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3号凌晨熬到4号凌晨4点,终于完成了第1o更,承诺达到,眼皮耷拉得严重,疲乏到了极点,小宝先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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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默眯起眼睛,细细打量周遭景色。
一间鼻屎丁大的斗室,大约两人多高,左右墙壁各两盏生满铜绿的青铜壁灯,灯罩上篆刻扭曲古朴的花纹,壶里居然还有灯油。白芯黄焰,燃烧得非常平静。
这斗室是用坚硬无比的岩石砌成,已经浸成黑色的墙壁上的青苔早已枯黄,伸手搓去,一揉而散。地上和岩石缝隙里都积满厚厚的灰尘沙土,阴暗的角落爬满蛛网,一眼望去,只觉历史悠远,岁月沧桑,好象有几百年没人来过了。
通过南面的门口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旁漫了不少浮沙。走廊是圆拱形天花,尽头黑漆漆的,一眼望不到边际。有很多块巨石沾满褐色血迹,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门边有个小铃铛,系着一条绳索垂到地面,沈之默伸手一拉,整条绳索都已经腐朽了“啪”的掉落下来。泰瑞希尔说:“我们应该永恒时光之塔的内部,走廊尽头不知存在什么东西,说不定里面有未知的危险。”
“永恒时光之塔?你这老神棍倒是什么都弄一些?为什么叫做永恒时光?”
泰瑞希尔摇摇头:“除了在两个大6游历获取的知识,其他一些未知事物我都是通过古书典籍上学习的。精灵的历史远比人类久远,先知们留下很多有用的知识。整个大6都没有这样风格的建筑,我只在上古文明图鉴看到过类似的描叙,至于它是不是真的永恒时光之塔,还有待考察。”
“那么,永恒时光之塔又是什么?”
“不知道,图鉴里只有一个名字,不过我猜测这是很久以前一个神秘的种族为了追求时间真理而建造的。很显然,他们依然消逝在时间当中,你看这里已经成为历史了。”
“该死的神棍,你说的还真是玄妙。”沈之默笑着,眼睛突然瞪大了,只见泰瑞希尔周身尽湿,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曼妙的身材毕露无疑,胸前双峰以及上面的小突起物清晰可见,腰肢纤细不盈一握,细长的颈部还沾着几滴水珠,格外诱人,配合着一线朦胧的灯光,整体看去,更是纯洁,浑身上下挑不出半点瑕疵,端的让人惊叹不已,造物主果然神奇,居然造就出一个这么完美的种族。
之前沈之默一直忽略她的美貌,此刻沉身湖底,四周寂静没有干扰,神思清澈,也不禁有所迷醉。
泰瑞希尔没有注意到对方淫亵的目光,说:“撒加,请不要叫我神棍,我只是学过预言术而已。”
沈之默毕竟不是常人,平时修炼道家清静无为的功法,不至对美色沉迷,很快就清醒过来,只把她当做一件美丽的艺术品看待,笑道:“说出预言这两个字,不是神棍还能是什么?你当真能够预言未来的事情?依我看还不如摆个地摊挂上铁嘴神算的字幅骗钱来得实在。”
泰瑞希尔也不去理会他的揶揄,径自朝前走去,每几步路就点亮一盏壁灯,有的灯油已经干涸的就不去理会。沈之默纵有满腹疑问,只能埋在心中,跟在后面,沉闷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内。
这座废弃的塔充满阴森恐怖的气氛。走廊很宽,足可容纳十人并肩而行,天花也很高,镶嵌的金属链子倒悬着一盏盏辨不清材质的吊灯。偶尔还会有一间空荡荡的房间,甚至还可以看得出当年的富丽堂皇,门口剥落的金漆,柱头的流苏彩饰,转角的神怪雕像,无一不可看出曾经的辉煌。
估计就是把这座塔升到湖面,阳光也照不到里面的昏暗。
两人沿着走廊过去。尽头处是一个宽阔的偏厅,浑圆的巨石柱子支撑着巨大的穹顶,已经腐朽的地毯一直延伸铺到中央的阶梯上,踏上去一步就是一个脚印,化成粉的尘屑随之飞扬。四周还有几张造型奇特的石桌,灰蒙蒙的积满灰尘。其中一根柱子已经从中间裂开,因为自上而下的巨大压力而没有坍塌。这里到处都留下岁月的痕迹。
此刻在沈之默心里,倒也有几分感怀,不禁用汉语念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泰瑞希尔的耳朵动了动:“你念叨的是什么语言?古撒姆尔语?艾索达语?希利尔干语?尼古拉牛头人语?或是龙语?整个世界的语言,我起码知道百分之九十,怎么听不明白你所用的是什么语种。”
“哦,这是我看到眼前景象不自觉想起一古诗。”
“什么古诗,翻译给我听听。”泰瑞希尔不知哪来的兴趣,追问道。
沈之默在脑中过了一遍所知的撒姆尔语词汇,小心翼翼把这登幽州台歌翻译完整,说:“放眼望去哪有昔日贤人的踪影,回头看看也不见一个效法古贤的今人。想到天悠悠而高远、地悠悠而广袤的天地之间,唯独我一人登台感怀,更觉得凄怆心酸,禁不住泪流满面,沾湿了衣襟。”
泰瑞希尔耸然而动,那翻译过来的诗句里幽远的意境,孤单悲苦的心绪,每一个字都极有艺术感染力,事实证明这流传千古的诗即使用另外的语言来表述也没有失去任何色彩,这诗在历史久远的永恒时光之塔里,很容易引起共鸣,精灵又是个喜欢沉湎历史的种族,一时深受所感,竟呆住了,怔怔说不出话来。
中央石桌刻满文字符号,边角上翘,每一笔都有相连,笔画非常复杂,字体优美到了如同绘画艺术的地步。沈之默用力拂开灰尘,端详一列列文字,说:“泰瑞希尔,你这老神棍号称通晓全世界语言,我问你,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语言无礼,一点也没把泰瑞希尔当做美丽的精灵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