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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一个礼拜后,肖氏集团对外宣布了增资扩股的消息——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月,肖氏集团再次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对外公布了滕辉地产内部股权的重新划分——
滕辉地产原来的股权结构是,肖家占50%的股份,绝对控股,肖奕的现任妻子,也就是肖德龙后妈的弟弟,占腾辉地产25%的股份,剩下的25%的股份归属当年跟肖奕一起打拼江山的合伙人所持有。但那合伙人已经因肠癌去世,他持有的25%的腾辉地产的原始股为其子所有。
增资扩股完成以后,滕辉地产的股权结构有所变动,变成了肖家占40%的股份,绝对控股,肖奕的小舅子占20%的股份,当年跟肖奕一起打拼江山的合伙人其子所持有的股份占20%“马城”集团占20%——
前后对照,不难发现滕辉地产的股权结果变化有两个,一个是原有持股人的股份均有所削弱,肖家削弱了10%,肖奕的小舅子和合伙人各削弱了5%。第二个是新增“马城”集团为滕辉地产的股东,持有腾辉地产20%的股份——
马城集团显然就是滕辉地产这次增资扩股所选择的对象,马城集团是外省的一家大型建材公司,肖氏父子之所以选择这家建材公司,可能是出于两方面考虑,其一是可能是出于安全性考虑,其二马城集团是做建材的,地产商和建材商在利益上是有着紧密联系的——
而且据肖德龙在新闻发布会上的言辞,马城集团虽然占有滕辉地产20%的股份,但它不参与滕辉地产内部的管理,它只是股东,但享有股东大会上的表决权——
我和诸先生认为肖德龙的想法很可能是,通过增资扩股的方法,卖掉自己持有的一部分股权,以此解救公司的资金链,粗布估算,他至少要卖掉他自己的20%的股权,才能维系滕辉地产已经断裂的资金链。
但这家伙很聪明,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服另外两家股东的,他不是光削弱自己的股份,同时还削弱了另外两个股东的股份,这样一来,他依然保住了自己大股东的绝对地位!
他40%的股份依然不可撼动!再加之肖奕小舅子持有的20%的股份,他们两家联合起来,就是60%的股份,因此肖氏依然能牢牢掌握了滕辉地产的控制大权!
也就是,别的股东跟没有造反的可能性。打个比方,假如肖奕当初那个合伙人的儿子想要造反,他手中所持有的20%的股份远远不够,就算他联合了马城集团,也只有40%的股份,也只能跟肖氏的40%的股份打个平手!——
但是,别忘记了,肖奕的小舅子还持有20%的股份,万一腾辉地产有股东要造反,肖奕的小舅子能胳膊肘往外拐么?小舅子的20%的股份肯定会跟肖氏的40%的股份组成60%的坚强堡垒,令外人根本无从抗衡!
我、诸先生、谢鹏、杜峰在看了肖氏发布会的新闻报道之后,就坐在办公室讨论此事。
我们是不约而同,我并没有告诉他们我要在肖氏集团内部木马屠城,但他们似乎隐约意识到我心中的计划——
我们讨论的话题是如何击溃肖氏,我们假设是滕辉地产内部除了肖氏和肖奕的小舅子之外的另外两家股东,假设我们是其中的任何一家,要从肖氏手中夺下滕辉地产的控制权,该如何去做——
这种讨论是自发的,也是戏谑的,是一种旁观者看热闹的心情——
但结果大家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我看尽管滕辉地产经过此番增资扩股及股权调整,但滕辉地产内部依然是坚若磐石,滕辉地产依然姓肖,目前这种新股权分配,对肖氏的地位没有丝毫威胁!肖氏的40%加上肖奕小舅子的20%,这60%的股权对滕辉地产的控制是绝对的,无人可以撼动!——”谢鹏看着我们道。
杜峰附和道:“是啊!再了,那些股东也不会造反的,他们都是一丘之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干吗放着安稳的富贵生活不过,想去造反呢?——”
“这个可不好,”诸先生捋着山羊须,看着我们道“这个世上总有人不会安于现状,人们的要求总是大过自身的实际需求!假如你有20%的股份,你就得到30%的股份,假如你得到了30%的股份,就像得到40%的股份,甚至多得足以将滕辉地产改名换姓的程度!——”
阿虎道:“那想造反的也得有那个能耐不是!肖氏父子又不是傻瓜,他们会牢牢把持他们在藤壶地产的内部绝对控制权。腾辉地产毕竟是属于肖氏,是肖奕当年一步一步打拼下来的江山,谁想占有它,肖氏父子就会跟他们拼命!——”
