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尸王冥天大闹天庭后,天庭还来不及欢呼庆祝就被下令再次戒严。大家都知道,尸王已经死在东城守将风的手中了,那么这次防备的又是谁?据上级交待,尸王虽然已诛,但他的同党还在,据说尸王是跟一只旱魃一同来到仙界的,后来那旱魃又绑架了二公主一直未被捉回办案。对于旱魃,天兵们都不以为然,尸王的强悍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敢单枪匹马闯入天庭就足以可以他的实力。不过那旱魃居然要靠绑架二公主才得以活到至今,令人对那旱魃不由的小嘘。
在天庭之上,此刻最忙碌的应该就属刑狱司了。上一任的刑狱司官员全都命丧尸王之手,一个也没活下来,如今在内的都是临时破格提拨上来的毫无经验的官员。而明天就要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尚弦月进行公了,他们不仅要备案,找出弦月不可饶恕的罪状,还要写出一大篇不能激起民愤的台词,更要兼顾已经被毁的天牢的重建。这些新上任的官员们感到头都大了几倍,已经全无刚接到升官命令时的那种兴奋了。
相对于刑狱司内部官员的忙碌来说,在外面守卫的天兵还是蛮轻松的,只是站站岗喝喝西北风而已。
“队长,我想上茅房。”
“忍着吧,现在全宫戒严,你一个人乱跑当心被当作奸细给捉去。”
“可是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了。”
队长看了看那个小兵,挥挥手无奈的说道:“快去快回,自己小心点。”
“谢谢队长。”小兵欢呼一声,急急忙忙的朝茅房跑去。远远地看见茅房。他已迫不急待的要解裤带。突然脖子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在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后,小兵发现自己看到地竟是背后的景物。而此时正有一个人影站在他的背后,他看不清那人的面目。只在意识消失前隐约看到了一双泛着银色光芒的双瞳。
另一边,刑狱司外。
队长已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不停的渡着步,嘴上喃喃着:“冬廖那家伙怎么还不回来。”
旁边一名天兵轻声道:“队长,小廖回来了。”
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走来,的确是之前要去上茅房的小廖。等小廖走近时,队长喝骂道:“小廖,你去干什么了?要搞这么久。我还以为你真被当作奸细给捉起来了顿了一下,发出小廖两眼空洞无神,面色惨白无力。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小廖突然扑了上来,在毫无防备地队长的脖子上狠狠的一口咬下。队长惨叫一声用力将他推开。摸了一下脖子上生痛地部位,发现已血肉模糊,不由喝骂道:“你是不是疯了。”
“卟嗵。”身后一个天兵忽然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上不停的打着哆嗦。队长怒不可竭天准备骂他几句,谁知那天兵直指着小廖,颤声说道:“丧丧尸”
丧尸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凡是在天庭的人都知道,就在几日前尸王在天庭里疯狂的制造丧尸让那些天兵们都忙碌了好一阵子才完全清剿。尸王不是已经死了吗?又哪来地丧尸?
队长想要转回头去时,惊骇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不听自己指挥。而他地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刑狱司内,依然是一幅忙碌的景象,人声沸腾,争论不休。
一个官员正在门边来回渡着步,思索着某些问题,可惜他这样走来走去的走了近半个时辰仍未想出满意的方案。仍在低头来回渡步的官员忽然发现眼中多了一双脚出来,抬起头看到一个面目清秀的天兵正站在他前面。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刚上任的官员总要在手下面前摆摆架子否则以后怎么治的住这些下属,再加上满肚子的火气正苦于没地方发泄。正好这冒失鬼竟闯进来,不由地大声喝骂道:“你是什么东西,这地方是你们这种身份能随随便便就进来的吗?给我滚出”
突然“咔嚓”一声,官员痛苦的感觉到自己的喉咙骨已然全碎了。
原本吵杂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全场鸦雀无声,每一个人都吃惊的看着一个双眼泛着银色光芒的天兵正一只手捏着一个官员的喉咙,而那个官员的头部歪在一旁,显然已经断气。
天兵将手中的尸体随意的扔在一旁,尸体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刚杀了一个人似毫无感觉般,天兵转过身看着面前一众还未反应过来的官员,沉声问道:“我的刀,在哪?”
