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魏景承点了点头,并未反驳青年,支着下颌看着他,抬了抬嘴角:“那晚晚自己先去睡?”
叶听晚:“……”
羞的不行,从桌子上起身,抱着自己的膝盖,想把身上的肚兜遮住,“陛下……陛下不和晚晚一起吗?”
魏景承滑了滑喉,垂眼,将目光放在自己面前的折子上,淡淡道:“晚晚若是要等朕,那便继续吃自己的手指,等朕忙完了再和晚晚一起睡。”
叶听晚:“…………”
滚呐。
“不要!”叶听晚从桌子上爬下来,揉着自己软疼的腿,啪嗒一声陷进天子的龙床上,脸被软绵绵的被褥覆盖,困意席卷而来:“不行了……好困……”
还不日他。
是不是对他没兴趣了啊……
花心大萝卜。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塌上的青年就发出了平缓的呼吸,伏案的天子放下笔,全然不管桌子上的折子,起身走到榻前,唤人去了热水。
给青年清理完,天子才慢悠悠的上了塌,将人抱在自己里侧,吻了吻红彤彤的脸颊,轻声道:“小色狼。”
叶听晚睡熟了就不老实,翻个身把自己整个身子挂在男人身上,脸颊贴着天子的肩,小手下被褥下乱摸。
摸完别人,又扯自己身上的肚兜,不知是不是不舒服,挠了几下,衣服就被他扯坏一根。
被褥里,青年身前的布料褪去,魏景承侧身,帮他把不舒服的衣物脱了。
揽了青年的软腰,贴着他的喉,缓缓向下吻。
叶听晚一下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身边的被褥里温度都没了。
顶着一头睡乱的发,叶听晚一把将自己闷在被窝里,复盘自己昨天的战绩。
自损八百,没有伤敌。
甚至都不知道魏景承有没有在他身边睡,可昨日不该是那样的……
碰都没碰他。
叶听晚头脑风暴,不知是自己对魏景承没吸引力了,还是魏景承不太行,很快他驳回自己的想法,魏景承行不行他又不是不知道,梆硬。
这时,楼下传来了走动声,估摸着是福海或者是李德过来了,叶听晚准备起床,先实行自己的计划,掀开被子,好家伙——
自己身上,简直不堪入目!
怪不得做梦魏景承对自己又啃又咬的,感情并不是做梦。
自损两千呐t-t
穿戴好衣物,轻薄的布料还是磨得不舒服,叶听晚只好给自己抹了些药,才勉强让自己没那么难受。
下了楼。
李德果然在楼下,外殿的桌子上摆满了他爱吃的饭菜。见他下楼,把筷子备好,唤他吃饭:“先生,饭菜都备好了,您先用膳吧。”
“嗯,”叶听晚掀开珠帘,坐下捧着一碗粥吃,问李德:“陛下今日是几时离开的?”
李德:“辰时前便上朝去了,陛下交代了,不必打扰您休息,说是您睡醒了就自由活动,可以去看看御花园的花,或者去御书房画画,陛下说这几日他忙些,估计晚上才能会来,还说您困了就睡,不必等他。”
“哦哦。”叶听晚吃完粥,琢磨着魏景承忙,那他也就不去打扰了,正好昨日和福海商量的事儿还没着落呢:“那我一会儿去找福海公公,你吃完饭就回去休息吧。”
李德:“嗯。”
福海这边,一早给天子洗漱的时候,便询问了叶听晚交代的事儿,
叶听晚想的简单,一心只想远走高飞,平日里心里盘算的小心思全在天子的眼里,魏景承只当青年是胡闹,大抵不会把人真的找过来,便道:“随他开心就是。”
就是养在身边的猫儿,时间久了也会培养出感情的,他就不信叶听晚会舍得走,饶是他不喜欢这深宫的生活,他就闲下来带人多出去转转,若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也能允他,所有的障碍,在天子眼里都不算障碍,唯有青年难以敞开的心扉,需得多些日子耗。
福海应了下来,叶听晚起床前,就把宫里的画师找了过来。
这不,叶听晚才用了些饭,福海就带着人进了福宁殿的门。叶听晚眼睛一亮,心道福海和自己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一约莫五旬的绿色官袍男子,带着自己的画画的工具,给叶听晚行了礼:“臣,翰林图画苑赵怀,见过先生。”
那么大的长辈要给叶听晚行礼,他有些不适应,给人回礼:“不敢不敢,先生有礼了——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咱们出发吧!”
福海:“……”
画师:“……”
叶听晚换了自己的太监袍子,内侍在后宫方便,福海带着他和画师,从福宁殿往东,依次是司衣局、司珍局、浣衣坊……刚好顺时针转一遭,能把各个部门转一遍。
虽然是私下给魏景承找老婆,但目的还是要告诉被叶听晚看上的人,不过却出叶听晚的意料,被看中的人大多数都非常高兴。
宫里除了太监就是宫女,一些侍卫都生的又高又壮,叶听晚估摸着魏景承不喜欢那号,就没找。一天下来,画师的手都快画哆嗦了,只选出来五个模样清秀的。
画好画后,画师便拿着画好的草稿图回家填充颜色去了。叶听晚转悠了一整日,累得够呛,吃完晚饭准备去睡觉,却不想天子今日回来的甚早。
叶听晚刚回了寝殿,就听见李德的声音:“先生刚刚用了晚膳,已经上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