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胡日长这么说,刘爱琴还想继续说,“可是——”
“没什么可是,林院长,麻烦给爱强安排一间病房,让他休息一会。”胡日长立马打断了刘爱琴的话,生怕惹到了史晨不高兴。
史晨摆摆手,“不用住院,带回家休息吧。”
“那好,听小兄弟的话,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今晚在省翰林酒店,摆一桌宴请你。林院长,你也一定要赏光参加啊!”
胡日长对史晨连连道谢,完全没有局长的威严样子,反倒像个小弟一样。
“这就不用了,希望我以后不会看到这个女人。”史晨淡淡拒绝,转身向着特护病房走去。
林百草也冲胡日长笑了笑,带着护士长离开。
“今天差点因为你,让爱强丢了性命,你知道吗?”等走廊中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胡日长忍不住对刘爱琴发了脾气。
“谁知道这个小子竟然有这么高超的医术啊。”刘爱琴也委屈的不行。
别看她刚刚不可一世的样子,但在家里,还是胡日长说得才算。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还有,以后不要说这个小子,叫他小兄弟。说不定十年之后,你表弟还需要用到他!”
胡日长抬头扫视一眼,见到周围都没人后,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
“知道了。”刘爱琴点头答应。
嘱咐完后,胡日长急忙找了几个护士,把张爱强从手术室中抬了出来,然后立马坐着救护车离开。
耗费掉的一缕真气,对史晨来说,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体内真气蓬勃充盈,只是暂时无法施用而已。
这些散乱的真气,对他来说就犹如沧海中的一朵浪花罢了。
至于胡日长那什么局局长的身份,史晨也没什么兴趣。
倘若以后真的遇到问题,估计这个人也没有能帮到自己的权利。
“老大,我觉得我能出院了。”史晨回来后,庞波撑着床边坐了起来。
本来他就只是嘴角的伤势严重一些,至于全身的那些皮外伤,根本没什么影响。
“你在这里老老实实待着,等我参加完拍卖会再带你离开。”
史晨将一瓶新的矿泉水扔到庞波旁边,顺口叮嘱着,“若是伤势好的话,就让护士给你拆了绷带,把这里当酒店住。”
“好吧,第一次在医院里住酒店。”庞波心安理得地躺在床上,这里比酒店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每天还都有护士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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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的一处豪华住宅区里,救护车停在某一栋楼的楼下。
胡日长和刘爱琴先下车,然后打开电梯的门,让几个护士抬着担架上去。
电梯很快上行到六楼,胡日长在指纹锁按了一下,匆忙推开了房门。
“这么慌张着急,还有一点局长的样子么?”
客厅中,一个穿着粗布衣服,头发花白的老者坐在里面,见胡日长急匆匆从外面进来,便摇着头训斥道。
此人就是刘爱琴的父亲,龙京某军区的大佬,只不过现在年龄太大退休下来,但在龙京的影响力,还是有的。
“岳父,爱强出事了。”胡日长将门打开,让护士抬着张爱强进来,然后连忙对老者解释道。
老者焦急起身,蹒跚走了两步,“什么,爱强出事了?”
张爱强是他胞弟的亲生儿子,只不过当年由于一些规定,不能跟随姓李,只有跟随母亲姓张。
而张爱强是四十五岁才有的儿子,出生没多久,他胞弟就在一场战争中牺牲。
从那以后,老者就只能代替抚养了。
“这是,出车祸了?”老者颤着声音猜测道。
明明他们离开时还好好的,回来居然就躺在了担架上,只能用车祸来解释了。
“不是,是检查出来得了肺癌,已经到了晚期。不过好在遇到了一个小神医,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给爱强续了十年的寿命。”
胡日长生怕老者想不开,一边指挥护士抬着担架往里面走,一边解释道。
“什么?”老者有些糊涂,脸色很不好看,“肺癌晚期?”
“我先安排好爱强,待会再跟你解释。”胡日长上前扶着担架,带着几个护士往客房里走去。
直到十分钟后,这才把张爱强安置好,送走护士,坐在客厅沙发上微微喘着粗气。
“爱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者已经急了,用拐杖不断戳着地面询问着。
没等刘爱萍答话,胡日长已经灌了一大杯水,缓缓答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今天去医院给爱强开药,但没想到爱强突然吐血倒地,于是连忙送去手术室抢救,这才发现已经到了肺癌晚期。”
“那你说什么小神医,又是怎么回事?”老者还是有些听不明白。
胡日长耐心解释着,“岳父您别急,我慢慢跟您说,这个小神医,是省医院林院长的朋友,年纪不到三十岁。”
“是啊,那人主动去了手术室,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了什么,”刘爱萍语气里仍带着几分不信,“等他出来后,就说给爱强控制住了癌细胞,说最少能再活十年。”
这事别说刘爱萍不信,就是胡日长自己,心里也有几分不相信的。
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而且又有林百草在中间担保,胡日长心中的猜疑很快就被打散。
别人既不为名,也不图利,而且爱强的症状明显好了,让胡日长不信都不行!
老者听得彻底糊涂了,“怎么可能突然就癌症晚期了,又怎么会被一个神医给救活了,你们这是在给我讲故事吗?”
这些故事,他当年跟战友无聊的时候,曾经当做乐趣讲过,但没想到,竟然能从女婿的口中听见。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小神医说的是肺癌晚期,结果不到两分钟,爱强就倒地吐血了。后来在手术室中,检查结果也的确是癌症。”
其实说起来,胡日长也弄不清楚,但事实的确如此,他也亲眼看见了。
老者脸上的皱纹皱成了一团,仍是有几分不信,“难道真的是神医?”
“岳父,你见多识广,”胡日长两只手提着单人沙发,挪坐到了老者的面前,“这个小神医,你觉得是什么来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