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法拉利的女上司345
礼拜五我专程去了一趟“阿波罗”基金,我记得丹尼尔的头衔是“阿波罗”基金的副总经理——
之前我在网上已查阅了一些关于“阿波罗”基金的相关讯息,它的总部设立在法国巴黎,在许多国家都有分公司——
“阿波罗”基金其实就是国际投资公司,所谓投资公司,就是指汇集众多资金并依据投资目标进行合理组合的一种企业组织。
广义的投资公司,既包括信托投资公司、财务公司、投资银行、基金公司、商业银行和保险公司的投资部门等金融机构,也包括涉足产权投资和证券投资的各类企业。其业务范围包括购买企业的股票和债券、参加企业的创建和经营活动、提供中长期贷款、经营本国及外国政府债券、基金管理等,资金来源主要是发行自己的债券、股票或基金单位,从其他银行取得贷款,接受委托存款等。;;h
狭义的投资公司,则专指公司型投资基金的主体,这是依法组成的以营利为目的的股份有限公司,投资者经由购买公司股份成为股东,由股东大会选定某一投资管理公司来管理该公司的资产。
“阿波罗”基金在滨海市的投资主要集中在三家房地产公司,那就是“鹏程”地产、“滕辉”地产和“宏宇”地产。
在滨海市三大房地产公司“阿波罗”基金都占有相应比例的股份,也就是“阿波罗”基金是滨海三大房地产的小股东,在这三大房地产公司拥有不同份额的股份。
坦白,我对丹尼尔的身份表示怀疑,没有理由地怀疑,只是一种直觉——
早上九点钟,我驾车来到了“阿波罗”基金的办公楼下——
“阿波罗”基金跟市政府同处一条街道,位置很独特,彰显了其尊贵性与庄严性——
我来到前台,对那位漂亮的女前台我找丹尼尔先生——
女前台:“先生,请问您跟丹尼尔先生有预约么?——”
我表面上依然保持镇定,心中却已质疑自己的此番行动,我到底是不是过于敏感了呢?“阿波罗”基金的确有丹尼尔这个人呀?!
我笑笑道:“恩!我是丹尼尔的朋友,我有重要事情要跟他商谈。”
女前台:“先生,您贵姓?”
我道:“免贵姓顾。”
女前台:“请稍等,先生。我打个电话——”
着女前台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串阿拉伯数字——
“丹尼尔先生,有位姓顾的先生要找您好的好的那我让他直接去您办公室了。”女前台对着话筒里。
挂了电话,女前台朝我职业性地微微一笑:“顾先生,丹尼尔先生您可以请进了。”
我摸了一下鼻子,讪讪一笑道:“对不起,先打扰你一下请问卫生间在什么方向?我想先去趟卫生间——”
“进门,左拐,”女前台伸手向我示意方向,微笑地“再左拐就到了。先生。”
我道了谢,故作从容地转身,向女前台示意的方向走去——
找到卫生间,我钻进格子里,抽出一支烟点上,用力吸了起来——
我开始埋怨自己,埋怨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丹尼尔的确是“阿波罗”基金的副总经理。他没谎,可我为何总是不信他呢?
这是偏见!这是我对丹尼尔有偏见!
因为他现在跟我爱的女人在一起,他在追求我爱的女人,所以我会对他有偏见!我总认为他不是好人,总认为他是个大骗子!
我怀疑他的身份,可现在事实证明,我的怀疑是错误的!——
我还是赶紧回公司上班吧?向夕儿请假出来就是为了干这事儿,真是荒唐至极!
事实证明,我的怀疑是多么地滑稽可笑!
可丹尼尔和那个老女人是怎么回事呢?那天在汽车修理店里,他和那个老女人的亲热举动,难道没有可疑的地方么?——
快速地抽完了一支香烟,我从卫生间的格子里走出来,洗了手,准备离开“阿波罗”基金——
我总不能走到丹尼尔办公室跟他笑着打招呼道:“嗳!伙计!想你了,所以顺道来看看你。”
离开卫生间,我径直走出了“阿波罗”公司,前台起身朝我招呼:“先生你找着丹尼尔先生了么?”
