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晔诚不说话了。他感觉白医生是不是喜欢郑晨啊?现在这副眼下乌青还要夹着屁股干活的模样瞧着挺可怜的。可惜郑晨肯定因为他那个犯事的弟弟对他有意见,也是无奈。
白沐风:“……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段晔诚连忙转移视线。
白沐风:“有时候也挺羡慕你,不用卖身子也能待在她身边。你是怎么做到的?”
段晔诚:“呃、我也不知道……”
白沐风笑笑不说话了,两人就这样尴尬地收拾完碗筷,回了2501.
郑晨进到卧室里的时候,崔溟宴已经抽完了烟洗完了澡,还刷了一遍牙,里外清洗一遍。这正好,如果他一身烟味,郑晨也不喜欢和他待在一个密闭空间。
郑晨:“把我叫来有什么事?”
崔溟宴往床上一坐,翘起二郎腿:“非得有事才能找你?”不得不说,他腿是真的修长。穿着西装裤的两条腿在一起微微磨蹭,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做给郑晨看。
崔溟宴解开衬衫扣子:“快点,我又想了。”
郑晨无语。
崔溟宴见郑晨不为所动,起身走到她跟前,搂住她肩背,让两人胸口贴在一起:“快点嗯?我被顾氏科技改造过身体,比一般人更需要快乐。但我今天发现不能自娱自乐了,才想起你让我签的那两张纸。哈哈……果然,你其实是个变态吧!”
他一条腿迈在郑晨两脚之间又勾起膝盖内挑外蹭,像在跳一曲缠绵的探戈。
郑晨一把推开他:“既然待在这,你应该明白什么叫忍耐。”
崔溟宴呼吸急促,笑得勉强,咬了一下嘴唇:“你这混蛋,把我憋坏了可怎么办?”
郑晨整了整衣服:“放心,不会。”她这样说着,便转身出门。
白沐风和段晔诚还在客厅打扫,见郑晨这么快就出来了也一时愣住。
怎么这么快?才十分钟啊。
郑晨丝毫不在意这俩人的目光,径直走了。而崔溟宴则骂骂咧咧从卧室走出来,打算再去冲个凉。
两人看了看他的状态,段晔诚尴尬的别过目光,白沐风则是露出一丝满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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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晨刚传送到领地别墅,就有一个男人朝她扑过来,抱得死紧,还一边发抖。
她拍拍那人的背:“河英,松开点。”
卫河英没有松手,而是在她耳边带着哽咽的哭腔说:“今天你连晚餐都没回来吃,我很害怕自己一个人被丢在这。”
郑晨只得好声好气安慰:“不会。我答应你,明天晚上就带人过来,以后你在领地也能见到人说几句话,怎么样?”
卫河英这才点点头,松开了双臂,郑晨看到他眼中隐有泪光,便伸手擦去。
郑晨:“我去洗个澡,今天我们早点休息。”
卫河英点点头:“我去给你准备热水沐浴。”
22:00
卫河英躺在床上惊喘,额上全是细密汗珠。郑晨俯下身亲吻那两片因为方才过多叫喊而干裂的唇,示意卫河英抱住她,抱得紧一些。
一番巫山云雨,两人汗流浃背,郑晨怜爱地摸摸怀中人的头发,轻声说:“多亏你在领地帮我,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卫河英本来一个人待在领地觉得委屈,这一刻得到郑晨的夸赞,得到些许宽慰。
郑晨:“再去冲一冲吧,我帮你。”
卫河英嗯了一声,郑晨把他拦腰抱起,去浴室又洗了一遍。
回到床上,卫河英已经疲惫不堪,明明已经上下眼皮打架了,却还要拉着郑晨的手,不停睁眼确认她还在身边。
郑晨:“睡吧,我不走。”
卫河英这才闭上眼睡了。
郑晨侧躺用一只手臂支起脑袋,若有所思看着熟睡的枕边人。
黑猫:‘你们感情真好,作为老父亲的我有点感动啊。’
郑晨心里暗叹神奇——把一个原本独立的人逼迫到如此依恋自己的地步,原来这么轻易。
卫河英本是她的组长,一度被同事认为是非常可靠的领导。
换在末世前,她绝对想象不出卫组长在她跟前撒娇。
她看着卫河英安心的睡颜,自己心里升起危机感。
早8:00.
昨夜把卫河英折腾得过了,今天早上又是郑晨从空间里取的早餐。她把饭菜端到卧室,卫河英还在用按摩仪缓解腰背的酸痛,见郑晨进来便停下,端过了碗,小口吃着。
郑晨:“今天晚上我带几个人来吃饭,就吃火锅吧,这样能稍微简单点。我在隔壁楼备好了桌椅和锅子餐具,食材都在冰箱里,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忙不过来我回来还可以再备一些,你不要太勉强。”
卫河英:“知道了。”
郑晨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便出了卧室,把中午的便当放在桌上。传送,2701,避难所一条龙。
直到晚5点,兑换点下班,洛姣姣和孙有才把各自的图纸方案上交给郑晨过目。
二人都用笔记本电脑做图,三天时间,只能做一个方案出来,图纸也比较潦草,但郑晨还是能大致看出二人的设计思路。
洛姣姣专业水平如何还未可知,但孙有才德行不可,从一开始就输的。
但哪怕二人的胜负从一开始已成定局,郑晨还是要认认真真走完形式,毕竟这是洛姣姣认真对待的竞赛。
当然,设计师的补充解释必不可少。首先就是孙有才先讲述他那自鸣得意的设计理念:“我这套建筑设计是顺应现在时代发展潮流,极有特色的末世堡垒风格建筑,由红砖和混凝土组成,粗粝中不乏细腻,最普通最常见的建筑材料,在本设计中大大颠覆了以往的刻板印象……”他心里对自己的设计满意极了,他甚至考虑到是个女老板要的楼,所以把内墙设计成粉红色,还安排了不少小装饰呢,她一定爱死了吧。
孙有才说的天花乱坠,郑晨听得云里雾里、头昏脑胀,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想问几个问题。”
孙有才被打断了有点不满,他撇撇嘴说:“哦,好吧,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