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塔纳车主答应送他去医院诊治,并愿意承担所有医疗费用,可这胖子不同意,一开口就要三万,是医疗费用加精神损失费再加误工费,还要车主赔他一辆崭新电动车,车主表示这个要求不合理,不肯答应他的无理要求,他就连拖带拽把人家带到这儿来了
胖男人打断宋警官的话,喷着唾沫星子叫嚣道:“喂!你到底会不会话?!分明是ta把我撞出老远了!你竟然只挂了一下!还有,什么我连拖带拽?是ta不愿私了我才要ta跟我到这儿来评理的!”
“人家当然不愿意了,你顶多是个皮外伤,就问人家要三万?!——”宋警官很有些替车主感到不平——
“什么什么?!皮外伤?——我马上就要瘫了!——你!你!你是不是跟那车主是一伙的?!”胖男人的脸都气成茄子色了。
“撤!这么想钱,你干脆去抢啊?——”宋警官是很轻蔑的语气。
“够了!——”薛飞喝住宋警官,将烟灰弹在桌上的玻璃烟灰缸里,对宋警官道:“我们是刑警,不是交警,这事我们无权管辖!——”
宋警官盯着胖男人道:“他这事是在我们警局门口发生的,我们不能见死不救,还如果车主是故意撞他,那就属于刑事案件了!”
胖男人也笑道:“是啊是啊!你们是政府机关嘛!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嘛!我们是纳税人,你们应该随时随地维护老百姓的利益啰!——”
“那肇事司机呢?”薛飞问宋警官道。
我看了半天热闹,听薛飞这样一问,我也在心里,对啊!闹了半天,那个倒霉蛋的司机在哪呢?——
“在医务室呢,”宋警官白了胖男人一眼,悻悻道:“他刚才在街上推搡人家车主,人家那么柔弱哪经得起他猛推啊,结果摔在地上了,胳膊肘擦破了,于楠带他包扎去了,顺便做个酒精测试,看有没有醉驾?——看!ta来了!——”宋警官对着大厅门口努了努嘴。
我顺着宋警官的目光望过去,突然傻眼了——是她!怎么会是她?!——
车主竟然是陈淑芬!——
郝建的前任女友!
陈淑芬今天穿一件黑色低领针织衫,它对于她饱满的身体而言,恰到好处地托出她高耸的胸部轮廓,烘出她柔若无骨的纤俏的腰肢,针织衫的领口、襟边是镂空的紫色镶边,袒露出白皙如藕的柔美颈项,及性感感的锁骨——
一条灰色的及膝裙子,裙摆上有一圈黑色粗线条的图案,裙摆下是一双黑色长筒靴,她挽起袖子的右手缠绕着醒目的白色绷带。陈淑芬的那张脸还是那么美,长发在脑后用黑色布料扎了一个马尾辫,她神态安静,有点伤心,眼神里似乎含着淡淡的委屈,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的不平——
陈淑芬也在一瞬间看见了我,脸上的平静被打破,她怔怔地望了我许久,而后勾下头,徐徐走过来——
“就是她!警察领导,就是她!我本来好好的,她突然给我来一下,要不是我来了个急拐弯,肯定要去见ma克si了!警官!警官领导!您可要给我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千万不能纵容了这些为富不仁的有钱人!——”胖男人指着陈淑芬,气势汹汹地道。
陈淑芬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怯声道:“我、我愿意赔偿他医药费另外再多加五百块钱”
胖男人盯着一旁的少妇,鼻子“哧”了声,破口大骂道:“你眼瞎啊你!五百块?你当打发要饭的啊?五百块!笑话!五百块远不够赔偿我的精神损失的呢!——”
我看看陈淑芬,又看看那胖男人,感觉全身血液在加速流动,真想冲过去打烂他的鼻子!
薛飞打量着陈淑芬,正色道:“他你开车撞了他,你想谋杀他?你承认吗?”
陈淑芬先点点头,尔后猛摇头:“怎么会?我、我怎么会谋杀他?我和他都不认识”
“怎么会?”胖男人暴跳起来,伸手指着陈淑芬发狠道:“你敢赖账?!**的老子的腿要残了,我保证让你不好过!——”
陈淑芬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怯声怯气地解释着:“我、我没赖账我也没喝酒,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请您相信我”
胖男人狠狠瞪了陈淑芬一眼,音调更高了,对薛飞道:“警官同志!您听见了吧?她不是故意的,表示她承认撞到我了!还有,我看她神经有问题!她有暴力倾向!”
mb的!这不是贼喊做贼嘛!
我顿觉周身气血奔涌,直冲面颈,奔向前几步,大声道:“死胖子!你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你找男人耍赖掷气啊!没见过你这种无赖玩意儿!——”
“就是就是!看人家开辆崭新的桑塔纳,就想讹人家!——”宋警官在一旁附和道。
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过来,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脸上——
胖男人一张肉脸被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大张着嘴巴,半响才伸出手,指着我道:“你也是警察?”