“顾董,您的想法是?——”诸先生看着我道。
我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边吸烟边听他们讲——
这下叫诸先生问我,我就抬眼看他,摸着鼻子笑笑道:“谢鹏、阿虎,你们这些人可是品德败坏啊,人家肖氏的股权被削弱了,你们不仅不同情,还在这里幸灾乐祸的!呵呵呵——”
“顾董!你不该会是希望肖氏集团蒸蒸日上吧?——”阿虎看着我道。
我摆手笑道:“不!我要看肖氏集团自然灭亡!一家公司和一个朝代一样,都会像人的一生一样,都会经历生死病死的过程——”
“那得等到何年何月?”阿虎道。
我喷出一口烟圈,仰靠在皮转椅靠背上,笑着接道:“而有些朝代寿命会很短,那是因为君主在治国政策上存在这样那样的弊端,白了,那就是自取灭亡!肖氏集团内部表面上没有大的危机出现,但并不是没有危机,其实危机早就埋下了,裂痕早就出现了。家丑不会外扬,所以我们局外人无从知晓更具体的内容——”
“顾董,”杜峰看着我道“你的意思是滕辉地产内部股东之间早就不合?——”
谢鹏道:“那也不稀奇!肖德龙这些年的不作为,以及对其余股东的压榨,或许早就激起其他人不满了。这些年他自做主张,高调高价拿地,因为自身在管理上的问题,导致虎踞龙盘以叶焱为首的销售团队的出走,还有新项目在拿地上的违规操作,这些都是肖德龙的失策!你们想想看,那些小股东还不是希望跟着当家人把日子越过越好,谁知因为肖德龙的不作为,滕辉地产却在走下坡路,最终导致了资金链断裂,需要增资扩股来化解这次的危机。那些小股东难道都是傻子么?会眼睁睁看着肖氏把滕辉地产带向绝路,如果不是看在肖奕是公司的创始人,恐怕他们早就揭竿起义了!——”
“杜峰的没错,”诸先生附和道“就拿这次增资扩股来,肖氏父子并没有从自己的股份里拿出那20%,他只是从自己股份里拿出了10%,同时削弱另外两家股东的5%股权。错误是肖氏犯下的,而惩罚却要大家来背。尽管他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但肖德龙这种敢做不敢当的做法,肯定会引起其它股东的不满情绪。”
我看着大家笑笑道:“所以,我们不必费心去讨论如何让肖氏走向灭亡,人要自取灭亡,我们只需要在旁边看着就是了。”
“马城集团到底是怎样一家公司,肖氏为什么会选择马城呢?”阿虎看着我道。
我伸手弹了一下烟灰,看着他道:“你不会怀疑马城集团入股腾辉地产是一个**谋吧?依我看,马城集团是一家很有实力的大型建材集团,我想肖氏在决定跟马城集团合作之前,就对马城集团进行过周详的考察了。我们不必替肖氏担心!还是那句话,人不自取灭亡,别人是很难使其灭亡的!——”
到这里,我嘴角扯起一抹冷意——
尽管我没对大家透露我的计划,但我无意将他们蒙在鼓里,我只是觉得向肖氏复仇这事儿,是我个人行为,不是公司集体意志。现在肖氏扩股增资了,股权得到全新的分配,那么摧毁肖氏就已经指日可待了。
这样吧!我已经成竹在胸了!只是时日问题!
我现在想的不是这事儿,而是向夕儿求婚一事,而且有个浪漫的点子已经浮现在我脑海中了——
这个周末上午九点,我站在青云山西大门的望楼上,这里比之东大门,游人少些,也安静些,自然,前方的视野开阔了许多。我在等待着夕儿的出现,心情急切而紧张。
我仔细梳理着从远处而来的游人,并没有发现那个纤柔的身影。我们约定是上午九点在这见面,现在已是九点一刻了,她怎么还没出现?难道她临时遇到什么事情来不了吗?如果是这样,她也会发信息通知我吧?
我正想着,一个性感美妙的女孩蓦地进入我的视线,她穿了一件淡紫色纱质无袖马甲,内衬一件白色敞领t恤,那马甲下摆采用了垂坠感极强的款式,较长的荷叶式对襟,一条黑色窄管牛仔裤。白色遮阳帽,黑色太阳镜,米白色板鞋,棕色户外包——是夕儿——
我刚想挥手打招呼,却发现她身后有人跟踪,是个嶙瘦的年轻人,穿件大红色t恤,染一头红毛,流里流气。
起初我以为是同路人,但我发现夕儿走快,他也走快,夕儿走慢,他也走慢,夕儿回头,他也回头,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起初我以为是小偷,可是他跟了大半截路,并不见他下手呀?——
夕儿并没有发觉了被人跟踪,那是因为那红毛跟夕儿之间始终保持着一段不易被察觉的距离——
夕儿走进了门洞口时,那红毛突然加快了脚步,旋即他们的身影都消失在门洞后面的阴影里——
我站在望楼上,看不见下面门洞内的情况,心里万分焦急,转过身,沿着台阶奔下去——
这时候夕儿正走上来,我一把拽住她道:“跟我走!——”
“怎么啦?”她有些愕然地看着我问。
“别出声!你被跟踪了!——”我拉着她快步朝前面奔去——
夕儿啊了一声:“哪里?谁跟踪我?”
