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表面冷酷,其实内心真正热情善良。
一些人外表貌似真诚大方,其实里面小肚鸡肠。
但,那些微笑着残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我们一直没有学着看清,等到看清后却发现自己也变得和他们一样。冷血的黑夜醒来之后,是自在的无情与冷漠,明白了这一点,才能明白如何在这世界自在地生存下来,才会抛弃那些什么苍生大任活得轻松,失去的必然会有另外一种方式补偿,即使这种补偿不是你所需要的。还是一句老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卑鄙是卑鄙者的墓铭志,要怪就怪自己卑鄙还不够彻底吧。
我晕迷在自己掘出的坟墓,如果我醒来肯定会发现自己的气血就只剩下那么一点点了,即使是几只攻击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灵雀啄击我几下,我也只得壮烈回程了。
但幸运的是,在我掉落这坑洞之后,头顶能量波的冲击带动下,泥土松动剧烈震动下使得我被掩埋在了地底,还好覆盖的泥土不够深厚有些疏松,我还可以微弱地从外面摄取呼吸空气。进化变异后的身体有着普通躯体所没有的微妙功效,抛开身体各方面大幅度的提升增强,就比如这呼吸,我现在是只需要一分钟呼吸一次就可满足自身所需,而且每次摄入的空气养分也降到了以前的三分之一。
更值得一提的是,蜕变后的身体自我恢复力惊人,在我不省人事的这段地下时光,体内一股银白色能量在缓缓游遍全身,像一道道温泉滋润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筋脉,并相应地扩充增加了我的筋脉容纳强度,这使得我以后有了更大的潜力开发空间。
冷淡淡神色冰冷,在天上斜划着弧线缓缓降落。在连续两道远比圣光裂变厉害数倍的恐怖技能如她所料一样,成功地击杀了由于发动“血暴之愤怒”气血下降了一半的战士妖灵,成为了遗留战场上的“唯一”幸存者,也是胜利者,她的能力恐怖程度远非失落历炼者流传的那样,而是更加的变态强大。
并且她这种降落方式如果被我看见了,肯定会大吃一惊,这是完全违背了常识的运动现象,既不象法师的“虚空漂浮术”,也不是我印象中背叛剑客的那种提纵术效果,这又会是什么技能?如果这也是冷淡淡自行悟出的进阶技能,那她的实力的确是恐怖之极的,凭借刚才她比圣光裂变还厉害数倍的圣光攻击技能,加上这种类似虚空漂移的神奇技能,还有一个能瞬间大补气血的生命赞歌,我实在想不出失落还谁会是她的对手,即使我不明白失落之外那些其他低云历炼者能力达到了何种程度,但也可以肯定没有几个人会是她的对手!
这是一个冷漠的女人,一个恐怖的女人,一个神秘莫测的女人,一个我曾自以为将之读懂的女人!
