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心情再去哪le。
一个是我丢了那枚钻戒,今晚求婚的计划彻底泡汤了,另一个妖女摆明了今晚要当我们的跟屁虫,我们去哪她都会跟到哪le!
现在也九点多le,让夕儿回家早点休息吧!
在酒店门口,我们分了手,我回爱琴海的阳光,林氏姐妹回玫瑰庄园——
回家的路上,我始终觉得这事儿真够蹊跷的!好好的钻戒好好的放在我口袋里,怎么会突然不翼而飞了呢?——
后来事实证明“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句话古话还真得太对了!
家贼难防啊!——
次日下午,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后来我很多次都在想,如果这天我不接到这个陌生电话的话,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一系列的事件,或许张绮雨也不会死——
我一直认为张绮雨的死,我要负一定的责任,如果不是因为我,那件事情可能不会致她于死地——
我以为我那是在帮她,可是我明显是好心办了坏事,张绮雨死在我面前的惨状,让我今生恐怕都不能忘记——
这天下午我得空跟大华集团的霍英德打了一个电话,主要是催大华集团预付款的事情——
霍英德问我郝建怎么最近不跟他联系了,打电话也打不通——
我只好告诉霍英德郝建回老家了,暂时大华集团的业务得由我来全盘接手了!
霍英德没什么,但听得出语气有些失望——
我问她大华集团预付款的事情,他只那事儿恐怕得五一过后才会打到我们公司的账号,合同上规定的一个月期限也还没到期限——
我笑着跟霍英德解释我们公司是小公司,为了不耽搁项目进程,我们已经开始开工了,但大华集团这么大的单,投入的资本会非常大,这刚半个月过去,天地广告就已经投入了二十万,都有吃不消了,希望大华方面也本着友好合作的态度,配合一下天地广告的工作——
我的意思是天地广告是小公司,大华集团应该多少照顾下我们这些小型公司,那一百万预付款迟早都要到账,不如早点到账,这样不影响项目的进程,对天地广告还是大华集团都是非常有益的事情——
霍英德根本不乐意听我废话,回我话你们天地广告吃不吃得消,跟我有什么关系?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早知道吃不消,为什么要争夺大华的年度广告大单?如果不是看在郝建的份上,这份年度广告大单怎么会给你们那名不见经传的的破公司!你们不好好做事,还敢打电话给我诉苦?我是你们的爹还是你们的妈?——
霍英德毫不客气得挂断了我的电话,我气得愣在那里,半天没缓过神来!——
这家伙怎么话的?真是岂有此理!——
以我的脾气,我真想把电话重打过去,质问他这么话是什么毛病?但还是忍了下来!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出来求财不求气!我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是不是?——
我们天地广告还全凭这个超级大单像雄鹰一样展翅高飞呢?我忍了!必须忍了!再生气再委屈,咬碎牙也得忍了!——
如果实在有一口憋在胸口出不去,就跑到健身房去打沙袋吧!把沙袋想象成嘲讽你的人,对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发泄完就ok了!
一个男人这点气度都没有,怎么成就一番大业?——
正当我用力吸烟,这样抚慰自己的尊严时,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抓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手机号码——
我怕是又来业务了,就接了——
“是顾阳顾先生么?”
手机那头一个女声,语气听上去很焦急——
我道:“我是!请问您哪位?——”
“我是小红呀!小雨的同事!我们见过的!”
手机那头的女声,话语速很快,语气依然很焦急——
我想起来了——
我道:“你好,小红!有什么急事么?”
“你现在有空么?是很紧急的事情,小雨,小雨她”小红在手机那头。
我坐直身体问道:“小雨怎么了?”
“小雨出事了!有人要劫持她!你快来救救她吧!顾大哥!那帮人”小红在手机那头语无伦次地,她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感——
我全身绷了起来道:“小红!你慢慢!别急!你们现在哪?”
“在家那帮人、那帮人要劫持小雨,我们不敢开门可他们在外面打门”小红在手机那头,嗓音都有些颤抖——
我倏地站起身来道:“那帮人是什么人?”
