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檀一见她呕吐不已,赶紧从兜里掏出来了手绢递过去。
其实七十年代那阵,一般讲究的人,兜里都有爱装手绢的习惯,而并不是什么掖草纸。
不光七十年代,哪怕到了八九十年代,各大商场也会有一大截的柜台里,陈列并摆放各式各样的手绢,挑选时还挺有讲究,比如给老年男性挑选块大并且颜色比较素雅的,淡蓝色的条纹式样,颇受欢迎。
那阵哪怕过生日,同学之间馈赠一条精致手绢,也能拿得出去手,不会怪馈赠人寒酸不体面。
记得我一个女亲属在八十年代读中学时,也收到过女生送来的盒装礼品手绢,是粉色打底小碎花的,后来她将手绢别出心裁扎在马尾上,再拉扯出边角,像一朵粉色的鸽子花。
远看显得温婉别致而不失高雅,体育课时,也算得上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苗玲玲接过来手绢,擦着嘴角,“叶队长,要不我们偷偷溜回去吧!”
还不等叶檀回答,其实他也被吓傻,因为他明明白白看到,这两个人拿着貌似烤熟了的大腿,钻进了火里,而且一直没出来。
我擦!这太邪门了!
苗玲玲也看到了钻进火里的两个人,当即同样被吓傻。
“叶队长,他们,他们能烤肉,可肉都熟了,但是他们怎么还自己钻进去,不怕被烧焦吗?还以身试法?他们的浑身,难道是钢铁做的吗?”
女孩就是爱说,苗玲玲也是如此,她叭叭叭叭的,疑问个没完没了,但是也不敢大声,担心被食人族发现或者别处还藏着食人族的余党。
叶檀屏住呼吸,口里默念“一二三”,可是,来回念叨了几十次,那两个人也没出来。
“还不出来?”叶檀顿时倒吸了口冷气。
“莫非烧成炭了?”苗玲玲也纳闷。
叶檀躲在石头后,扭脸看,见旁边的石头上刻着“火云坳”三个字。
叶檀一皱眉,“苗玲玲,你看这里是火云坳,按说这里名字不虚,那火应该也是真实的,所以说,他们不光不穿衣服,吃人肉,还不怕火烧,便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苗玲玲瞪大了眼睛、等待叶队长解惑。
因为她与叶队长相处这么久,别说前世的渊源与他有多深,她莫名有种信心——就是笃定叶檀无论经历过多少的投胎重塑,他也不会差,绝对是个学识渊博、学富五车、智勇双全、国士无双当之无愧的。
所以对叶檀所说所想,她从来都是听命而不是怀疑。
叶檀道,“以前在图书馆看到相关记载,我们国家有个少数民族,是不穿衣服的。也有相关国外的一些记载,也说有的种族人不怕火烧,皮肤很厚,尤其脚部皮糙肉厚,难道,他们就是这个民族的后人?”
“没错,”苗玲玲点头,深信不疑,“刚我看到他们的脚丫了,似乎是大脚丫。不过叶队长,我突然冒出个想法。”
“哦?什么?”
“我咋觉得,咱们一路跟踪的大脚丫印记,就像村里散落的呢?莫非?”
“莫非什么?”
“莫非根本就没有野人的可能,而是大家误会了,其实就是这食人族在作怪,把村民抓到山上来,给烤着吃了?”
“额!”叶檀瞬间石化,他赶紧摆手,“苗玲玲,你可千万别这么想,”
“为啥?”苗玲玲扒着石头,不懂。
叶檀蔫蔫说道,“如果这么想,那咱们上山的意义,岂不是就不存在了?从根本的行为动机上,岂不是就否定了自己?”
苗玲玲一听,点了点头,但是,那也没有禁锢住她偶然间跳跃的思维。
不过她还是提出异议,“反正,我看他们没那么简单!”
叶檀听了疑问。
苗玲玲阐述,“不穿衣服也不代表就可以吃人,所以,他们究竟是什么民族,咱们也不确定不是吗?”
叶檀听后皱眉思考。
苗玲玲大胆说道,“你想,他们的脸,你看到了没有?”
叶檀又想了下,缓慢说道:“看到他们的脸,眼睛很大很圆,如玻璃球一样。”
苗玲玲点头,“没错,而且耳朵就像梅花鹿的,小鼻子也太过袖珍,嘴巴也是凸出的,属于胳膊长腿也长,可是腰身并不一定多长的那种类型。”
苗玲玲凝神听周围,只有呼呼的火焰,被风吹动的声音……她又说出来了自己的想法,“你说他们,说句不好听的,像不像人与兽的后代?”
“啊?人与兽?”没想到,叶檀被苗玲玲脑补了下,但是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苗玲玲非要坚持自己的观念,又继续补充,“那母的野兽和男性人类生出来的后代,肯定是七分像野兽,三分像人。”
“啊?你的小脑袋瓜,都在胡想些什么?”叶檀制止苗玲玲的古怪思想。
毕竟他带着前世学富五车的记忆重生,也不敢如她一样想问题如此古灵精怪和大胆。
可苗玲玲却偏偏有根有据,“记得我姥姥的那个村子,有一个男光棍,是个放羊的,有一天,他给自己的老母羊接生,居然生出来了四个没毛的怪羊,正当他束手无策之时。”
“怎样?”
这种事情,叶檀从书籍里的确没见过。
苗玲玲补充道,“结果被邻居家的八婆看到了,把相关这光棍的丑事,便嚷嚷到全村都是。”
“额!”叶檀摸了摸太阳穴。
苗玲玲继续口若悬河,“结果最后闹得人尽皆知,嘲笑这老光棍饥不择食,找个母的就能怎怎样,这简直太无耻了,真是比畜生还不如。”
叶檀一拍脑袋,“你说的这个,我看书可没有看到过。不过,那几只没毛的羊呢?”
苗玲玲一撇嘴,“具体我不太清楚,隐约听传言说应该是没活,村里人传言,当时就被恐慌的老光棍,把没毛羊给摔死了,还有的说,即使不摔死,恐怕那种没毛羊也活不久,毕竟来路不正常,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苗玲玲一噘嘴,继续脑洞大开,“叶队长,你想啊,咱们再把话题扯回来说,我姥姥村里的这件事如果可信,那么,可以同理来论证,”
“哦?说来听听!”叶檀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