战士妖灵很慷慨地留下了一大堆金币,就看那种金光刺眼的程度也猜有不下五六万两,还有一件上面布满短小又极其锋利尖刺的金黄色软甲,光耀之下甲鳞的细密波纹显示出了它那高超的制作水平,一个顶级状态妖灵掉落的东西肯定是差不到哪里去了。
冷淡淡神情冷静地收起了这些战利品,然后眼角好像被外光一刺,她侧转过身仔细观看之下,才发现光源是在刚才那个法师妖灵死亡的位置。她快步走上,从泥土中找出一个水蓝色的戒指,精美奇特的造型一看就知道此物不凡。怪不得刚才我没有发现这东西,这戒指本身又小加上泥土的覆盖,一时情急之间是发现不了的,倒是便宜这冰霜美女。
冷淡淡打扫战场速度很快,事实上她也不得不快。刚才杀死的两个高级妖灵在浪漫国都复活后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其他守护在云天一体湖周边的妖灵,即使是她们自己也会凭借自己的高超速度赶来,那时冷淡淡狂人他们所谓的开通道路任务就是功亏一篑了。
冷淡淡想来对这里地形很是有些熟悉,打扫完战场后她似乎觉得还不急,反而神情认真地估算着什么,逗留一会后才眉头一松,就要起身出发。
她显然是在估测其他妖灵赶来的时间,只要她时间把握的刚好,前去守望者美杜莎神殿的路途说不定没有丝毫危险。关键是在于吸引其他妖灵脱离原有职守赶来这出事点的同时,冷淡淡能刚好选中一条没有妖灵赶来的途径,再利用这妖灵这赶来的路途工夫以最快的时间进入神殿取得所需任务物品,这样就天衣无缝了。当然她这一方面是一厢情愿的,还得看那些妖灵的决断与思考分析能力了,要是守护在神殿的妖灵死活不挪窝,那计算再怎么精确也是白搭。
就在她起步的同时,我那藏身的位置刚好由于我昏迷中一个该死的肢体翻动动作,泥土一阵松动发出了异响。
这明显惊动了冷淡淡,她几不走到我藏身的大坑边,凝神观察一会,似乎是听到了我的一声轻微呼吸,她脸上马上绽放出一丝甜美的微笑:这家伙果然命大,颇有些机智才华,那样危险的情况也能想办法逃过,也许他确实有资格加入我们这个团体了。
冷淡淡俯身想把我拉出来,但刚有所动作她就犹豫停顿了,脑海中闪过狂人以前的话:这历炼者中能够获升的名额有限,我希望我们这些人都是其中一员,为了这个目标,我们如果有机会发现其他有实力的潜在竞争者,可以不动声色的毁了他,但要手脚干净。
冷淡淡脸色那一丝笑容马上消失不见,恢复原来冰冷如霜的脸上多了几份狰狞的杀机,使得她样子十分诡异。马上解除和我的组队状态,她倏地举起手中法杖,默念之下就要一个圣光结束我苟存的性命,凭她那比圣光裂变还恐怖数倍的攻击,我将不仅仅是掉级那么简单。深深知道自己这技能有多变态的冷淡淡知道,只要她这一招下去,面前这个号称“命比小强还要硬的家伙”一定将后患无穷,这异变到了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世界的“圣光”能量独有的连续侵蚀特性,将在敌人的体内潜伏在以后的漫长日子逐渐蚕食分化他的能量,甚至这敌人本来的意识也将被慢慢吞噬,变成一个失去记忆失去所有脑海一切的白痴疯子。
当初她无疑间进化领悟后,也曾被这仿佛来自异空间的能量所惊惧,这已经不是她原来的能量属性,圣光既是光明正大的力量,即使用来毁灭敌人也堂堂正正的,但现在它却象是一个披着光明神圣外衣的魔鬼,隐藏着邪恶的毁灭欲望。为此,她也曾深深的痛苦憔悴,她也只把这秘密告诉她认为可以相信的热血狂人。
为此,她不再敢为别人施展圣光治愈,也不敢再和别人组队练级,因为别人会质问怀疑“你干嘛不放治愈”,本就孤独寂寞习惯一个人练级杀怪的自己,从此更加的孤僻,性格愈渐地冷酷。
这时她脑海中却及时地出现了一副画面,一副让她动作凝固半空中的画面:
“‘要帮忙不?’我低声问停立原地没有向前的冷淡淡。
冷淡淡眼中藏有一丝羞色,虽然带着面纱我犹感觉到她的脸红了,‘这个,不用了吧,你最好不要上去~~~~~~’她一手拦住了另一个跃跃欲试的好战分子杜梅丽丝,‘你,更加不要的上去!’
我马上装出一副有难同当,舍我其谁的神情,看准机会,一把抓住冷淡淡伸出阻挡的那冰肌玉骨般小手,在暗中快速体验她温软滑腻肌肤的同时,义正词严地说道:‘那怎么行,我是绝不会让自己队友去冒险,而自己却躲在后面安逸地享受的!’
冷淡淡受惊似地猛抽回自己那被我抓住的手,嗔怒地瞪了我一眼,‘算了,爱去不去!’