“黑社会”小红。
我道:“那你们报警了没有?——”
“没用的,顾大哥那帮人来过两次了,我们打了110警察来把他们赶走了,可是警察一走,他们又来了他们还如果我们再报警,就、就就把我们卖到南非去做妓女”小红在手机声音颤抖着——
同时听到手机那头背景音隐约传来几个男子恶狠狠地叫嚣声——
“小雨呢?”我冲手机那头道。
这个时候我已经冲出了办公室,朝公司门口快步奔去——
“我们用衣柜挡住了房门,小雨在里面撑着衣柜她不想让我告诉你,我是跑到卫生间打这个电话的,门就要被外面那帮人踹开了,我好害怕”小红在手机那头带着哭腔地。
我道:“别怕!我马上过来!你去和小雨堵住房门!等着我!——”
“那你快点,顾大哥”小红在手机那头。
我挂了小红的电话,跑到越野车**后面,打开后备箱,见前不久买的那只用来防身的棒球棒还躺在那里“哐当”把后备箱关上——
奔到驾驶座前,拉开门,跳上车,将车疾驰了出去——
邢敏跑到公司门口,冲我喊着:“哥!你要去哪?——”
一刻钟后,我赶到了小雨所住的地方,把车沿着巷道开了进去,直接开到她住处楼下的小院子门口——
果然见院子二楼上传来嘈杂声,有人在“哐当哐当”砸门,还有人在那里恶狠狠地叫嚣着——
“这下你们俩个臭三八完了!刚叫你们主动出来,你们不出来!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男子叫嚣着道。
“闪来!我再补一脚,这门就烂了!——”另一个男子叫嚣着道。
只听见“咔嚓”一声巨响,几乎同时传来房门破碎的声响——
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女孩的尖叫声——
我听出是小红的声音——
接着又是“哐当”一声巨响,像是房门被彻底踹开了的声响——
小红的尖叫声持续响起——
“救命啊!救命啊!你们不能这样!”
接着又是一声“哐当”巨响,比先前那一声还响了十倍不止!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倒地的声响!似乎整个楼房都被震动了一下!——
“我们不能哪样呀?臭婊子!跟我们玩儿捉迷藏?**的真过瘾啊!躲啊躲啊!继续躲啊!现在我跟你们玩藏猫猫!被我们抓到的话,剥光你们的衣服!哈哈哈——”一个男子阴阳怪气的声音——
“别浪费时间!把她们俩都跟我弄出来!——你叫小红是吧?上次警告过你,不要多管闲事!今天你又跟张绮雨这婊子搞在一起!上次报警的也是你吧?——哭?你哭也没用!两个都跟我一起带走!——”另一个男子冰冷的声音——
我熄了火,跳下车,估摸着楼上大概有三四个男人的样子,心想我手里抓根棒球棒应该可以对付得了,如果他们身上不带家伙的话——
我奔到车**后面,从后备箱抓起那只棒球棒握在手里,转身奔进了院子——
今天是工作日,而这院子里住的大都是外来打工的人,此刻都应该还在外面——
也有个别在家休息的,只是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但从窗帘的背后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这栋楼房周边的几处楼房的窗户里也露出一些人头,都在朝这栋楼上张望,可能想弄清楚这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奔进院子里,才发现院子里站着一个胳膊上有刺青的壮汉,手中也拎着一根棒球棒——
一边抽烟,一边用棒球棒指着那两个有人的窗户,喝道:“都给我在房子里老实呆着!谁敢出头我就弄谁!——有本事你报警,如果你不怕我下次来找你麻烦的话!——”
我抗着棒球棒走到那壮汉身后,他猛地回头看我——
“你、你谁?**的跟幽灵似的”他皱眉盯着我道。
我摸着鼻子,看着他笑笑道:“抱歉!哥们吓着你了!——”
当他看见我手上的棒球棒时,把嘴里的香烟吐掉了——
“你干吗的?小子!”壮汉伸手用棒球棒指着我喝道。
我依然摸着鼻梁讪讪笑道:“我住这里的!刚下班回家!——”
“你住哪?——”壮汉上前一步盯着我道。
我道:“二楼!——”
壮汉用手中的棒球棒在我肚子上用力戳了一下道:“你拿棒球棒干吗?”
着他上下打量着,尤其是我抓在手中的棒球棒——
我道:“你拿棒球棒干吗呢?——”
“老子拿棒球棒是拿别人脑袋当球打!怎么着?——”壮汉挑衅地盯着我道。
我笑看着他,平静地道:“我也是!不过我喜欢揍人**蛋!——”
“哟呵!有点意思!老子喜欢你的话风格!——”壮汉盯着我冷笑道,手中的棒球棒再次戳向我的肚子——
我站着没动,抬手一把抓住那棒球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照他手腕上就一棒子挥过去——
壮汉“哎呦”一声,棒球棒从他手中掉在地上——
我反手又是一棒打在他腿上,他嚎叫一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我冲上去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抡起棒球棒照他**上就是一棒挥下去!——
我低头觑着他,冷哼一声道:“别叫得那么惨!小心吓着别人!我都还下狠手呢!——”
我要下狠手,丫还能叫唤出来?当然,我也没兴趣给他搔痒痒,让他丧失攻击能力就行了!——
我提棒球棒冲到楼梯口,直奔二楼——
在二楼楼梯口几乎跟帮人撞了正着!——
准确地,楼上只有三个男人,一看他们的长相和着装就不像是正经人!俗话面由心生,恶人一般都长得凶恶,至少眼睛散发出来的是凶光!而且眼睛里的凶光是很难人为刻意掩饰的!
