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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是副科长吗？我是小路……最近我一直在跟的那件女演员恐吓案出了问题……我知道现在跟您说这些是火上浇油，但是已经发展成了人命关天的案件，可以请您指派增援吗？对不起……好的……”小路一脸神情紧绷地躲在角落里打电话给分局，虽然他已经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是那死寂一片就像坟墓似的舞台还是让他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这个时候，剧务已经拿来了一张白色的毯子将皇甫颜月的尸体遮住。而圣kd剧院的负责人也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他是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瘦高个，40多岁的年纪，腋下还夹着一只公事包。只见他朝穆老板挥挥手，两个人闪到了一边谈着什么。不……于是说是在谈话，他们那夸张的肢体语言还有时不时扬起的声调怎么看都像是在争执。也难怪，剧院又不是歌剧团开的，两者之间纯属租赁关系。现在歌剧团的演员剧院舞台上发生了这样一桩令人震惊的惨案，双方恐怕此刻都被推到了风尖浪头上，尤其是穆老板，我想他遭受的打击一定尤为巨大。
    “天啊，你们居然在我的剧院里发生命案？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观众的面？上帝，媒体又要骚动起来了，这……这简直是本剧院闻所未闻的丑闻啊！”那小胡子的中年男人痛心疾首地惊呼道。
    “对不起，对不起，江先生，我们一定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的……拜托你，给我们一点时间……”事情好像慢慢向一个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下去了，像是重重迷雾，无法找到出口。此刻，通道里一双双惊愕的眼睛，还有身边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地考虑着各自的事情，那略带困惑的表情似乎在质疑着什么，是的，他们唯一质疑的事情就是，为什么一把道具会变成杀人凶器呢？究竟是谁在幕后动了手脚？
    “好了，现在全部交给我们警方处理，大家请到后台去等一下吧。”挂上电话，小路轻车熟路地开始清顿现场。所有人都离开了舞台，向后台走去，为了维护现场的原样，我和姬泽霖也不例外。
    此刻，只亮着几盏昏暗灯光的剧场内看上去昏黑一片，眼前无数黑压压的坐席全都空无一人，不知为什么，站在着被聚光灯包围的舞台，即使周遭一个观众都没有，也会让人感到一片晕眩。
    “怎么办，怎么办？赖先生已经朝这边赶来了，我该怎么跟他解释？怎么办啊？”回到休息室之后，穆老板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踱着步子。听说自己的未婚妻出了事之后，正在开一个重要会议的赖文祥十急慌忙地就朝剧场这边飞赶过来。现在的问题不在于赖文祥，而在于穆老板该怎么跟他解释皇甫颜月的突然去世。据说赖文祥也是莎士比亚剧团的赞助人之一，得罪了他的话，穆老板恐怕不会有好日子吧。
    “穆老板，请你冷静一点，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况且是当着那么多观众的面……这次就算你想隐瞒也瞒不了的，照实说才是最好的办法！”小路深吸一口气，“现在，你能解释一下吗？那把道具匕首是从哪里来的？”
    “呃……”愣了片刻之后，穆老板暴躁地挠了挠头发，“这个嘛……剧团使用的道具一直以来都是由道具师阿辰和几个剧务保管的，我想那把匕首也不例外吧……”穆老板的话音刚落，一个略带尴尬的声音便在门口干咳了两声。回过头去，只见那个道具师阿辰一脸阴郁地站在门口人堆里朝这边望过来。而其他人也在小声地议论着什么。就在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蓝钰的身影。她身上还穿着那件舞台服，面无表情地从人堆里一闪而过。我本来想叫住她，这个时候，姬泽霖突然发问，打乱了我的思路。
    “请问，那位就是道具师阿辰吧？那几位管理道具的剧务在哪里？”
    “在……在这里。”说着，两个人影从门口的人堆里挤了进来，而其中一个就是那位向穆老板报告说有观众要退票的那个有些笨拙的小剧务。
    “道具都是由你们管理的吗？那把道具匕首到底是怎么回事？它很危险吗？为什么会真的刺死人呢？”姬泽霖劈头盖脸提出了一连串的疑问。反应了一下之后，三个人互相补充地回答道。
    “那把道具匕首绝对没有危险的，它的里面是一个弹簧，只要稍稍有阻力刀尖就会缩进去。”
