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枕在一堆绵软之中,旁边的人儿身上的香味熟悉而又令他迷醉。大醉醒过来的脑子依然些迷糊,但那一种忘却后的失落感,却是再一次侵袭他的内心。
放纵,他只想再次放纵一次,在放纵中寻找那忘却的感觉。
一个翻身,尚带着浓浓酒味的滚烫嘴唇已然印了下去。
一声迷糊的娇哼,怀中的人儿似乎是被惊醒了过来,不过旋即便是陷入他如疯如狂的掳掠之中,放纵的掳掠,无声的娇喘,漆黑的房间里,温度以惊人的速度在飙升,遮掩物纷纷飘飞而起,异样的缠绵,异样的疯狂,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嗯……”
清脆而略带着恐慌的声音传来,却如同一道霹雳般,狠狠地砸到了秦香的心上,那痴狂,那迷醉,那放纵的痴迷,瞬间便是被霹的荡然无存。
“刷——”
毛毯荡起,秦香却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阿语,怎么是你……对不起,我……”秦香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你为什么……你……”洛语紧箍着毛毯,语句之中颇带一丝幽怨和失望。
“我不该这样对你。”虽是在黑暗之中,秦香却是能够把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心情颇是复杂,轻叹道:“阿语,对不起,你先穿上衣服吧。”
说罢捡起衣服走进了沐浴室。
洛语打开灯,听着沐浴室传来的哗啦啦水声,坐在那里发了半晌呆,这才躲在毛毯底下把衣物穿上。
“阿语……”
秦香从沐浴间出来的时候,听到洛语蜷缩在毛毯之下轻声抽泣,身躯微微颤抖着,心中一紧,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攀过她肩膀,歉意地道:“阿语,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喝的那么醉,差点儿冒犯了你。”
洛语却是猛的扭过身去,哭的却更加厉害了。
“啪”
秦香一时间不知道做怎么安慰她是好,猛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你干什么——”
洛语猛地坐起抓住了他的手,眼泪哗啦啦的淌下,看着他心疼地道:“你为什么要打自己?”
“我冒犯你,对不起你,我该死,你怪我怨我是对的。”秦香痛苦的道。
“傻瓜!”
洛语猛地将他紧紧搂住,轻泣道:“我不是怪你冒犯我,给你我心甘情愿,也很欢喜。我是怪你为什么……为什么在关键时候,又……又不要我了……”
她终究脸薄,后面两句话,却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敢说出来。
秦香不是傻瓜,洛语先前那略带幽怨与失望的眼神他早就看的一清二楚,只不过他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为什么会“悬崖勒马”,难道他要告诉她真相?或许现在的方式是最能让她接受、也是最好的的结果吧。
“我不想在这样的情况冒犯你。”秦香甚是违心地道。
“可是我愿意……”洛语欲语还羞地道。
一句“我愿意”,却是把秦香的失落无奈的心都塞得满满的。
“阿语,如果你等我,当我平安回来的那一天,你就做我的新娘吧。”秦香心里对自己说道:“一定,我一定能够平安回来的。”
“唉,下次吧。好了阿语,很晚了,你今晚就睡这吧,我去睡客房。”秦香道。
“不要,不那样也成,人家要你的抱着人家睡。”洛语低声道,粉脸却已是晕红如霞。
“那……那好吧……”
秦香的心跳不禁又加速起来。
“哒”
灯光突然间便是暗了下去,洛语柔软的身子,如乖巧的小猫儿一般偎入了秦香的怀里。
“秦香,为什么昨晚上你喝醉的时候一直对我说对不起?”黑暗中,洛语小声问道。
“有吗?我喝醉了,哪里记得。”秦香丹田串起的火焰在洛语的这一句话之下瞬间湮灭,象哄小朋友一样的小声道:“好了,别说话啦,睡吧。”
“嗯。”洛语身子缩了缩,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片刻之后,秦香便是听到她的均匀的呼息声。
在他的怀里,此时的她,显得无比的平静。
“阿语,真的对不起……”
这一次,秦香是在心里对她说。
离去的日子,黑云蔽日,风雨交加。
凤京昨晚的天气预报难得的这么准:今天晚上到明天,暴雨,局部地区有大暴雨,东风四到五级,请各部门做好防灾准备。
看到天气预报的时候,沈诗然欢喜地跳了起来:“哈哈,香子,大风了,大雨了,你回不了秦岭啦!”