我英勇地立在原地没动,盯着他道:“别管我是不是警察,一个大男人欺负女人,还无事生非,敲人钱财,论谁都看不惯!——”
“就是!还打女人!好意思人家有暴力倾向!”宋警官紧跟着嘀咕了一句。
“我看你不是警察!”胖男人盯着我道“你想找麻烦是吧?赶紧给老子滚远点!不要多管闲事!否则老子对你不客气!——”
好笑!你很客气么?——
“要是今天这闲事,我管定了呢?”我盯着他,扯起嘴角冷笑一声道“你还敢动我不成?”
“**的!老子今天就是要动你了!”胖男人暴跳如雷,脸呈猪肝色,他冲上来,一把扯住我的衣领,抡起拳头就砸——
宋警官和旁边几位警员身手敏捷,飞扑过来抓住胖男人铁锤似的拳头,将他重新按倒在椅子上——
胖男人依然伸手指着我骂骂咧咧地道:“算你走运!要不是警察拦住我,我非揍你的满地是牙!——”
我看着他,笑着耸耸肩,只觉得这事儿挺可笑!
“哥们!”薛飞的身体向前俯过去,双肘撑着桌面,盯着那胖子笑笑道“是你走运!——”着他回头看我一眼,再回头盯着那胖子道“我敢他能在五秒之内把你结实得放倒在地上!尽管你自恃你块头接近人家的两倍!——”
陈淑芬也许被刚才的一幕吓住了,惊惶不定的样子。见我看她,她就对我点了点头,感激我刚才的相助。
胖男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无奈身体被宋警官几个制服了,强行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可他厚厚的两片嘴唇还能动,于是他就不停地问候我娘!
薛飞安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叼着烟觑着我,似乎在对我道:“好家伙!没看出你还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壮士啊?!呵呵呵——”
我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没想到自己竟然大闹警局,虽然跟薛飞也算是铁哥们儿了,但我这样一闹恐怕也会让他难做吧?这样一想,我就觉得自己方才有些冒失,所以不好意思跟薛飞对视,本想扭头走出大厅,避开局势紧张的现场,但又拔不动腿,心里还有些担心陈淑芬——
薛飞到底会怎么处置这件事儿?——
我决定留在现场,准备坐到薛飞背后的椅子上,做个旁听者。而当我走过薛飞身边时,我却紧紧盯了他一会儿,为什么我突然做出这个小举动,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也许,我潜意识里是想向他传达一个信息——鬼知道!
胖男人歇斯底里地冲薛飞叫嚣道:“你们、你们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我要投诉你们!我要投诉你们!——”
他又是跺脚又是拍桌子的——
“拷起来!——”薛飞突然对宋警官道,口气不容置疑。
我吃了一惊,幸亏坐稳了,否则就一**蹲地下了。
一副铮亮的手铐“咔嚓”一声锁住胖男人的熊掌上了。
胖男人顷刻脸色煞白,半天没愣过神来,过了半响才开始挣扎:“你们、你们凭什么拷我?——凭什么?!——”
薛飞冷笑一声,看着他道:“就凭你蓄意伤人!——”
“根据刑法第234条的规定,犯故意伤害罪的,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对了!人家还没告你敲诈勒索毁谤罪哩!——”宋警官冲我眨眨眼,背起法律条文来——
“我不服!——我不服!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胖男人的嗓音已经喑哑了。
薛飞后仰舒服地靠在椅子靠背上,面无表情地道:“奉陪到底!不过,你很可能先要在里面呆段时间!——”
把那胖子带走之后,陈淑芬走上前来向我和薛飞道谢——
“你们俩认识?——”薛飞抬头看着我和陈淑芬笑问道。
我点点头道:“她是郝建的女朋友——前任,呵呵,她叫陈淑芬——”
“我就呢,”薛飞伸手弹了一下烟灰笑看着我道“你再怎么冲动,也不会要警察局里跟人大打出手吧!还对我使眼色,你以为我没看出来?呵呵呵——”
“这明我们彼此之间的了解更加深了一步了!呵呵呵——”我摸着鼻子一笑道。
薛飞看着陈淑芬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陈淑芬再次向薛飞道了谢,转脸看着我,似乎有话要对我,又犹豫不决的样子——
“我送送你。”我看着她笑笑道。
陈淑芬轻轻点了点头——
我回头对薛飞道:“等我!我回来找你有事呢!——”
“好的!顾董!我会把我珍藏最好的茶叶奉献出来,先沏上茶等着你!呵呵呵——”薛飞看着我打趣道。
我送陈淑芬到警察局门口,其实我也有话要问她——
“那个——”“那个——”
我们站在警察门口,几乎异口同声地开口了——
“你先——”陈淑芬抬眼看着我。
我摸了下鼻子,沉吟了两秒钟,看着她道:“你跟郝建有联系么?——”
“其实我也正想跟你这事儿呢。”陈淑芬看着我“我跟郝建一直有联系,不瞒你,我们早已和好如初了,正打算今年国庆节结婚——”
我“啊”了一声,紧看着她问道:“那郝建现在在哪呢?”