    “虽然为了逼真的感觉，那确实是金属制成的没错……但是要说杀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匕首是道具师阿辰做的吗？”姬泽霖又问。
    “是我做的。”阿辰的回答简单爽朗，他那有些冷漠的性格甚至让他不会多和姬泽霖有一个眼神交汇。
    “如果真的像你们说的，有弹簧的话……”小路一脸亏惑不解地将目光投向姬泽霖，“难道是意外吗？”
    “我看，还是等鉴定科的人来了之后再说吧。”姬泽霖点点头，“只要搞清楚那把匕首，就知道皇甫颜月是怎么死的了，接下来就是……动机！”说话的时候，姬泽霖刻意地将目光在众人的身上扫了一边，那一张张看似无辜的脸，一幅幅莫名惊诧的表情，背后又隐藏了什么东西呢？不得而知……
    ============================= 沉默的咩咩羊 ============================
    因为第一个接触到死者，尹智受了不小的打击。腾光希说是要安慰他两句，结果那两个人最后也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
    这里，是皇甫颜月的休息室。说来也奇怪，作为一个观众来讲，我们竟然在这里出没的次数最多。在还没有拿到搜查令之前，穆老板准许我们来皇甫颜月的休息室搜查，因为小展厅还展示着那颗名贵的宝石的缘故，穆老板便迫不得已，暂时赶去那边安抚还未散场的客人了。
    信笺……皇甫颜月的休息室里除了那些名牌化妆品之外，最多的大概就是信笺。而且大多数的信笺内容都不知去向，只留下空空如也的信封。环顾了一下四周，烟灰缸和垃圾桶里有焚烧纸张留下的痕迹，我猜想，那些灰烬应该就是失踪的信的内容吧。
    从信封的地址来看，有的是赖文祥写来的，时间是1个多月之前。有些是它的粉丝寄来的，信封背面还写着“支持你，最爱你”之类的话，而另外一些则水电账单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部的空信封塞了满满一抽屉，真不明白为什么要特意烧掉信的内容呢？这是皇甫颜月读信的习惯吗？还是说有什么刻意要隐瞒的事实呢？
    “咦咦？”正在一封封翻看着信笺的小路突然叫起来，“这里有一封保险公司的来信。”
    “是吗？”为了保证演员的安全，剧团一般都会给主演买一些人身保险之类，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有内容吗？”姬泽霖问。
    “同样没有内容，只有信封而已……”伸手到信封里摸了摸，小路摇摇头。
    “几位警官，请喝茶……”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只见那个经常围在皇甫颜月身边的小助理小芹一脸郁郁地将装满热茶的茶杯放在了桌上。我想，皇甫颜月的死一定对她造成了不小的打击。“那个……我的名字叫小芹，几位警官，能不能听我说两句呢？”放下茶水之后，小芹有些激动地说道。
    “小芹小姐，你要说什么？”
    助理小芹咬了咬下嘴唇，“这不是意外！”她突然说道，“颜月姐姐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一定是这样！”虽然这么说，但是没有证据警方也不可能擅自下结论。只能说，我理解她的心情，理解那种不甘心的感觉，理解那种自己尊重和喜欢的人突然有一天从世界上消失不见的那种悲郁的心情。
    “小芹小姐，很抱歉我们没有保护好颜月小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小路深深地鞠了一躬，“请再相信我们一次吧……我们一定会把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的。”
    “我知道，”小芹乖巧地点点头，“这是没办法避免的悲剧，这件事全都怪那个卑鄙的凶手！”说着，她捏紧了拳头，“你们知道我怀疑的是谁！调查那个人吧，她一定和案子有关的！”
    很显然，小芹说的人就是蓝钰，其实不用她提醒，我们一早就对蓝钰有所怀疑了，只是……事情太过蹊跷，在没有任何证据和书面报告的情况下，我们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小芹……我有问题想问你。”这个时候，姬泽霖向墙边走了两步，突然说道。
    “咦？警官先生，你想问些什么？”
    “这些衣服都是皇甫颜月的吗？平常也是这么挂在这里的？”
    “诶？”顺着姬泽霖手指的方向，只见角落里竖着一个衣架，上面挂着一排排的外套，每一件都是名牌服饰，全部都价格不菲的样子。“是呀，颜月姐的衣服都挂在这里，每周二我会拿去干洗一次，这是惯例了。颜月姐的身体不太好，经常伤风感冒，演出完毕之后她都会套上外套的。”小芹答道，“怎么了吗？”
    “每周都拿去清洗？”姬泽霖确认一般地问。
    “嗯……”
    “那就奇怪了。”姬泽霖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