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一击,哈哈……”
感受到掌下对手微弱的气息,许君豪眼里浮现浓浓的不屑,随即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很好笑吗?还是,你以为自己已经赢了?”
淡淡的话语传出,伴随着的,还有急速膨胀的恐怖气息。
掌下的史晨,仿佛一瞬间,就从柔弱的兔子,化为危险无比的史前巨兽,令许君豪骇然失色。
“糟糕!”
没有由来,一股令人心悸的感觉袭上心头。
许君豪仿佛被踩到尾巴的野猫,顿时汗毛倒竖,全身肌肉下意识绷紧。
好在他临危不乱,脚下用力一蹬,就想第一时间撒手,拉开双方的距离。
可是,还是晚了!
一股他从未想象过的恐怖真气,如同决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地通过他的手掌,冲入他体内的经脉。
这股力量是如此的强大和可怕,一路摧枯拉朽,将他本身真气磨灭的同时,还不断重创他的经脉。
更令许君豪毛骨悚然的是,史晨的真气里,带着一股灼热无比的气息,从经脉中冲过,往往带给他难以想象的剧痛。
这种感觉,他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就像将岩浆灌入食道的感觉,剧痛难忍,生不如死!
好在,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瞬间,那股真气就爆发出更强的力量,将他直接弹飞出去。
“噗……”
许君豪人在半空,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轻的就像一团棉絮。
突然,胸中爆发一股剧痛,他下意识张开嘴,顿时,血红的色彩铺满整个天空。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受了重伤。
“这怎么可能?”
许君豪的心中骇然无比,刚才,史晨明明连手指都没动一下啊!
为了确定心中的疑惑,他下意识撇过头,看向史晨站立的方向。
只见史晨依旧背负双手,一动不动,目光明亮,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的飞行轨迹。
“啪嗒!”
终于落地,许君豪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体格迅速恢复原样。
他原本强横无比的金钟罩,破了!
右臂诡异扭曲的许君豪躺在地上,明显已经废了。
他的身上布满血污,眸光暗淡,连白发似乎也失去光泽,哪还有半点刚才的不可一世?
“哇,许君豪败了,还败得这么惨,话说,有谁看清楚史晨出招的?”
“好……好像他没有还手吧,许君豪打了他一下,然后就成这样了,难道是伤害反弹?”
“屁的反弹,你以为是打游戏呢,一定是史晨出手太快,我们没看清楚,不过这也够恐怖的。”
全场哗然,人们激烈讨论着,有说史晨出手太快的,有说史晨没还手的,双方吵成一锅粥。
最后,谁也没说服谁,只能把这件事定义为灵异事件。
但,有一件事是统一的,那就是史晨很强大,绝对是一个超越了许君豪的高手!
作为武者,大家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许君豪一招就败给史晨,而李少却又败给许君豪,那岂不是……”
有好事者故意惊呼,顿时,很多人不由自主把视线移到李辉身上。
果然,李辉脸色阴沉难看到极点,众人射来的目光,仿佛一记记巴掌,狠狠抽在他的脸上,气得他浑身发抖,却又不好发作。
“镇定,镇定……”
连续念叨几句,李辉闭上眼睛,装出继续疗伤的样子,眼不见为净。
可是,尽管他闭上眼睛,史晨无敌的身影,依旧在面前来回飘荡。
“眼观鼻鼻观心,镇定,继续疗伤……咦,这股气怎么行错了经脉?不好!”
“噗嗤!”
李辉脸上突然一阵红,猛地睁开眼睛,随即‘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众人的目光再次看来,似一道道嘲讽,李辉终于装不下去了,恼羞成怒,一把将欧豪扯到身边。
“你不是说之后还有安排吗?走,我们现在就走!”
面对他的咆哮,欧豪十分为难,“可是李少,聚会还没结束。而且这时候,我估计很多人不肯过去。”
此刻,众人正等着史晨收拾许君豪,哪有心思去跟着他们乱跑。
“谁说要他们去?就我们自己,立刻!现在!”
李辉可不想再被众人跟着看笑话,他现在唯恐避之不及,欧豪不敢怠慢,赶紧叫上两个手下,搀扶着李辉悄悄离开。
尽管如此,依旧有很多人看见这幕,不过,却几乎没有人跟过去。
此刻李辉是什么心情,众人心知肚明,没人想去触霉头。
只有一人例外,远处黑暗中,赵启飞不知从哪钻出来,跟着李辉的队伍急匆匆走了。
顾不得全身的疼痛,许君豪手脚并用着艰难爬起来,盯着史晨擦掉血污,难以置信地吼道,“不可能,绝不可能,明明是我打中你的!”
“没错,确实是你打中了我。”
史晨用手拨了拨凌乱的头发,边说话边向许君豪走去,脚步从容而霸气。
“不过,就像我说过一样,你太弱了,我不还手,你都伤不到我一点。”
他说的是事实,九阳真气拥有自动护体的功能,只有实力接近他的人,才能突破他的防御。
修为低于内劲巅峰的人,哪怕是偷袭,也伤不到他一根毫毛。
“不可能!你说谎!我今年二十八岁,已经是内劲后期,连师父都夸我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你竟然说我弱!”
许君豪失魂落魄,仍然不敢相信,他忽然死死盯着史晨,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就像被激怒的野兽,“我不信!我要战胜你!杀了你,啊啊啊啊!”
他满身血污,癫狂地咆哮着,看起来就像一个疯子,大吼大叫地朝着史晨冲过来。
然而,任凭他又锤又推,史晨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纹丝不动。
“没有用的,你的经脉已经被破坏,失去真气的你,现在,连一个普通武者都不如。”
史晨淡淡的话语,却犹如洪钟大吕,瞬间将许君豪惊醒。
他怔怔地看着史晨,忽然面如死灰,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