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拳头轻飘飘的,看起来没有丝毫力量。
然而,当一大一小两只拳头撞在一起的时候,结果却出现了强烈的反差。
巨大的撞击声如雷炸响,吓得三米之外的人们惊恐后退,可想而知,双方对拼的力量有多恐怖。
“谁赢了?”
稳住身形之后,人们定睛看去。
然后,只听见噗呲一声,弘义和尚猛地仰天喷出一口鲜血,仿佛此刻才感受到力量,惨呼着飞了出去。
“怎么可能?!”
人们完全看傻了,一个个呆若木鸡。
在他们心中,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弘义大师,竟然被史晨一拳打飞!
武皓轩等人张大嘴巴,心情比吃了一口苍蝇还要难受。
“武爷,他怎么这么厉害?”
有跟班忍不住问道。
“我怎么知道!”
武皓轩脸色难看到极点,双拳死死握住,压抑住内心的震惊和恼怒。
双方接触不过半天,他根本就没将史晨放在眼里,哪怕叶清薇更加亲近也不例外。
在武皓轩心中,自己堂堂华夏大明星,被万千人追崇,不论从哪个方面,史晨都望尘莫及。
更不用说,在他最得意的武道一途。
可是如今史晨骤然发威,碾压最厉害的弘义和尚,顿时打破了他的认知,也让他的自信受到严重的创伤。
这一幕就像无形的巴掌,狠狠地抽在他脸上,打得他痛不欲生。
“天啊!史晨竟然赢了,他原来这么厉害!”
李双双都快惊呆了,旁边的叶清薇也捂住小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自己一直都小看了史晨。
“二师兄,你没事吧?”
几个武僧丢下长棍,七手八脚地将弘义扶起来,其余的则持棍摆出防御的姿势,个个如临大敌。
“咳咳……没事,只是受了点内伤,休养几天就好。”
弘义爆发一串剧烈的咳嗽,勉强站直身体,忌惮地看着史晨道,“施主好强的横练肉身,是贫僧输了。”
“你也不赖,至少练出了真气。”史晨淡淡回了句,脸上并没有任何得意之色。
“施主竟然知道真气?!”
弘义神色讶异,随即了然地点点头,“是了,难怪施主能力压贫僧,想必施主也开启了正法胎藏,不知施主出身哪家武门?”
“我的来历你不用知道。”
史晨知道他说的正法胎藏就是丹田,只是佛道叫法不同,就像气海、源宫、炉鼎……都是一个意思。
他没有回答弘义,直接转移话题,“你们还打不打?不打的话,我就带我朋友离开了。”
“施主何出此言,你朋友犯了法,就算你打赢我,也断没有安然离去的道理。”
弘义和尚并没有高抬贵手的意思。
史晨据理力争,“可我朋友说了,她没有偷东西,那幅画是有人故意放进她包里的。”
“这只不过是施主你们的一面之词,请问,你口口声声说她是被陷害的,可有证据?”
这话顿时将史晨和叶清薇难住了,他们要是有证据,哪会还在这里扯皮。
见两人迟迟没有出声,弘义冷冷一笑,“看来,施主是没有证据了。那就请不要阻碍本寺执法,将你朋友交给我们。”
史晨淡淡扬眉,“我要是不肯呢?”
“请施主自重,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让你们拿证据。既然你们拿不出来,她就理应由我们带走!”
弘义语气无比强势,今天这事,关乎寺庙的颜面,尽管受伤,他也丝毫不肯退让。
在他的示意下,所有持棍武僧全部冲上来,周围的群众见状纷纷退开,给双方让出一大片空地。
“喝!”
武僧们齐声大喝,挥动长棍,全部指着史晨,个个神色冷酷,战意激昂。
“望施主三思!”
弘义单手合十,朝着史晨行了一礼。
“不必多说,我是不会将她交给你们的。”史晨摆手,掷地有声。
“哪怕没有证据?”
弘义抬头,眼神逐渐冰冷。
“要什么证据!我相信她就足够了。”
史晨的话霸气斐然,令叶清薇大为感动。
李双双呆呆地看着他,心里竟升起一丝崇拜,这才是妥妥的纯爷们啊!
“既然你冥顽不灵,本寺只能将你们留下,列阵!”
随着弘义一声令下,十几名武僧迅速移动,绕着史晨和叶清薇不断转圈,将两人团团围住。
瞬间,两人就像身陷牢笼的雀鸟,四面八方全是敌人。
“想留下我们?”
史晨轻轻将叶清薇拉到身边,目光锐利如刀,沉声道,“我今天就要带她走,我看哪个够胆拦我!”
“狂妄!竟敢在本寺大放厥词,本寺屹立五百年,底蕴之深,岂是你能想象。”
弘义终于被激怒,戟指着史晨冷声道,“金刚伏魔阵,动手!”
“咤!”
他话音刚落,当先一名孔武有力的武僧,大吼一声直接跳出来,凌空挥动长棍,以力劈华山的气势向着史晨落去。
就像一枚启动精密机械的齿轮,这名武僧一出手,立刻推动了整个金刚伏魔阵的运转。
刹那间,四面八方的武僧同时吐气开声,挥动木棍,目标全部指向中间的史晨。
只听一片‘哗啦啦’的呼啸声,无数的长棍如雨落下,声势恐怖到极点。
人们看得目瞪口呆,丝毫不怀疑,换作自己在里面,立刻就要被打得骨断筋折。
武皓轩等人正好在外围,见状顿时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这样的阵法,他自问根本扛不住几个呼吸,就算史晨比他厉害,又能扛住几次?
史晨丝毫不知道周围人的心思,他现在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四周的攻击上。
还有一部分,则留在需要时刻留意的叶清薇身上。
在这样的危难时刻,他不仅要护住她的安全,还不能让她的身份暴露。
“抱住我,把头埋起来。”
叶清薇此刻完全被吓得呆住了,史晨没有犹豫,按住她的香肩往怀中一揽,整个人顺势贴在史晨的胸膛上。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只知道按史晨的吩咐行事,立刻张开双臂死死抱住史晨,将螓首埋进史晨的胸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