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是高级的套间,摆有全套的医疗设施,床边站着两名同样穿着的保镖,显然只负责屋内的安全。
见史晨进来,正在忙着护理的两个美女护士刚想生气斥责,病床上的老人虚弱地摆摆手。
他知道外面站着守护自己的保镖,这个年轻人能轻易进来,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唔……这里……”
老人试图和史晨攀谈,但史晨只是来看病的,并没有理会老人的多言。
他仔细查看起老人已经被剃光的脑袋,以手触碰,尝试着用劲力探查,通过回执感触去判断着对方的情况。
只是这次也一样,体内空荡荡的根本提不起任何劲力,想要做的探查更是无从说起。
史晨微微皱眉,接触老人的手掌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异动。
如果换了别人,肯定会忽略这种异动,而史晨虽然体内两种力量互相克制无法使用,到底还是已经迈入宗师境界的大能。
他静心敛气,仔细感受着这种异动,然后微微扬眉,心里已经有了最基本的判断。
“脑顶进了异物,是一种顽固的寄生虫。”史晨用手轻戳老人头上几个红色的淤痕,“你是不是平时总喜欢抠弄头皮,以至于头皮表层始终有一些伤痕?”
老人也搞不清楚他的身份,含含糊糊道,“我头部的皮肤一向过敏,几十年的**惯了,抠弄改不了,是一直有一些小小的扣痕。”
“有时还会抠出血丝,或者浓水对吧。”史晨又问。
“对。”老头点头,他现在还不清楚史晨是否医院方面的人,知道他的问题在哪不意外。
“有去过环境复杂的野外吗?比如丛林,草原之类。”
老人想都没想,“亚马孙丛林,上个月才应朋友邀约旅游回来。”
史晨笑了,“这就不意外了,热带雨林是全世界最大的生物宝库,寄生虫的种类极多。这种寄生虫我检查过,吃软不吃硬,你之前恐怕采取过其他治疗,使得它越钻越凶。”
老者瞳孔微微一缩,“有那么严重?可贵院之前检查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这些啊。照你这么说,一个失误,它岂不是可以钻破我的头骨?”
寄生虫人类闻之色变,小到普通的腹泻生病,大到一些骇人听闻的可怕事故。
特别是在某些寄生虫灾害类大片的引导下,很多稍有医学常识的人,都对它有极大的心理阴影。
“有可能。”
叮当,史晨伸手一捞,旁边托盘上一枚铁勺被他拿在手里,勺柄指着老者。
旁边两个护士和几个保镖齐齐一惊,“你要干什么!”
“别紧张,你也别紧张,放松。”
史晨另一只手按在老者光秃秃的头颅上,努力尝试驱使体内那若有似无的劲力。
他想要依靠自己的劲力,催动热力涌入老者头皮之内。
在几次努力尝试后,史晨幸运捕捉到一丝孱弱的劲力,瞬间大喜过望,看来有门!
他立即屏息静气,竭力驱使着那股劲力游走。
之前这些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今天却异常的艰难,只不过短短几秒钟,他感觉自己像是陷入蒸笼一样,脑门上的汗水流个不停。
收回手的史晨拿来毛巾擦干净脑门的汗珠,随后在几个保镖惊恐的目光中,从怀中拿出一枚足有三寸长的银针!
屋内守护的两名保镖顿时慌了神,毫不犹豫掏出腰间别着的铁家伙,咔嚓上膛,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史晨。
面对枪口的威胁,史晨仍旧淡然处之,就像面对蝼蚁一般将他们完全忽略,银针娴熟扎入老者的脑袋中!
两名保镖顿时像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手里的枪收也不是,击发也不是。
他们感觉自己等人就像两个小丑,不但彻底被无视,还被别人把玩于股掌之中。
老者自己也有些惊慌,不过好歹是见过大世面的,隐隐猜测出史晨要做什么。
他轻声摆手,示意保护自己的两名保镖,“别动,你们退后,这个小伙子是在给我看病……”
两名保镖如释重负,收起枪往后退了两步,全神贯注着史晨的一举一动。
银针刺破头皮,两三根围绕老者创口处扎入。
老者只感觉头顶滚烫,针刺的痛苦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到,眼睛困惑地四处瞄着,十分好奇史晨到底在对自己做什么。
就在这时,他突然心惊肉跳了下,立即强作镇定道,“小伙子,那东西,在动,在动!”
能清楚感觉到脑袋里有东西在蠕动,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名老者更是吓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史晨伸手随意一拍他肩膀,声音格外沉稳自信,“别慌,我帮你把他取出来,你要见活的还是死的?”
“当然最好是……弄死它,我不想看到。”
老者咬牙道,任谁看到自己体内取出血糊糊的虫子,恐怕都会心理崩溃。
“老先生,我是李柏霖的好友。他现在帮我处理一些事情,我就帮你把这个小病看了。”
史晨好心解释了句,“你想要死虫子的话也行,只是可能会对你身体造成一些物理伤害。不过这不碍事,不会影响到健康。”
“原来是这样啊……”老人瞬间松了一口气,“小伙子你真是年少有为!小神医,一切就拜托你了!”
刚才史晨露的这手,令这名老人直接小神医就叫上了。
要知道他也算风风雨雨过了半辈子的**湖,确定这世间没几个有眼前这个年轻小伙子的身手。
他只是随意摸了下,老者的脑袋就像烧开了似得发烫。
而且随着一根根银针下去,脑袋里那个让整个二医院头疼,甚至不得不去看专家会研讨的东西,突然就动了起来。
史晨没有搭话,而是继续施用着银针,手法娴熟轻快。
随着银针对头顶穴位的进一步刺激,深藏在头皮下面的小东西惊恐往外爬去。
它黑漆漆的触角钻出来,似乎是撕破了之前钻入造成的伤痕,老者终于感觉到了痛意,死死抓住床铺扶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