我拉着夕儿躲在离一个离望亭不远的一块青石碑后面,竖起一根食指搁在嘴边,示意她别出声——
那红毛紧跟着奔上望楼来,四下环顾几圈,似乎不相信自己眼睛似地摇摇头,然后又转身快步从望亭前面穿过,朝另一个方向奔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直起腰来,很近距离得皱眉看着她低声道:“以后走路小心点,别有人跟踪你都不知道——”
“谁跟踪我呀?”夕儿愣愣地看着我。
我道:“你没看见刚才从里跑过去那个红毛?——”
“看见了?怎么了?”夕儿看着我。
我道:“就是他!我看见他一直跟踪你从停车场走过来的!——”
“不会吧?”夕儿看着我眨眨眼睛“是不是你太敏感了?大家都是上山,所以都是朝一个方向走的,应该是同路人吧?”
我看着她道:“那他干吗在后面一直盯着你?你走得快,他也走得快,你走得慢,他也走得慢,你回头他也回头,而且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可是,他干吗要跟踪我呢?”夕儿看着我。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道:“是呀!我也在想他为什么要跟踪你?似乎没理由——”
“所以嘛,”夕儿上前环抱着我的腰,仰脸笑看着我“是你太在乎我了,所以变得敏感了。是不是?见有男人离我近一点,你就会怀疑他的动机——”
“是这样么?”我摸着鼻子低头看着她道。
夕儿点头笑看着我:“我想是这样呢。”
“那好吧!就算我太在乎你啦!呵呵——”我看着她笑笑道。
“不过,”夕儿仰脸笑看着我“有安全意识,总是好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
我笑看着她道:“咳!还是我老婆善解人意哈!——别动!——”我突然紧盯着她——
夕儿反手动了动扎在脑后的发束,仰脸看着我:“怎么了?”
我突然嘿嘿一笑,看着她道:“没什么?你今天的穿着令我吃惊!”
我低头看看她脚上的白色板鞋,她还没有穿袜子——
夕儿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紧张地:“这样很难看吗?是不是有装嫩的嫌疑?”
我摇头,笑看着她:“不,很阳光,很俏皮,又很性感”
“是吗?”夕儿蓦地勾下脸,轻声。
“如果有什么嫌疑的话,恐怕只有卖萌的嫌疑了,嘿嘿——”我接着看着她道。
“讨厌!”她扬手打我——
我捉住她的手腕,突然敛去了笑容,认真地看着她道:“夕儿,有时候我就在想,我顾阳上辈子到底积什么德,这辈子可以娶你这么美好的一个女人结婚生子!——”
听我这么一,夕儿羞赧地勾下脸去——
“我可还没答应要嫁给你呢,这要看你表现呢”她抬手拢了一下额前的秀发轻声。
她微卷的睫毛整齐乖巧地遮住双眸,我浑身自下而上涌起一股热流,胸中潜藏着一阵冲动,忍不住想用指腹去触摸她睫毛的柔顺——
我把她拥在怀里,笑笑道:“我会表现得让你满意!我们走!今天我有艰巨而光荣的使命在身啊!——”
“什么使命?”夕儿抬头看着我,她眨动睫毛的样子让我联想到春光在湖面上跳跃——
我看着她神秘一笑道:“待会你就知道了!今天我们玩点刺激的!——”
青云山座落在滨海市西郊,据历史记载,有上千年的历史,以众多名胜古迹而闻名。站在高楼大厦上远眺石麓山,那一座座绿意葱茏的山峰,宛若城市边缘的秀丽盆景,小巧玲珑,姿态娟娟。山上亭台庙宇星罗棋布,五百年以上的古树遍地皆是,尤其是那几颗八百多年岁月的老银杏树,几个成年人拉起胳膊还圈不过来呢,现如今,山上的古树都已陆续被人领养,像领养宠物似的。
夏天的青云山山泉叮咚,树荫浓密,花开漫山坡,暗香浮动的山林里,鸟儿尽情为恋爱而歌唱!是个理想的避暑休闲之所!
我们坐索道上山,原本陡峭的山坡顿时变得矮小,原本茂密高大的树林,此刻也都宛如一片片青翠油绿的麦田——
我和夕儿并排坐在滑道椅上,她竟像小女孩般手舞足蹈起来,还顽皮地朝下吐口水,大叫着:“我飞起来啦,我要飞啦”
“对了,夕儿,”我笑看着她道“我知道那红毛为什么跟踪你了——”
“为什么?”夕儿看着我。
我笑看着她道:“很简单,因为你是个大美女啊!呵呵——”
“这是什么逻辑?”夕儿嗔我一眼。
我道:“正常人的逻辑呀!那红毛见你长得漂亮,一直跟着你,想找机会跟你搭讪嘛!——”
“乱!”夕儿拿目光嗔着我“人家可没那么无聊呢。”
“那可不一定,”我笑看着她道“你身材那么好,哪个男人从后面看了,都想犯罪!——”
“喂!”夕儿扬手打我一下“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呀?”
我看着她坏笑道:“面对如此**,哥正经不起来!哈哈——”
夕儿又扬手打我一下:“那你继续不正经吧!我懒得理你了!——”
我看着她大声道:“我们去突鵚崖吧?夕儿”
“去那干吗?”夕儿扭头看着我。
“去蹦极!——你玩过没有?——”我笑看着她道。
夕儿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不要吧?不要呢!我不敢呀!”