“这个”陈淑芬低头,抬手拢了一下头发,抬眼看着我“其实郝建嘱咐我不要告诉你他的消息,但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你们男人都要面子,其实郝建一直在关注你,他也很想请求你的原谅,只是他觉得他当初的做法很对不起你”“他现在在哪?”我紧看着陈淑芬问道。
陈淑芬看着我:“就在滨海”
我追问:“在滨海哪?”
“他现在在滕辉地产”陈淑芬勾下头。
我紧看着陈淑芬,愣了两秒钟,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其实我早就怀疑“哥只是个传”就是郝建了,只是不敢确认,跟他通话他不肯,约他见面他也不肯——
“顾阳,”陈淑芬抬眼看着我“就算我请求你了,你和郝建不要再这样了。你们都是年轻人,难免会犯错误,而且郝建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看得出来,他心里头装着悔恨,其实他这一年多时间过得并不开心,他曾经对我他不是一个好人,他他游戏爱情,而且背叛兄弟,可我相信他能改,我对他有信心。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哥俩那么多年的感情化为泡影,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但真心的朋友难寻——”
我看着陈淑芬道:“他怎么去了滕辉地产呢?——”
“我也搞不清楚,”陈淑芬看着我“他不太愿意对我这个——”
我看着她又道:“那你现在在干吗?还在那家餐厅里做事么?——”
“不了,很久之前就没在那了,”陈淑芬看着我“我和郝建一起投资开了一家服装门面,生意还可以,按揭买了一套郊区的房子,这不刚买了一辆新车——”
“不错!不错!——”我看着陈淑芬赞道。
“哪里!”陈淑芬看着我道“你现在才是成功人士呢!郝建哪能比得上你!唉!他要是当初跟着你,现在也不至于是这样的,谢鹏现在都是天地房产的总经理了。孙红兵和高完也是天地广告的总经理和副总了。”
“不能这么,”我看着陈淑芬道“郝建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机遇,也没有遇到识千里马的伯乐,在这个社会没人提拔和重用,再有才华也无处发挥。”
“要是你、谢鹏和郝建能在一起冲锋陷阵就好了!”陈淑芬低头小声。
我看着她道:“阿芬!你回头跟郝建好好谈谈,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让他不必再躲着我了,我早就不怪他了。况且他这次暗中帮了我大忙。你跟他,如果他能回来,我和天地地产都很欢迎他的加入。”
“谢谢你。顾阳。有你这句话,我就好做他思想工作了。你别看郝建平时没个正形,其实他是个很固执的人。”陈淑芬看着我不好意思地一笑。
我笑看着她道:“我知道。”
听了陈淑芬这番话,让我不无感叹——
看来郝建真地变了,不再游戏爱情了,想要成家立业了。他和陈淑芬今年国庆节准备要结婚了!
我几乎不敢想象这是郝建的作风!
人的改变往往就在一瞬间,主要是思想上的改变,虽然这个思想上的改变,有时候是一个量变导致质变的过程,只要量变积累到一定时候,质变就会发生。只要量变积累到上限,质变的发生往往都是在短时间之内的。
有时候遇到以前的朋友,你突然发现几个月不见,他变了。他不再是从前的他了。
其实他不是这个几个月变了,变化在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只是还处在量变的积累过程中,只是发生质变是在这几个月之内罢了。
什么单身主义,那不过是年轻岁月的轻狂表现。什么要做丁克一族,那也不过是还未到想要个孩子的年纪。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只是爱情极端主义,什么“这辈子只为理想而活,”那也不过是理想极端主义!
人,毕竟是社会中的人。你再清高,也还是要吃饭睡觉上厕所的,不食人间烟火,只是一句形容词。曾经多么藐视世俗常规,曾经多么不屑于人情世故,可最终还是都按常规出牌!