当然也有长得善良,心地狠毒的人,甚至他们做出了凶残的行为,人们还不相信是他们干的!那种基本上属于心理变态,有人格分裂的倾向!
面前这三个男人的眼睛里都散发着冷冷的凶光,一个在前面开道,两个在后头,一个人抓住小雨,一个人抓住小红——
小红见到我就哭了——
小雨看起来比小红心里素质要好得多,脸上可以是毫无表情,别看她平时一副清爽文静的样子,内心比小红强大得多!
小雨见到我时,两只眼睛睁得很大,脸上是惊愕之色,眼睛里盛满了悲哀——
她张了一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但我知道她喊了一声“哥”随之两行泪水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我把棒球棒抗在肩膀上,拦住他们的去路——
在前面开路的男子也拎着一支棒球棒,盯着我道:“你长了一对狗眼吗?给老子让开!——”
“笑话!——”我觑着他冷哼一声道“该让开的家伙是你!好狗不挡道!识相的给你大哥我让出一条路来!——”
“我操!你活腻歪了吧!妈的!你知道我们是混什么的吗?找死啊你!——”对面的男子张牙舞爪地盯着我,抬手用手中的棒球棒朝我胸口戳了过来——
我侧身一闪,躲过,觑着他摸着鼻子笑笑道:“知道!你们混黑社会的嘛!那你们知道我是干吗的吗?——”
“难不成你也是混黑社会的?——”对面的大哥拧眉盯着我道,同时瞟了我手中的棒球棒一眼。
“错!——”我觑着他道“我是专门扫黄打黑的!——”
两秒钟寂静后,三个男人爆笑起来——
我对面的男子止住笑,觑着我道:“**的!你讲相声的吧?——”着抬手拿棒球棒照我胸口捅了过来——
时迟那时快,我侧身一闪,同时抡棒子就照他的小腿挥了过去——
一声闷响,外加一声惨叫,那男子颓然倒地,顺着楼梯滚了下来——
我避开,低头觑着他道:“不好意思!挡着你的去路了!——”
楼梯口那两名男子见状,把小雨和小红都推开了——
一人从腰里抽出一把砍刀,抽掉砍刀上的裹着报纸,朝我迂回了过来——
“小子!你混哪路的?——”一个冲我道。
“我们大哥是鼎鼎有名的蔡老大!今天这事儿我们是奉蔡老大之命!你敢老搅和?你打我们的人,你是想惹祸上身吧?活腻歪了!——”另一个道。
我把棒球棒往肩上一抗,觑着他们道:“我也不想找这个麻烦!准确地我不是个爱麻烦的人!但麻烦找上门来,哥也不是怕麻烦的主!实话告诉你们,我已经放倒了你们俩个哥们了!院子里还躺着一个呢!——”
两名男子明显对我有了惧意,手持砍刀迂回着,却不敢近身——
我能轻而易举地放倒他们俩个哥们,院子里那个还是一壮汉,如果在拳击赛里,我相当于轻量级打倒了重量级!稍微有点正常判断力的人,都能估摸着我没那么容易对付!——
我尽量镇定地觑着他们道:“识相的!赶紧抗着你们那俩哥们去医院拍个片,看骨头有没有折?虽然现在是一对二,棒球棒对砍刀,但我敢感觉你们俩不一定能占我便宜!不信你们俩冲上来试试看!——”
着我让开路来,只等他们撤退——
其实我心中也有点慌,毕竟是一对二,还是棒球棒对砍刀,真正的打斗冲撞是很激烈的,稍有闪失,刀棒无情,我能控制住我手中棒球棒的力度,他们未必就能控制得主手中砍刀的力度!