我刚想找到了,这时候从对面走出来一位高鼻子蓝眼睛的四十岁左右的法国男人——
女前台喊了一声“丹尼尔”尔后指着我对那法国男人:“丹尼尔,这位顾先生找您!——”
这一刻,我又愣住了!——
我看着从对面走过来的那个中年法国男人,讪笑道:“你就是丹尼尔?”
那法国男人走近,伸手跟我握了手,笑看着我道:“我是丹尼尔,请问您是?”
我只好尴尬地摸着鼻子,如实道:“非常抱歉!看来我是认错人了”
法国男人和女前台都疑惑地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请问你们公司,还有没有别的丹尼尔?”
法国男人耸耸肩,看着我道:“就我一个叫丹尼尔我来自法国,难道滨海还有跟我叫同一个名的法国男人么?”
我快窘死了!——
我摸着鼻子讪笑道:“非常抱歉!丹尼尔先生,我想有点误会。打扰您了!”
着我低头扶墙离开——
来到电梯里,我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我并不后悔做了这么一件糗事,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真相——那就是丹尼尔的身份的确是假冒的!他假冒了“阿波罗”基金的副总经理头衔!
而且不难想象,丹尼尔知道“阿波罗”基金有这么一位跟他同名的副总经理,因此他才选择假冒了他的身份!——
这个发现让我隐隐有些惊喜,我在想如果我把丹尼尔假冒身份的事实告诉曦儿,她一定会离开丹尼尔的!没有丹尼尔在她身边,即使她不跟我在一起,我也能放下心来了——
同时,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丹尼尔为什么要假冒“阿波罗”基金副总的身份呢?他跟曦儿一样,都是富二代,都是家财万贯的富二代,看他的座驾就知道了,他那辆银白色兰博基尼跑车至少也要500万rmb以上吧?
丹尼尔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地使用真实身份呢?而是要假冒“阿波罗”基金副总的身份呢?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离开“阿波罗”基金以后,我拿出手机准备给曦儿打电话,告诉她丹尼尔的身份是冒充的——
还没等我按下拨号键,一个电话先我一步打了进来,我定睛一看,惊愕地发现竟然是曦儿打过来的——
曦儿今天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这个我真地没想到——
我已经很久没有接到曦儿的电话了,此刻我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那个手机号码,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情况?曦儿发现我的好了么?她要跟我和好了么?——
我的心跳跃起来,有些激动,拇指颤抖地按下了接听键——
我“喂”了一声:“曦儿”
“顾阳!我有事问你!——”曦儿在手机那头,语气有些气愤——
我道:“什么事?——”
“见面再!”曦儿。
我道:“好吧!我正好也有事告诉你!”
我跟曦儿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半个小时后在那“旭光”大厦楼下街对面的“优可乐”见面——
到了“优可乐”门口,我下车径直走进去,眺目四顾——
曦儿站起身朝我招招手——
我也朝他挥挥手,笑看着她快步走了过去——
她今天的穿着极具欧美范儿。一条雪纺质地的裸粉色阔腿裤,看起来简洁大气。高跟鞋和墨镜都成为她增加气场的法宝——
我首先注意到的是她的脖颈,看到她脖颈肌肤细腻性感,像白玉办完美无瑕,我放心了!我生怕上次的刀伤会留疤,好在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曦儿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摘下墨镜,看着我:“要喝什么?——”
我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笑笑道:“跟你一样。”
曦儿挺起上身,朝对面的服务生招手:“再来一杯鲜榨柳橙汁。”
我道:“谢谢”
我讨厌曦儿对我“谢谢”两个字,可我自己却脱口了这二字,我有点恼怒,恼怒我自己——
曦儿看着我笑笑:“顾阳。我欠你很多。该谢谢的人是我。不过,我会记住欠下你的东西。”她笑得有些不自然——
我忙摆手道:“别!曦儿,是我欠你的——”
“你欠的我早就还了。现在是我欠你的了。”曦儿看着我。
