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倾这里想方设法的接近柳云意和周玲玲,章永那边也没有闲着。
章永和他的手下辛苦了半个月后,终于弄到了周玲玲的身份信息,再顺藤摸瓜的查到了周玲玲的户口本。
他把户口本复印一份之后带给了罗倾。
这天,罗倾正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听到敲门声,便头也不抬道:“进来吧。”
章永拿着自己复印的户口本走进来,把它递给罗倾,“罗总,周玲玲的身份查清楚了,这是她的户口本。”
他放下后疑惑的打量着罗倾,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罗倾这么仔细的调查一个人。
毕竟以前他去奉命查一个人的底细,都是查那个人的家庭情况和背景,从来没有细致到查户口本那么夸张的地步。
难道罗倾真的对周玲玲很是上心?
这一点他想不通也不敢想,因为他不敢想象,如果罗倾对别人上心了,那柳云意要怎么办?
“这么快查到了?”罗倾听到周玲玲的名字,立刻放下手中的笔,把户口本拿起来翻看。
章永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快吗?已经半个月了,还以为您要责怪我。”
“不会的。”罗倾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仔细翻看着户口本。
看着户口本上的信息,罗倾突然就变了脸色,整个人异常沉默的坐着,仿佛被定格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章永见了很是忐忑,以为他是受什么刺激了,便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罗……罗总,您没事吧?”
罗倾回过神,看着他放大的脸上写满了担心,便漫不经心的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章永这颗心被他的反应弄得七上八下,只得听话的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罗倾一个人,他又拿着户口本,盯着周玲玲的身份信息看看了良久,才把户口本塞进了抽屉里,阴沉着脸闭上了眼睛。
此后的几天时间里,罗倾就变得怪怪的,本就不愿意说话,现在更是惜字如金了,不仅如此,他就算谈成了合作,也没有露出一个笑容。
章永敏锐的察觉到这件事和他拿过来的那本户口有关系,顿时害怕起来。
他趁着罗倾午休休息的时间,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走进来,“罗总,您现在方便吗?”
“方便,有什么事就说吧。”罗倾坐直身子,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也跟着认真起来。
章永轻咳一声,难为情的看着他,“罗总,您这段时间一直都不开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能出什么事情?你嘴里也说点好话,公司最近谈成了不少合作,你能盼着点好吗?”罗倾瞥了他一眼,似乎因为他的话有些不开心。
章永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又问道:“我总觉得是我拿过来周玲玲的户口本您才不开心的,是不是我办事不力,没有调查到您要的东西?您现在惩罚我,我绝对没一句怨言,对不起啊罗总。”
罗倾被他的话逗得哭笑不得,心里也暖暖的。
因为他知道,章永越是这样,就说明他心里越是在乎自己这个总裁,越对自己忠心。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到底缓和了一些,伸出手拍了拍章永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我要的就是周玲玲的户口本,你已经拿来了,我为什么要怪你办事不力?”
“那您是为什么……”章永迟疑的看着他,怎么都想不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让罗倾这样,毕竟罗倾是真的从看了周玲玲的户口以后才变成这样的。
罗倾轻咳一声,良久才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总之你只要记住,我不是因为嫌弃你办事不力就行了,我一直都对你很满意,放心吧。”
“可是……”章永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到底没再说什么。
其实他真的很想问问罗倾,是不是因为周玲玲的事情才变成这样?但他不敢问,他怕罗倾亲口说出喜欢周玲玲的话。
章永心里想着,只得默默的走出了办公室。
他心烦意乱的来到茶水间接咖啡喝,却看到几个员工正愁眉苦脸的聚在一起说话,仿佛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章永下意识的躲在一旁,仔细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其中一个身材比较苗条的女人抱怨道:“什么情况啊,罗总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每次去送财务报表都是阴沉着脸不说话,以前也不这样啊,太吓人了,搞得我压力很大。”
“谁说不是呢?我们b组谈成了一个大项目,我们组长兴高采烈的去和罗总说这件事,你猜人家罗总怎么说的?就说了一个哦,可他平时知道合作谈成了不仅会很高兴,还会奖励我们!”另一个男员工想不通的叹了一口气。
听到这里,章永这才意识到,罗倾的这种状态已经影响到公司里的人了。
这时,另一个人更加无奈的叹气,“我是前台,每天在大门口看着罗总上班下班都是黑着脸的样子就害怕,其实不光是我,许多同事都猜测他这是怎么了,公司里的气氛真的很不好。”
“咱们这位总裁一向是让人琢磨不透的,你就算害怕能怎样?看到他那副样子,公司里的人谁不害怕?他们都在议论是不是罗总家里出事了呢。”第一个开口的苗条女人再次抱怨。
门外的章永听在心里,既着急又无奈,却没有任何办法管这件事。
他只得轻咳一声走进去,一双锐利的眸子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
几人都以为他会生气,会罚奖金,可等了一会儿,却等来章永无奈的揉额动作。
“罗总最近的状态不好,我也知道你们的工作也被影响了,但罗总实在是家里有事,只要你们认真工作就行,其余的事情多担待,这个月月底的工资我做主,给你们多发一点。”章永语重心长的嘱咐。
听到工资会提高,几人瞬间高兴了起来,一口一个谢谢,之前垂头丧气的样子顷刻消失了。
章永笑着摆摆手,目送着他们兴高采烈的离开,悠悠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