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跳梁小丑也敢张牙舞爪,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叶郎中望着仿佛能把人灵魂吞噬的暗夜驻立良久,方才冷哼一声转身返回天地斋内。
天地斋内,左香香正一脸香甜地躺在红木床上,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温和笑意,安静得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不过叶郎中知道,一分钟后,这张让人怜爱、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就会因为痛苦而变得狰狞。
每个人的身体潜能都如一片汪洋大海浩瀚无比,然而大部份人的一生也呆不过激发了百分之五的身体潜能,而高达百分之九十五的潜能就随着人的消逝而灰飞烟灭。
叶家的九九回宫针正是一种能激发人身体百分之九十潜能的诡异针法,叶郎中所要做的正是利用九九回宫针迫出左香香身体内的巨大潜能,阻止阴阳紫金花毒的继续恶化。
这种以抽空人身体大部分潜能换取生命力的针法虽然神鬼莫测并能逆天续命,不过缩短大半寿元的代价却是巨大得让人难以承受,而且每施展一次完整的九九回宫针,施针的人也会因为以生命力为引而减少一部分的寿元,这种伤人伤己、得不偿失的针法,如不是必死之局,叶郎中绝对不会轻易对人施展。
如今左香香的情况已容不得叶郎中有所顾忌,不施展出完整的九九回宫针,别说借潜能续命了,左香香很有可能会提前一步香消玉殒,之所以会救治左香香,除了一颗身为医者的救死扶伤的心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需要阴阳紫金花的毒,这种毒关乎着他是否能破而后立,置之死地而后生。
“呃!”叶郎中坐在摇椅上怔怔的出着神,一直安静躺上床上的左香香突然发出一声痛苦地呻吟,即使是在深度的睡眠中,剧烈的疼痛还是让左香香身躯不由自主的扭动着,嘴里咝咝的吸着凉气,双手死死揪住床单,宛若初夜时被大汉压在身下的少女……
叶郎中站起身走到左香香的身旁,凝视着佳人那张因为痛苦而变得参白的脸,还有发青的双唇,以及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心里微微一叹,用外物激发出人身体内潜能所承受的痛苦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若不是在施针时瞬手在左香香的昏睡穴上插了一下,此时的左香香有可能就惨叫出声了。
深更半夜,自己的药店里发出女人悲痛的惨叫声,还不让人怀疑自己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虽然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背地里的风言风语还是会让人无法忍受。
左香香的痛苦持续了一分钟左右才慢慢地平静下来,虽然只是短短地一分钟,脸上却已是布满了因为疼痛而沁出的冷汗。
叶郎中用一条洁净的白布轻轻擦拭着左香香脸上的汗水,随后才把插在左香香身体上的九根金针取了下来,看到金针上闪烁的紫金光芒,他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对,把金针放到早已准备好的一小碗清水内,小心的翻转着,只是片刻的功夫,一碗清水就被染成了紫金之色,将紫金水倒到一个棕色的玉瓶内后,他心里才长长松了口气。
抽取阴阳紫金花的毒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每一次抽取的浓度都达不到叶郎中所需要的浓度,他需要在这四十九天中每一次施针的过程都要从左香香的体内抽出一部份的阴阳紫金花毒,随后融合四十九天所取的毒为一体,经过一系列复杂繁琐的提纯焙炼后方才是他所需要的真正的阴阳紫金花毒。
叶郎中抓住左香香的手,静静地为左香香号起脉来,感受到左香香体内的变化,他长长松了口气,手中捏着一根银针在左香香颈部轻轻扎了一下,刚打算起身离去,临走时看了一眼床上的左香香,神情忽然一阵恍惚。现在的他才有心思真正从一个正常男人的角度去看问题,于是乎问题马上严重了。
解除了痛苦的左香香微微侧身熟睡着,唇角弯出一个勾人心魄的弧度,身躯曲线诱人,像一条慵懒的美人鱼。因为风才出过太多的汗,她全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水气中,像是从迷雾中走出来的魔女,又像是刚刚出浴的妖姬,有种扣人心弦的魅惑力。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在于左香香痛苦扭动间,双腿不知不觉间分开了。从叶郎中的角度,一低头就可以看到无意中稍微掀起的裙摆下的春光,两条如玉般的修长美腿一真延伸入裙摆之内,裙摆下雪白的大腿更是令人喷血。大腿根部的绝密地带,被雪白色的三角蕾丝笼罩住了。这个丘陵与丛林混合的地带也经不住冷汗的侵蚀,微微湿润,以至于半隐半现,有眼光的男人都可以猜到其中的内涵。
“看够了吗?”一道带着清冷薄怒的嗓音自床上左香香的口中发了出来,左香香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此时正一脸怒意地看着叶郎中,对于叶郎中眼中不加掩饰的赤裸裸的窥视欲望充满鄙夷。
“没有,不不不,够了够了,不是不是,我意思是说……”叶郎中没想到自己这一眼竟然会观望如此长的时间,以至于把左香香醒来的时间都给忘记了,一时不慎被人捉住痛脚,说话变得语无伦次,连续否认过后顿时哑口无言,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偷窥的事情。
“嘿嘿!”沉默了片刻,叶郎中尴尬地笑了笑,收回放在左香香雪白大腿上的猥亵目光,厚着脸皮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这是情不能自已,要怪只能怪左总裁你太吸引人了。”随后转过身走向他专用的摇椅,很是疲累地躺了下来。
叶郎中没有发现他转过身时左香香脸上露出的顽皮笑容,笑得像一只有着千年道行的小狐狸。
“你这里有水吗?我想洗个澡。”左香香坐起身,突然感觉到身上一阵粘乎乎的特别难受,想来应该是叶郎中施完针后所特有的现象。
“没有!”叶郎中回答得很干脆,并没有因为被左香香抓住把柄而有所讨好,依旧一副不愠不火、没心没肺的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现在几点了?”对于叶郎中没有一点觉悟的态度左香香有些哭笑不得。
“凌晨一点。”叶郎中懒洋洋地答道。
“这么晚了?”左香香不由一呆,她没想到这一次的施针竟然会需要如此长的时间,这种时候去找酒店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更何况她身上根本没有带钱,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打电话给公孙妙舞让她来接自己,可往身上一摸才发现自己手机没有带在身上,只能无奈地叶郎中道:“你这里有电话吗?”
“没有。”叶郎中不咸不淡地道。
“你有手机吗?”左香香不死心地问道。
“没有。”
“那你这里有什么?”左香香彻底郁闷了。
“药和人。”叶郎中嘴角弯出一抹柔和的笑意。
“那你总不能不洗澡吧,平常你都是去哪里洗澡。”左香香快要崩溃了。
“家里。”
“我要去你家,现在立刻马上!”左香香霍地站起身,带着命令的语气发狂叫道。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怕我吃了你?”叶郎中瞥了左香香一眼,依旧不紧不慢地道。
左香香彻底崩溃了,疯狂叫嚣道:“有本事你把老娘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