“你恐高症么?”我伸手揽住她的肩笑问。
她摇头:“蹦极太可怕了!我不敢呢,我不要玩那个啊!”
我抱紧她笑道:“有我在,你怕什么?放心吧!一切noproblem!哈哈哈”到了突鵚崖之后,夕儿一脸紧张,我激将她:“害怕了吧?没想到堂堂鹏程地产的董事长,胆子原来这么小啊!如果你确实很害怕就告诉我,我就带你去‘鸟语花香’,去那听鸟儿们的情话,那才是安全的选择!——”
夕儿看出来我在激将她,于是她把她优美的下颌一扬,笑看着我:“阳阳,本来我就挺害怕的,但我今天就勇敢一回给你看看!——”
我坏笑,继续激将她道:“得好!希望你不要为此刻的话后悔!不要做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行动才是最坚定的语言对吧?呵呵——”
“绝不让你小看了我!”夕儿呡呡嘴唇看着我。
我牵起她的手,领她登上高空弹跳t型塔。站在t型塔上向脚下望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塔下的树林更渺小了,就跟房前屋后的草坪似的,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四通八达的公路,好像售楼大厅里的沙盘,远处的鸿江宛如一条细细的白色丝带,沿着h市中心自西向东蜿蜒而去。高空的风撩拨着衣摆,呼呼地从耳畔而过——
我看了看身边的夕儿,她双手紧紧锢住护栏,不敢睁眼看塔下如绝壁般的石崖——石崖底下虽是松江河的支流,却也是波涛汹涌。她吓得一句话都不敢,直吐舌头,然后扑到我怀里,抓住我,使劲摇头:“我、我不玩了,我错了我不玩了行不行?我、我坚决不玩这个”
“既来之则安之,上都上来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啦!”我低头看着她哈哈一笑道,也算是给自己壮胆。
“不、不要!我腿软带我下去好么?阳阳,我头晕,我腿软”夕儿带着哭腔,不敢看脚下的万丈悬崖,把脸贴我胸膛,闭着眼睛央求。
我紧紧抱住她,安慰她道:“你放心吧!这弹跳绳一根要上万块,专门从高空弹跳设备公司订购的,而且还有次数限制,很结实,很安全的”
我想带她往悬崖边上走,可她死死锢住护栏,我拉都拉不动——
我道:“我们一起跳!我会保护你的!相信我!——”
我道:“我手上有个按钮,如果等会受不了,我按一下,一切就会停止了。”
“真的?”夕儿的眼眸终于浮现出一丝希望——
我低头看着她道:“真的!你还不相信我么?——”
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做了个小动作,夕儿没有发现,我之所以带她来这里,就是要向她求婚,蹦极的时候求婚,应该我是世界上第一人吧?哈哈哈哈——
“相信!”夕儿抬头看着我点点头。
她扶着护栏,一步步挪到我跟前,我紧紧撰住她的手。工作人员迅速在我们脚跟部系上弹跳绳,并将我们绑在了一起——
夕儿颤着声音:“我真的害怕,阳阳你不能松手啊!好不好?求你了”
“我不会松手!相信我!我是你老公,你要是害怕,就闭上眼睛吧!”
我话还没完,一刹间感觉整个身体急遽地下坠,两边的山体飞快地向上运动,耳边响起“嗖嗖”的风声
“啊不要啊我怕”夕儿在我耳边恐惧得大声尖叫起来——
我伸手将她搂抱过来,紧紧得箍住她,在她耳畔大声:“别怕!有我在!”
我话又没完,就感觉身体大幅度地上下反弹,紧接着又是大幅度摆动,然后是飞速地不停地旋转——此时周围的景物已经难以分辨
“我、我受不了你快按那个按钮停下”夕儿紧紧抱住我,求饶似地大声叫着。
笑话!蹦极还有暂停的按钮么?——
我也处在惊恐万分之中,但是还强装沉稳道:“没事的相信我没事的”实际上,我这也是在自我安慰——
我和夕儿在半空中抱成一团,彼此的身体紧紧缠绕着。身体仿佛是狂风里卷起的两片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又仿佛是一个巨大漩涡里的两颗小水泡,无力自拔。惟有脚上绳索的牵引,让巅峰刺激中的神经尚感觉到地球引力的存在——
过了好一阵儿,狂风停止了,漩涡停止了,一切风平浪静了——
我低头看见夕儿双手紧圈住我的脖子,两条长腿紧绊住我的大腿,还有——她胸口紧贴住我的胸口,活像一只澳洲的树懒,吊在一棵似乎并不能承重的树上——
她急促的鼻息弄我下巴痒痒的,我只穿了件白衬衫,能清晰感觉到她内衣里的胸脯的**与剧烈得起伏
至始自终,我们都紧抱在一起,没有松开,此刻弹力绳正在慢慢上身——
“还害怕么?”我低头笑看着怀里里的人问。
夕儿面色有点白,目光有些发直地看着我,她没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她也不用回答,我知道她一定是吓傻了——
但重头戏该上演了!——
我拉起夕儿的手,笑看着她道:“夕儿,我有件事儿要告诉你——我想要你做我老婆,你愿意么?”