再那砍刀万一砍中了我的要害部位,一丁点的力气都能致命!我能不心虚么?——
那俩男子盯着我,迂回着,好像犹疑不决的样子——
事已至此,我咬咬牙,心想如果他们真要来一场血腥地打斗,我也只能拼老命奉陪到底了!——
恰好在这个时候,我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我摸出手机,胡乱得按了一下接听键,冲手机那头吼道:“怎么才到啊?带了多少人?20个?——奶奶的!你带那么多人干吗?又不是**的街头火拼!——好了好了!到了没?——到了?就在路口?——我操!既然来了,那还等什么?杀过来啊!——”
着我就果断按掉了手机,手机重新塞进裤兜——
对面那俩男子这才变了脸色,你看我,我看你,真有些惧怕了——
我觑着他俩,摸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喷出一口烟雾道:“别怪我没提醒你!黑道有黑道的规矩!事实上,在如今这个社会,还**的就只有黑道上的人最讲原则了!我不想以多欺少,但我那帮兄弟可没那么善良!别怪我没提醒你,赶紧撤吧你们!——”
那俩男子交换了一个眼色,夺路跑下楼——
一个把那个被我干倒还躺在地上哎呦呻唤的男子搀扶起来,快步朝到院子里奔去——
另一个手持砍刀指点着我道:“小子!咱们的账后面再算!敢惹我们,你**是捅了马蜂窝了!”边边惧怕地后撤,退到外面,转身跑了出去——
我跟到门外,见他们俩个搀扶着两个连滚带爬地撤出院子,我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这才发觉手中的烟有些烫手,低头一看,发现烟火已经燃到了指间——
我一扬手把香烟丢掉了,回头朝楼道口看去——
见小雨和小红互相抱在一起,都扭头看着我——
“你们没事吧?”我朝她们奔上去道——
扶着她们上楼走到小雨的住处门外,发现那扇本来就不结实的房门彻底被毁了!中间是一个不规则形的洞,大概是用脚或者用什么钝物生硬得撞开的,然后把手伸进去开的房门的锁——
门后一个立柜横倒在地上,大概是先前用来堵住门,房门被他们撞开之后,同时也把柜子撞倒在地了!我猜先前那声巨响估计就是这立柜被撞倒在地发出来的——
屋子里的茶几倾斜着摆在那里,茶几上的茶杯、纸巾盒等一些零碎物品洒了一地——
这哪还像个家?被那几个流氓搞得乌烟瘴气的!——
我把立柜用力扶起来,又用力推到墙角本来属于它的位置,用脚踢开地板上零碎的物件,扶着小雨和小红在沙发上坐下——
小雨勾着脸,两只小手绞在一起,翻来来覆过去地绞着,不敢抬头看我——
小红的眼圈还红红的,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而我则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们对面,我点了一支烟,看着她们道:“告诉我,小红,到底怎么一回事?——”
小雨最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只有小红才能完整清晰地向我描述整个事情的经过——
小红看着小雨,似乎向征询她的意见,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我?——
小雨抬头看了小红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像是默许了——
事已至今,小雨也无法再隐瞒下去了!——
小红抬眼看着我,动了动嘴唇:“顾大哥那帮流氓不是第一次来骚扰小雨了,这是第三次了”
我看着她,沉默地吸烟,用目光示意她继续下去——
“第一次是在街上,我报了警,警察来了之后把他们赶走了第二次是在花店,我又偷偷打110,他们听到警车的声音,狠狠地扇了小雨一巴掌就溜了,溜走之前还扬言下次来会割花我和小雨的脸”小红看着我继续,边身子边不住地颤抖着——
我看着她道:“上次应该就是前天吧?我去花店看你们那天吧?——”
小红摇摇头,看着我:“是你来花店看我们的大前天,你来花店那天,小雨的脸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被打的当天晚上整个半边脸都是肿的,连饭都没法吃,睡觉只能侧到一边睡”
下手这么狠!是什么人心肠这么硬?对一个柔弱的聋哑女下手都这么狠毒?!——
“那帮流氓为什么要找你和小雨的麻烦?你们怎么招惹他们了?——”我咬咬牙,看着小红问道。
小红叹了口气,扭头跟小雨对视一眼后,才抬眼看着我继续:“他们不是针对我,是针对小雨但我是小雨最要好的朋友,所以前两次都是我偷偷报警的,那帮人因此才想报复我”
我点点头,看着她道:“小雨怎么得罪了那帮人了呢?——”
“因为、因为”小红低头支吾着——
我看着她道:“因为什么?——”
“因为小雨借了高利贷”小红低着头小声。
我盯着小红,失声道:“高利贷?!”
又把目光投向小雨,小雨的脸勾得更低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雨怎么会跟高利贷扯上关系呢?——
小红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我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小雨为什么要借高利贷?”我看着小红问道。
小红抬头看着我:“因为小雨的爸爸”
接着小红把小雨借高利贷的始末都给我讲了——
原来一年前,小雨远在老家的爸爸因为酒后开着大货车撞死了人,被撞死的一方家属要求小雨父亲赔偿二十万私了。否则就打官司送小雨的爸爸去坐牢!
小雨为了救爸爸所以才借了二十万高利贷,期限是一年!现在还债期限已到,放高利贷那帮人上门讨债,但小雨却无力偿还!
放高利贷那帮人如果现在无力偿还,就要按照当初的协议办事,当初的协议是如果小雨无法偿还,就要被他们剥夺人身自由,也就是等于把自己卖给那帮人,听凭他们任意处置!
据那帮人对付年轻女性借贷者一贯的手法,首先要以身还债,等他们玩够了,然后逼良为娼,把她们弄到发廊里接客为他们赚钱!甚至有些被卖到更远的地方去,比如云南老挝,甚至是卖到国外去!
