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很深,洞的趋势是逐渐向下的,走了这么久,冥天让紫诺大体用公式计算了一下,他们现在不但已经不在山上了,甚至已经潜入地下几十米的深度了,看洞的走向,如果继续走下去的话,可能还要继续深入。从石壁上发出的光芒越是深入越是暗淡,只是光芒虽然微弱,却足以看清前面的路况。随着两人的深入,周边的景物变化越来越大。
最开始,进入的越深,空气越潮湿,温度越低,在两边岩壁上甚至挂着寒冰,这些寒冰终年不化,三人猜测其中有一些甚至已经有了上万年的历史。
再往下走,温度似乎再慢慢回升。而再向下,又重新冷了起来,不过比之前的冰冷要好很多。这种冰冷的气息没有经过太久,一股股热气从地底蔓延了上来。甚至能够听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轰隆声。
徐雪泪侧耳细听了一会儿,小声说了一声:“前面可能有地底河流。”
紫诺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应该不在通道内,而是在这些石壁外的附近。”
冥天笑了笑,抓紧紫诺的小手往下走去。温度越来越高,空气越来越干燥,冥天三人都不太适应这种环境,他拼命舔着干燥的嘴唇。徐雪泪想了想,从衣兜中找出了两颗小珠,递给了紫诺一颗,手中拿着另外的一颗,一付可怜巴巴的看着冥天。
紫诺愣道:“这是什么?”
“是我师傅给我的,叫寒冰珠。我师傅说是用千载寒冰所炼,有提神醒脑之用。”
紫诺将珠子贴着脸部摩擦一阵,果然感到有丝丝凉气透过脸部皮肤渗入进来,比刚才舒服很多。欣喜道:“真凉快。”又羡慕的说道:“你师傅真好,老送东西给你,不像我那死鬼师傅,简单是吝啬鬼投胎。”
徐雪泪笑了笑,又看向冥天:“林大哥,我听师傅说你最有绅士风度了对吧?”
冥天盯着她手中的寒冰珠咽下一口沫水,目光转到她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挺起胸故装大方的说道:“男子汉,大丈夫,用不着这些。”
徐雪泪欣喜的问道:“真的吗?”
冥天忙不矢的点头,脸上却一付懊恼的神色。
徐雪泪将寒冰珠贴在脸上擦了擦,露出天真的笑容:“那多谢林大哥了。”
冥天一脸的苦笑。
紫诺将手中的寒冰珠递过去,说道:“我的这颗给你吧。”
冥天将它推回去,说道:“不要了,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再说这点温度对我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紫诺手捏着寒冰珠,一脸心疼的望着他。
“喂。”冥天在紫诺眼前猛晃着右手,叫道:“老婆,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紫诺瞪了他一眼,说道:“口没遮拦。”拉起徐雪泪的手:“我们别理他,快些走吧。”
似乎已经是最后一段路了,洞穴里已经满是呼呼的热风了。
冥天的表情开始变的有些严肃,小声提醒道:“应该快到末端了。”正说着,眼前突然一亮。一个无比巨大的空间出现在两人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火红色,炙热的气浪以肉眼可见的形体从视线之下滚滚升起。
三人震憾异常,徐雪泪颤声道:“岩浆?”
紫诺点头道:“是岩浆。”
再向前走了几步,眼前是一个数十米深的坑穴,一片片的岩浆从地底慢慢地慢慢地流淌而出,似乎有气泡从岩浆下翻滚出来,暗红色的岩浆悄无声息的吞没着前进路途上一切。
路,到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再向前,除了岩浆,就是在岩浆中似乎在抖动的火红石块。
冥天、紫诺和徐雪泪三人面面相觑,这个山洞竟然是通向地底最深处?
过了许久,紫诺才叹道:“回去吧,前面没路了。”
“你们快看。”就在这时冥天忽然指着前方叫道。
紫诺和徐雪泪顺着徐雪泪所指的方向看去,眼中除了红色一片便还是火红色,什么也看不到。两人不禁奇道:“是什么?我没看见。”
“好像有个人。”
两人大吃一惊,再次运足目力望去却仍是什么也没瞧见。
过了天半才有一块火红色的石块顺着岩浆漂浮过来,石块上隐隐约约能见到一个人影,衣衫轻飘。
待石块漂近,两人才看清石块上确实站着一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付骷髅。骷髅的衣衫早已破的不成形,只剩下几片布条在轻轻飘动。骷髅的头顶光秃秃的,不知是本来就没有头发还是在这岩浆中被热浪所烧光。一柄破损不堪的长剑正插在骷髅前面的岩石上,而骷髅的两只手骨仍紧紧抓着剑柄站得笔直。
紫诺大吸一口冷气,微微发颤的声音说道:“这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徐雪泪早已吓的躲在紫诺背后紧紧扯着她的衣服,拼命地摇着头不答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雪泪才从紫诺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直到再看不见那具骷髅才放下心来从她身后走出。转头望去,只见紫诺两眼直直地盯着前面的岩浆在发呆。而冥天则一付皱眉沉思的表情。
徐雪泪轻轻拉了紫诺的衣角一下,紫诺这才回过神来,扫视一圈见那付骷髅早已不见,问道:“那骷髅呢?”
徐雪泪脸色有少许苍白,摇着头说道:“我不知道。天啊,这里好可怕,我们快走吧。”
冥天神色阴晴不定,心底挣扎一番后才似乎下了决心,沉声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
紫诺吃惊的问道:“那你呢?”
冥天望着前方火红色的天地,沉声道:“我要进去看看。”
徐雪泪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冥天,像在看一只怪物一样。
“怎么进去?”紫诺四周望了望说道:“都没有路。”
冥天指着从岩浆上漂过的一块块岩石说道:“从这些岩石上过。”
“你疯啦!”紫诺紧扯着冥天的衣袖叫道:“你会死的!”
冥天摇头叹道:“我不知道,但我刚才有种感觉,好像在这片岩浆的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