风、林、火三个守将此刻的头很大,真的很大。先是从尸之冢传来消息,尸之冢的三名守卫同时看见尸王重生的全过程,并且在重生后迅速离开。三个守将正商讨着怎么把这则消息给压下来时,手下又急匆匆的跑来报告,说从刑狱司内突然跑出数十个丧尸,见人就咬,在守卫们还未反应过来时,丧尸就如瘟疫般速度蔓延。
风知道,是他,是他回来了。这该死的僵尸,真是一只打不死的臭虫,把整个身体全毁了都能复活。风现在是头痛欲裂,坏消息一则紧接着一则不断传来,除了东城区外其它三大城区全都相继有丧尸出现,虽然天兵们已经在尽力剿灭,可消灭了这一批又不知从哪儿冒出了另一批。
三人商讨后迅速做出决定,一是要尽快平定这次的尸乱,但这又谈何容易,丧尸的根源尸王不除,丧尸就会源源不绝。所以三人中除了风坐镇东城外,林和火马上投身战场,在三大城区间交叉巡逻,一旦发现尸王格杀勿论。二是刑狱司的人又死光了,必须尽快再找一批人来接替他们的工作,否则明天若交不出弦月的罪状以致仙君地计划无法再实施下去,他们三人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用。
风此刻真的很火。他感觉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就算以前最讨厌的战魂也只是止于让他讨厌的程度。可是对于这个厚王,他真地是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将他搓骨扬灰方能解恨。可是恨归恨,眼下的事情已到了迫在眉睫的程度必须要尽快解决。
就在风一边咒骂着尸王,一边临时召慕人手接替刑司狱的工作,一边又要策划着怎么弄死厚王忙的焦头烂额不可开交的时候,天庭,西城区。
依然是那间豪华的大宅,依然是后院的小屋。
玉小笛呆呆的坐在屋内,看着浴缸在发呆,对屋外的一切都置若闱闻。
“大小姐,大小姐”
玉小笛轻叹一声说道:“西方队长。你下去吧,别来烦我好么。”
“不行啊,大小姐。在公。我是林将领派来贴身保护你地。在私,你是我的未婚妻。于公于私,我都不能在这时候离开你啊。”
“回去告诉你义父林守将,我不需要保护。”
门外忽然传出一声沉哼,紧接着本被玉小笛紧锁的房门被人轻松地推开。
玉小笛“霍”的站起身。怒喝道:“西方朔,你好大”玉小笛突然止住声,因为她看清楚西方朔已经昏迷正被来人拖了进来。而推门进来的,赫然竟是那个听说已经被东城守将风自手诛伏的尸王冥天。
玉小笛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看着那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略带颤声地说道:“是你?”
冥天微微一笑,扔下手中已昏迷的西方朔,回身关好房门说道:“不然你以为是谁会这么大胆啊。”
“你不是已经”
冥天走到床边,一屁股在床上坐下说道:“嗯,运气好,又活过来了。”
玉小笛走到他身边。有些紧张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说你中了埋伏,你又怎么会中埋伏地?”
冥天耸耸肩膀说道:“没什么,天牢里的弦月被换成一个叫耀的家伙了。”
玉小笛点头道:“我听说了,连耀守将都死在你手中。后来风守将大发神威,才将你”冥天冷笑道:“狗屁神威,还不是靠偷袭,趁我不注意在背后刺上一剑”
玉小笛大吃一惊道:“不会吧?风守将居然这么卑鄙。”
冥天摇头道:“算了,不提他了,这笔帐我很快就会去算回来。对了,弦月现在被关在哪儿知道吗?”
玉小笛摇头苦笑道:“现在天牢都被你毁了,只有我父仙君他才知道弦月现在被关在哪。”
冥天似乎没有听出玉小笛话中的病句,点了点头又问道:“你知道我的刀在哪儿吗?”
