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气氛在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叶阳和欧阳震天身上,不少人都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快速的跳动着。
欧阳雨瑶则是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她俏丽的脸上都是为难的神色,此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如果叶阳真的和欧阳震天动起手来,最为难的就是欧阳雨瑶了。只怕那样的场景,对于欧阳雨瑶来说是最残忍的一幕了。
一边是她的父亲,另一边则是她的哥哥。这两个人如果大打出手,欧阳雨瑶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父亲,哥哥他没有杀死欧阳勇成,是洪文轩陷害他的。”欧阳雨瑶连忙说了一句,她生怕两个人因为这件事而起了误会。
欧阳震天看着叶阳,却没有说话。
叶阳毫不客气的将欧阳震天伸出来的手给打掉,冷然的说道:“我回家还有事情,你别耽误我时间。”
说着,叶阳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我这里还有一件当年巧慧留下来的东西,我想是留给你的。”欧阳震天声音不大,但是他知道,叶阳肯定会停下来。
果然,叶阳身形一颤,停了下来,然后缓缓转过身,低声问道:“什么东西,拿给我。”
欧阳整天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塔,这个小塔完全是木质的,看上去非常古朴,但是却给人一种厚重的历史气息。
仿佛这个小塔已经穿越洪荒历史,千百年流传到现在。
“这个小塔,是当年巧慧最喜欢的东西,在你出生之后,她就想将这个小塔送给你。只不过看你当时太小,所以便一直留着。”
叶阳毫不客气的从欧阳震天身上一把将这个小塔给抓了过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他的母亲留给她的东西真不多,以前有一些在欧阳家里面。但是后来叶阳出逃欧阳家族,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
“你连一句谢谢都没有?”欧阳震天有些不满。
叶阳则是一声冷哼:“谢谢?要不是看在我母亲的份上,你觉得我今天会放了你?”
欧阳震天微微一声叹息,或许当年的事情在叶阳的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现在想要化解叶阳对他,乃至对整个家族的恨意,只怕是难如登天。
“叶阳。”邓灵儿忽然站了出来,她有些犹豫的喊了一句。
叶阳看着邓灵儿,淡然的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邓灵儿半天没有说话,内心非常犹豫,最终,他的眼底闪过一抹依然决然的神色,仿佛内心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
“邓家,邓灵儿同意启动圣火令!”邓灵儿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说完之后,邓灵儿顿时感觉自己一阵轻松。
“谢谢。”
叶阳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邓灵儿一眼,没想到邓灵儿竟然在这种关头,同意启动圣火令,只怕她的心里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和挑战吧。
特别是现在,叶阳已经杀了洪文轩。和洪门结下了生死大仇,洪门的人必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叶阳,甚至有可能对叶阳身边的人下手。
邓灵儿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说自己同意启动圣火令,当真是下了莫大的决心,想要和叶阳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现在启动圣火令的条件已经充分,请大家拿出身上残碎的圣火令吧。”叶阳说着,他的嘴角不由地浮现出一抹笑意。
没想到在最后关头,竟然还能启动圣火令。原本叶阳以为洪文轩冲进来之后,只怕邓灵儿就不会同意启动圣火令了。
圣火令,是一枚令牌。八大家族手中都掌握着这个令牌的残碎部分,将八个残碎部分组合起来,就能拼成圣火令。
华飞等人都将身上的圣火令残碎部分拿了出来,递交到叶阳的手中。
欧阳雨瑶则是在欧阳震天的注视下,将她手里面的残碎部分递给叶阳。她明白,叶阳围剿天星府困难重重,她唯一能帮上忙的,或许就是这圣火令的残碎部分了。
拿到了八个碎片,叶阳将这些碎片拼凑在一起,这些碎片的边缘都有闪过一丝光芒,然后这些碎片仿佛被粘了胶一样黏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圣火令,没有一点瑕疵。
圣殿的圣火令,只能使用一次,对圣殿下达一次命令。使用之后,圣火令会再次分成八个碎片,由圣殿的人,将这八个碎片分发到八大家族手中。
叶阳看着手中的圣火令,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笑意。对付天星府,有了圣殿的力量会轻松很多。
“谢谢各位了,来日各位若有需要叶某人帮忙的地方,叶阳定当鼎力相助。”叶阳笑着,许下了这样一句承诺。
华飞和雷鸣他们心里都清楚,叶阳这算是欠下他们一个人情了。叶阳实力滔天,他这样的人物欠下的人情,可是非常有用的。
毕竟世上人情最难还。
欧阳震天看着叶阳离开,他的眼神非常复杂,同时眼底还有着一抹浓重的担忧之色。
叶阳此去,危险重重。天星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不然天星府也不可能在南方屹立那么长时间。更关键的是,叶阳这一次得罪了洪门的人,只怕以后将面临洪门的围杀。
“父亲,我将圣火令的残片给了哥哥,是我自己的决定。”欧阳雨瑶站在欧阳震天的身边,她轻声说了一句。
其实欧阳雨瑶是怕欧阳震天因为这件事,产生父子二人之间更大的矛盾。
欧阳震天说道:“你这个决定是对的。如果我直接援助他,以他那种孤傲偏执的性子,定然是不会接受的。”
欧阳雨瑶一声叹息,她的哥哥如此偏执,以后可怎么办?叶阳想要让整个欧阳家族对他母亲叶巧慧道歉,只怕是难如登天。
每一个大家族,都会维护自己的颜面,欧阳家族作为圣殿八大家族之首,自然也不例外,家族尊严,不容亵渎。
“只怕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欧阳雨瑶非常无奈的说了一句,同时她的心里还有着一丝期盼和幻想,尽管她知道可能性很低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