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海市,北区某街口。
深夜时分,昏黄的街道上,两辆车辆分别从逆向驶来,在街道边缘处缓缓交接,最终车身相隔不足十公分彼此停留下来。
后座车窗摇下,露出了痞子龙和恶狼的脸孔。两人分别坐在车辆后座,近距离的相对而坐。
“事情如何?”
痞子龙询问,他带着黑色圆帽,手里架着一根雪茄,有些悠闲的吞吐着烟雾。
“黄了。”
恶狼淡漠说道:“长毛背后有人,这是你从未告诉过我的,在最后关头,猝不及防被人给救了。”
背后有人?
听得恶狼的解释,痞子龙黑暗中的那张脸孔都是隐约抽搐了下,垂落在另一边的手指都是不觉间颤栗了下。
“你在唬我?”痞子龙很质疑。
“事实如此。”恶狼随口说道。
“我没听说过他背后人的到来。”
“也许是你孤陋寡闻,或者他早有防备。”
“不可能,他的身边有我的人。”
“那你就没想过,你的身边也同样有他的人吗?”
恶狼的反驳让痞子龙沉默下来,黑暗中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
难道,他失算了?
痞子龙眼神微眯,黑暗中只有雪茄的星火在一闪一灭,闪烁不休。
“好自为之吧。”
恶狼没再多说,留下这样一句话,车辆迅速窜了出去,转瞬消失在了黑暗中。
原地,只留下痞子龙一声不吭,脸色闪烁不定,许久说不出话来。
“龙哥?”
开车的小弟喊了一声。
“回去!”
痞子龙命令道,语气已经变得森冷。
随着痞子龙离开,另一方率先离去的车辆中,恶狼终于是放下防备,忍不住的暗暗咧嘴,腹部疼痛让他感觉到钻心般难受。
“去医院!”
恶狼叮嘱,大灰狼车辆掉头,朝着附近医院匆匆而去。
“这次相信能够让痞子龙坐立不安了吧。”开车途中,恶狼开口说道,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
“有着长毛这把利剑随时悬在他的头上,痞子龙哪怕再大胆,也不敢掉以轻心。”大灰狼在驾驶座传来回应。
“这还不够!”恶狼说道。
“听说痞子龙暗中还养着两个高手,比起长毛也不遑多让。”大灰狼询问。
“是,高价请来的。所以,想来忠诚度不会太可靠。”恶狼回答。
“没事,明晚我会和白眼狼出手,剪掉他最后的羽翼。那时候身边无人可用,他就逃不脱咱们的手掌。”大灰狼含笑解释,脚下却是不停,车辆以雷霆般的速度直奔医院。
“这几天,趁我养伤,多给他制造点麻烦,让痞子龙的神经绷紧,坚决不能让他放松下来。只有折磨到他神经衰弱,他才能够理解到我们的价值所在,这样才能够更快的得到他的信任,并打进他们集团核心。”恶狼解释。
“明白!”
大灰狼低声回应:“一个小小蟑螂,翻不起多大风浪。”
两人如此一笑,密谋着所有。而这些痞子龙压根儿不知道,怕是都不会想到,从他接见恶狼开始,就已经自己踏进了恶狼他们的圈套。
现在,即使想要退出,都是来不及了。
……
丰海北区,贵宾别墅区。
刘盛泰的别墅书房中,灯光通明,刘盛泰坐在躺椅上,神色悠然。这时候管家推门进来,身后刘娇也是换洗了干净衣裳,跟随着走了进来。
“爸,你找我?”
刘娇走近刘盛泰身边坐下来问道。
“丫头,爸得跟你说个事儿。”刘盛泰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什么事啊?”刘娇很疑惑,此时的刘盛泰少了几分慈祥,多了几分严肃。
“明天,你还是回法国吧。”刘盛泰说道,让得刘娇脸色一变,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为什么?”刘娇怒问。
“丰海不适合你。”刘盛泰解释。
“为什么不适合?”刘娇已经彻底变了脸色,她刚回来,刘盛泰就赶她走,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刘娇无法理解。
“不论为什么,明天你必须走!”
刘盛泰抬眼说道,语气已经加重了几分。他是第一次在刘娇面前如此庄重,说话的一起不像是商量,而是命令。
“我不!”刘娇倔强的说道。
“你……”刘盛泰顿时坐直了身子,老脸上也是罕见的露出了怒色。
“我不想再一个人了,我不会离开的。爸,你不知道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是有多么的可怕。我不喜欢那样的日子,更无法忍受。如果您真的要让我回去,那你就送我的尸体回去吧。”
刘娇冷冷的说道,态度坚决到了极致,宁死不屈。
“放肆!”
刘盛泰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旁边的小桌上,满脸愤怒的瞪着刘娇:“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真是不像话,越来越没有一点教养了。”
“那你教过我吗?”刘娇梗着脖子反驳,顿时气得刘盛泰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久久难以平静。
他没想到,从小就乖巧的丫头,居然会变得这样的伶牙俐齿,更还敢如此顶撞他。
此时此刻,刘盛泰都是有种无力感在身体里交织,让他只觉疲惫不堪。
许久,让才平息下来,重新坐了回去。
“无论如何,明天必须走,丰海容下不你。”刘盛泰冷漠说道。
“我说不走就不走,打死都不走。”
“这由不得你!”
刘盛泰直接吩咐道:“老六,立马订明早的机票,你亲自送丫头上飞机,另一边再安排,让人亲自接送她。”
“我不!”
刘娇冲着刘盛泰咆哮,再也止不住悲伤,眼泪夺眶而出,转身奔出了书房。管家在身后踌躇无奈,很是彷徨。
“老爷,您看……是不是太严厉了点?”管家还是很不忍,他是真心疼爱刘娇的,毕竟从小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跟亲生女儿没区别。
“你应该知道,丰海的局面越来越乱了。哪怕是我们也都是要小心翼翼,随时都可能会翻船。丫头留在丰海,这不是爱她,反而是在害她。”刘盛泰冷着脸解释。
“可也不至于这样……”管家小声嘀咕,终究是太心软。
“我知道,有些过分。但我没其他办法,她必须走,必须离开丰海。否则,过不了几天,灾难就会降临。”
刘盛泰躺回了躺椅上,闭上了眼,他幽幽叹息:“我死可以,但我不想,在死之前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听得刘盛泰的话,管家终是叹了口气,很是理解刘盛泰的做法。
大爱无疆,深爱无形,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最深情的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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