“知道,西方朔说正由他的义父林守将看守,现在被林守将封印起来放在锁妖塔深处。”
“锁妖塔?”
“嗯,锁妖塔是仙界中自古用来关押一些魔界妖孽的地方,而且被关在锁妖塔后就永世不得再出来。林守将说你那把刀戾气太重,刀已入魔无法驯服,只有封印在锁妖塔深处,生生世世都不得再出现。”
冥天重重的哼道:“他想的到美。锁妖塔在什么地方?”
“在托塔天王地手里。”
冥天失声道:“啊?”
玉小笛微微一笑解释道:“锁妖塔并不是什么建筑,而是托塔天王的法宝。”
“托塔天王又是谁?”
“他跟道尊者一样,都是仙界数代元老。听说他们的能力早就可以飞升到神界去了,可不知为什么,就他们两人一直留在仙界至今都不肯去神界。不过他们虽然身在仙界,但一般事情都不会出面管的,就像你上次把天庭闹的天番地覆都没见他们出面。”
一提及道尊者,冥天“嘿嘿”一笑。
玉小笛轻笑道:“你是不是偷光了道尊者的灵葯?”
冥天奇道:“这你都知道?”
“这事在仙界中都传开了,说你胆大妄为偷走了道尊者的灵丹妙葯,为这事道尊者还和托塔天王吵了一架呢。”
“又关托塔天王什么事?”
“因为托塔天王平常都是呆在道清观里跟道尊者下棋,极少回他自己的府坻的。”
“呃”“而且你上次去偷葯时,托塔天王正在旁边看着。”
“呃你上次怎么没说”
玉小笛尴尬的笑道:“很久没听过托塔天王的名字,一时把他给忘了嘛。”
冥天咽下一口沫水道:“还好他上次没对我出手。”
“放心吧,不并天王的事他就不会跟你出手,不过也为这事道尊者才会跟他吵上一架。吵归吵啦,道尊者其实也是一样,只要你别拆了他的观清观,就算你目明张胆的去抢天王的锁妖塔,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上次偷光了道尊者的灵葯让他气的跳脚,如果让他看到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不管怎么说,锁妖塔还是要去的,我必须要把怒斩天拿回来。”
玉小笛点点头,似又想到了什么,启口欲言又止。
“你要说什么?”
“我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冥天上下打量着玉小笛。
玉小笛面色微微一红,不服输的道:“虽然我法力低微,但也许能在关键时助你一臂之力呢。再说,如果有我在场帮忙拦着道尊者,也许他会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太为过呢。”
冥天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能走的了吗?看这附近戒备这么严,想想都知道你是大人物的家人,万一被人发现你不见了岂不”
“放心吧。”玉小笛打断道:“只要你偷偷带我走,不会有人知道的。”
“可是他呢?”冥天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西方朔。
玉小笛俏皮的眨眨眼道:“把他绑起来,拿东西塞住嘴巴。”
“我今天才明白,什么叫最毒妇人心。居然连自己的未婚夫都要绑啊。”
玉小笛本想开他几句玩笑,但一听到未婚夫三个字神情便变的有些落寞,轻声说道:“这件事是我父亲定下来的,其实我一直都不同意”
“好啦。”冥天拍拍玉小笛的肩膀笑道:“跟你开玩笑的,要不要我杀了他,你就没那么多烦恼了。”
玉小笛摇了摇头说道:“不要了,我跟你这么一走,已经摆明了跟我父亲对干。”顿了一下又说道:“冥天,你能不能答应我,不到逼不得以,不要在我面前杀人好吗?”
冥天微笑着点了点头,将西方朔拖到椅子上双手反绑起来,又从床上撕下一大块布条将他嘴巴塞的严严实实的。做好这一切后走到玉小笛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腰,问道:“好了吗?我们要走了。”
玉小笛脸色泛红,轻轻点了一下头。
“走!”冥天双脚一蹬,带着玉小笛越过墙头,随后如一阵风般在墙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