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着那小凳子坐着滑动的栽着,可这一天下来小桥还是累得不行。
待到申时去接青山时,人才得空伸了伸懒腰来。
回到家后,直接叫了柯氏给她炖大肉吃,说是累得很了。要好好补回来才行。
柯氏听后,只笑眯了眼的说道:“好嘞。我外孙女儿吃啥姥都给做!”
直弄得小桥怪不好意思的。
待驾车到学堂门口接了青山栓子两人时,正要赶了车走,这时白子风身边的小厮胡闹赶了过来。
“小桥姑娘,我们公子让你去药铺一趟。”
小桥心中过了一下子,点头说好,让他前面带路赶他的青油马车,自已赶着驴车在后面跟着。
待来到静安药铺,生哥儿在那学称着药材,看到小桥时,咧嘴一笑:“小桥姑娘来了,徐伯在后堂呢!”讨边贞圾。
“好,俺知道了!”
胡闹白了生哥儿一眼,待小桥走远后,又到了柜台处瞪了生哥儿一眼:“要你说,我不知道说?我家公子还在后堂呢,你咋不报呢?”
生哥儿看他一眼。嘻嘻一笑:“俺这不忘了嘛,胡闹兄弟可别介意啊!”
胡闹冷哼一声。也不理他的向着后堂跟去。
待来到后院,却见徐伯和白子风正坐在槐荫树下的石桌前,品着茗。看到小桥三人,徐伯高兴的招呼一声。
“丫头来了,快过来喝口子水解解渴。”
又对着后跟来的胡闹说道:“摆了两盘子点心给两小哥儿,带他们去堂屋坐会。”
青山听了,有些不愿的拉了拉小桥的手,小桥安抚性的轻拍了拍他。示意栓子拉着他的走,栓子牵起他的手后,对着小桥说了声:“那个小桥姐,俺们去了啊!”
“嗯!”小桥点头,向着那石桌走去。
待落桌以后,徐伯抬手给她用滚水冲了杯,倒了杯茶来:“尝尝。”
小桥拿起茶杯。吹过几口后仰头一口饮尽,品茶么?她不会,只会灌,只要能解渴的东西都是好茶。
徐伯砸吧了下嘴:“这唱法,啧啧……”
懒得理会他的摇头晃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说吧。我要的东西是不是出来了。”
“丫头,你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咋说也是我老头子整了许久的事,你咋不问问我累不累的?”
小桥抽了下嘴角,立时扬起一抹灿烂的萌笑问道:“徐伯啊,你累不累啊,要不要俺给你捏捏肩,捶捶腿呢?”
她这话一来,徐伯眯眼一笑:“好啊,正好我这几天累得膀子疼,要不你给我捏捏?”
小桥起身来到他的身后,笑得好不明媚的说道:“有何不可!”
徐伯以会她会气得牙痒痒的做做样子,或是报复一下的使了重劲,却不想她不轻不重拿捏得刚刚好,肩膀的酥麻感让他舒服的闭了下眼睛,眼中笑意更浓。
“行了,丫头,你有这份心就行,来来来。徐伯给你你要的东西。”
小桥挑了下眉,笑答一声:“好呀!”
松了手又直接的回到原位坐下。
待到徐伯把那一大包的药粉拿了出来后,正经的脸色的说道:“一亩地里只需三克,不能多,也不能少,若多,很有可能死透到时救不过来了,若少,怕是蔫得不明显,药效也过得快!”
虽小桥没明眼提过是下哪家的药,可那药包里的药量,很明显是知道要她要报复谁的。
小桥也不含糊,直接伸手接过那一大包药粉,颔首的说道:“我知道了。”
转眼又向着白子风看去。
正在品茗的白子风暗叫一声不好。
果然,这才落下,那边小桥便笑眯了眼来:“白大哥可否借我人手一用?你也知道那下河村有多大,我一小小女子如何能忙得过来?”
白子风挑眉,看着她似笑非笑来,这丫头自从和他签了皮蛋契约后,简直是把他使顺手了。这连来的支银,制药。这下又来一招下药,那下一招等着他的又会是什么?
果然,小桥没有令他失望,她在那吹了一下手指甲的说道:“如今快农忙完了,这秧苗下地后,也就几天就站稳根了。唉,要说俺家鸡崽子鸭崽子这些可没长大啊,真怕白大哥等得急了来,要不?我先去买个几十个鸡鸭蛋试试?”
白子风凤眼潋滟,不动声色的品茗一口,轻启淡薄棱唇,不急不徐:“倒是不急的!”
“……”尼玛这是要噎死她的节奏?
“呵呵……呵呵……”小桥抽笑,看着那一脸欠扁的样,直恨不得抽死丫的算了,要放前世,这种酷男,早被扁七八百遍了,耐何如今有求于人,不得不放低了姿态来,尼玛小屁孩,姐能当你阿姨了,你拽个毛线拽!
平复了一下内心的狂燥,小桥用手纽了一下手指头,眼露诚恳的说道:“其实。白大哥对俺家的所做所为,俺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这样,实在是万分的不得已,你也知道俺们农家人哪有那上千的银两买了那片土地,如今可否借银代帮着买了那片地来?如此一来,小桥必当感恩戴德(还要感谢八辈祖宗),往后定会努力制蛋还清欠款的?”
所做所为?感恩戴德?这两可混为一谈?白子风挑眉,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在那里演着。
再听到借人、借银不算,还要他出力出面的帮着买了那片地?
徐伯简直要忍不住的暴笑了,一张脸憋得通红,肩膀不停的耸动着。
白子风一个眼风瞟了过去,似笑非笑一般,依旧是不急不徐的品着茗。
小桥看得牙根都痒痒了,尼玛喝这么多也不怕一会尿多?
“不如我买的好!”
“……”满头黑线的小桥简直要掀了桌子,这是啥意思?摆明不帮罗?要不是他搅合把她硬跟着他绑一起的,她能乐意?(好吧,某人已经忘了绑架一事了,或许是根本不愿承认了。)
见她下了脸色,白子风依旧坐得端正笔直。
不为所动的样子,让小桥咬呀切齿的来了句:“你不该叫白子风!”
“哦?”他挑眉,寻问的眼光向她看去。
小桥倒也没有令他失望,咬牙来了句:“黑子。疯了”
话落果见他变了脸色,总觉搬回一城的小桥得意的一挑双眉。冷哼一声,拿起药包起了身。
“还下什么三克,直接搅和着下死得了,反正也买不到,干嘛白白便宜别人得地又得粮的?”
冷哼过后,转身就走。
徐伯看着那身影,再看了看恢复如常的白子风来:“你当真不帮啊?这药下重了,到时可够她哭的呢!”
白子风轻扯了一下嘴角,凤眼中波光潋滟:“这样才有乐趣不是么?”
到时看她跳脚捶胸顿足后悔不跌时,不是更有一翻情趣?
徐伯冷笑一声:“当心过后有得你苦头吃,少不得再一次的跟你划清界线来!”
“我不过拿点子利息罢了。”被用了这么多次,好歹让他拿回点乐趣不是么?
而这边怒气冲冲的小桥,全然不知,已经中了某只狐狸的圈套了。
此时她带着青山栓子,招呼都不打的出了静安药铺,驾着驴车使劲吆喝着向着乔家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