人生就是一个圈,跑来跑去,最后还得回到原点。生活就像一座城,总以为理想在此城之外,可我们依然无法逃出这座城。
与其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与其把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不如在常规范围内,尽力把自己的生活处理得顺心一些。
不过如此。
我回到薛飞的办公室,一边喝碧螺春一边商讨如何从法律上追究肖氏、欧式父子和顺风建筑公司的刑事责任——
薛飞没那么容易,首先要找到有力的证据,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最好还是保持缄默,以免打草惊蛇,节外生枝——
很简单的一点,假如他们知道我开始怀疑了,势必会把所有证据集中起来销毁——
我本来还可以努力找寻到一些蛛丝马迹的证据,等他们销毁了,我就彻底没了证据。到时候恐怕更难治他们的罪!——
看来这事儿真地不好办,现在只能保持缄默,暗中调查取证——
只能如此。
不过没关系,这事儿暂时搁下,我先杀入肖氏集团,木马屠城为先——
为此我已经和白文轩商讨了好几次了,思路已经成熟,白文轩已经着手准备了——
一想到要杀入肖氏集团木马屠城,我唯一担心的就是雨涵了——
在曦儿的生日上,coco没有眼色,当众问及雨涵和欧阳泽何时结婚的话题——
这事儿很多人都知道了,当地小报对这桩婚事也是持续关注,而且对这桩婚姻做了很多揣测,究竟是爱情,还是家族联姻呢?——
coco是那种大大咧咧的女孩,如果稍微有点眼色,也不会当众问及雨涵这个问题——
因为她一问雨涵,就会牵扯住三个人的心,雨涵、我和夕儿——
雨涵还算镇定,对coco笑笑,可能快了。
coco追问不会是今年国庆结婚吧?——
雨涵只这个还不好——
好在曦儿有眼色,赶紧插话把话题调开了——
我总觉得雨涵还在恨我,她虽然脸上带着笑,但看我的眼神有一种不易察觉的幽怨——
仿佛有很多话要给我讲,却又无法开口的样子——
而我见到雨涵,我脑子里更多的想的还是木马屠城的残酷——
这个可爱的女孩对我有恩情,而我却在处心积虑地要在肖氏集团内部木马屠城——
我要摧毁她哥,摧毁滕辉地产,到时候她会不会对我恨上加恨呢?——
可是没办法,商场本来就残酷,如果我摧毁肖氏,肖氏这次得到喘息后,就会对天地房产不利!——
我没有选择,世上的事情总是没有两全其美的选择!就像我和林氏姐妹的感情,我选择其中任何一个,都会伤害另外一个!
想起过去肖德龙对我所犯下的种种罪行,我的心重新恢复了平静,我不再有任何愧疚,我绝不轻饶了他!
有句话,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对自己的背叛!
肖氏集团一旦决定增资扩股,我只要一步棋就能将死他!前提是我这步棋必须走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但肖德龙不可能会洞察到什么,他对我的实情并不很了解。这一招棋,必能摧毁他,让他这辈子绝不可能再东山再起!
另外一件大事,就是我和夕儿的情事——
我需要花多点时间陪夕儿,以便我到时候的求婚不会显得太突兀——
我的新家被曦儿和伊莉雅占据了,没关系,我去玫瑰庄园——
她们在我家吃饭,我就去玫瑰庄园陪夕儿吃饭,偌大的玫瑰庄园,就我们俩共餐,就我们俩在一起亲亲密密,幸福的时光就像蜜一样流淌——
这天傍晚,我又约了夕儿一起去买菜——
我们在一起时,我们就给王妈放假,我们俩亲自系上围裙下厨做饭炒菜——
我给顾彤打电话有应酬不能回家吃饭了,让她们三个女孩不必等我了。
我和夕儿光顾的这个菜市场是在郊区,在几条街道的汇合处,也是去玫瑰庄园的必经之路——
买菜对于夕儿来,是一件新鲜的事情,做为千金大小姐,她长这么大,恐怕没来过几次菜市场——
我们最近几天来过的次数,加起来大概超过了她以前来过的所有的次数还要多了——
有几个摊主都认识我们了——
夕儿已经能跟那些卖菜的摊主很熟络地笑了。
鱼摊前总是那个叼着烟卷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大叔,见我们来,总要开夕儿几句玩笑。
“美女!你不诚实啊!上上次你还你没对象呢!你看你跟这位帅哥天天来买菜,就像夫妻一样了!”大叔看着夕儿嬉笑着,目光有些不正经——
夕儿脸一红,迅速地看我一眼后,对络腮胡子:“不是的!大叔!他是我同事呢!”
“同事同事,同床共事嘛!”络腮胡子咧嘴坏坏一笑“我这么一个标致的大姑娘,怎么会没有男人爱呢!”一双湿漉漉的大手掌在他身前的黑色皮围裙上擦了两把!
我心想,这大叔话还真够粗狂的啊!跟一个年轻女孩这种粗话,恐怕很有挑逗的成分在其中吧?
还真是个色色的怪大叔呢!
夕儿的脸蛋更红了,着急地大声冲络腮胡子:“真的呀!他、他真是我同事呢!”
“看看!脸都红了!解释就是掩饰嘛!”络腮胡子咧嘴笑着“哪个大姑娘不**呢?哈哈哈——”
靠!这不是调戏良家妇女嘛!眼神色迷迷的,莫非你还想老牛啃嫩草?!我在场他话都这么肆无忌惮,要是我在场,这络腮胡子指不定还爆出多么让夕儿面红耳赤的挑逗粗语呢!
“你还!”夕儿又急又羞地冲络腮胡子“你再这样,我、我以后不买你的鱼了!”
络腮胡子这才有所收敛,扔掉手中的烟**,指着脚下大塑料盆里那些活鱼,对夕儿笑道:“我也只是笑一下嘛!别生气别生气!今天来条大鲤鱼行吧?回去做个糖醋鲤鱼、葱椒鲤鱼、鲤鱼酸辣汤什么都很好吃呀!——看看吧!都是早上刚从塘里捞上来的鲜货呢!大叔我今天给你个优惠价!——来一条吧!怎么样?——”
“那就来一条吧!”夕儿。
我放眼扫了一圈整个菜市场,奇怪的是卖鱼的摊位还真就仅此一家,我们想吃鱼的话,看来是绕不开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色大叔了!
