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德沉着脸说:“你这是要干什么?非法袭击骑士是要被绞死的,快把刀拿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奥布里同样也是一反手挺刀制住另一名侍从。
查德当机立断,往后倒退,避开解腕尖刀的威胁,撞翻桌子,各种新鲜水果滚落一地,冰镇牛奶泼到克利福德夫人的裙子。他甫一脱离险境,立即抽出长剑向沈之默劈下,剑身带有亮白色光芒,显然是经过魔法加持的。
“看不出来倒有点身手。”沈之默挺起解腕尖刀与长剑相格,叮的一声脆响,长剑崩出个小缺齿,查德震得手腕麻,噔噔噔倒退几步,脚跟绊住桌子腿,打了个趔趄才勉强站稳。
沈之默正待抢攻将他拿下,突觉寒气逼人,低头一看,解腕尖刀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这应该是查德那把剑魔法加持所携带的魔力,只是一次相交便能产生这等效果,若被他逼近,说不定那股寒气能把人冻伤。
洋人法术,果然有点门道。不过沈之默的对敌经验不是盖的,根本不把这个孱弱的骑士放在眼里,脚下一拔,挑起水果盘子,劈头盖脸砸向查德,打斗中居然尚有闲暇,向克利福德夫人颔致意,微笑道:“夫人,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无论姿势、动作还是气度,都是一等一的让人心折。
克利福德夫人半晌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他,心中突然有个声音响起:“这男人好帅!”帅当然不专指相貌而言,主要是他整体的气质非常洒脱,刺目的阳光打在脸上,线条宛若雕塑一般迷人,那灿烂笑容,那温柔问候,比查德这个正牌骑士更有绅士风度。
查德挥剑劈向盘子,盘子顿时四分五裂,每一片碎片都被冻气包围,漫天挥洒。然而盘子上的一颗草莓却因惯性作用,去势不减,正巧打在他的眼眶当中。草莓虽嫩,但上面附有螺旋内劲不可忽视,查德只觉眼珠昏花,视线模糊一片,急忙挥舞长剑防御,急向后退开。
放在沈之默眼中,那家伙的剑已经杂乱不成章法,周身都是破绽,不足道哉。崆峒派的四象步踏前,查德的长剑堪堪掠过自己的面颊,仅有毫厘之差,看似万分惊险,其实一切尽在掌握中,没造成任何伤害。克利福德夫人啊了一声,这一险状显然牵动了内心。
沈之默本是十分老成稳重之人,在她目光注视下,突然生出卖弄之心,加倍地想要扮酷耍帅,拇指勾住中指使出大力金刚指力往剑身一弹“当”地出金石响声。
查德正揉着眼珠叫苦,猛觉手上巨力涌至,当场震破虎口,腕骨折裂,长剑脱手飞开。
沈之默看也不看,伸手一捞便把那柄旋在半空、散惊人寒气的长剑拿住,回微笑道:“夫人,这个人冒充骑士,其实是个罪犯,我正是要来抓他的。让他惊扰了您,实在抱歉得很。”
一连串动作充满举重若轻的味道,说不出的潇洒大方,不光克利福德夫人,就连跟在后面的奥布里也同样禁不住叫出一个好字。
那剑正在高旋转的过程,剑锋朝向四面八方,稍有差池就会把自己的手切断,他竟能轻轻松松接稳,没有几斤几两,怎能在美女跟前耍帅?奥布里暗道:“要是我学了他这本事,光是街上钳人钱包都能成百万富翁了。”
沈之默一边说着话,一边手脚不停,绞住查德的脖子往上用力,查德顿时如同腾云驾雾似的双手双脚挥舞飞上半空,重重摔落在地上,好在还有薄金属轻甲防护,不然这下可摔得不轻。
查德还没反应过来,沈之默的分筋错骨手卸脱了他的下巴和双手关节。查德剧痛万分,偏偏叫出不口,面部筋肉扭曲,汗珠一颗一颗滴落。
沈之默向克利福德夫人微微躬身道:“夫人,青鸟骑士团成员骑士查德伙同侍从轮jian妇女,罪大恶极,不可饶恕,我要代替圣光裁决他们。”
“啊,裁决?”克利福德夫人微微一惊。
沈之默可由不得她吃惊不吃惊,迎着强烈的阳光眯起眼睛叹道:“这个世界真是美好,希望我每天都能看到。”说完,解腕尖刀直直插进查德的脖子里面。
手腕向前一带,形成一个微妙角度的切口,大片的鲜血喷涌而出,不至于溅射到他身上。
克利福德夫人捂住眼睛尖叫起来。
伤口正是颈部大动脉,查德受伤极巨,临死挣扎,失血越来越多,脑部供氧不足,脸色渐渐苍白,伸手卡住自己咽喉,想要说什么话终究没有说出,就这么直挺挺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草地。
另一名侍从吓得魂不附体,浑身抖,奥布里手起刀落,匕扎进这家伙的心脏。
沈之默拿出白手绢擦干净双手和解腕尖刀,对着死尸踢了一脚,尸体顺着草地斜坡骨碌碌滚过一边。
“夫人,希望没冒犯您。坏人做了坏事,就必须付出生命做为代价,请您谅解。如果宪兵和青鸟骑士团追查下来,您能否为我们保守这个秘密?”沈之默文质彬彬地说,其实脑子里转过几个念头,如果夫人不肯配合,他也不知道会不会为了保证机密而辣手摧花。
克利福德夫人惊魂稍定,喘着气说:“你,你竟然杀了他们!”
“是的,那又怎样?”沈之默终于恢复了一贯的冷峻,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名贵妇人。
克利福德夫人想了一想,又问:“他、他们真的轮jian妇女吗?”
沈之默大义凛然地说:“是的,他们违背骑士道德,轮jian少女,毁了那位少女平静的生活,现在那位少女成日以泪洗面,只想自杀了此残生。当少女的父亲去教廷告这一丑恶行径,查德却事先贿赂神甫,反而诬陷少女勾引他们。你完全可以想像得到,那位少女的痛苦和绝望是多么的漫无边际。”
克利福德夫人低声道:“虽然杀人的行为违反了法律和教义,但我的内心告诉我你这样做是正确的,我决定为你保守秘密。”
沈之默微笑道:“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那么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招呼奥布里拿出准备好的白布包裹起两具尸体朝前走去。
克利福德夫人微一失神,提起**的裙子叫道:“先生,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