当时的秦香苦笑不语,而单娣的一句话,却是把沈诗然气得吐血:“他坐的是火车,不是飞机。”
没有人喜欢狂风暴雨甚至是阴雨绵绵的天气,单娣也不喜欢,今天的这种天气她更加不喜欢。
男人的前方一片迷茫,充满了未知的艰难与危险,这贼老天,怎么竟在他离去的时候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难道你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欢送他?
她不迷信,但是因为自己的男人,她坠了。就算不迷信,图个吉利也是好的。
为什么,你连一点吉利的征兆都不能给他?
如果不是因为有风萧萧在,不是因为人沈诗然在,不是因为有洛语在,或许这个一向性格恬静、予人冷若冰霜之感的男人都会骂起贼老天来了。
“我是钢铁航母,一艘永不沉没的钢铁航母。”秦香似是看出了她内心的不安,走上前去,轻轻握着她冰凉的小手,以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一定。”
“轰隆!”
“嘭!”
一道闪电划过雨空,一阵狂风呼啸而来,一帘风雨卷席至,淋湿了她已然微红的眼睛,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淆然而下,和着雨水,嘀滴在光滑的凝土地面上。
除了秦香,没有人知道她哭了,就连她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在他要走的时候在他面前哭泣。
可是当那雨帘卷淋的瞬间,她再也忍不住。
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指甲都深深地掐进了他的掌肉之中。
“等我回来。”秦香没有再说什么,将她紧紧地搂入怀里。
“萧萧,记得别太激动。”秦香搂过风萧萧,微笑着道。
“嗯。”风萧萧甜笑着点了点头。
“诗然,喜欢整蛊我时的你,要开开心心的,但要听你娣姐姐的话。”轻刮了一下沈诗然琼鼻,将她搂过微笑道。
“去你的吧,说得那么沉重干嘛,你又不是不回来,不就回秦岭闭关修炼吗?怎么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快点神功大成,然后滚回来见我们四姐妹。”沈诗然娇嗔的推了他一下,眼睛却已泛红。
“阿语,喜欢搂着你睡的感觉,记得平时多参加一此集体活动,别总是一个人闷着,某个姑奶奶说过,喜欢闷着的女人很容易生出皱纹的。”秦香搂过洛语,在她耳边轻道,话语甫毕,洛语的耳朵已红了,不过她的眼睛更红。
火车,载着风雨和泪水渐渐远去。
离别的站台,会不会成为永远寂寞的站台?没有人能给她们答案。
单娣抹掉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水,轻道:“走吧,我们回去,该干嘛干嘛去。”
“今天周六,我们去逛街大购物好不好?”沈诗然提议到。
风萧萧抬头看了一下风雨肆虐的天空,淡淡地道:“要去你去,我回去看我老疯子。”
洛语则是望着那远远延伸而去的两条铁轨,久久不语,待得沈诗然在后面远处喊她,她才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以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道:“放心,我会等你回来,不管是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你,是我洛语唯一的男人,永远都是……”
言毕轻抹泪腮,转身追上了三女,四个倩影很快便消失在人潮之中。
“那哥们真牛十三,上个火车竟然有四个超级大美女相送,还一一拥别,老子什么时候也能这样一次,死了也会笑着死。”不远处,一个背着一个大大旅行包的高大青年看着四女消失在背影,无尽羡慕地道。
“做梦吧你,赶紧走了,迟到了报不上名,你连工作都没有,还四大美女车站相送,别做白日梦了你。”另一个比他明显要瘦小得多的青年用力一拍他的笑骂道。
两人背着的旅行包,也是转身消失在人流之中。
“黄梅垂柳寒烟水,绿笛飞花漫别筵。红伞江南雨中没,徒留云影梦魂牵。”看着沈诗然那一把红伞渐渐变小乃到消失,秦香才从窗口边缩了回来,脑海里不禁闪过这一首不知是谁写的诗句来。
离别的缠绵与感伤,阻止不了他一往无前的决心,不管前路多么凶险,他都将义无反顾。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几份牵挂,多了几份责任。
看着窗外滂沱大雨卷席大地,听着火车车厢里吵嚷的声音,他却是突然显得无比的平静起来,仿佛进入了一种玄妙状态。
“武之道,天道之自然……”
那一刻,他突然捕捉到武道与天道的一缕联系,当下没有犹豫,在卧铺上躺了下去,呼哈功自然而转,很快便进入到了第七重呼风哈雨的状态,感悟武道与天道的联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