总之,还不起债务,就得听凭他们任意处置!
这帮人的老大是一个姓蔡的家伙,大家都叫他蔡老大,他纠集一批社会上的无业人士成立了一家公司,公司名字叫做蔡氏债务咨询公司,其实就是从事放高利贷的业务。同时还开设地下赌场,以及多家按摩休闲会所,实则是组织妇女卖淫,从中赢利——
蔡老大还利诱一些正经商人跟他们合作,谋求发展,同时暗中贿赂当地官员寻找保护伞。蔡氏的势利范围逐渐壮大!
蔡老大手下豢养了一批冷血无情的打手,专门用来追债,或者对竞争对手实施恐吓敲诈——
那些打手仗着有蔡老大在背后撑腰,平时横行霸道,胆大妄为,什么都不懂,但对整人积累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那些借贷者逾期还不上贷款,常常被逼得走投无路,有被逼疯的,也有跳楼自杀的,还有去告发他们的。但去告发他们的人不但得不到回应,他们的结局反而会更悲惨!
从小雨那里回来之后,那事儿一直困扰着我,上天对小雨已经不公了,让她天生就聋哑了,现在又摊上了这么一件烂事,老天还让她活不活?——
我想帮助小雨,可是一时不知道从何下手,临走时,我只了两点,其一赶紧换住处,其二暂时让小雨和小红离开花店。先让她们先躲一躲,让我有时间想想对策——
我想过请薛飞帮忙,但这事儿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我好意思把这烂事让薛飞来处理么?况且黑道是黑道,白道是白道,如果黑道的事情用白道的方式可以解决的话,那么黑道就不称其为黑道了。自然白道的事情,也是不能用黑道来解决的。
之所以有黑道白道之分,想必也是因为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吧?——
所以,这事儿请薛飞帮忙,他也不一定能帮得上忙!——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很快就到了五一大假,从礼拜天开始,为期七天——
放假头一天雨涵给我打电话,问我五一大假会出去旅游不?我不会出去,还是呆在滨海城。
目前至少有两件事情等我去办,其一向夕儿求婚的事儿,其二怎么解救小雨——
相对于解救小雨,向夕儿求婚的事儿,就显得容易一些,后者却不是一般的棘手!我想叫小雨逃走,离开滨海城,去一个远离滨海城的陌生的城市生活——
为了避免蔡老大一伙人再找到她,她必须隐姓埋名,还不能跟她家里联系,也就是她今后很长时间内都得独自漂泊在异乡了!
这对于一个柔弱的聋哑女而言,是一件被凄苦的事情!可是,相对于被蔡老大抓住,被他们玷污,然后被逼迫去接客为他们赚钱,这个结果显然要好得多!
为了避免那种悲惨的结局,她就必须远走它乡,她就必须忍受孤独,忍受跟亲人和朋友断绝联系的思念之苦!——
可是小雨能答应这么做么?可她不答应的话,还有别的路可走么?——
小雨借了二十万高利贷,一年后的今天利滚利,现在不知道该是多大一个雪球了?三十万?四十万?五十万?——
我想替她还债,可是我爱莫能助,大华集团的预付款还没到,公司现在是垫资在做大华集团的项目,投入二十多万之后,公司的账号里也就还有二十来万——
这二十万不能动,如果拿这二十万去帮小雨还上她所借的本息,可万一公司有个什么特殊情况怎么应付?——
小雨只要在外头躲一年,或者不需要一年,只要我把大华集团这项目做好了,我完全有能力帮小雨还清债务,那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重回滨海城了——
我又想到另外一种方式,那就是现在先帮小雨借钱——
问夕儿借钱呢?还是问雨涵借呢?亦或者是问妖女借?——
可是如果她们听我借钱是为了帮小雨还高利贷,她们会愿意借给我吗?我不知道,但我应该去试试看,或许她们是愿意借给我的吧?——
五一大假第一天,打假气氛很浓,天气又好,街上热闹非凡,没有出去旅游的男女老少都上街了。街上商家都在通过各种形式在搞促销活动——
车水马龙,行人如织,歌声飘扬——
在我打算约夕儿见面时,夕儿先给我来了电话——
她约我去五一广场附近的一家叫做“普罗旺斯”的咖啡馆喝咖啡,那里特别有情调——
到五一广场边上的停车场跟夕儿见面,夕儿领着我朝我边上一条街巷里径直走去,边走还边给我介绍那家特色咖啡馆的详情——
