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苏紫月和沈月君也气喘吁吁地追上了楼顶。
刘佳明飞在空中,心里只想狂笑,啊哈哈,谁说老子没路可走了,老子命大着呢!
正在他心里觉得自己能够逃离绝境的时候,他的腰上突然被一颗石子击中,整个身体失去平衡,就像一只被枪打中的麻雀一样,直接从空中向地面跌落下去。
刘佳明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心里终于有了一种对死亡的恐惧。还没等他恐惧完,他已“嘭”地一声跌到了楼下的一个垃圾堆里。垃圾堆被一个重物砸中,垃圾纷纷四散飞了出去。
苏紫月和沈月君刚上楼顶就看到刘佳明突然飞身跃出楼顶,向楼下摔去,都转头看着陈星说道:“他为什么跳楼?”
“他应该是觉得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心里觉得愧对生他养他的父母,愧对祖国的栽培,愧对人民的期望,生无可恋,所以就自寻死路了。”陈星对两个美女剖析着刘佳明跳楼的心理动机。
苏紫月和沈月君跑到楼沿往下一看,刘佳明这会儿正呈一个大字俯身趴在一个垃圾堆上,身上落满了垃圾,一动不动,看样子不死也差不多了。
陈星也看了一眼垃圾堆里的刘佳明,赞扬道:“咦,他挺会掉的嘛,垃圾掉到垃圾堆里,很合适啊,恭喜他,终于找到归宿了!”
沈月君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陈星,说道:“你没对他做什么?”
“唉呀,警花姐姐,他刚才跳楼可是你亲眼看见的,你怎么可以冤枉我?我的玻璃心又要碎了!”陈星抱着心口,一脸的痛苦状。
沈月君无语望天,赶紧对陈星认错:“别碎,别碎,算我错了还不行吗?”
她是真怕了陈星这个臭流氓了,他这个容易受伤的男人要是再心碎,上头估计又得派她来安抚这人了。到时候谁知道他那奇怪的脑子里会想出什么法子来,还是少惹他为妙。
沈月君下了楼,叫了救护车,将刘佳明拉到了医院。
陈星则陪着苏紫月到派出所去录了口供,然后直接送回了苏洪武的别墅里。
苏氏一家见苏紫月平安回来,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听苏紫月把事情经过说了,大家心里都是同一种感觉,好险啊,要是陈星去迟了可就完了,不说苏紫月的身体能不能保住,小命恐怕也会不保。
沈玉云更是捧着苏紫月的小脸,说道:“丫头啊,你都长这么大了,让妈妈好好看看。以后别耍小性子了,要不是陈星及时赶到,你都看不到妈了!你也是,别光看外头的年轻男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其实男人啊不一定要长得帅,重要的是心地要好!也是妈妈睡了十几年,没好好教你,看男人不能光看外表!”
苏紫月被沈玉云说得很不好意思,撒娇道:“我哪有,我跟那人只是普通朋友,上次也不过是为了瞒爸爸所以才临时找他帮忙而已。”
“总之回来就好,以后要注意一点了,人最怕的是交友不慎。”苏洪武也免不了提醒了苏紫月一句。
苏梦语则看英雄似地看着陈星,眼睛里满是佩服之色,对陈星说道:“土包子姐夫,你真厉害!”
陈星哈哈了几声,难得谦虚地说道:“哪里,哪里。我就是这么英明,也没办法,天生的!”
这话说得其实一点儿也不谦虚。
苏紫月没吃饭,陈星和苏氏一家刚才为苏紫月的事满心焦急,也没顾得上吃饭。这会儿苏紫月回来了,苏洪武便命人重新摆了一桌,一家人有说有笑地把酒言欢,气氛相当好。
苏紫月不时地偷瞄着陈星,见他谈笑风声间,脸上的流氓无赖神色已不见,虽然仍旧顶着一头鸡窝发型,那英俊的面容散发出的光彩渐渐地有些迷人。
到这会儿,苏紫月都还没有向这个救命恩人道一声谢。苏紫月终于鼓起勇气,拿起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来向陈星一举杯说道:“土包子,来,跟我喝一杯。感谢你救命之恩!”
陈星一听,马上来劲了,伸手抓起自己的杯子,也站起身来,对苏紫月说:“咦,要跟我喝交杯酒吗?好啊,好啊!那是不是今晚就洞房?”
饭桌上顿时一片静寂。苏紫月僵在原地,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刚才还见他那英俊的面容散发着挺迷人的神采,怎么这土包子臭流氓说变就变,这会儿一脸的流氓无赖相,总有那么点令人讨厌。
沈玉云最先打破了这一片静寂,咯咯地笑着对苏洪武说道:“你看你选的这个女婿,跟你以前一样,都这么猴急!”
苏洪武尴尬地一笑,清了清嗓子,没有说话,显然不想提年轻时候的事情。谁没年轻过呢?
