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二哥,没一点幽默感。”沈诗然甩了他一个白眼嗔道。
秦香不想再跟她打屁,走过去坐在床上笑问:“沈大小姐,找我什么事?”
“喂,找你当然是有好事了。”沈诗然从随身的小包包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化妆盒放到桌子上。
“好吧,斗不过你。诗然,你干嘛呢,不会是想化妆给我看吧?”秦香笑道:“你还嫌自己不够三八?再化妆的话,肯定会变成三三八八。”
“你才三八。”沈诗然又甩了他一个白眼,把那个化妆盒打开,秦香看到,里面可没有面粉呀什么的,只有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陈旧羊皮。
“这就是那三分之二的羊皮残图?”秦香坐直身来问道。
“是啊,快把你手上的那三分之一的羊皮残图拿出来,我们对对看,是不是能够对上。”沈诗然一脸期待的道。
“你倒是很相信我啊,不怕我连你这张一起抢了跑掉。”秦香变魔术似的手上便多出了那个精美的木盒来笑道。
沈诗然嘻嘻笑道:“别的男人么,就是想骗本小姐也是骗不到的。至于你么,人家就是给你骗去卖了也是没关系的,反正人家迟早都是你的人,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卖了人家么,如果你舍得就卖吧,损失的可是你自己喔!”
“晕乎!”秦香颇是无语地道:“什么迟早都是我的人?说的好像我跟你真有什么关系似的,这话以后可不能乱说,影响我正常交女朋友。再说了,卖了你我有什么好损失的,象你这么漂亮,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就算是论斤卖,估计也能卖个十多二十万吧,是不?”
“你才猪呢,论斤卖!”沈诗然刷地扑了过来,抢去了他手上的木盒,突然凑近了他,在他耳边轻道:“你把我卖了,我就给你戴绿帽子,你说谁的损失更大?”
秦香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无语地道:“你又不是我夫人,连我的女朋友都不是,难亏你一个女孩子,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口,我说沈大小姐,你的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你才有病!”沈诗然嗔道,不过旋即又笑了:“反正我就赖定你了,便宜都给你占完了,你看着办吧。”
一边说着一边从两个盒子里盒子拿出了羊皮图铺开,放到了洁白的床单上。
秦香拿她没办法,只好把心思放到了羊皮图上。
两人对些可以说都是行家,尤其是沈诗然,估计是经常接触到这类东西,秦香刚刚看出怎么凑法,她竟然已经把两张羊皮残图给接对位了。
“秦香,看来错不了,这两张羊皮残图出自同一张图。”沈诗然抚了抚两张图交接处的边缘兴奋地道。
她靠的多是经验,而秦香的眼睛异于常人,虽然两张羊皮残图都陈旧不堪,上面的图和字都极为模糊,他还是一眼就看得出来,便笑道:“同一张图是不错,不过接口边缘不清楚,这样不好办。”
“你等等,我把图给缝上。”沈诗然甜笑道。
说罢从包包里拿出了一个线盒来,从里面取出了一根比普通的绣花针要细小得多的小针,双从线盒里拿了一条比头发还要细的、颜色跟羊皮图的陈旧颜色差不多的线,十分轻巧的便把线头从小针的细孔穿了过去,蹲在床边,极是仔细认真的缝合起两张羊皮残图来。
此时的沈诗然,脸上没有了甜笑,两只水灵盈溢的眸子一眨不眨的随着小针和细线移动。
“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
看着沈诗然静静的穿针引线的恬静,那微凝的双眉,那天饰的容颜,秦香脑海里不禁闪过了这么两句诗来,有些出神的看着她,一时间感到有些迷茫……
他是喜欢看到此时的沈诗然多一些呢,还是喜欢平时嘴里总说过不停、脸皮厚比城墙、古灵精快的沈诗然多一些?
前者是她的本来面目还是后者才是她的本性?
秦香心里暗自鄙夷了一下自己,心道:“这丫头的本性还是古灵精怪的,千万不要让她的外表所迷惑才好。”
不过难得的见到沈诗然也有静下来的时候,秦香倒颇是喜欢这样的恬静,也不打扰她,走到旁边坐下,静静的看着她缝合那两张羊皮残图。
“哇噻,终于搞定!”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沈诗然突然呼地蹦直站起,大声嚷嚷道。
这倒是把秦香吓了一跳,瞧着她无语地道:“你就不能动作小些,也太有损形象了吧?”