我拎着装菜的塑料袋,跟夕儿从菜市场往外走,突然听见那个色大叔在后面吼着嗓门:
“大姑娘美那个大姑娘浪
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
这边的苞米它已结穗儿
微风轻吹起热浪
我东瞅瞅西望望
咋就不见情哥我的郎
郎呀郎你在哪疙瘩藏
找得我是好心忙”
唉!好好一首情歌,竟硬被他吼出几分**的味道来了
驾车回玫瑰庄园,还有一段郊区路,道路一边高高的棕榈树屏障后方是成片成片的田地,种着农作物,有一大片延展到青云山脚下的田地里种满了玉米,如今正是玉米成熟的季节,远远望去,黄橙橙一片,空气里似乎都飘荡着玉米成熟的气息——
夕儿伸手指着那片玉米地,对我笑:“要是拿下这块地开发,一定会很有市场前景的——”
“亲爱的,”我扭头看她笑笑道“你可别学肖德龙,他到处高价拿地,现在那些土地都掉价了,这也是导致滕辉地产资金链断裂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不要盲目拿地,得消化得了才行,亲爱的。”
“我知道啦,”夕儿朝我撅撅嘴“我也只是随口一嘛。我们鹏程地产现在要稳打稳扎,先把手中的项目做好再。等下半年才会考虑再拿地的事情。”
我打了一方向盘,笑看着她道:“你听过一条网络段子么?——”
“你——”夕儿笑看着我。
我笑看着她道:“有条网络段子是这么的——‘买卫生间,还是环游世界?半个平米,你可以日韩或新马泰一游;一个平米,你可以畅游欧洲;半个卫生间,可以游遍美洲非洲;一个卫生间可以游遍全世界;等你游遍了全世界,你的世界观就变了,房子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
上次在网络上看到这段话流行颇广,如果这是一个旅行社的文案,那么,你赢了!当然,如果房地产商看到这则文字,估计会对这则文案的写作者恨之入骨了!
“真讨厌!谁写的呀!一定把ta‘人肉’出来!——”夕儿佯怒地看着我笑笑。
我乐了,看吧,对同一个道理,不同立场上的人,会产生截然不同的情绪。
旅行社肯定很喜欢这条文案,但开发商则会痛恨这条文案!
我看着夕儿笑道:“活得最辛苦的,还是老百姓!旅行社想尽一切办法要忽悠老百姓花钱去旅行,而开发商则想尽一切办法忽悠老百姓去买房,而老百姓呢,起早贪黑辛辛苦苦赚那么点钱容易么?对于没房子的老百姓来,一次旅行对他们是奢侈的,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哪有心情去旅行。经常去旅行的人一般都是有钱人。没什么钱的老百姓一辈子注定要为开发商辛勤劳作,就像旧社会地主家的长工。可怜那些在城市里打拼的年轻人!——”
“总比待在农村要好吧!”夕儿。
“不见得,”我抬手摸了下鼻子道“城市没什么好,空气污染严重,自然和社会都很差。城市里的外来者远不如在他们老家农村过得舒服,至少他们在农村里还有一套很大的房子住,不必挤在窄小得搁下一张床边没有多余空间的出租屋要强多了!而且农村有山有水,空气清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相对单纯。从适合人类居住这一点上而言,农村要远胜于城市。”
“阳阳,看来你对农村很向往呀,要不要回农村去生活?”夕儿打趣我。
我看着笑了一下道:“夕儿,你从小生活在富贵人家,当然不会体会到城市里那些外来务工者的生活处境。你甚至都不会注意到,在每个现代化的大都市里,在城市的边缘处,总有许多灰色地带,与整座城市的华丽基调格格不入,它们灰不溜秋地座落在那里,或者即将也要划入拆迁的行列!那些地方别公车,连小车都无法通行,而多少外来务工者就住在那些地方。白天他们衣着光鲜地出现在市中心,晚上他们才会疲倦不堪地回到那些灰色地带。那些灰色地带才是他们真正的生活处境呢。”
来滨海最初我租住过那些地方,郝建和谢鹏租住过那些地方,邢敏租住过那些地方,多少跟我们一样初来乍到的人都租住过那些灰色地带!