我低头,抓住面前的大玻璃杯,转了一下,抬头看着曦儿道:“欠下的有些东西,我们注定一辈子都是无法偿还的。”
“我会尽量通过别的方式来补偿——”曦儿看着我。
她这句话反而使我很难过——
“不必。曦儿。”我看着她道“我们付出的时候,并没想过今后要对方偿还,所以——”
“所以我们谁也不欠谁的对吗?”曦儿看着我。
我低头摸鼻子,只是轻声道:“‘亏欠’这个词不适用于爱情——”
“好了,”曦儿抢断我的话,看着我“我们今天暂时不讨论谁欠谁的这个话题,我有更紧要的事情问你——”
我抬头看她道:“什么事情?——”
曦儿没有马上答话,而是低头从包包里拿出一本时装杂志丢在我面前——
“你先看看这个!——”她。
我拿起桌上的杂志,仔细看了看,然后搁下杂志,看着曦儿道:“怎么感觉这几套裙装跟‘天使之眼’的风格有点相似?——”
“你的感觉是对的!”曦儿看着我“不是有点相似,也不是模仿,而是抄袭!尤其是其中这几款,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我高度怀疑有人抄袭我的‘天使之眼’的时装设计!”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道:“是谁?——”
“你自己看!——”曦儿伸手示意我看杂志上标明的服饰公司——
我低头看到了三个字——“紫兰蕊”——”紫兰蕊“服饰公司在滨海市是跟“丽人”服饰、“太阳雨”服饰并驾齐驱的三大服饰公司,隶属于欧阳家族的产业,也就是欧阳泽他们家的——
我愣了两秒钟,抬眼看着曦儿:“你怀疑‘紫兰蕊’公司抄袭了你的‘天使之眼’?——”
曦儿点头,怒容满面:“事实明摆着的!真是岂有此理!竟然敢抄袭我的作品!——”
我道:“那怎么办?——”
曦儿气咻咻地:“我要对‘紫兰蕊’公司提起法律诉讼——”
我道:“‘紫兰蕊’的这套设计是什么时候发布的?——”
曦儿:“在‘天使之眼’发布会的前一个星期!——”
我道:“那怎么界定抄袭呢?——”
我的意思是如何界定谁抄袭谁呢?“紫兰蕊”的这套设计方案早“丽人”服饰一个星期开发布会,如果有人发现“紫兰蕊”的几款秋季裙装跟“天使之眼”的一模一样,通常大家都会认为是“丽人”服饰抄袭“紫兰蕊”而不是“紫兰蕊”抄袭“丽人”服饰——
这是个先入为主的心理学问题——
曦儿伸手一拍桌子叫道:-+“气死我了!现在就是这个问题!——”
我抽了两口烟,突然意识到一个重大问题,我皱眉盯着曦儿道:“‘紫兰蕊’怎么会得到‘天使之眼’的设计方案呢?‘丽人’服饰在保密方面工作一直做得很到位呀?!——”
曦儿抬眼盯着我:“我正想问你呢!——”
我愣了一下道:“你又怀疑我?”
曦儿蹙眉看着我:“顾阳,我不是怀疑你,我知道你没理由这么做。可是,当时我的设计草稿只给你一个人看了——”
我道:“可艾碧也看了呀!——”
曦儿:“艾碧是我的设计助理,也是我妹妹,而且她跟‘丽人’服饰签了保密协议的,她绝不会出卖我的!——”
我道:“那你还是怀疑我了?——”
曦儿摇头,看着我:“我不是怀疑你故意出卖我的方案,我只是怀疑你无意中出卖了我的方案。”
我道:“什么意思?——”
“顾阳,我问你,”曦儿看着我“我给你的设计草图,你给别人看过没?——”
我摇头,肯定地道:“没有!绝对没有!你叮嘱过我不能给任何人看的!——”
接着我和曦儿都陷入了沉默,因为都理不清事情的前因后果,找不出问题症结之所在——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抬眼看着曦儿道:“不过,‘紫兰蕊’也没完全抄袭‘天使之眼’,雷同的只有这两款裙装——”
“如果不是因为我发给你的只是草稿,”曦儿看着我“‘紫兰蕊’抄袭的可就不只是这两款裙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份草稿最后被我修改得一塌糊涂,只有这两款还延续了之前的风格——”
我沉声道:“我明白了。”
曦儿看着我接着:“如果是艾碧出卖了‘天使之眼’,为什么只出卖了草图呢?关于‘天使之眼’的所有设计图,艾碧手里都有第一手资料。如果她要出卖‘天使之眼’,为什么只出卖了草图?——”
我道:“看来这次我又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因为你手里有草图,”曦儿盯着我“你手中的草图或许在你无意中泄露了出去呢?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我道:“怎么可能?——”
曦儿看着我:“怎么没可能?——”
我道:“那草图我一直装在u盘里的呀!——”
“那你知道谁动过你的u盘么?”曦儿紧盯着我。
