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杀人,在世界上,现在杀人,过去也杀人,血像瀑布一样地流,像香槟酒一样地流,为了这,有人在神殿里被戴上桂冠,以后又被称作人类的恩主。
——陀思妥耶夫斯基
安娜抱着凯南在车上坐着,看着不断往后飘过的不莱梅市旗,心情很放松,她知道凯南其实是没什么事情的,刚才的担心只是装出来的,凯南的害怕也是装出来的——如果他真的害怕,破坏力要大得多。
不来梅市旗的图案由从上至下红白相间的八条条纹和靠旗杆一侧红白相间的方块组成。因其多层次的纹路与让人联想起五花肉,不来梅市旗也被戏称为“培根旗”或者“五花肉旗”。红白色是汉萨同盟的传统色彩。不来梅的市徽是一把哥特式的银钥匙。根据纹章学,从佩带者角度看,不来梅市徽上的钥匙向右倾斜,钥匙齿向左。从观察者角度看则相反,钥匙是向左倾斜的,钥匙齿向右。市徽的背景为红色。这把钥匙是耶稣十二使徒之一彼得的象征,彼得是不来梅大教堂的守护神。市徽的设计在历史变迁中几经改变,新的设计是1891年的市徽法所确定的。
因为汉堡的市徽是一座城门,不来梅民间流传着一句谚语:“汉堡是通往世界的大门,不来梅是这扇门的钥匙。”
已经可以远远的看到不来梅市政厅了,它位于不来梅老城中心的集市广场上,广场正对面是不来梅商会,市政厅前方是罗兰像,右侧是不来梅大教堂和不来梅议会大楼,左侧是圣母教堂。
时间接近傍晚,太阳西沉,余光映照出整个市区的城市天际线,在傍晚有些昏暗的光线之下,车上的人有些昏昏欲睡,这时,一段话突然出现在凯南的脑海里——
总是在夜里——逮捕总是在夜里进行的。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一只粗鲁的手摇着你的肩膀,炫目的灯光直射你的眼睛,严酷的脸在床边围了一圈。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之下,没有审判,逮捕消息也不会被报道,人们就这么消失,而且总是在夜里。你的名字从登记册上被抹掉了,你做过的一切事情的记录都被毁掉了,你从前的存在被否定了,接着被遗忘了。你被铲除、消灭了:通常用的词是蒸发。
凯南突然警醒起来,他悄悄碰了一下安娜,额...软软的,于是他趴到安娜耳边对她说了几句话,于是安娜也不再是那种放松的状态,悄悄坐直了身体,很轻微,幅度很小的向两遍转了一下头,眼睛随着转头的动作向两边轻轻的瞥了一下,然后对凯南点了点头,把手伸进衣服里准备拿魔杖。
凯南依旧望着窗外,事实上却是借助玻璃的反光观察这车里的人,司机,车前面坐着一个暴风突击队队员,后面在安娜身边坐着的是鲁道夫·贝吕克,既然莱希特能把他放在一个还算紧要的位置上,说明他相信他,摄魂咒吗?有可能,宁可杀错,绝不放过!
惊变在下一个瞬间发生,周围的天色突然变暗,天空中出现一个骷髅头的标记,后面是一个圆形的背景,一些花纹,一条竖线,上面是一个圆圈,在竖线和圆圈外面包围着一个三角形,从骷髅的嘴里喷出一道道黑灰色的连续的粗线,后来,粗线的末端不断扭曲着汇集到地面,那是很多穿着斗篷带着面具的人,和白天在巴巴罗萨大道上那些人一样,他们是食死徒!那些黑色的身影中还混着某些红色的五英尺高的身影,它们的行动姿势是很不常见,它们背后还有翅膀,这时,一个声音在脑海中想起——米·戈,再往下想
,再也没有了后续,因为凯南的头又开始疼了。现在情况紧急,先考虑如何脱困。
“知道了,原来一开始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凯南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夺过了贝吕克的魔杖,迅速用两道绿光直接干掉了准备停车的司机与前座拿出魔杖对准后面的巫师警察,然后用魔杖打开车门直接把他们扔了出去。心里有些感慨:当上总*书记那么多年,已经有好多年不亲手杀人了,当初做特工的形成的本能还是在起作用,看起来,杀人这件事情还是像骑自行车一样的,即使多年不骑,也不会生疏,为什么会想到自行车,凯南表示当初在荷兰做特工的那些年,除了自行车没有别的工具,连阿姆斯特丹和鹿特丹的市长和卫生部部长没有特殊事情都每天骑自行车上下班,根本没几个人开车。
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被安娜用昏迷咒击昏的吕贝克,面无表情的用魔杖对汽车使了一个超强铁甲咒,然后控制汽车冲出被伏击的地点,傻子才在你们选好的伏击地点和你们打阵地战,何况加上我姐姐我们才有两个人,你们有多少人我又不知道,当然要避其锋芒,真正的老司机是不会翻车的!