我知道我这些话,身为富贵人家的千金大小姐的夕儿是无法理解的。于是我转变话题看着她笑笑道:“夕儿,你认为如今什么样的男人最有魅力?——”
“这个不好呢,阳阳,这个要靠感觉——”夕儿看着我,抬手拢头发——
我道:“夕儿,你的只是你的观点,实际上你在某个层面,不能代表所有女性,你仅能代表那些出身富贵家庭的女孩!假如我站在茫茫人海中弱弱地问一句,什么样的男人最有魅力?以前大家会起身回答是有内涵的成熟男人最有魅力!但如今时代变了,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了,剩男世纪已经到来了;爱情已经完全面包化了;婚姻的七年之痒已经缩短为三年之痒了!假如我现在问一句什么样的男人最有魅力对女性同胞们最有吸引力,恐怕有无数的男同胞们会齐声回答我,有房子的男人才是最有魅力的男人!以上的那则论调再怎么浪漫再怎么潇洒再怎么洒脱,但是你依然没有一个家,二逼的法就是,没有房子,哪来**?——”
“阳阳,你哪来这么多感慨呀?”夕儿睁大眼睛看着我问。
我看着她笑笑,然后道:“阅历!夕儿,你的人生中缺少我们这些农村出来的年轻人的那部分阅历!——没有房子神马都是浮云,没有房子明你事业失败,事业失败你很可能遭遇爱情的滑铁卢事件!可房子在哪里呢?没有房子神马都是浮云,可是没有金钱房子就是浮云!有句话是调侃如今房子与婚姻之间关系的,那句话大意是现在并非一夫一妻制,而是一房一妻制,如果现在的男人拥有多套房子,他就可以拥有多个妻子。而一套房子都没有的男人,连找一个老婆都很困难。虽然你会觉得这话很荒谬,但这是社会现实!不由你不信!——”
“那你想要几个妻子呢?——”夕儿突然笑看着我问。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讪讪一笑道:“怎么这么问?”
“你刚才不是一房一妻制么?看来你是一房一妻制的坚定拥护者了,”夕儿看着我“你现在是天地地产的董事长,你是天地房产所开发出来的所有楼房的主人,那么,你准备要几个妻子呢?如果按照一房一妻制来算的话,我估计你的妻子应该比皇帝还要多吧?——”
我用力摸着鼻子,看着她讪笑道:“晕!怎么能这么算呢?”
“我可是按你的计算方式来算的呢。”夕儿朝我挤挤眼睛笑。
我看着她道:“这个,老婆不在数量,在于质量,你知道古代的皇帝为什么都死得早么?就是因为老婆太多了,最后忙不过来,精尽而亡了!你那样贪图一时享乐,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值么?”
“是不值,”夕儿朝我挤挤眼睛笑“问题是现在的人都是欲求不满呀!都酒伤肝,大家都喝,都烟伤肺,大家都在抽,都红颜祸水,大家都在找!——”
我一拍方向盘,看着她道:“等会!——我没弄明白,我们在讨论地产行业,怎么突然就转换到讨论三宫六院来了?——”
“我也没弄明白,”夕儿朝我俏皮一笑“我只是这块高粱地开发成项目一定好卖,怎么突然就转换到一房一妻制上来了呢?——”
“好吧,好吧,亲爱的,”我抬手做投降状“你把我给将死了!——”
回到玫瑰庄园,我们就开始做饭炒菜了——
我们系上围裙,与其是在厨房秀厨艺,不如我们是在厨房秀恩爱——
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力量吧!炒饭做饭本来是一件重复枯燥甚至令人厌烦的事情,可我们却觉得这就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
我们一起洗菜一起切菜,我从身后环抱着夕儿,我捉住她的手,把菜洗得是水溅得到处都是,把菜切的是像被羊啃的似的——
但我们却乐此不彼——
每炒出一道菜,我们都用筷子夹一块喂到对方嘴里,看看盐味是不是合适——
我喂她一口,她喂我一口——
吃饭的时候更糟了,我们恨不能每人端一只碗面对面坐着,她喂我一口,我喂她一口,直到把对方的肚子喂饱了为止——
为什么尝个盐味都要这么麻烦呢?为什么要喝交杯酒呢,自己端起来喝掉不是更简单么?
这就是爱情与众不同的地方,爱情原本就是把简单的事情往复杂里整的一件人生大事。
吃了晚饭,我们就上楼去了——
真是mb的是温饱思淫欲啊!
填饱了肚子,就想着男女那事儿了。
但我们这次没有做,就在床上一起搂抱着话,一会儿话,我们胳肢对方痒痒,开始嬉闹,开始拿枕头当武器展开了攻坚战——
夕儿翻身骑在我身上,拿手中的枕头捂住我的脸——
“!还胳肢不胳肢我?”夕儿气息急促地质问我。
我瓮声瓮气地道:“不胳肢了,不胳肢了,我快喘不上气儿来了你想谋杀我啊?你要谋害亲夫么?”
夕儿拉开枕头,笑看着我:“难道你没闻到什么香味么?”
我皱眉一想,看着她道:“是有那么一股子熟悉的香味,难道是你的体香?——”
“错啦!”夕儿笑看着我“是薰衣草的香味啦”
“薰衣草?哪来的薰衣草?”我看着她道。
“你送给我的呀。”夕儿。
我看着她,迟疑地道:“我有送过你薰衣草么?”