是一对留学归来的夫妇开的,因为特喜欢喝咖啡,又特别喜欢普罗旺斯的风情,所以五年前在这里开了这家“普罗旺斯”咖啡馆,虽然店子不算最大,也不算最高档,但却是滨海城各界知名人士常来常往的地方,尤其是文化界的人士,比如诗人、画家,或者是报纸杂志的专栏作家——
当然也有商人——
我们边边走,这条街道让我想起了普罗旺斯的某条街道,石子铺的巷道,街两边的楼房,每家都有一个临街的小露台,雪白的墙壁,蓝色的窗棂,家家户户的窗台上都养着一些白色红色的花儿——
真的有种置身法国南部小镇的感觉——
很快就来到了那家咖啡馆门口,只见招牌上写着“普罗旺斯”咖啡馆,下面还有一行法文——
“faitesbonaueilàlaprésence”
这句我认识,好歹我也是去过法国的人,这句话的意思是“热烈欢迎”呵呵呵——
门口有风铃,我和夕儿并肩走进咖啡馆——
风铃声一响,吧台一个女人一边用毛巾擦着手里的杯子一边向自己投来热情友好的目光——
“来了。请随便坐。”那女侍朝我们招呼。语气很随意,话语很随意,让上门来的人的心里顿生一种亲切感,心情随之放松——
临吧台的墙边,码放着一个个木制啤酒桶,标签全部向外,而和它相对的那面墙边有只书架,搁着一盏台灯,还有一些散发着古朴气息的书本——
吧台前放着许多椅子,上面坐着一些男人和女人,大家都很随意地聊着什么,表情都很轻松愉快。走到里面有许多散座,窗边的座位已经坐了一些人,有几个男人抽的是雪茄,散着雪茄特有的香甜味儿——
窗户外面还有个临街的后花园,太阳伞下也很多座,有个长头发的男青年坐在太阳伞下弹吉他唱一首情歌,没听过的歌词与旋律,大概是自己创作的歌曲吧?—旁边一些人在跟他唱,气氛都很好——
咖啡馆里的灯光开得恰到好处,而每个桌上,也有一只泡在水杯里的圆蜡烛,那些蜡烛,也是色彩各异。
一名脸蛋可爱、身材娇小的女侍走过来问我们要喝什么,她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色长裙,腰间系着一件粉红的小围裙——
“林小姐,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喔。今天要喝什么?老规矩么?”女侍笑着问夕儿。
夕儿抬头朝那女侍呡唇一笑:“还是老规矩,谢谢”
女侍转而朝我露出一个迷人的笑脸问:“那么先生你呢?”
“我跟林小姐一样,呵呵”我朝女侍挤挤眼睛笑。
“好嘞!请稍等”女侍朝我一笑后,翩然而去——
夕儿佯怒得看着我:“你刚才冲人家小女孩做什么动作了?——”
“没什么呀——”我耸耸肩讪讪一笑道。
夕儿:“你朝人家挤眼睛了?”
“没有呀——”我摸着鼻梁讪笑道。
夕儿哼声:“还没有?我都看见了!”
“那你还问!呵呵——”我朝夕儿挤挤眼睛笑道。
“下次在外面再随便挤眼睛,我回家再收拾你!”夕儿看着我哼声,一手叉腰,一手朝我一挥,作泼妇状——
我摸着鼻梁看着她道:“家教真严啊!老婆!哈哈哈——”
俩人边喝咖啡边打情骂俏,过了一会儿,夕儿收敛住脸上的笑意,正色看着我:“我有样东西要给你”“什么东西?”我道。
夕儿从包里拿出一只红色的小方盒搁在桌子上,笑看着我:“你认识它么?阳阳”
我看看夕儿,又看看那红色小方盒,惊愕地看着她大声道:“我的钻戒?——”
“你先确认一下,看是不是你的?”夕儿看着我笑笑。
着她把那红色小方盒递到我面前——
我伸手接过,打开盒子一看,这不是我的钻戒是谁的?我精心挑选的钻戒,难道我还不认识么?当然这世上有许多一模一样的钻戒,但是我搁在盒子里那张小纸条,以及小纸条上写的求婚誓词,这世上能找到一模一样的另一份么?——
不能!所以这枚钻戒肯定就是我上次遗失的那只!可是——
它为什么会在夕儿那里?——
我拿着钻戒,抬头看着夕儿道:“亲爱的,这枚钻戒是属于你的!它的归属地就是你!可是,我是想用一种隆重的方式亲手把它戴在你的无名指上,而不是像这样稀里糊涂地就到了你手里了。所以,老婆,请你务必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夕儿抬手拢了一下头发,朝我微微一笑:“那你不许生气?”
我摇头笑了一下道:“不生气!——”
“你保证?”夕儿看着我。
我道:“我发誓!——”
“别,不用发誓,”夕儿看着我“我告诉你好了,其实这枚钻戒是我从曦儿那里拿到的”
“曦儿?!”我伸手一拍桌子,皱眉看着夕儿,几乎都叫了起来,又意识到自己的声调太高了,压低声调问“我的钻戒怎么会在妖女手里?”
