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上的伤处理一下,药和纱布都在这里!"
兀自沉浸在思绪中的金小瑜被荣靖霄冷冰冰的话唤回现实,他把纱布和药盒扔到她面前,没有打算帮手的样子。
那些殷红点点的伤口看着实在碍眼!
金小瑜蜷起手指,扯动了伤口,疼得很,但她咬住下唇忍住了。
伤口是必须要处理一下,这双手是她赖以生存的宝贝,理应好好爱惜的。
碘酒和酒精擦在伤口上,像辣椒水一样刺痛,她忍了又忍,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下来。
这无关情绪,只是她本来就是个对疼痛极为敏感的人。可她不想让荣靖霄看到她落泪,侧过身去,小心地把药膏涂在手指上。
纱布是卷在一起的,她一只手没办法把它裹在另外一只手上。
荣靖霄不耐地接过她手中的纱布,坐在她身旁的沙发椅上,命令道:"把手伸出来!你这样到明天早上也弄不好!"
他强硬地拉过她的伤手,不容她拒绝地把纱布一圈一圈缠绕上去,干净的白色终于遮住了难看的伤痕,她的手指在灯光下恢复莹白纤细,让他忍不住想要亲吻那弧度好看的指尖。
可是金小瑜很快抽回了手,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你!"
"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这么拼命就为了捡那根破手链,可真是感人肺腑!林嘉恒要是看见了,肯定更加对你死心塌地了是吧?"
荣靖霄的火气又被点燃了,她为了别的男人送的一样东西,可以拼了命地去寻回,可是在他面前,接受他的恩惠、他的关心,却防备得像一个陌生人一般!
"我没想过要他死心塌地对我,他值得找一个比我好上千倍百倍的女孩。我只是不想收他那么贵重的礼物,他一向尊重我,我也应该尊重他!"
她知道跟荣靖霄说这些,他也未必能明白,反而倒像是她在为自己跟林嘉恒的关系作解释,他像一个吃醋的丈夫,非要妻子证明自己的清白,可事实上他们早已没有约束对方的资格了。
"时间不早了,我回房休息了!"
金小瑜起身往门外走,却被身后的荣靖霄一把拉住,带进怀中。
"急什么,我帮了你,不该谢过再走吗?"
"我刚才说过谢谢了!"
金小瑜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感觉到他的心跳和体温透过两人薄薄的衣衫传递给她,还有他身上散发出与她一样的echo回音的淡淡香味,缭绕在空气中,有说不出的暧昧。
"不是指这个,我说的是蓝素和你爸爸的事!"
荣靖霄低头看着怀里的她,小脸素净得没有一丝脂粉的痕迹,却有很多生动的表情,尽管现在的她已经在他面前极力地压抑自己了,可她的喜怒哀乐,他还是一眼就能从她脸上看出来。
他用拇指摩挲着她樱花花瓣一般浅粉色的唇,拦住她想要脱口而出的问题。他不想听她说这些,虽然这一切是他起的头,但他也不想时时刻刻都提醒自己他们之间只是一场纯粹的交换。
"我带你去见他们...你可以看到他们现在都过得很好。"
他用唇替代了手指,啄吻着她的唇瓣,靠得极近地喃喃低语。
金小瑜本能地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她一动就被他又抱紧几分,勒在她腰间的手臂力大得好像要将她嵌进身体里去了,逃不开,就只能被动地承受他的吻。
他吻得绵密,也吻得放肆,唇好好地品尝过她的,又沿着下颚一直来到脖颈和锁骨,那种湿热的触感,让金小瑜一凛,又伸出手去推他。
"不,你别这样...放开..."
荣靖霄像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仍然抱着她,吻她颈侧和耳后,那是她身体最敏感的地带之一,以往他对她是纯粹的发泄居多,可对她身体的了解也一点没落下,每次他的呼吸和舌尖碰到这里,她都会变得软软的,更加任他为所欲为。
她以前总是希望他吻她,跟他上/床的时候,甚至只是在他半夜回来给他端茶倒水的时候,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有一种隐含的静静的期待。他知道,她是希望他吻她,对她温柔对她好的,就像现在这样...
可是为什么她又要推开他,明明抱着的是她,却僵硬得像木头人偶一样?
荣靖霄意识到自己又在拿过去和如今的他们在做比较,心中有说不出的烦闷。加上一直横亘在两人身体间的她的双手,他突然恼了,唇舌离开了她的身体,手摁住她的双肩把她推开一些,冷笑道:"金小瑜,别再和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稍微矜持一下是增添情趣,别玩过了头在我面前摆谱!跟我上/床很为难你么?我还看得上你、愿意要你,是你的福分,你要是不愿意,就明明白白说出来,现在就拿着东西滚出去!"
金小瑜也愣了愣,心中苦笑了一下。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她明明知道是逃不开的,为什么还是想着抗争?
他明明知道她为了承诺是不可能离开的,又要挟着让她滚?
他们是在试探彼此的底线,还是真正的言不由衷?
金小瑜抬起眼,迎上他炽气逼人的目光,又循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微敞的衣襟上,才轻轻别开了眼,下一秒她已听到衣服被扯开的声响,扣子都崩坏了几颗,然后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便被他压在了床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