“真健忘!看来你把我们过去的事情都忘记了吧?”夕儿从我身上翻下来,撅撅嘴表示不满——
我赶紧趴过去搂住她笑笑道:“你提醒我一下嘛,我人老了,记忆力严重下降呢——”
“你你从普罗旺斯旅游回来,送我什么了?”夕儿哼声。
我抬手一拍前额道:“啊呀!看我这记性!我是送了你一小袋薰衣草的,可现在在哪儿呢?——”
“喏!——”夕儿拿起枕头丢给我“你难道没闻出来么?就在枕头里呀!——”
我看看枕头,又看看她道:“你把我那薰衣草搁枕头里了?我还以为你早就扔了呢!”
“我可没有某些人那么绝情,放下就放下,走就走,一点儿都不留恋。”夕儿哼声。
我拿着枕头,看着她:“对不起,老婆。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这还差不多,”夕儿“你忘记了你当初送我薰衣草的时候是怎么的?——”
我看着她道:“记得。我放一小袋干掉了的薰衣草在身上,可以让你找到梦中情人。”
“还有呢?——”夕儿看着我。
我拍了拍腿上鹅绒枕,抬头笑看着夕儿道:“我还对你,当你和情人分离时,可以藏一小枝薰衣草在情人的书里头,在你们下次相聚时,再看看薰衣草的颜色,闻闻薰衣草的香味,就可以知道情人有多爱你。”
“可你去新疆的时候,我连放一支薰衣草在你书里的机会都不曾有过。”夕儿突然伤感地道。
我低头道:“抱歉!都怪我不辞而别了。”我又举起手起誓道“以后我再也不会那么傻了。再相信我一次,夕儿。”
“我不相信你,你回滨海后我还会理你么?”夕儿嗔我一眼。
我笑看着她道:“我知道你最好了。嘿——来,老公亲老婆一下——”
我扑了过去——
夕儿躲开:“不要!人家饭后都没漱口呢!”
我笑道:“老公都不在乎——”
着我上前捉住她——
“不要!不要!那样不卫生呢!”夕儿挣扎着。
我盯着坏笑道:“别叫!叫也没用!我亲定了!哈哈哈——”
“啊啊啊!非礼啊!我要喊非礼了!”夕儿小声惊叫起来——
但却不再挣扎了,躺在我身下注视着我,目光一下深情了起来——
“我爱你,大坏蛋”她柔声。
“我也爱你,小坏蛋”我轻声。
四目相对,迸射出星星点点的火花,两张嘴唇缓缓地接触在了一起——
伊莉雅最终还是决定回新疆了,或许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此次飞来滨海原本就是一场荒唐的事情——
她不是曦儿的对手,而且她已经看出来,我的结婚对象是曦儿的姐姐!并非曦儿,也非雨涵——
她或许觉得她连曦儿和雨涵都竞争不过,何况夕儿呢。
当我告诉她,我很快就要向夕儿求婚了,而且我打算今年国庆节跟夕儿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
伊莉雅或许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无望,既然这样,她再逗留在滨海,也没什么意义,所以,我想这才是她决定离开滨海的原因吧。
事实上在曦儿生日当天晚上,我们进行过一次交谈——
那天晚上大家都在k歌,我和伊莉雅也都在ktv包厢里跟大家一起热闹,但中途伊莉雅给我发来了手机讯息,要我陪她出去兜兜风,她心情很糟糕——
我觉得她是受了冷落,她跟林氏姐妹一样出身富贵人家,在大家的簇拥中长大,人又长得美,每天身边都挤满了献殷勤的人们,她哪受过这种冷遇!
想到这,我也有些自责,人家大老远从新疆飞来滨海看我,我应该让曦儿对人家好点儿。可曦儿把她当情敌看的,她哪会听我的呀。顾彤回家以后,又在曦儿的煽动下,对伊莉雅有了不好的印象——
别的人,伊莉雅又不熟,她在滨海是受了冷落的。
我当时给了她回了讯息,答应陪她去街上走走——
从喧闹的ktv包厢,到性能卓越的奥迪q7越野车内,顿觉异常静寂,似乎能听见对方心跳——
这辆奥迪q7越野车是伊莉雅执意要在车行租用的,我我有车,要去哪我可以送她,可她执意要租,可能她是不想被曦儿看扁了吧!
