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团体赛不能去啊？”
    林晓晴忍不住问。
    “她被污染得很严重。”
    秦轩看着女裁判离去的方向思考了起来。
    “那有可能只是无意识的告诫罢了，毕竟她都不正常了。”
    韩志鹏听后说道。
    “或许她只是被人利用了。”
    姜诺环视四周。
    他们一直被很多道视线盯着，这些视线有来自于看台上那些观众。
    但她觉得不止他们。
    “被人利用？被谁？”
    陈涵听不懂了。
    姜诺摇头，她有些不太确地推测道：
    “昨天我见到她的时候，她的情况一切正常，
    可现在却遭受了严重污染，
    有没有可能是她接触过了什么人或者事物，
    才导致了她的污染？”
    姜诺记得她最后一次见到高马尾女裁判，是她与黑心裁判在争吵的时候。
    那时候的女裁判一切正常。
    而刚才女裁判说的话也很是奇怪。
    她说她也不知道原因。
    明明是她主动前来劝告，却不知道原因。
    这又是为什么？
    “除非是有人让她这么做的？！”
    姜诺一说，林晓晴立刻想到了这一点。
    “那么这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韩志鹏脱口而出。
    秦轩则像看待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说：“能污染她的人，你认为是好是坏？”
    他认为姜诺分析得很有道理。
    因为他早上也见过一次女裁判，当时她也一切正常。
    “这么说来咱们就更应该参加这团体赛了。”
    陈涵觉得有些背后发凉。
    有人不想让他们参加团体赛，他们现在就应该反其道而行之。
    “去看看吧，
    我们还缺乏关键的判断。”
    姜诺说道。
    几人来到了团体赛的赛场外，门口并没有什么工作人员。
    从赛场外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秦轩从墙边撕下来了一张破旧的海报。
    “看起来是攀岩运动。”
    他将海报递给几人后说道，上面刊登了一些历届攀岩冠军的风采。
    “攀岩？
    我最喜欢攀岩了！”
    林晓晴的眼神立刻亮了。
    姜诺发现海报上有一个她熟悉的名字。
    那是体育学校优等生名录里的一个名字。
    “只可惜没有规则。”
    秦轩说道。
    “或许有个地方能发现规则。”
    姜诺指着远处的观众看台。
    他们从没有去过那里。
    但那些观众应该比他们更清楚各场比赛。
    陈涵接连摇头，要知道那些都是会当场吃人的诡异。
    她根本不想去。
    “那就分头行动，
    还有半个小时这里也许会开赛，
    愿意在这里等的，就留下守线索。”
    秦轩说道。
    他拿到的那张赛事表上显示，除了上午场外，下午也会有一场团体赛。
    下午的团体赛大概在30分钟后会开始。
    “我和她们留下吧，秦哥你们小心。”
    韩志鹏的胆子并不比两个女生大，他虽然是包打听，但也并不想去那些诡异里面打听事情。
    姜诺自然是要去的，路上她也想起了一件事，于是问道：
    “之前你去了医务室，到底发现了什么？”
    要不是经过医务室，她差点忘了这件事。
    “医务室里有人在做头颅拼接手术，
    你猜那人是谁？”
    秦轩说完，姜诺很快反应过来：“是学校的张主任？”
    被秦轩用篮球砸掉脑袋的。
    也就只有提刀追赶他们的张主任了。
    “是也不是，
    做拼接手术的，是茶水室的那位。”
    秦轩用眼神示意道。
    姜诺看了过去，发现不远处黑洞洞的茶水室门口，卖给他们菊花茶的瘦弱大爷正定定地看着他们。
    他的眼珠浑浊，但却充满了怨毒。脖颈上围着一圈护具，像是为了固定脑袋的。
    秦轩的发现提醒了姜诺。
    菊花茶里有违禁药品，这眼神怨毒的大爷或许从第一天就想要坑害他们。
    “你怀疑他是张主任？”
    姜诺问。
    秦轩点头道：“是的。”
    “你这么一说倒是也有可能，
    否则我完全想不通他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们。”
    姜诺觉得那间茶水室是不能再去了。
    他们很快来到了观众席的后面。
    “快看！是他们！”
    已经有人发现了他们二人，秦轩立刻警惕了起来。
    也有人看向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激动，但大部分人都是怨恨，亦或是贪婪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是姜诺，你是秦轩，嘿嘿嘿。”
    一个穿着脏夹克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四五名男女。
    “你们过来，
    你们快过来呀！”
    一个身形佝偻的白发老太在远处朝他们招着手。
    “你们再不过来，
    会被吃掉的。”
    那老太又急切地喊了一句。
    “那是孙姨，她也是买了你们赢的，
    你们可是帮她赚了一大笔钱，
    她不会这个时候害你们的。”
    一个眉毛粗浓的短发女人说道。
    面前的几人身后又渐渐围上来了一些人。
    其中一些人双眼暗红。
    【要小心红眼睛观众。】
    规则提示他们要小心红眼观众。
    于是姜诺和秦轩对视了一眼，连忙朝那驼背老太的方向跑去。
    “嘿嘿嘿嘿，
    我就说嘛，你们两个人最健康，
    跟我以前养的那撒欢的小猪仔似的，
    你们不可能输，
    你们可不能输。”
    老太看两人过来，满是褶皱的嘴巴咧开笑了起来。
    她的口中镶着一口锯齿金牙，看起来好不锋利。
    “所以你们在这里，
    也是为了给我们下注？”
    姜诺几乎已经确定了这个猜测。
    射箭比赛上，第五组的男人提到了比赛输赢的赌注。
    如果答应了某些条件，他们就会获得金钱而失去冠军。
    但是男人更看重冠军的名号，所以被女人分手乃至射杀。
    那些满眼怒气的观众，是赌了他们会输掉比赛的。
    而眼前这位老太，是赌赢了的赢家。
    “嘿嘿嘿。
    是呐，我的养老金，
    我输掉的养老金都回本，都回本啦！
    你们要继续赢下去，一定要赢下去！”
    老太越说越激动，秦轩注意到，不远处有几个红眼观众正缓缓向他们靠近。
    正当他捏响指骨，准备大干一场之际，老太却护住了他们。
    “你们还要为我赚钱，
    现在还不能被吃掉，
    我不会让你们现在被吃掉……”
    老太说着，泛黄变厚的指甲忽然疯狂蔓延，抬起穿着黑布鞋的小脚朝那几人猛然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