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凶险大年

    一帮人先到聚关镇,关老歪过来报告,说人就在家里过年,没有出去。
    曾忠义想了下,准备等夜深人静再进村,防止有人报信,而且关家村都是本家,
    假如遇到其他村民阻挠,会给抓捕带来麻烦,按照农村风俗,大年三十,一般不会出门。
    到了子时,曾忠义带人悄悄进村,
    随即把关震云家团团包围,这才带着吴英健、阮百里等人上前踹门。
    却说大年三十晚上,关、巴两人在家过年,
    关震云整了一大桌菜,兴致很高,边喝酒边对巴桑吹牛,叙说自己杀猪宰羊的一些趣事,
    说自己第一次杀猪,一刀下去,没有捅对位置,
    那猪惨叫一声,翻身就跑,撞翻几人才抓住。
    第一次杀羊更搞笑了,羊没杀死,被另一只羊猛地顶上自己的屁股,一头栽倒在地,
    巴桑听得咯咯直笑,爷俩愉快地吃完年饭。
    快睡觉时,巴桑小脸一板,郑重地说:
    “义父,今晚睡觉不要脱衣服!”
    关震云感到诧异,
    “你的意思是晚上有人来抓我们?
    今天是大年三十,谁不在家过年有这个闲心来抓人?要抓肯定也要等过完年再来吧。”
    巴桑心里感叹,
    义父是朴实的老百姓,官府也好、江湖上歹徒也好,他们抓人怎么可能考虑到过年这样的事,
    恰恰相反,他们要来抓,极大可能就在年三十这样的日子偷袭,
    这个时候一般都在家过年,防备性较差。
    巴桑坚持自己的意见,再次郑重劝说:
    “最近几天,我们都和衣睡觉,做好随时进地道准备”
    关震云点头同意,他相信巴桑,这个孩子每次说话都切中要害,要听他的。
    当晚亥时过后,关、巴两人上床睡觉,关震云晚上喝了酒倒头呼呼大睡,
    巴桑可没有睡着,支棱着耳朵,静静地听着外面动静。
    子时过后,村里安静下来,
    不一会,村外传来轻微的脚踩积雪声,巴桑听声音不对,
    这绝不是一两个人进村,至少有十几人,
    赶紧用小手扣关震云鼻孔,把他弄醒。
    “有人来了!”
    关震云翻身而起,没有多问,
    按照之前的演练,抱起巴桑,掀开地窖盖,跳了下去,抓住地窖把手把盖子复位,
    刚弄好这些,听到大门被野蛮地撞开了。
    关震云钻进地道,把挡板封在地道口,快速爬到猪圈,
    透过猪圈墙缝,清楚地看到自家房子被团团包围,
    心里暗自庆幸,幸亏听石头话,提前挖了地道,否则插翅难飞。
    “快走,他们能找到地道”,巴桑急促地小声说,
    关震云想想也是,被窝还是热的,
    曾忠义一帮人肯定能猜到他们刚刚逃出去,房间就那么大,
    那些人不乏江湖高手,能找到地道口,趁这个时间差,尽快逃跑。
    他抱着巴桑,从猪圈预留的墙洞钻出去,向村外跑去,
    关家村是个大村,村民房屋相连,共用山墙,院墙,
    关震云顺着院墙墙根跑,外人很难发现,而且他对路熟悉,很快就走出村口,
    而此时,阮百里刚刚发现地窖,
    等他找到地道口挡板,爬到猪圈,关震云早跑出村外。
    曾忠义气急败坏,下令追击,一个大人抱着孩子,肯定跑不远。,
    也许老天爷看不下去,突然下起鹅毛般大雪,
    一眼看去,白茫茫一片,不知道关震云跑到哪里了,
    脚印也被大雪覆盖,他们没有追击的方向。
    曾忠义一气之下,命人把关震云家的房子、猪圈放了一把火,
    瞬间火光冲天,鹅毛般大雪也灭不掉。
    村里有人出来问情况,被几个打手揍个半死,也没有人再问了,曾忠义带着手下垂头丧气回去。
    却说关震云跑出村外,距离有点远了,
    回头看着村子,只见自家房子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眼含泪水,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抱着巴桑连夜奔跑,次日上午到了外县,
    他不敢住集镇,找了一户农家,谎称迷路,给点钱要了吃的,两人吃饱睡觉。
    第二天一早,关震云继续赶路,担心遭到追杀,遇到集镇,常常绕着走,
    基本上就在沿路农家借宿,好在村民朴实,
    见一个大男人冰天雪地带一个婴儿赶路,给予同情,一般都收留,
    当然也遇到冷言热语,直接拒绝的。
    半个月下来,两人终于进入云州境内,
    此地距离京师已经很远了,关震云稍稍放心,松了一口气。
    此时正月十五已经过了,农村恢复了正常,农民们已经在农田正常干活,只是天气依然寒冷。
    这天傍晚,关、巴走到一处村庄,两人又冷又饿,
    村庄里的房屋都是土墙草顶,其中一家房屋看起来要多一点,也是这村里最“豪华”的房子了。
    关震云背着巴桑上前叩门,准备借宿一晚。
    一个老妇人开门问话,“你们要什么?”
    “大婶,我和儿子连着赶路,错过了宿头,想在您家借住一晚。”
    那老妇人看看巴桑,小脸冻得通红,心生怜悯,叹口气,
    “这么冷的天,背小孩出来,遭罪啊!
    我家没有多余的房子让你们住,只有一间柴房,你们将就一晚吧”
    关震云连声感谢,走进她家堂屋,
    总共就三间屋,一间是堂屋,两间厢房,堂屋的一角支着锅灶。
    堂屋里还有一个老头、一个年轻妇女、一个年轻男人,
    两个拖着鼻涕的小男孩,大的约莫五岁,小的也就二、三岁。
    关震云对着老头一拱手,“大叔贵姓,打扰了”
    那老头很和善,笑嘻嘻回道:
    “小老儿姓孙,出门在外,谁也不能带着床铺,不妨事。”
    那老头介绍,年轻男人是他大儿子,
    年轻妇女是儿媳妇,老夫人是他老伴,果然是祖孙三代在此居住。
    两人正说着话,从厢房里又走出一个年轻人,
    看年纪也就十三、四岁,身体皮实,衣服破烂,满脸都是桀骜不驯,
    老头指着他介绍,“这是我小儿子,名叫二牛”
    关震云连声称赞老头有福,儿子英武,
    二牛对关震云笑了笑,没有说话,自顾自坐在一边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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