然后,当魔法部的车停到弗丽嘉医院门口时,车子抛锚了...没毛病,老司机毕竟没有翻车。
终于安全了!凯南在心里长叹一口气,然后开始梳理整件事情,
“一开始就是想对付我们才制造恐怖袭击,用恐怖袭击掩盖他们的真正目的,乘乱把我和安娜全干掉,成功的话就不会有下一步行动了,如果不成功的话巴巴罗萨大道上的无差别只是为了吸引魔法部和巫师警察的注意力,也是为了测试德国巫师警察部门反应速度,等我们离开现场回家的时候,他们再对我们下手,我估计恐怕伏击地点不止一个,一个一岁的孩子是不能跟着成年人一起幻影移形的,也就是说只有四个地方可以去,柏林的德国魔法部,不莱梅的弗丽嘉医院,汉堡的家,或者在不莱梅的魔杖店,恐怕他们对于这四条路都有准备的伏击地点,整个计划一环扣一环,利用了贝勃规律,我估计内奸会有很多,不可能这样就完了,他们应该也设想过截杀不成的结果,还会有后续的行动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招呢?我等着,不过你们这帮魂淡最好别让我找出你们是谁,否则,给我时间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每年杀的食死徒能绕地球两圈...”然后他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个红色的,五英尺高的带翅膀的东西,那东西好像还有壳,有点像妖精,只是比妖精要大一些,并且它们是红色的,有甲壳的生物,他依稀记得有个声音曾向他提供过这种生物的有关信息,只是,每次一往下想,他的头就会开始疼,这时,他就不敢继续想了——不要有无谓的好奇心,好奇是会害死喵的,当然,成为薛定谔的那只即是死的,又是活的猫也是很痛苦的事情。
当然,如果他能记起来,他会发现那种生物确实是米·戈,米·戈的外表像是五英尺高的红色巨型甲壳类动物,但在生物分类上,更为接近菌类,因此又被称为"犹格斯真菌"。米·戈的脚如同昆虫般分成多节,背上长有蝙蝠般的膜翼,头部附着漩涡型的椭圆瘤块,通过瘤块的色彩变幻进行与同伴间的沟通,因此不需要语言。但也可以以身体器官的振动模拟任何一种人类语言,并用这种带有嗡嗡声的语言与人类沟通,此外还可以用超高频声音对人催眠。双翼用于在宇宙空间的以太物质中高速飞行,但由于地球大气与真空环境不同,它们的双翼在地球难以发挥全部作用。
在尼泊尔等地,也有米·戈的据点,但当地的米·戈外型如同大型人猿,是广为人知的喜马拉雅雪人(yeti)。有说法主张这一外形差异是因为和美洲
地区的米·戈品种不同,但也有人认为是为了防寒而穿上的特殊装备,真相仍无从得知。
在地球上,米·戈主要出现于佛蒙特州的山地及安第斯高地等南北美洲的山岳地带,在尼泊尔等地也有其出现的记录。在这些地区,米·戈都建立了便于采矿工作开展的活动据点。而他们来访地球也并非最近的事情,最早可以追溯至遥远的侏罗纪。米·戈曾经与当时住在地球的统治者"远古种族"开战,并将北半球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建设殖民地。
工作中的米·戈一族彻底实行秘密主义,一旦有人类侵入其工作地区便立刻加以攻击。但在近一亿年的岁月中,仍然偶尔有被人类目击到。这类目击证言日后逐渐演变成恶魔及妖精等乡野传奇的起源,比如佛蒙特州一代的原住民佩纳库克族代代相传的"来自大熊星座的有翼生物"故事。
另外据说在1920年代末期,曾有米·戈的尸体在佛蒙特州河流泛滥期间漂到下游,引发了一场骚动。
米·戈的科技比地球上现有的科技先进数百年。而且,更重要的是,米·戈也很热衷于利用它们的科技。科技在米·戈的日常生活中占有很大一部分比重;米·戈最初来到地球的目的是采掘某种矿物,它们在它们的世界里从未发现过这种矿物。因此,米·戈带到地球上的大多数技术产品都与采矿或军事有关。
米·戈甚至也触及到了外神所掌握的黑暗技术的边缘,在这一点上,也许没有哪个种族能与它们媲美。比如,它们曾从阿撒托斯的种籽中创造出了伽达蒙(ghadamon)--一个尚未成熟的旧日支配者;它们制造了光辉的偏方三八面体,这件物品能发挥与奈亚拉托提普的某个化身相关的奇特力量;它们还构建了一个拥有众多魔法之门的传送网络,把它们为数众多的前哨站紧密地联结在一起。
另外,米·戈先进的外科手术技术和医学知识也值得一提。它们能将一个人类的大脑从他的躯体中移走,却仍保留其全部功能,而且还能安全地保存上一千年之久。它们也能造出看起来和真人无异的生化人偶,以及从事许多在人类看来完全是奇迹的外科手术。
米·戈全族都对莎布·尼古拉丝(shub-niggurath)、犹格·索托斯(yog-sothoth)、奈亚拉托提普(nyarlathotep)等神只进行崇拜,但是它们的宗教信仰远远不及它们对科学研究的兴趣。
据说冥王星的某颗卫星表面有米·戈一族奉为神圣的图案,在死灵书中这些神圣符号有着多种多样的用途,但是画有这些符号的抄本据说能被米-戈感应到,从而使这些抄本的拥有者遭受到被猎取大脑的不幸。
旧日支配者哈斯塔十分轻视米·戈,他的化身--"不可名状者"的秘密信徒专注于猎取米·戈以消除潜在的威胁,但另有证据表明其实哈斯塔与犹格·索托斯等几位外神并列,同样列于米·戈的崇奉名单之中。因此他们之间关系究竟如何,就难有明确答案了。
弗丽嘉魔法治愈医院周围是有一定数量的巫师警察的,来到这里可以安全一些。凯南把车停下,用魔杖打开车门,顿时眼神一凛,接着用魔杖给自己和车里的人构筑了一个球形护盾,然后直接用漂浮咒把整辆车飘在天空中,然后直接把这辆车扔到了海底——不莱梅是个海港,它离北海很近。
走下车的凯南对赶来的李斯特医生说:“找一间用铅板隔离的病房,我们三个和其他人隔离开,准备进行抽血检查,所有接触我们的医护人员穿上铅板防护服,准备盖格计数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