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学姐在迎新晚会上的风采,又有几个男生会不记忆犹新,我又何独敢予例外。”秦香见到葛草、李八圭等人都“识趣”的没有挤上来,只好无奈地应付道,心道:“瞧这几个家伙的样子,分明以为我跟这燕琳很熟了。”
燕琳在迎新晚会上的确是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尤其是她调侃他和沈诗然的那一场吻戏,予人大胆、不按常理出牌的感觉,试想想,在华夏国,在传统文化氛围如此浓厚的凤大,她竟敢当着台下学校大领导的面,调侃一对学生在台上接吻,纵观凤大,只怕还真没有多少女生做得到。
“咦—”
燕琳听他这么说,却似乎愣了一下,咦了一声,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奇怪地道:“同学,是不是你?”
“什么是不是我?”秦香被她这种天马行空的跳跃问题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记得上次见你的时候你不是这个样的。”燕琳眉头微蹙道。
“那你觉得是不是?你认为是就是了,不是便不是吧。”秦香看到她的眼神,感觉到有些头疼,便顺着她的话道。
“你这段时间是不是经历过什么挫折了是不是?”燕琳问道。
“这个……”秦香的心终于让她彻底的挠了起来。
他认识的女孩子之中,论到泼辣、霸道,自然非以前的风萧萧无疑;论到难缠,却又是非沈诗然莫属,其余的女孩子或冷酷或温柔,和落落大方,或羞涩矜持,但是这些女孩子,个个都还算得上是“正常”人吧,因为她们讲的话、做的事都是一步一印的,有迹可寻,自己至少知道她们说了这一句,大体上能猜得到她们下一句会说什么。
但这个燕琳,不但说的话天马行空,内容更是跳跃的匪夷所思,自己还没有从她的第一个问题中走出来,她又已经跳到了让自己绝对想象不到的问题去了。
“燕学姐,我跟你好像还不是很熟吧?”秦香第一次有了一种不想接近某个美女的想法,不敢再去接她的问题,而是委婉地道:“所以,我似乎没有必要跟你说起我的私人问题。”
“你听说过‘我爱姑奶奶’吗?”燕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没听说过,我都说了,我跟你好像不是很熟,你爱不爱姑奶奶,我怎么知道?”秦香颇是无语地道。
“‘我爱姑奶奶’是一个著名的作家,而不是我在问你我爱不爱姑奶奶。”燕琳呵呵笑道。
“啊,原来是这样呀!”秦香尴尬地道:“我还真没听说过。燕学姐的话真是深奥,不知道这个‘我爱姑奶奶’的作家与我跟你不太熟悉又有什么联系呢?”
“她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她说‘几十亿人的世界里,两个人能见一面叫概率偶遇,能见两面叫天生有缘;一次见面叫陌,二次见面叫熟。’,我跟你在迎新晚会上见过一面,在这里第二次见面,所谓一陌二熟,所以你跟我说与我不熟悉的观点是非常错误的。”燕琳一本正经地道。
“那也只能代表她自己的观点,燕学姐,你似乎不能把这样的观点强加到我的身上吧?”秦香无奈地道。这女生思想异端,实在是让人觉得难以捉摸,他觉得自己还是少惹为妙。
“对了,怎么称呼你同学?”燕琳又跳了一格,似乎秦香的无奈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一般,或者说她浑然就不在意。
“我叫秦香,秦皇汉武的秦,香消玉殒的香。”秦香十分悲蹙地介绍道,用这么悲的方式来介绍自己,他尚属第一次,现在的他,只想这个燕学姐快点离去。
虽然她靠的他很近,身上还飘来了一缕极是好闻的女儿家馨香,但是相对于她言语间给他的空灵之感,他自感无福消受。
“秦香?呵呵,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虐述自己,你真有性格。”燕琳掩嘴呵呵娇笑起来。
“呵呵,一般一般吧,我哪有燕学姐你这么有性格。”秦香敷衍道,却又不好意思不理会于她。
“我比较喜欢现在的你。”燕琳瞅了前方一眼,突然道:“秦香,你是不是男人?”
“这又是什么样的问题?”秦香见她问话的时候,很认真地看着自己,他不得不谨慎的思忖起来,不过还是很快地道:“我是男人,燕学姐有何指教?”