“要你管,人家就喜欢吓你,你吃我呀?”沈诗然手里还拿着细小的绣花针,伸了伸手臂,扭了扭细柳腰,挺了挺小胸脯,这才甩了他一个白眼嗔道。
她这些动作,每一个都纯出自然,这点秦香是看得出来的,这沈诗然平时在外人面前,除了脸皮厚,倒是从来没有过这些慵懒的动作,但是却在他的面前很自然的做了出来。
这说明了什么?秦香不知道,也不想去想去知道,但是不违心地说,他很喜欢这种自然的感觉。
是矫揉,是造作;却不是矫揉,也不是造作。此中复杂难解之情,唯当事人方可体验得到。
“我哪敢吃你,我还怕被你这小妖女给缠上呢。”秦香摸了摸鼻子笑道。
“是啊,我就是小妖女,专迷死你不填命的小妖女,行了吧?”沈诗然突然展臂箍住了他的脖子笑嘻嘻地道,一缕清纯若荷莲般的馨香扑进了秦香的鼻子里。
“喂,快点放手,你干什么嘛,谋杀呀!”面对美女自动投怀送抱,秦香却骇的举起双手大声道。
沈诗然脸上的笑容依然是那么的甜,一双灵动狡黠的眸子里,蕴含着几缕迷人的情意,言语之间,如兰的气息轻轻的哈在了秦香的脸上,温暖清香。
只不过,在她搂着秦香脖子的一只手上,拈着的却是那一根比头发粗不了多少的钢针,此时钢针的针尖,就刺进了秦香脖子上的肉里,难怪秦香不但没有感觉到温香软玉的舒畅,反而是冰刀刺体的寒粟。
“是啊,人家就是想把你给谋杀了,然后再去给你戴上几顶绿帽子!”沈诗然手上的钢针依然刺在他脖子上的肉里,盯着他笑嘻嘻的道,两双眸子与他眼睛的距离不足一尺,天然红润溢彩的小嘴唇在窗口透进的光线下闪烁着迷人的晶莹光芒,挺直琼鼻上找不到哪怕是丁点的黑头,她的肌肤洁净得当真是如同水晶玻璃一般。
只不过她的笑容与她的动作实在是相差太大,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秦香很难相信这个象是十四五岁天真少女般的女孩子会有这样的手段。
“被你打败了,说吧,什么目的。”秦香有些怕她的越凑越近的脸,脖子稍稍后仰,但是颈肉一痛,便不敢再动,哭笑不得的看着她道。
“嘻嘻,现在距离大功告成还差一步,香子,现在是不是应该大功告成了?”沈诗然舔了舔性感的小嘴唇笑道。
“香子?欧卖卡!”秦香心里大喊委屈不已,咋这些女孩子就那么喜欢歪曲自己的名字呢?以前别人叫他小香子他已经很反感了,可是后来随着越来越多的女孩叫他小香子,他也就不得不习惯。
好了,现在这个邪异的沈诗然又给他安了一个外号,“香子”,香子?貌似听起来感觉也不错,总比“小香子”好听一些吧?
秦香一张脸苦的能拧出水来,嚅嚅道:“什么大功告成啊,我不是很明白。”
沈诗然嘻嘻笑道:“怎么,想耍赖皮呀?你答应转让给我那幅张飞所画的貂蝉图啊,是不是应该在我们合作之前兑现了呢?”
秦香恍然大悟,原来这丫头念念不忘的是那一幅貂蝉图呢!
“瞧你挺聪明挺机灵的,你也不想想,有谁有事没事的带一幅画在身上?我又没有病,放在家呢,你叫我现在怎么拿给你?”秦香无语地道。
“在家也没关系。你家在哪里,我派人去拿,大不了我先付你订金。一百万订金,够了吧?”沈诗然仍然没有放开他,笑嘻嘻地道。
“去我家?”秦香笑了:“除非你派出去的是天下第一高手,再带上精通九宫八卦的大师,不然不要说去我家了,只怕我家的影子你们都找不到。”
“嘻嘻,我一时忘了,你家住在深山老林里,常年与毒蛇猛兽为伍呢,说不定给你守家的就是一头大懒蛇。好吧,那你现在就让人把那幅画拿过来,我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等着。”沈诗然笑道。
“我家里除了老爷子,没有其他人。”秦香苦笑道:“老爷子都近百岁的高龄了,你难道忍心为了一幅画让我家老爷子长途跋涉的跑来这里?就算你忍心,我家老爷子也是不会跟你做那傻事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想让人家怎么办?”沈诗然倏地收回手去,嗔恼的用力一推他的胸口,把他推倒到了床上,甚是恼怒地道。
“不就一幅张飞真迹吗?犯得着让你愁成这个样子?”秦香从床上爬了起来,无语地道:“我答应转给你,就一定会信守承诺,绝对不会反悔,只不过是多等一段时间而已,你就不能有点耐心呀?”
“我不管。哼,反正图不到手,你休想让我给你想要的东西,最多给你一个月,不,半个月,十五天内你如果不把那幅画给我,我就永远不理你,更甭说是给你想要的东西了。”沈诗然娇霸地道。
“好吧好吧,怕了你啦。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还真不够,我让老爷子让小黑带过来。只是那小子不会坐车,又不认识路,从我家走到凤京,至少得二十天。”秦香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只得苦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