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我们也去看看。”萧嫱将小团子捞在怀里,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守门的两个侍卫只觉得一阵风吹过,将军的姐姐就不见了踪影。
???
她们在自己的身上套了个隐匿阵法,就往敌军驻扎的阵营那里飞过去。
考虑到敌方军队那隐隐的黑色雾气,萧嫱带着小家伙过来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漠州驻扎的地方距离这里挺远,那里放眼望去都是平地,若不是没有有着隐匿阵法,她们都不好过去。
主帅的帐篷一般都是被拱卫起来的,她一边对比着周围的帐篷,一边听着这些人讲话。
“你们听说没?二皇子带兵过来支援我们了。”一个巡逻的士兵悄悄的和后面的人说着话。
“竟然是二皇子?那我们这次稳了。”后面的人听到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是他们都顾忌着其他人,所以谈论的话也非常地小声。
虽然只有这两句话,但是传递出来了非常重要的信息。
萧嫱皱了皱眉,这个二皇子看来是不好惹的角色,难道和这个黑色的雾气有什么牵扯吗?
“芊芊,现在你还能看到黑色雾气吗?”萧嫱轻声询问。
“能的,这边有好多。”韶芊芊点了点脑袋瓜。
她们继续往前走,灵识探到了非常熟悉的气息。
“盍川哥哥!”韶芊芊也感受到了,她朝着角落里的一个方向伸了伸小手。
盍川用的也是隐匿阵法,但是对于修为比他高的人,就可以轻易地看出来了。
所以小团子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盍川的位置。
“你们也来了。”盍川有些惊讶,因为觉得萧嫱不像是要参与这场战争的人。
萧嫱见盍川疑惑,就说了小团子刚刚地发现。
听完之后,盍川也严肃了起来,看来凡人界比他们想象的更要复杂。
“我已经找到了主帐的位置,待会儿咱们去看一眼就离开,不要打草惊蛇了。”他建议道。
韶芊芊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打草惊蛇,但是这不影响她点头。
两个人连带着一个小团子迅速地接近了最里面的一个帐篷。
趁着别人掀开门帘的时候,他们闪身走了进去。
里面坐着许多将士,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笑容。
“二皇子,多亏你及时带兵过来,不然我们就要被打回去了。”一个穿着甲胄的将军微微弯下腰,神情激动。
小团子眨了眨眼睛,往众人拱卫的地方看过去。
水润的大眼睛才刚刚接触到那人麦色的脸蛋,小团子就猛地张大了小嘴巴。
“窦哥哥?”她小手揪了揪萧姐姐的衣领。
萧嫱和盍川自然也是看到了,他们此时的表情都有着哭笑不得。
居然在这里看到了窦炎彬,实在是太巧了。
“谁?”窦炎彬本来一直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不想和那些人多说话。
但是突然感觉到有目光盯着自己,他仔细地感受着周围,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同之处。
“炎彬,你先出来。”还没等他过去看看,就发现自己的身份牌在闪着光,上面有来自盍川的信息。
盍川居然在这附近?
他突然意识到这一点,连和周围人虚伪与蛇都不愿意了,连忙走了出去。
身后的人想要跟过来,被他阻止了。
等他出来之后,又按照提示远离了人多的地方,终于看到了等在那里三个人。
“芊芊也在这里!”窦炎彬哈哈笑了起来,稀罕地捏了捏小团子肉肉地脸蛋。
“窦哥哥,原来你是二皇子呀。”韶芊芊这一路上听到了很多人都在说,没想到在帐篷里看到了那些人都叫窦哥哥是二皇子,小表情惊讶着呢。
“嘿嘿,是的。”窦炎彬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虽然是漠州的二皇子,但是从小到大都没有怎么使用过自己的身份,这会回来若不是父亲求着他帮忙对战,也不会过来的。
“炎彬,咱们可要好好地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盍川一把搂住了窦炎彬的肩膀,让他交代明白。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窦炎彬也比较奇怪,他记得萧嫱可是济州那边的人。
“是这样。”萧嫱把自己带着小团子来蜀中找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盍川也是解释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有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你是蜀中新派来的将军?”窦炎彬一双眼睛瞪地仿佛铜铃一样,可见是非常惊讶了。
“怪不得把我皇叔带领的人打的没有还手之力。”他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
“漠州那边怎么突然来攻打蜀中了,之前不是一直都互不干扰的吗?”