她驾车载着我兜风,一路无语——
伊莉雅把车开得缓慢,给人在路灯下散步的感觉。座椅间,除了她身上那股异域的香味,还有一种微妙的尴尬的气息——
伊莉雅安静得开车,我看了看她的侧脸,蓦然回忆起我们在伊犁那个小镇上偶遇的情景,那个自称是周润发的疯子,那个惊险古怪的阁楼之夜——
怎么呢?伊莉雅其实是个好女孩,本性很善良,除了野性一点——当然,野性不能算是缺点,多少男人都好这一口,只是我个人不懂欣赏罢了。
坦白地,在新疆那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如果没有伊莉雅,我的生活一定会过于单调——
“你在想什么?”伊莉雅扭过头来,轻声。
我也扭头看她,她的眼眸里没有平素那份乖张,那么份野性,此刻她显得沉静,还有些落寞——
我看着她笑笑道:“没什么,伊莉雅,我只是想起了我们在新疆的那段日子!——”
“那你会时常怀念那段时光么?”伊莉雅看着我。
我点点头道:“我会的。”
伊莉雅打了一下方向盘,嗔了我一眼:“你呀,就是太诚实了,如果你的回答是否定的,也许我心里会好过一些”
我没接话,彼此又陷入了沉默——
越野车最后开到了高架桥下,缓缓停了下来——
伊莉雅把车停靠在高架桥对面,目光穿过车窗,眺望了一眼车流不息的高架桥——
“谢谢你陪我出来。阳阳。”伊莉雅转脸看着我。
我笑笑道:“没什么。”
“今天是曦儿的生日,我却让你陪我兜风到了高架桥下。”伊莉雅。
我道:“你是远客,而曦儿跟我在同一座城市,我们随时都可以见面的——”
“而我终归要独自回新疆的对么?”伊莉雅看着我。
我低头摸着鼻子,没有答话——
过了一会儿,我松开保险带,对伊莉雅道:“我陪你下车走走好么?——”着我伸手去推车门——
“阳阳”伊莉雅突然伸手拉住了我的手——
我手僵在车门把手上,回头看她,她抬头注视着我,对侧的手搭在方向盘上——
我看着她道:“怎么了?”
伊莉雅张了张嘴唇,朝我凄然一笑:“我想谢谢你陪我出来”
我吁了一口气,笑看着她道:“哎!谢什么!这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了,呵呵——”
“如果改变风格,能改变一切,那我情愿改变风格。”伊莉雅看着我。
我呡呡唇,抽出被她握着的手,低头道:“我们还是下车走走吧?”
着我再次把手搭在车门把手上——
“阳阳”伊莉雅又把我叫住,她咬了咬下唇道:“你真地一点都喜欢我么?我真地一点希望都没有么?”
她的眼圈泛红了——
我呆在原地,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问——
“阳阳,难道你真地不懂我的心吗?我为什么要从新疆飞来滨海市?我为什么对你念念不忘?为什么自从遇到你后,再面对任何对我献殷勤的男人,我都没有一丝兴趣?难道你还还不明白我的心情吗?——你回答我,你真的一点都喜欢我吗?你回答我呀!——”
伊莉雅脸蛋绯红,声音有点颤,成熟的胸脯随着呼吸急促地起起伏伏——
“喜欢。”我沉默了半响,抬头看着她。
伊莉雅定定看着我,星眸闪烁,柔柔地:“真的吗?你没骗我?”
“没骗你。”我不敢与她炙热的目光对视,我只道:“只是,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我一直是把你当成朋友看待的,我的干妹妹——”
实在的,喜欢是有的,但爱是没有的。可她虽然问的是喜欢,但很显然她是指爱的——
伊莉雅的目光瞬间拉得直直的,她扭过头去,从方向盘下面的格子里摸出一个深绿色狭长的香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褐色纤细的香烟,抖着手指点着火,猛抽了一口,却呛得咳嗽起来——
好像一个无辜的被爱伤害的小姑娘,这让我的心猛得动了一下——
她抽的是法国的more香烟——
秦小曼勾下头,动情地:“你知道吗?知道你不喜欢抽烟的女人,我已经把烟戒掉了。但是这次来滨海,我发现对于你,其实我毫无希望可是你知道么?阳阳,除了你,我现在无法接受任何男人”
着她从烟盒里取出一支递给我,又给我点了火——
我吸了一口,感觉烟劲淡淡的,烟叶的原味却很浓,我解释:“你无法接受其他男人,是因为你心中满满的,就像喝咖啡一样,你手中的卡布奇诺是满杯,你就无法续杯,硬是要续杯,也只会溢出杯外。可是,如果你清空了你的杯子,你一定能续任何别的咖啡,不只是卡布奇诺,摩卡,炭烧,拿铁什么都可以的。正像我一样,我现在心里只有夕儿,别的女孩再好,也比不过夕儿——”
伊莉雅细长的指间夹着细长的香烟,幽怨地望着道:“阳阳,你少来讲你的咖啡哲学,我不听,也不想听,我无法清空我的杯子,我只喜欢卡布奇诺的味道——我只喜欢你!——”
我只好不语,低头吸烟——
伊莉雅把烟蒂扔出车窗,突然转过身来,抱住了我——
“阳阳,我真地舍不得你”她扬脸一双含泪蓝色眼眸看着我——
我的身体僵住,低头怔怔地看着她,小心着措辞:“伊莉雅,我是个胸无大志的男人,你应该找个比我更有能力的,以你的外貌,以及现如今的条件,你完全能够”
“不要!我心里只有你!我舍不得你”伊莉雅喃声,把我抱得更紧了——
“我有什么好?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道。
伊莉雅喃喃泣声道:“你好!你什么都好!我就是喜欢你,哪里都喜欢阳阳,给我一点希望,别这样对我”
她双眸中泪光闪烁,两颗闪亮圆润的泪滴顺颊而下——
我犹豫着要不要给她擦去那两行泪水,我颤颤巍巍着伸出手,手到半空又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