夕儿:“阳阳,你刚才可答应过不生气的”
“好,我不生气,”我摸着鼻梁看着她道“你告诉我钻戒为什么在妖女手里?”
夕儿看着我笑了一下:“你不是叫她小妖女么?小妖女自然会一点小妖术的嘛!所以要拿你的钻戒还不简单”
“这么来,我的钻戒就是被妖女偷走的?”我眯眼看着夕儿道“我呢!一开始我就举得她十分可疑,没想还真就是她!这个可恶的妖女啊!我真想立马去教训她!气死我了!——”
夕儿嗔我一眼:“你看,你好不生气的,怎么又生气了?”
“我能不生气么?”我看着夕儿道“都是那妖女!坏我好事!要不是她从中作梗,我的完美计划就不会失败,我最期待的心愿就已经实现了!我当时就觉得她形迹可疑!没想到真是她动了我的钻戒!真是岂有此理!——”
夕儿看着我微微一笑:“那阳阳的完美计划是什么呢?可以告诉我么?”
“这个”我摸着鼻梁看着她,笑了一下道“其实,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是准备在琉璃月酒店的大堂里当众向你正式求婚来着,可最后突然因为找不到钻戒,才无奈地取消了那么浪漫的计划——”
夕儿朝我莞尔一笑:“其实我已经知道了,在你告诉我之前”
“你知道?”我愣看着她道“你知道我那天晚上要向你求婚?你怎么知道的?”
夕儿俯首拢了一下秀发,抬眼看着我笑了一下:“你知道曦儿为什么要把钻戒交给我么?”
我摇头表示不知——
既然是妖女从我身上偷走了钻戒,她为什么又要把钻戒交给夕儿呢?如果她偷走我钻戒是向阻止我向她姐求婚,那她为什么在几天后又把钻戒交到她姐手里了呢?——
这不是等于自首么?——
做贼的谁会承认自己是贼呢?——
夕儿接下来一番话,才向我道出事情的原委——
这话得从我那晚在琉璃月酒店的西餐厅吧台上留下手机号码起,我走了第二天,西餐部的经理调看了当晚的监控录像,才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当晚妖女来西餐厅找我和她姐,在跟我打闹撕扯的过程中,无意中看到了我裤兜里的红色小方盒,于是使了个简单的障眼法,就把那红色小方盒从我裤兜里拿到了自己手里——
西餐部经理发现这个情况,不敢报案,也不敢通知我。他们还紧急开了临时会议,最后商定先把这事儿告诉夕儿,然后听夕儿怎么处理——
他们的做法的确非常明智,他们毕竟还不清楚我和林家姐妹的具体关系,如果一开始就通知我,万一我报警了呢?——
这事儿闹开了,万一上媒体了呢?如果是那样,西餐厅那帮人估计就闯了大祸了!隶属于林氏产业的琉璃月酒店发生钻石失窃案,这对林家和琉璃月的社会声誉和公众形象势必会造成不良影响——
况且行窃的人,还是林家的二小姐呢!
如果他们直接去找妖女,那也不行!去找妖女等于是认定她就是窃贼了!万一妖女恼羞成怒了,他们还能活得下去?林家二小姐的脾气,在林氏家族产业里做事的这帮人怎么会不了解?——
所以先找夕儿商议是绝对明智的做法,找林啸天更不行了!
夕儿当时在场,而且林家大小姐的沉稳与宽容,相信在林氏家族产业里做事的这帮人也都很了解——
这叫责任分担!为什么下属要向领导多请示多汇报,事无巨细都要请示汇报,看领导的想法是怎样的,这也是把一部分责任推卸了领导,万一出了事查下来,因为知情,领导也不会过分为难下属,因为当初下属向他请示汇报过了,当初是按照他的部署去做的,拿下属开刷,不等于骂自己无能嘛?
领导们总不能睁眼瞎话吧?明明当初下属们请示汇报了,硬是人家自作主张!
一般人都不会那么卑鄙无耻的。当然,也有例外。
琉璃月西餐厅那帮人找夕儿请示这事儿,就是出于这种明哲自保的心态。夕儿再去找她妹这事儿,那就容易得多了。妖女也容易接受得多了。
从行为层面上,妖女已经完成了偷窃的整个过程。有人证物证,还有监控视频为证,完全可以构成偷窃行为,而且数额巨大,根据刑法完全可以判她几年有期徒刑。但从思想层面上,妖女偷我的钻戒,她并非是想将其据为己有,只是想藉此阻扰我向夕儿求婚的进程,或者她只是在搞恶作剧——
她一个千金大小姐,这一万块钱的钻戒,送给她她都不一定要!别偷了!
