨推开了他,坐上了李福清的那辆林肯大陆。
“等等!”
管家挡在车前。
“你有完没完?”史晨皱着眉头,耐心有些被消磨干净。
“史晨少爷,你听我最后一句话,这件事关系着你两个哥哥和两位叔伯的声誉,如果你不肯放他们一马,难道就不怕他们的报复吗?”
管家吞了下口水,将史立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史晨。
“哦?你是在威胁我?”史晨微眯着眼睛,淡笑开口。
“我不敢威胁,只是兔子急了还咬人,现在史晨少爷已经拿到了家主之位和家族里的产业,为什么还要和我们过意不去?”管家咬着牙,硬着头皮说道。
“上车,带我去见见史立,我倒是想看看,他想如何报复我。”史晨略一思索,直接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对着站在车前的管家说道。
“好。”管家急忙上车。
他的目的只是带史晨去见史立,至于他们见面之后发生什么,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距离庄园数十公里之外的一处别墅区内,按照管家的带路,史晨将车停在其中一栋别墅的门口,别墅大门上,已经贴上了法院的封条,只是还没到强制执行的时间。
“史立少爷就在里面了。”管家下车,指了指别墅的门。
“立哥,不知道这个时候你把我叫过来,是想要跟我说些什么啊?”史晨大大咧咧的推开门,笑着问道。
别墅的客厅里,史立史正,以及史华强和史华顺,都坐在里面,四人都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完全没有了往日那一副嚣张跋扈的气焰。
“你!”
见到史晨进来,史正愤怒的冲过来。
“别惹事了!”史立一把拉住他,将他按在了椅子上面。
“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史正怒视着史晨,他们四五年的计划,都是因为面前此人的出现,落得一场空。
“你难道想后半辈子在监狱里面度过吗,别忘记了,你贪污家族和集团的资产,足有数十亿,按照这个数目定罪的话,不判你一个死罪,都是轻的!”史立死死拽住史正的胳膊,一旦把史晨惹毛了,他一样不会有好下场。
“原来立哥对量刑这么明白啊,如此明白,又怎么会知法犯法?”史晨冷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