“挑战结束后,跟我去一个地方。”燕琳笑道:“一会门口等我。”
“你似乎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吧?”秦香苦笑道:“貌似我可以同意,也可以不同意。”
“你不是已经同意了吗?”燕琳笑道:“当然,你也可以不承认自己是男人,这个我没意见的。”
说罢也不等秦香说话,转身挤向了前面。
“我有同意吗?”秦香揉了一下太阳穴,感觉到一个头两个大,从飞龙出来这么久,他第一次在感觉到自己跟“人类”似乎真的有代沟,如果不是接触过这么多人,他甚至会怀疑自己与现实社会是不是存在沟通障碍。
不过,不容他多想,此时天布刀玉社里已经开始沸腾了起来,转脸望去,原来忌部青田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那张大椅上,他看过去的时候,正有一个华夏人缓缓的向中间场子走去。
看来,挑战赛马上就要开始了,秦香也把思绪从燕琳的怪异问题中拉了回来。
“老大,原来你跟燕校花也认识啊!”葛草似乎对燕琳与秦香的事更感兴趣,凑上前去嘻嘻笑道。
“才第二次见面,说不上认识。”秦香目光看着前方,随口应道。
葛草笑道:“燕大校花可是凤大的才女,人家主动挤过来跟你搭讪,老大你还说你们不熟?打死我也不信,老大,她会不会成为燕嫂子啊?”
“燕嫂子?”秦香浑身一激凌,只觉一股寒意从后背爬起,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来,轻斥道:“小草,你若是再敢提这个词,我把你丢进湖里面练冰魄神功,你信不信?”
葛草一伸舌头,脖子缩了下去,不敢再说。
“燕会长,我大岛民族与华夏民族一直以来都是友好邻邦,而我天布刀玉社秉承传播友好、传递天原大爱的信念,却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燕会长,以致令得燕会长弄出这么大的场面来?”忌部青田不亢不卑地站了起来看着燕飞容道。
燕飞容淡淡地道:“青田社长言重了,燕某此来,意在交流,哪来得罪之言。”
“交流?”忌部青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声音也变得冷淡了很多:“原来你们华夏人喜欢用这种粗暴的方式来进行交流,本社长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佩服佩服!”
“当年你们岛国入侵我们华夏国的时候,不也是打着共同发展大东和圈的旗帜吗?与贵国的厚颜无耻比起来,我们华夏人是自愧不如的。”燕飞容淡淡地道。
“你……”忌部青田倏地指着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或者说,他不是气的说不出话来,而是不敢再说。因为他看到了围观的学生那一双双愤怒的眼睛。燕飞容淡淡的一句话,立即勾起了这些爱国的学子愤青们极大的愤懑,如果杀人无罪,如果没有法律的约束,只怕他们真的会冲上来把他们这些岛国人碎尸万段。
“我大岛国人一向只佩服强者,废话不必说,我们在手底上见真章吧!”忌部青田一怒之间,却又立即恢复了冷静。
“这家伙很沉得住气,不是个简单人物。”秦香看着忌部青田脸上的变化,心中暗道。
“酒井君,你上。”忌部青田说罢,缓缓地坐了下去。
此时整个天布刀玉社的祭刀大厅中,就只有他一个人坐着,倒象是这数百人都是他的部下似的。
“老大,这家伙太嚣张了,就他一个人坐着,我们都站着,把我们当什么?”靳子龙狠狠的瞪着忌部青田道。
秦香笑道:“子龙,你应该这样想:所有人都在站着,猪坐着!”
葛草等人先是一愣,然后均自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也不知道他们在后面跟旁边的学生小声嘀咕了些什么,于是便有人大声起哄起来:“人站着,猪坐着!”
“人站着,猪坐着!”
初时只有十几人跟着起哄,一个刀卫走出来之后,全场的男生女生都大声喊了起来。
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忌部青田就是脸皮再厚,要辩也辩不过来,只好阴着一张脸站了起来,祭厅中的学生见到他站了起来,竟然无比默契的同时坐了下来,同时有人大声道:“人坐着,猪站着!”
于是,整个祭厅之中,除了忌部青田和十一刀卫以及站在场子中间两人是站着之外,所有人都坐了下来,连秦香和燕飞容等人都十分配合地盘膝坐在了地上。
“你们——”
忌部青田怒了,可是怒了他又能怎样?只是愤怒的环扫众人一圈,脸胀得通红,强自忍着,眼睛迸射出愤怒的寒芒。
“酒井君,全力以赴,不用给他们留面子。”忌部青田没有再坐下去,两手交叉抱于胸前,冷冷地道。
“嘿。”这刀卫叫酒井德一,听了忌部青田的话,转过身来,向他微一躬身,恭敬地道,随后又转过身去,缓缓拨出了腰间的木刀,微竖前伸,本自恬淡的眼睛陡然迸射出如鹰般犀利的光芒,直射站在前面不远处的华夏青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