夕儿先是一愣,旋即仰脸看了我两秒钟,点了点头——
我从我食指上把准备的钻戒取了下来,在夕儿眼前晃了晃,笑看着她道:“没想到吧?没想到我在万丈悬崖上向你求婚吧?”
夕儿大概以为我只是问问她,没想到我还准备了钻戒,没想到我是要正式要向她求婚——
“你、你竟然”她仰脸又惊又喜地看着我,激动得有些不上话来——
“夕儿,你可别拒绝我,”我笑看着她道“知道为什么要在这悬崖上向你求婚么?这是我第四次向你求婚了,如果你还不肯答应,我就割断弹力绳从这里跳下去,我想好了,不成功就成仁!——”
当然我的另外一个考虑是,前面三次求婚均被人扰乱了,我今天就在这万丈悬崖上求婚,我看谁有那本事飞下来扰乱我们?!——
“不许傻话!”夕儿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嗔。
我笑道:“那么,我现在正式向林夕儿小姐求婚,林夕儿小姐,你愿意嫁给我顾阳么?”
夕儿俯首拢了一下耳畔的秀发,抬头眼眸灼灼地看着我用力点点头:“我愿意”
“太好了!”我笑看着她道,拿起她的手,夕儿主动把无名指伸出来——
我把钻戒慢慢戴上了她的无名指——
“这可是一克拉的钻戒,18k白金的,”我低头笑看着她道“彤彤陪我一去买的,你喜欢么?”
夕儿眼眸里蒙上了一层泪雾,仰头看着我用力点头:“嗯。我很喜欢”
四目相对,深情凝视着彼此,两张嘴唇情不自禁地触在了一起,紧紧吻在了一起——
“喂!你们俩完了没有?后面还有人排队呢!”工作人员在头顶上冲我们喊道。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被弹力绳拉到了跳台边上了——
夕儿今天穿的是宽领的,我低头的视角,正好可以望见她白腻如玉般的**,深深的乳沟
“还没抱够啊?呵呵——”我松开她,低头看着她嗔道。
夕儿这才如梦初醒般睁开眼,赶紧松开我,面颊绯红,因为她发现上面的工作人员和俩个游客都在看我们——
待工作人员把弹力绳从她身上松开,她一转身就走掉了,可是还没走几步,她便“哎呀”一声跌在地上——
我急忙走过去搀扶起她道:“怎么了?没摔伤吧?”
夕儿喃声:“没、没事,就是腿有点儿软”
我扶她到路边的香樟树荫下,让她先在铁艺雕花长椅上坐会,我便跑到路对面的冷饮店买饮料——
等我拿着两瓶绿茶往回走的时候,却瞥见先前那个穿红色t恤染红毛的跟踪者,他躲在一棵香樟树背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夕儿,表情猥琐——
我的疑心再次泛了上来,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我盯着那红毛,迈开大步走过去——
红毛见我走过来,掉头撒开腿就跑,转瞬间就消失在路边浓密的树林里了——
“怎么啦?阳阳”夕儿从长椅上站起身看着我问。
我伸手指着她身后,看着她道:“你没有发现有人站在樟树后面**你?”
夕儿回头看了一眼,又左右环顾一圈后,回头看着我疑惑地:“没有呀”
“是那个红毛啊!——”我看着她,有些恼怒地道“我觉得那小子真有问题!——”
“在哪儿呢?”夕儿依然疑惑地看着我问。
我伸手指着那片茂密的树林,对她道:“跑了!我亲眼看见他钻进树林里去了!——”
夕儿看着我问:“你没看错吧?阳阳”
“怎么会?我又不近视!”我看着她道“我看那红毛一定有问题!上山之前,我就看他鬼鬼祟祟地跟在你后头,如果真像你的那样,只是个同路人,他干吗一直跟着你?”
“可他什么要跟我们呢?”夕儿看着我问。
我看着她,耸耸肩道:“我要是知道原因,我就不纳闷了!——”
“会不会是小偷?”夕儿问我。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看着她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见你穿一身香奈儿名牌,挽着香奈儿的包包,没准儿认定你是个有钱人,所以一路跟踪,伺机偷窃或抢劫!——”
“阳阳,你的太恐怖了!”夕儿看着我。
我走进,递给她一瓶绿茶,拉起她的手,看看她无名指上的钻戒,看着她道:“而现在你手上又多了一枚一克拉的钻戒,这对窃贼们而言,是多么具有诱惑力啊!——”
“好了!亲爱的!”夕儿挽上我的胳膊,仰头安慰我“别疑神疑鬼了!也许人家恰好是经过这里了。”
“我还是觉得有问题,”我看着她道“别让我再看见他,下次他可没这么好运气了!”