在确凿证据面前,妖女承认了偷窃事实。并把钻戒交给了夕儿,让她姐转交给我——
听了夕儿的讲述,虽然我答应过夕儿不生气,可我还是忍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
“真是无法无天了!这世上还有什么荒唐事儿,是她干不出来的?!——”我皱眉看着夕儿怒道。
“别生气了,阳阳。”夕儿看着我“其实曦儿已经向我承认错误了,她是一时冲动铸成大错,希望我们能原谅她,给她以此改过自新的机会——这可都是她的原话!——”
“你听胡扯!”我看着夕儿道“她那是在演戏呢!不信你等着瞧!不出两天她就又开始神气活现了!就是你老这么宠着她惯着她,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指不定过两天她又会整出一件什么荒唐事儿出来!——”
“好了,阳阳,别生气了好么?”夕儿看着我“我会补偿你呀”
“为什么a犯了错,非要b来补偿呢?——”我瞟了夕儿一眼道,一副愤愤不平状态,然后又飞快地凑过上身,讪笑地看着夕儿道“对了!老婆!你想怎么补偿我?——”
夕儿伸手指了指我手中的钻戒,眨眨眼睛笑:“现在钻戒回到你手里了,你还怕你那个浪漫的计划无法完成么?今天又是五一大假的第一天,五一广场上可热闹呢!”
着夕儿的面颊微微地红了,紧跟着勾下脸去了——
什么什么?这不是在暗示我今天向她求婚么?——
我的世界突然间豁然开朗,阳光普照,风含情,水含笑——
是啊!今天还真是一个求婚的良辰吉日!顾阳!你小子还等什么?不能再让“佳期如梦”了好吧?——
而且今天妖女在家反省,也不可能再来乱搅和了!你可以顺顺利利地向夕儿正式求婚了!五一求婚,十一结婚!
这多好啊!就这么办!——
等会我和夕儿回去时,依然会经过五一广场,我就在五一广场的喷泉下单膝跪下,当着万千人的面,隆重向夕儿求婚!
这可比在酒店大堂里求婚来得更隆重,来得更浪漫,今天的五一广场上人山人海,我那么一跪地一求婚,或许会造成一时的场面大骚乱呢!
这种求婚仪式才算隆重呢!我和夕儿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再忘记这么隆重的求婚仪式了!哈哈哈——
咖啡喝到一半,我提议出去走走,外面多热闹啊!——
夕儿心领神会,把手递给了我——
我牵着她的手走出了“普罗旺斯”咖啡馆,沿着街巷朝五一广场走去——
一年之中,很难见到五一广场上有这么多人过!人山人海,一点也不为过!——
我和夕儿牵手走在人群里,时不时对视一眼,会心一笑,爱意通过眼波源源不断地交流着——
走到喷泉附近时,夕儿顿住了脚步——
“阳阳我怎么突然很兴奋很紧张?”夕儿朝我呡唇轻笑。
我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她的脸潮红了,她的手心里也渗出了细细的汗粒——
我看着她笑笑道:“兴奋可以,别紧张大家都会我们祝福的!”
而事实上,我自己也一样,也是又兴奋又紧张!
人生有几次求婚的机会?还是要向自己热爱的女人求婚!还是当着这人山人海的大场面!——
“姓顾的!是个男人你就别紧张!向你热爱的女人求婚,这是一件非常非常幸福的事情!你的一辈子也只有这一次!给老子往前冲!——”我在心里暗暗为自己打气鼓劲——
我突然想起去“丽人”服饰报到的第一天,在“旭光”大厦的楼下,我就曾这样为自己打气鼓劲的,激励自己不要紧张,勇敢往前冲!——
我牵着夕儿的手走到喷泉下,这是一座大型音乐喷泉,既壮观,又华美,喷泉的水柱可以随着音乐的节奏起舞——
我和夕儿在喷泉下面对面站定,彼此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我们俩个看上去,又兴奋,又紧张,然而又无比深情——
像是即将要接受一项神圣的佛教仪式一样——
夕儿的面颊依然潮红,呼吸微微有些急促,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
为了打消彼此的紧张感,我拿着她的双手,凝视着她的眼睛笑笑道:“亲爱的,今天注定会是永垂我们个人史册的好日子!从今往后,我们的人生将翻开更为兴奋更为华丽的篇章——”
夕儿凝视着我的眼睛,没有话,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用力地“嗯”了一声——
因为太激动,她的双手在我手心里微微颤抖着,双眸却异常地闪烁着——
我笑道:“准备好了么?亲爱的——”
夕儿满面娇红地注视着我的眼睛,用力点了点头,又用力“嗯”了一声——
正当我要单膝下跪在夕儿的裙裾下时,一个欣喜的女声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嗨!阳阳!是你们呀!夕儿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