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二院的专家和东莱省理事们乱作一团,根本难以保持自制,匪夷所思地看着史晨。
而史晨始终淡定如风,抱臂悠然站在原地,“安心等待吧,十五分钟以后,我们就赢了。”
金川介三一脸懵逼望向这边,不知道华夏队在激动什么。
他们的手术正在进行,预计结束大概要一个小时左右。
这对于脊柱手术已经算很快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金川介三心里却有点不妙的感觉。
很快,随着裁判理事结结巴巴宣布华夏队获胜,大会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金川介三顾不上手术了,气急败坏的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愤怒提出抗议,“胡闹,这是十分苛刻的脊柱手术,怎么可以这么草率!”
陷入愤怒中的他还有些理智,并没有敢当场质疑举办方,不然早就脱口说这场比赛有黑幕了。
高丽队的李庆正虽然也感觉十分荒谬,却还是压下所有的质疑。
这例手术他有望赶超倭国队,决定暂时不管那么多,先把倭国队干趴下再说。
而犹大队那边就厉害了,直接当场停止手术,一大群人全部跑过来围观。
德里队本来还以为他们能取得不错的成绩,在听到史晨居然已经获胜后,心态瞬间崩塌,出现了巨大的失误,医用假体警报声拼命狂叫起来。
失误的德里队专家们泄气丢下手里的器械,垂头丧气坐在一旁,感觉内心就像万头草拟马呼啸而过。
祁同舟等人犹如被抛弃的孩子,格外的可怜巴巴。
虽然也是华夏队,但所有人都把他们当空气一样,从始至终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甚至有人觉得他们碍眼,要求举办方把他们的手术分间推到一边去,不要挡道。
市立医院的士气已经低落到了极点,祁同舟已经放弃了组织工作,手术全程都全靠大家的经验,衔接和指挥落后,他们现在的进程可想而知。
祁大成脸色发白,失魂落魄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逼。
来到大赛以后,他这才发现一切都和他想象的不同。
根本就没人认识马阳教授不说,倭国队等队展现的实力,更是强大的一次次秒杀他们。
最嘲讽的是,他一有机会就鄙视两句的那个史晨,一手银针愣是把全会场杀的丢盔弃甲……
这特么才三道题呢,二院就在史晨的帮助下拿到两个第一,一个第二了,他是在做梦吗?
随着犹大队直接放弃答题和手术过来围观,大会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氛围中。
有的队伍还在坚持手术,但很多代表队都纷纷派人过来观摩学习。
二院的透明手术室前围满了人,颇有些人山人海的样子。
“后面的你们来,倭国队那边方寸大乱,你们都是专业的,争取把第二拿到。”
李庆正也坐不住了,在发现不管恒田村树还是金川介三都心不在焉时,果断离开了手术间,小跑过来观看。
史晨简单说了几句针灸运用在医用上的技巧,并把自己“曾经”,其实也就是昨天才在庞波身上的实验经历说了说,令围观者纷纷赞叹银针治疗的可怕。
犹大队的人啧啧惊叹,“真是太神奇了,你们华夏人有句古话叫隔山打牛,用在这里简直太形象了!”
只是中医也好,针灸也好,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完全陌生茫然的领域,只剩下羡慕的份儿。
“史晨小兄弟,请你务必教我一招半式啊!”
李庆正一开口,就令周围的专家们直接跌破眼镜。
一个是亚洲乃至全世界都有知名度的顶级专家,一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二十多岁青年,据说后者甚至都不是执业医师。
但是,当着众人的面,前者竟然向后者求教?
而且态度无比恭谦,就像虚心求教的小学生,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史晨没有拒绝李庆正,医用针灸的手法,哪怕是民间都流传着很多技巧。
而他所掌握的绝不仅仅是医用手法,根据他对人/体的了解以及对力量的掌握,李庆正再怎么学,也不过是皮毛罢了。
南越队的人实在看不过眼了,愤愤道,“你们以为针灸是那么容易的事吗,华夏队这次也冒了不少的风险吧?难不成什么骨科病脊柱病几针就能好?我看你们也不要对这种手法抱有太大的希望。”
南越队这番话,就是在贬低华夏队。
不过史晨恰恰还就需要这么个贬损,就坡下驴道:“不错,医学传承凝聚了先辈们的智慧,我的一手针灸看似不错,但很多时候也要凭借运气和机遇,大家不要过于羡慕。”
“史医生真是谦虚严谨啊,不仅医学水平高,做人也很有分寸。”
“是啊,不骄不躁,面对褒奖不发飘,将来必有大成就。”
“不像有些人自己没本事,还要拼命贬损有本事的人,这种嫉妒不可取啊。”
众人纷纷点头,其实也就是想跟史晨结个善缘。
他们一边替史晨说话,一边暗中嘲笑南越队,气的南越队的人有火无处发,全队上下士气低落。
“南越队的同行,你们也要加油啊,争取以后不要什么都用外国的,医生靠外国培养,器材靠外国进口,药物靠外国购买,连医院也要外国人帮忙修建,哈哈哈!”
有一支与南越队向来不对付的队伍哈哈大笑,趁着这个关头落井下石。
南越专家们顿时跟他们吵了起来,现场一片喧嚣。
“好了,现在开始第四题,肃静,大家都是医生,在手术台前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裁判理事干咳了两声,等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以后,先是宣布了第三题的结果,随后公布了第四道题。
倭国队方寸大乱,刚才高丽队居然偷鸡摘取第二名,领先了他们不到五秒钟。
气得金川介三一口老血涌到喉咙口,偏偏顾着面子不好发火,别提多难受了。
“金川君,现在麻烦了,头三道十拿九稳的题,我们竟然只拿到一个第一名。”恒田村树额头隐隐能够看到汗渍,“后面我们可不能再失手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