林曦儿站在玫瑰庄园二楼自己卧室的露台上,她举着手机,一副傻掉了的表情——
良久她才回过神来,冲手机那头:“顾彤!你再一遍!”
“姐!我的是真的,我本来也不想告诉你,就是怕你听了难过,但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你知道——”顾彤在手机那头。
林曦儿:“你确定阳阳今天要向我姐求婚?”
“我不会骗你的,姐,”顾彤在手机那头“我哥前几天买了一枚一克拉的钻戒,还是我陪他去买的,我哥是时候向夕儿姐求婚了!——”
林曦儿冲手机那头问:“他们去了哪儿?”
“这个我不清楚,姐,”顾彤在手机那头“我哥用了早餐就出门了,他只跟夕儿姐去一个好地方,我就感觉很可能我哥今天要向夕儿姐求婚了。我哥昨晚还问我女孩们是不是都喜欢男人给她带来出其不意的感觉——”
林曦儿一时间心烦意乱,心里闷得发慌——
“好了,顾彤,我不跟你,先挂了——”林曦儿冲手机那头,然后直接按掉了通话——
她在露台上快速走来走去,拨通了顾阳的手机——
“喂,曦儿?”顾阳熟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姓顾的!我问你!你现在在哪?”林曦儿急切地冲手机那头道。
“怎么了?有事么?”顾阳在手机那头道。
林曦儿冲手机那头叫起来:“我问你!你现在在哪?——”
“你小声点儿行吧?耳朵都被你震聋了!——我在青云山,怎么了?——”顾阳在手机那头道。
林曦儿气冲冲地:“我问你!你现在跟谁在一起?”
“你姐呀——”顾阳道。
林曦儿:“你们在那干什么?”
“来青云山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爬山了!——”顾阳在手机那头道。
林曦儿再次叫起来:“爬山?没那么简单吧!老实,你们到底去那里做什么?!——”
“了没干什么,我跟你姐去蹦极了——”顾阳在手机那头道。
林曦儿:“你谎!你为什么不肯跟我真话?为什么?有种你实话啊!有种你啊!——”
“曦儿”顾阳道。
“别叫我!——”林曦儿叫道“我不想听!有种你告诉我你们在青云山做什么!——”
“回头我再告诉你吧!——”顾阳道。
“不!你现在就!敢做敢当!有种你对我实话!——”林曦儿冲手机那头叫道。
“我回去再跟你!你姐在叫我呢!我得过去了,挂了先——”顾阳在手机那头道。
林曦儿急迫得冲手机那头“喂”了好几声,但手机那头只传来冷酷的“嘟嘟嘟”的声响——
“姓顾的!我恨你!我恨你!——”林曦儿跺脚尖叫起来——
手机从手里飞了出去,撞击在露台的墙壁上,咔嚓一声碎了——
连同一起碎掉的还有林曦儿的心——
我无力地倒靠在墙壁上,身子顺着墙壁绝望地下滑,她蹲在墙根上,双手捂住脸失声痛哭了起来——
正午的阳光十分毒辣,像燃烧的火焰一样炙烤着地面,露台上气温比地面更高,但林曦儿全然不觉,因为此刻她内心的痛苦要远远大于烈日对皮肤造成的灼烧感——
她就那样捂住脸失声痛哭,双肩哭得一耸一耸的,她感觉自己的心像凋零的花朵一样一瓣一瓣地被风撕扯下来,随着水流漂远——
不知道哭了多久,一直哭到没气力了,一直哭到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蹭她裸露在吊带裙下面的膝盖时,她才将一张泪脸从双膝上抬起来——
泪眼朦胧中,她看见爱丽丝正在用它毛茸茸的小脑袋正蹭她的膝盖,黑漆漆地小圆眼紧看着她,好像在温柔地对她:“别哭了,主人,别哭了,主人你要哭,我也忍不住要哭了”
此刻林曦儿觉得跟爱丽丝同病相怜,至于他们之间有什么可同病相怜的,她并不知道——
她俯身把爱丽丝抱了起来,在起身的时候,她发现她的双腿发麻无力,这是蹲在地上太久了——
她一手抱着爱丽丝,一手撑着墙壁,慢慢走回到卧室里,慢慢走到床边——
爱丽丝从她手臂一窜,窜上了大床,回头用黑漆漆的一对小眼睛紧看着她——
她无力地坐在床边,一股伤痛再次漫上来,她支撑不住,又俯倒在床褥上痛哭起来——
爱丽丝又用毛茸茸的小脑袋来蹭她裸露在外的光洁的手臂,林曦儿微微抬头看着它哽声:“爱丽丝,你爸爸要跟我姐结婚了,以后就只剩下你和你妈我相依为命了”
爱丽丝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毛茸茸的小脑袋还点了点——
“我可怜的爱丽丝,”林曦儿伸手把它抱了过来,轻抚着它身上柔软的毛发,哽咽着“你爸是个负心男人!还记得当初我们一家三口在西西里庄园的美丽时光么?那时候你也听见你爸是怎么信誓旦旦地对我,他永远都不会离开妈妈的对吧?他还要照顾我们俩一生一世的,他还对着星月发誓,他爱我们的心,天地可鉴,日月为证,可是、可是他现在出尔反尔,他今天已经向我姐求婚了,今天再没人去阻拦他们的幸福了,呜呜呜”
林曦儿的眼泪滴滴滴落在爱丽丝洁白的毛发上,爱丽丝像一个受害者一样悲哀地看着它的女主人——
这一天终于来临了!尽管所有的迹象表明这一天终究会来临,可是等这一天真地来临时,林曦儿依然觉得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顾阳向姐姐求婚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他们马上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意味着顾阳马上就会成为她的姐夫,从此以后她不能再叫她顾阳死顾阳阳阳乡巴佬或者姓顾的,她只能叫他姐夫!