她这充满情感的一眼可把我心都迷醉了,嘿嘿,谁让我机会把握的好,该出手时就出手,这样她也不好怎么说我。”
这个脸皮n厚贼胆包天的家伙还是第一个敢若无其事触摸自己双手的历炼者,自己冷漠如冰雪的外表曾经将所有心有不轨的家伙阻挡门外,即使自己不出声,一个眼神就足够让这些家伙胆战心惊,又有谁敢再毛手毛脚呢?只有面前这个昏迷过去的家伙,以他比自己犹小了两三个辈分的地位,却无视自己的冰墙雪栏,更没把所谓的辈分放在眼里,他不时饶有深意瞟过来的眼睛,以及脸上那可恶的虚情假意的微笑,还有常常似乎是无意的触碰自己的动作,却都让自己那颗冰寒已久的心在轻轻频快的跳动,那是一种自己从来没有的感觉,自己内心深处也仿佛似乎很迷恋这种的感觉。
我曾彷徨过,问过自己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奇异的感觉,而且自己一直在偷偷地甜蜜着,但我一直不懂没有答案。
冷淡淡脸上时而微笑,又时而冷酷,阴晴不定地反复变幻,最后清醒过来来的她微微晃了晃头,朝我藏身的大坑眼神复杂地深深望了一眼,一声包含异样情感的叹息飘散在空气中。她举起手中法杖,还是朝我藏身大坑戳了下去,但,只是轻轻地在我头顶的泥土中开了一个小小的孔。
然后她没有丝毫犹豫,恢复了冷漠本色的她快速地朝云天一体湖的一个方向奔去,脚步轻盈无声。
天空是安静蔚蓝的。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离去之后,由于系统修复时间的关系,那场战斗造成的像灾难袭击过后的坑坑洞洞都在慢慢地恢复原来模样。只有埋在地下的我,没有被该死的主脑拉出地底,令人郁闷的是,我头上的泥土恢复到原来的坚实,上面还长满了芳草野花。我,是个地底幽灵。
此时在地底,我彻底失去呼吸的新鲜空气,气管开始不安分的弯曲抖动,身体其他部分也在发出危险的信号,同心协力地一起为自己的生存做抗争。
冷淡淡离去不久之后,风声掠动中,十数条充满强大气息的身影纷纷赶到了已经平复如初的战斗场地,一脸愤怒的他们分散四处搜寻敌人。
一个身材高大,气势在这些妖精中明显最强的英俊男性妖灵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急忙去搜寻,他走在我头顶上的地面上神情严肃地思考着,自言自语地说道:“听丽姬与丽紫姐妹说的那样的话,应该还有一个幸存者啊,技能竟然那么恐怖,竟然把还有十几万气血的小姬瞬间击杀,这也太强大了吧!历炼者当中应该还没有出现顶级职业强者啊,那会是什么技能呢,从空气中残留的能量来看,这种能量应该是已经随着邪恶的叛逆天使西天的离去,上千年没有出现这大地的邪恶能量啊!”
“可恶的人类历炼者竟然掌握了这种极其不可思议的能量,不行,得赶快告诉大姐让她回来,和我们一起组成‘回天灭地大阵’驱除小姬体内盘踞的邪恶能量侵蚀!”
这身上穿着天神一般华丽铠甲的英俊妖精通知过远在失落之王神殿的美杜莎后,抬头看天叹声道:“邪恶力量复苏,神的种子的逐渐醒悟,看来这世界又将开始动荡不安了,可惜这安宁的日子只维持了短短了的一百多年!”
突然他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叫一声:“不好,刚才由于小姬姐妹的紧急传讯守在各个要口的神迹守护者几乎都来了,要是这残留分子跑去了神殿?天啊,那就大事不妙了!”
这气势强大的英俊妖灵连忙通知周围几个搜索中的妖灵,三四个妖灵急急忙忙地朝他们的神殿方向干去。
可怜的妖精孩子们,希望你们还来得及吧,阿门!由于情势恶劣,我被强迫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这妖精的自言自语都被我听在耳里。脸色由于憋门的时间太长变得紫酱色的我,在他们离开后终于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