盍川也比较奇怪,他之前虽然查到那两个世家大族和漠州的贵族勾结,但这只是私下里的事情。
漠州的皇帝还是比较倾向和平交往的。
“不是蜀中先来偷袭的吗?我皇叔损失了好多人,连我那堂兄现在都还躺在床上没能站起来呢。”窦炎彬奇怪地问。
盍川听到这里,皱了皱眉。
“偷袭?什么时候的事情?”盍川虽然一直在京城守卫着,但是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皇帝队伍偷袭漠州。
这不是找事情吗?皇帝怎么可能这么蠢,做出这样的事?
最后窦炎彬和盍川两双眼睛互相瞪着,都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他们两个是交过命的好友,不可能对对方说谎的。
也就是说这次两国交战一定有蹊跷之处,只怕有什么人在暗中看着呢。
“难不成是这黑雾的原因?”萧嫱突然道。
她一直都猜测着黑雾和魔物脱不了干系。
而在传说中,魔物是可以附在人身上,控制人类身体的。
就是修士都不能避免,更不用说这些凡人了。
“我皇叔虽然有些野心,但是他也没必要拿自己儿子的性命来堵。”窦炎彬推断着,详细地讲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所以你那堂兄有问题。”这是盍川的直接,他也毫不避讳的说出来了。
听到盍川这么一说,窦炎彬想到自己过来的时候,堂兄那里确实是有些问题的。
这个堂兄的性格想来都是文文弱弱的,像个书生一样。
他们漠州的男儿想来都是勇武有力,常年在马儿身上奔跑,就是刀山火海也敢闯一闯。
但是窦骁不一样,他的母亲来自蜀中的南江,带着那个地方独属的烟雨气息,仿佛一位翩翩贵公子。
这与漠州格格不入的性格,导致堂兄和周围的人都合不来,所以也没有什么朋友。
毕竟草原上的男儿都良久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想来都不太看得起那样的小白脸。
但是他来的时候听说堂兄在家里歇斯底里,控诉着蜀中的那些人怎样伤害他,怎样摔断了他的双腿。
这听起来不像是那个一向文质彬彬的堂兄能够做的事情。
但是当时窦炎彬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堂兄摔坏了双腿,所以精神状况不太好。
现在听盍川一说蜀中根本没有过来偷袭,所以确实有些蹊跷。
难不成那个躲在暗处的魔物控制住了堂兄,所以才会这样。
不得不说所想的已经接近真相了。
说道窦骁的母亲,窦炎彬想起来自己的生身母亲。
他脑海里回忆起来从小到大的记忆。
他是漠州皇室的二皇子,虽然生身母亲出身卑微,只是个通房丫鬟,但是从来也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份有多么卑微。
老皇帝得来这么白白胖胖的儿子,一时间也稀罕的紧,什么好的东西都往这里送。
其实这只是他第二个儿子而已,但是第一个儿子瘦瘦小小的,在草原人的眼中,不太能养的活。
老皇帝对于第一个儿子,并没有多少感触。
所以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丫鬟顿时就提高了身价,变成了谁也不敢惹的贤贵妃。
及时这样,窦炎彬在小时候也没有觉得母亲有多么欢喜。
一步登天的事情许多人做梦都想要,就是皇后都嫉妒着这个出身卑微的小丫鬟。
但是贤贵妃并不是这样想的,她反而整日愁眉苦脸了起来。
因为她心有所属,就等着小姐到时候得了盛宠,能够放自己回家。
这一等就是十来年,她自己反而坐上了贵妃的位置。
但是她离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少年,也越来越远了。
不,应该是再没有可能了。
她整日里伤心难过,承受着自家小姐的恶言恶语,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
但是这个意外得来的孩子,却没心没肺地笑着。
所以贤贵妃对于这个孩子,说不上来喜欢,只觉得吵闹。
因为长久郁结于心,她很快地就病倒了。
这一病就再也没有起来,整日里灌药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也是在她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年,二皇子被抱走,送给太后养着了。
因为贤妃生病后,窦炎彬也一直病恹恹的,什么都吃不下。
所以皇帝赶紧将儿子送去了母亲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