沈玉云对陈星说道:“不急,不急,你们虽有婚约,但毕竟相识的日子太短,你让紫月一下子接受一个陌生的男人,也得给她点时间嘛!”
苏紫月斜瞪了陈星一眼,自己先把杯里的酒喝光,坐下来道:“喝交杯酒啊,你去跟你那什么二师兄的女儿俞文凤喝去呗!”
显然苏紫月又在找茬了,她一点儿也没忘记早上的事儿!
哼,还交杯酒,还洞房,有个什么宝贝娃娃送给别的女人,那你去跟别的女人喝交杯酒嘛,跟别的女人洞房去嘛!
呃……跟别的女人洞房不行!苏紫月马上否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沈玉云道:“紫月啊,你又耍小性子了。陈星跟我说过了,那哭笑娃娃是他们师门之宝,是给门下弟子练习针法的,他二师兄的女儿是他们师门中人,要学习针法自然要用到那哭笑娃娃,你就没必要吃这个小醋了。”
听沈玉云这么一解释,苏紫月心里那点气终于算散了,但醋意未消,说道:“反正我不喜欢他送别的女人礼物!”
“老婆你要是喜欢娃娃,我给你买呀,什么布娃娃、泥娃娃、木头娃娃、铁娃娃我都给你买,就连充气娃娃,只要你喜欢,我也给你买!”陈星说道。
饭桌上顿时又一片静寂。
沈玉云实在拿这女婿没办法,对苏紫月说道:“你要是喜欢那哭笑娃娃,要他送你,也不难,你拜他为师,成为他们师门中人,他不就可以送给你了吗?”
“却,谁要拜他为师,他不学无术,尽会耍流氓,难道拜他为师跟他学耍流氓吗?”苏紫月不屑地说道。
虽然她心里知道陈星不只会耍流氓,他武功很厉害,画画也相当了得,开车技术又相当赞,医术针法更是厉害,怎么说也是多才多艺之身了,可是,她嘴上不想输。
“咦,老婆你想学耍流氓吗?这个我多少也是会一点的,你要是感兴趣,今晚我就可以教你。”陈星突然变得兴致勃勃。
苏紫月:“……”
“你不只是会,还很厉害呢,天下耍流氓的就数你最厉害了是吧!”苏紫月嘲讽道。
陈星哈哈了几声,挠了挠鸡窝头,说道:“过奖!过奖!”
谁称赞你了!这是嘲讽!嘲讽你懂吗?这土包子就是听不懂人话!
一顿饭下来,苏紫月吃的那点小醋终于渐渐地散去了。
饭席一散,苏氏一家十几年来算是第一回真正的团聚,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沈玉云虽然想将陈星留下,但陈星见他一家有说不尽的话,自己又插不上嘴,所以便起身告辞,一个人开着宝马回到了苏紫月的别墅。
这时候已近午夜,林思琴和刘嫂都已经睡下。
陈星进了别墅,从刚才的一室欢腾,突然走入了一厅冷寂,陈星的心也渐渐地从浮躁中安静下来。
他走到了别墅的后院,这里有一个泳池,还有一个花园,夜色中远山寂寂,城市里的人们似乎都已经沉睡了,四周除了虫鸣就只有微风轻拂花叶的声音,夜显得相当安静。
月光正盛。
陈星伸手摸了摸胸前的玉佩。
自从下山后,陈星便没有再碰过这个玉佩。这几天接连遇上了几个高手,尤其是沈玉云,她一身经络比普通人要粗壮通阔,显然是修炼有成的武道高手,不然她不会沉睡十几年而没事。中了迷仙草后服用清神散的话,一般人起码要经过一天的消化,次日才能醒来,但是沈玉云却当天下午就醒过来了,可见她的修炼也是相当有境界的。
虽然跟陈星比起来还是略逊一些。
但是她一个女流之辈尚且如此,若是别的人呢?这世间修为高的人恐怕不只她一个,如果更多的高手出现时,而那些高手又是敌人,那绝对不是一件容易对付的事情。
陈星摸着玉佩,觉得是时候继续探究它里面的秘密了。
他从脖子上取下玉佩,对准了月光。
这玉佩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那皎洁的月光照到它身上时,不断地被它吸入体内,没过一会儿,那碧色的玉佩仿佛灌满了月光一般,变成了通体银白,那玉佩里光华流动,起初那些银色的光华只是慢慢地流动,到了后来,银色的光华在玉佩里越转越快。
当玉佩里银白的月光旋转到极速的时候,突然便炸出一道灿烂的光华,陈星的面前便出现了一个由月华组成的图形。
一个盘腿而坐的人,正在呼吸吐纳,而旁边不断的有字诀出现。
陈星盘腿坐在草地上,一遍遍地默念着那上面的字诀,闭眼沉思,参悟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