林曦儿不知道她是否有勇气去参加顾阳和姐姐的婚礼,她是否有勇气看着身披一身洁白婚纱的姐姐和身穿笔挺礼服的顾阳胳膊挽着胳膊幸福得走到神父面前,接受所有来宾们的祝福——
从此以后,她林曦儿再也不能在顾阳面前胡闹了,她不能再在顾阳面前癫狂症突然发作,她不能再自称顾阳的老婆闯入他的公司,她不能再在他面前任意妄为时而撒娇时而狂怒时而疯疯癫癫了——
因为他马上就要成为她的姐夫!
这段时间,若是过的最痛苦的人非她莫属了。因为看着顾阳的事业一步步走向稳定走向发达,接下来不难预料到的事情就是他向她姐求婚——
而她能做什么呢?她什么也不能做,她能做的只是焦虑地担惊受怕的等待那个让她绝望的日子的到来!她能做的只是趁顾阳还没能向她姐求婚之前的时期内过足她癫狂症的瘾头,她能做的只是跟伊莉雅这种毫无竞争力的女孩竞争竞争——
她明白她最大的竞争对手不是任何人,恰恰就是她最亲爱的姐姐!
她若是把顾阳从她姐手里抢走,等于是她去毁了她姐的终身幸福!而且在顾阳从新疆回到滨海之前,她们姐妹俩就已经达成了口头协议,姐妹之间绝不再争斗,绝不再让顾阳为难,一切让顾阳来做出最后选择,一切顺其自然——
林曦儿也很清楚,如果让顾阳自行选择,他选择的人只有她姐!尽管早就预知了这个结局,可她依然无能为力!就像那些穿越题材的电视剧,当现代人穿越回到古代,明知战争会以失败告终,可却没有能力改变这种历史的演变——
事实上,在林曦儿的潜意识里,她已经开始在成全姐姐的幸福了。爸爸已经瘫痪在床了,医生她爸爸的病随时有可能恶化,万一她爸不在这个人世了,姐姐便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难道她要亲手毁掉这个唯一的至亲的终身幸福么?
她姐有错么?当初是她从姐那里把顾阳抢到了身边,后来又是她主动把顾阳还给了夕儿,如果她现在又想把顾阳从她姐身边夺回来,那她把顾阳当成什么了,又把她姐当成什么了?——
千错万错,还是自己错了!这个认知,林曦儿早已得出了——
其实林曦儿手中不是没有牌打,她可以告诉顾阳她当初离开他的真正原因,可是在顾阳从新疆回到滨海之前,她就决定要把这个秘密烂到肚子里去了。事实上,这个秘密她除了告诉了她姐,没有再告诉过别的任何人。她当时对她姐保证过,绝不再提此事,就让它变成尘土随风飘到天涯海角去好了。
有很多次在面度顾阳时,她都有出这个秘密的冲动,可是每次她都克制住了那种念头。
林曦儿从不怀疑她姐是爱顾阳的,也从不怀疑顾阳是爱她姐的,而且他们的爱情要早于她和顾阳的爱情,如果这世上有缘分之的话,那么,顾阳和她姐的缘分早在少男少女时代那个夏天的海边就已经注定了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顾阳和她姐的爱情都是一段美好的佳缘!
而且很显然,她姐比她更适合顾阳,她姐跟顾阳结婚后,她们很可能会过上一种相敬如宾不离不弃的婚姻生活!而她自己呢,她不肯定自己会不会在婚后跟顾阳时不时大吵一场?她确信她比不上她姐的温柔贤惠,她比不上她姐的相夫教子的能力——
她林曦儿凭什么还要从中作梗?如果这么美好的一段佳缘毁在了她的手里,她自己就会开心了么?毁了那段佳缘,毁了姐姐的终身幸福,即使到最后,她使得顾阳回心转意,她心中会幸福么?——
然而,林曦儿从来也不怀疑自己对顾阳的爱,她对他的爱绝不输给她姐给顾阳的爱!甚至她比她姐爱得更执着更坚定更义无反顾!她爱他的心从来没变,始终如一,只是她不知道罢了,只是大家不知道罢了!