我拧着眉头想了想,然后摇头道:“应该没有。没人知道我把‘天使之眼’的草图搁在u盘里的,除非那人事先知道我u盘里存有‘天使之眼’的草图,ta才会动我的u盘——”
接着我们又陷入了沉默,思路再次陷入了死角——
过了片刻,曦儿抬眼看我,提醒我:“那段时间你在哪些地方用过u盘?——”
我道:“只在家里的电脑上。”
“没在企划部办公室的电脑上用过么?”曦儿看着我问。
“没有。”我摇头道,尔后提醒曦儿道“假定‘紫兰蕊’是从我这里得到了那份草图,那么丽人服饰内部必定安插了‘紫兰蕊’公司的间谍,而这个间谍要从我的u盘里复制那份草图,ta就必须事先得知草图在我u盘里的事实——问题是,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么ta是怎么得知草图在我u盘里这一事实的呢?难道ta看见了或者听了你把那份草图存在我u盘里了?可我们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在‘西西里庄园’的寓所里,当时寓所里只有我和你俩人啊!——”
曦儿认真听着我的分析,眉头越蹙越紧——
而我的分析也把我自己带入了思维的死胡同,钻不出来——
结果我和曦儿都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她气得端起桌上的玻璃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柳橙汁——
我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曦儿,”我搁下玻璃杯,看着她道“这事儿我们先放一放,我恰好也有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情?”曦儿抬脸看着我。
我道:“是关于丹尼尔的事情——”
“是什么?”曦儿。
我道:“丹尼尔的身份是假的!——”
“什么身份?”曦儿。
我道:“丹尼尔他是‘阿波罗’基金的副总经理,他在谎!因为他根本就不是‘阿波罗’基金的人!”
曦儿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摸着鼻子低声道:“老实,在接到你的电话之前,我就在‘阿波罗’基金——”
“你在调查丹尼尔?——”曦儿蹙眉看着我。
我道:“我是不放心他!——”
其实我想的是“我不放心你!“——
我接着道:“‘阿波罗’基金是有个叫丹尼尔的副总,也是个法国男人,可人家都四十好几岁了!跟****丹尼尔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人家也矢口否认‘阿波罗’基金有第二个丹尼尔!丹尼尔的身份是冒充的!——”
曦儿不动声色地看着我:“然后呢?——”
我怔了两秒钟,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
我道:“然后然后我想,丹尼尔很可能是个骗子”
“骗子?”曦儿蹙眉盯着我“顾阳,话可是要有根据的!——”
我看着曦儿,提高了声贝道:“难道我的这些不是根据么?他的身份是冒充的!——”
“我知道。”曦儿神态淡定地看着我“丹尼尔已经诚实地告诉我了。”
“告诉你什么?——”我张着嘴巴看着曦儿道。
曦儿:“丹尼尔告诉我他之所以冒充‘阿波罗’基金副总的身份,只是出于社交的需要。他还诚实地告诉我,他们家族在巴黎的企业面临倒闭,在中国和太晚的生意也日落中山。丹尼尔就是想把在中国的生意市场重新打开,所以他才在某些社交场合,宣称自己是‘阿波罗’基金的副总。顾阳,你也了解中国人的心理,一个头衔对男人而言非常重要——”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曦儿道:“曦儿,你的宽容心真让我望尘莫及!——”
“你在讽刺我?”曦儿看着我。
我道:“像丹尼尔这种骗子,竟然可以得到你的宽容——”
“我再纠正一次,丹尼尔不是骗子。他只不过是一个想振兴家族生意的热血青年!”曦儿看着我,表情有些愠怒——
崩溃!还热血青年!死中法混血球!骗女孩子的确有两套!——
我看着曦儿道:“他还跟老女人一起搂搂抱抱!——”
“你什么?”曦儿盯着我,上身探过来“顾阳,请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道:“曦儿!我没有血口喷人,这是我亲眼所见!——”
接着我就把上次在汽车修理店所看见的丹尼尔和那个老女人之间的暧昧情节跟曦儿了——
听着听着,曦儿的脸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