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的把契约揣进怀里,又从白子风手中接过了十两银子。
最后小桥又笑眯了眼的直直看着他来,这不说话的样,惹得白子风有些头疼的皱了一下眉峰:“还有何事?”
只见她笑得好不谄媚的说道:“待过几天插秧之时,我想请了徐伯帮我配了让田中秧苗看着死了。却根还活着的药来,既使是派了有种田经验老道的行家。也看不出是因着何原因而起的那种!”
说完,她冷眼一眯,看向他道:“合作愉快,希望到时候我有用银的情况下,你能及时出手相助!”
“……”
不理会他已经快要淡定不了的脸色,小桥直接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坐上驴车后,三人找了个茶摊子坐了下来,一边闲聊一边等着青山两人放学。
待到申时一到,小桥便驾着驴车去了。
待接完了青山栓子回到村子的时候。
在村口跟柳春花道了别,行到自家屋前时,只见院门口那里立着两个人来,一个是小陈氏,另一个则是乔大富。
不待小桥把车停稳,小陈氏在那呸了一口来:“如今自家亲戚都火烧眉毛了,一家子还有了那闲钱买了驴车来坐,也没说开口问道一声。烂了下水的货,迟早被雷劈死!”
“够了”乔大富在小陈氏骂完后。大声的喝了她一声。
小陈氏见状只好闭了又要开骂的口。
小桥心中冷笑做没看到状,柳氏也一副爱搭不起理的样。
三人从车上下了来,小桥拉着驴看着乔大富似笑非笑一声:“这是啥风,能把大伯给吹了来?”
乔大富皱眉看了她一眼:“小娃子家家懂什么!”讨亩介技。
“是不懂什么,不过要的东西可没有!”
“要什么东西没有?要什么东西没有?你这个小贱蹄子,你说的是啥话,你还是人么?”
小陈氏再一次的发了飙,指了小桥的鼻子就开始叫骂起来。
小桥顺势把柳氏拉在了身后,看着乔大富冷哼一声:“我要不是人,你认为你们还能在这村子里混?”
乔大富睁大眼来,定定的看向她。
小桥冷冷的扯了个嘴角:“赶紧的走吧,如今村子里的人可不是从前那么好说话了,说不得,到时那压在祖宗牌位下的除族文书。还真会派上用场呢!”
乔大富被她堵得一哽,小陈氏这才想起有文书一事,想着如今儿子生死不明的,这几天上到县衙,给了十两银子,却是得来的不得探监。这让她如何能不着急?她就这一个儿子,这老乔家还指着他来传宗接代呢!
小桥拉了驴车要开了院门,乔大富上前一步,拦了柳氏来:“老二家的,你就这样看着不管?”
柳氏抬眼看了看他,见他眼中压迫甚人,让她有些心肝颤动。最后似想起什么,咬了咬牙的说道:“我又不是那富贵有权人家,他大伯,你还是找别人吧!”
这话让乔大富暗了眼神,看向她的眼中开始露出了凶光。
小陈氏在那边不甘的吼道:“你不是富贵人家,你们那贵人是啊,你让你这陪钱货去找了他给点银,再疏通一下关系,能有多难?求着你一件事,你如今都是这样甩脸子给人看的?”
小桥气得笑出了声来:“这话说得到好听,不过俺不找!”
直直的一句话堵得小陈氏半天回不过气的,小桥上前拍了拍院门子:“姥儿,俺们回来了,来给开开门!”
“来了。”里面传来了柯氏的声音,小陈氏像是终于找到发泄口了一般。
在那指着柳氏破口大骂来:“你还是不是乔家儿媳妇了?如今是不要脸的接了自家的死娘来养着老,又把婆家人当野狗撵的,烂了心肝的玩意,你就是这么做的孝儿媳?你就不怕乔老二半夜拉了你,找了报应!下了地狱……”
“个烂了心肝的下烂货,不孝的玩意,也不怕真被天打雷劈的……”
她叭啦叭啦的骂了一堆来,乔大富也只是深眼看着小桥母子三人,并不阻止。
柯氏听着外面的骂声,似没听到一般,开了大门来笑看着小桥说了句:“回来了?快进来,饭姥儿都做好了。”
小桥露了笑,点了下头:“好。”
转首又对柳氏说了声:“娘你先进!”
小陈氏在那边见到柯氏后,更是肆无忌惮起来:“你个老**,也有老脸在这住着?也不看看这是哪?是谁的地盘,你凭的什么?个老不羞,老不死的,占着这地儿,也是你能占的?”
小桥一把推着柳氏赶快进了院,牵了大驴堵在院门口,转过头来看着小陈氏冷声说道:“你要再敢骂一句,我让你全家在这村子里住不下去,如今能让你呆着,不过给了几分面子来。以着今时今日,你们又凭的是什么来作怪?”
这话让小陈氏不服的要上了前来打她,却被白了脸的乔大富一把紧握住了手,看着小桥的眼睛幽深难辩来。
声音阴沉的可怕:“当真不帮?”
“不帮!”
小桥亦是冷脸的没有任何温度。
乔大富冷笑:“凭得不求人不成?我等着看你的好戏!”
“好戏?烧房子的好戏?还是你儿子坐牢的好戏?”
乔大富一噎,小桥更是冷笑连连:“明知没有结果,却还要舔了脸来,你觉得我会凭什么帮?乔石山没有死,已是莫大的不爽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乔大富瞪圆了眼的大吼道。
小桥冷哼一声,不作解释的转过了头:“该咋样就咋样,安份的过日子,日子还好过点,不然,我不好,别人也休想好!”
一拍了驴屁股,让它拉着小棚车进到内院去,而自已则立在了院门口看着乔大富阴笑连连。
乔大富着实被她的笑,笑得有些头皮发了麻来,拉着小陈氏的手,开始青筋暴凸的看着小桥,眼中暗恨不已。
小桥冷哼了一声,转了个身向着院子走去,如今她想要乔家老宅的人滚出去那是分分钟的事,若再不安份,她不介意,让他们全家除族,滚了出去。
乔大富看着那被关的朱红大门,眼中恨恨,却又无可奈何。
乔小桥,再不是从前那个软弱可欺的小娃子了。
这半年多来吃的亏还不能足以说明么?今儿个不过是为着碰碰运气,想凭了柳氏的软弱和心软来,却不想这柳氏也不知啥时,开始变得这般强硬起来。
那他的儿……就这样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