她林曦儿才最最最痛苦的那个女孩!任寂寞在夜里唱歌,任爱意像月光一样扑洒,任思念像藤蔓一样紧箍她的芳心!多少个日日夜夜在这种爱而不能恨而不能的岁月里无声地流淌——
只是因为爱他!若是不爱了,这一切就简单了!若不是不爱了,她何至于苦苦将自己的一颗芳心反过来复过去地加以蹂躏折磨!
不仅是爱!而且是一种深入骨髓深入灵魂深处的挚爱!
以爱情至上的她,心又该如何舍弃这份至情呢?——
他不能怪他,因为他没有错,曾经是她深深伤害了他。她亦不能怪她姐,因为她姐也没有错,她姐也只是在追求属于自己的爱情。怪自己么?似乎也不全怪自己,因为当初她选择离开他,不是因为厌倦而抛弃了他,而是因为害怕不能给他最终的幸福害怕不能为他生个可爱的宝宝而使他的幸福不能完整,才狠心离开他的——
我真的错了么?我真的错了么?——
林曦儿喃喃自语,泪流满面,紧紧把爱丽丝搂在怀里——
接到曦儿打来的那个电话后,我因为最终向夕儿求婚成功所带来的幸福和喜悦感,有所消散——
曦儿一直爱着我,这我知道,可她曾经狠心抛弃我的原因,我却不得而知——
是我不明白,她当初为了一个丹尼尔,竟然背弃了我们的爱情。为了一个丹尼尔,值得她那么去做么?古话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在我看来,曦儿当初的行为是失之东隅又失之桑榆,是完全愚蠢的一种行为——
现在她可能对曾经的冲动行为,十分悔恨,可现在悔恨又有什么用呢?——
在求婚之前,我也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现在到底还爱不爱曦儿?是的,在向夕儿求婚之前,这个问题我的确在心里想过很多次——
想的结果呢?我不知道该怎么,我也不知道我的态度是不是过于暧昧,或者过于无耻——
因为如果我诚实地面对我自己的话,我承认我还爱着曦儿,也就是,我心里其实是同时爱着两个女人的——
关于我和林氏姐妹的爱情,是一种在特殊情况下产生的爱情,不同于常规上的爱情,她们姐妹俩身份,造成了这种不同寻常的爱情状态——
有两点表现特别明显,第一当初我并非是不爱夕儿了,才跟曦儿好了,而是因为曦儿在巴黎把第一次献给了我,我是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才离开了夕儿,才跟曦儿在一起的。而后来我并非是因为不爱曦儿了,才跟夕儿好了,而是因为我无法跟曦儿再在一起了,才跟夕儿在一起的,因为我当初并非是因为不爱夕儿了,才跟曦儿好的——
第二,在离开林氏姐妹中任何一个时,我潜意识里都把另一个当成了对方的影子,是影子如果不合适的话,换个法就是,在离开林氏姐妹中的任何一个时,我潜意识里都把另一个当成幻想成了对方的影子。这基于她们是姐妹俩,无论在长相,还是在心性上,都有着许多共同之处。也就是跟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在一起都可以减轻我失去另一个的痛苦和悲伤——
这两个明显的表现,在别的女孩身上是不能成立的。如果我失去曦儿的时候,我和雨涵在一起,但她没法减轻我心中的痛苦和悲伤,只有夕儿可以——
所以,我和林氏姐妹的爱情状态错综复杂,好像情感是可以相通的,在我、夕儿和曦儿我们三个人心中是可以流通的——
或者,在很多地方,我把林氏姐妹当成了一个合二为一的整体,或者是一分为二的个体——
对于这种情感状态,我自己也不能十分准确地清楚——
但如果我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的话,我知道我对她们姐妹俩都是有爱情的!
民国才女张爱玲在她的红玫瑰与白玫瑰里写下了脍炙人口的名言:“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而香港才女李碧华也有句类似的名言:“每个男人,都希望他生命中有两个女人:白蛇和青蛇。同期的,相间的,点缀他荒芜的命运。——只是,当他得到白蛇,她渐渐成了朱门旁惨白的余灰;那青蛇,却是树顶青翠欲滴爽脆刮辣的嫩叶子。到他得了青蛇,她反是百子柜中闷绿的山草药;而白蛇,抬尽了头方见天际皑皑飘飞柔情万缕新雪花。”
白玫瑰与红玫瑰,青蛇与白蛇,在想到林氏姐妹时,我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这两句名言——
而且,我无法明确告诉我自己,我爱她们姐妹俩谁更多?是的,我无法明确这个问题——
我只知道我都爱,不分先后,不分名次,不分深浅——
但是,我知道我终究只能选择其中一个,但是,我知道我选择其中任何一个,都会伤了另外一个。我知道我选择其中任何一个,我都会留下遗憾,如果我愿意诚实地面对我的内心的话,是的,我承认不管我选择哪一个,我都会有遗憾——
然而,我又真真只能选择其中一个!我只能选择夕儿!
不是因为我爱夕儿更多,也不是因为夕儿更爱我,其实似乎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这是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必然趋势——
但我没法想到的事情是,在我向夕儿求婚成功后的第二天,她竟然对我了那样一番令我十分震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