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
拉言及过。在洛丽塔即将进-入员工电梯的那刻,匆忙追上来的秦墨言很及时的一把紧紧抓-住了她的皓腕,焦急的唤她,紧接着感觉到众多好奇的目光正向着他们投射过来,秦墨言顺势就强行拉着面无表情的小女人朝专用电梯大步走去。
进-入专用电梯,隔绝了所有好奇的目光,狭小紧闭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阴冷无比的寒气,高大的男人,纤瘦的小女人,默默僵持着——
洛丽塔微微垂着眼睑,像个没有情绪的木偶一般僵立在电梯的角落里,垂放在身体两侧的小手死死攥紧,任凭尖利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不话也不看他,仿佛他是透明的。
昨晚,她辗转反侧一夜无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很多,比起被背叛的伤心,其实她更气愤的是被人蓄意毁掉的初恋
她不会再要彭嘉年,但是她也打定主意不要再与秦墨言之间有任何牵连,于是她强打着精神来到公司准备辞职。哪知拿着辞职信来找他批准,门刚推开一条缝就听见如此震撼的‘真-相’
呵呵!这是不是就叫天意?
他昨晚是怎么跟她保证的?他信誓旦旦的跟她那一切都与他无关,他没有算计过她,他没有处心积虑的拆散她和彭嘉年,可是结果呢?
骗子!卑鄙无耻的大骗子!
洛丽塔僵冷着小脸,垂着眸一动不动的伫立着,唇角若隐若现的勾勒着一抹极尽嘲讽的讥笑,心,比昨晚更难过
“不是我!”
秦墨言狠狠拧着剑眉,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小女人毫无表情的小脸,在沉默了几秒之后,急切而坚定的开口澄清。
小女人依旧垂着眼睑,像是置若罔闻一般,什么反应都没有。
“柳柳她要我帮她,我拒绝了,所以她的都是气话,你别当真好吗?”秦墨言慌了乱了,深深看着她,急急解释着。
洛丽塔像座冰雕似的,浑身上下都冒着寒气,不话,不看他,当他透明。
完了完了!小女人这是真生气了,估计已经在心里把他判死刑了,这可怎么办好?
狠狠咬了咬牙,秦墨言情不自禁的朝她逼近一步,高大的身躯极具压迫性的将她整个人笼罩着,他急得忍不住气急败坏的低吼:“你要我发誓吗?这一切真的不是我的主意!我承认我是想得到你,但是我还不至于卑劣到用这样不堪的手段来算计你欺骗你!”
听不进,什么都听不进,洛丽塔冷着小脸默不吭声,在心里冷冷的讥讽,发誓?他以为他发誓她就会相信他了吗?做梦去吧!她不会信他,再也不会信他,就算他现在把心挖出来以表清白她也不会信他半分!
任凭他急得半死,她就是一个字都不,冷漠无情的模样与气急败坏的男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跟我句话好吗?塔塔!”他已经意识到她的冷绝,一颗心控制不住的感觉到慌张,单手撑在她身侧的电梯壁上,他微微俯首深深凝睇着她,无奈的声音近乎在哀求:“塔塔,‘真的’不是我,相信我一次行吗?”
秦墨言刻意咬重字音,诚恳坚定得像是起誓一般,然而偏执的小女人此刻恨得他要死,怎么可能会相信他,她突然抬手戳亮下楼的键——
“塔塔!”他紧拧着眉头着急的唤她,却不敢阻止。
电梯开始下降,秦墨言求得口干舌燥却换不来她一个抬眸,真是沮丧挫败得想死,真怕小女人就这样再不理他了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他幽怨委屈的死死盯着她,她却就是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冷冷僵持着。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底层,接着电梯门缓缓开启,自始至终都微垂着眼睑的小女人迫不及待就想离开,他的手臂撑在她左边的电梯壁上挡住了她的去路,于是她下意识就往右边走,而秦墨言意识到她的举动,不由自主又伸手撑住她右侧,将她包围在他的身前——
本是面无表情的小女人顿时狠狠蹙眉,终于,她极缓极缓的抬起眼睑,极冷极冷的看着他布满焦急的俊脸,小小的身躯迸射着一股让男人心生不安的决然,他的心,狠狠一抽,微眯着双眸定定的回视着她,几秒之后,他幽幽叹息一声,败下阵来,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臂,不甘不愿的放了下来。
不敢不放,因为她决然的目光让他几乎可以肯定,如果现在不顺着她的意,他绝对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她
狠狠吸了口气,他无奈的点头妥协,深深看着她,:“我知道我现在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好,我不吵你,我给你时间冷静好吗?我明天再找你——”
她却不待他完,抬步就从他身边越过去,然后毫不留恋的大步走出电梯
秦墨言狠狠拧着眉头僵立在电梯里,无奈的看着小女人决然离去的背影,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步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郁闷的心,微微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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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ktv小包房——
“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
昏暗不明的光线中,一个俏丽的小女人狠狠踩着地毯上的小布偶,左一脚右一脚,踩一脚骂一声,崭新的小布偶很快就变得肮脏不堪,惨不忍睹。
“塔塔,够了!”梁蕙怡坐在沙发里默默的看着洛丽塔踩布偶踩了十分钟,实在觉得太无聊了,才忍无可忍的出声喊她。
“不够!”洛丽塔猛地抬头瞪着梁蕙怡勃然大吼,然后又转回头去想象着脚下的布偶就是秦墨言,狠狠的继续踩,继续骂:“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
梁蕙怡有些无奈的抿了抿红唇,只知道彭嘉年背叛了洛丽塔,导致两人已经分手,而对其中曲折离奇的原由并不是很清楚,她只是以为洛丽塔是失恋了心情不好,所以当洛丽塔打电话让她出来作陪的时候,毫不犹豫就点头答应了,来了之后就坐在这里看洛丽塔一直踩布偶。
洛丽塔死死咬着牙根,目露凶光面目狰狞的瞪着脚下的布偶,狠狠发泄心里的愤怒与难过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而彭嘉年为了乞求她的原谅就在她窗户的对街淋了一夜的雨,可是彭嘉年那样的背叛她当然不可能原谅,哪怕已经知道他是无辜的是被陷害的,她也没办法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她没办法接受一个‘不洁’的男友
她的心里很难受,当她从窗帘后偷偷看着犹如落汤鸡一般可怜绝望的彭嘉年时,她很心疼他,觉得他好可怜,于是她就更恨秦墨言了!
都是他!都是秦墨言!都是他害得她和彭嘉年分手,都是他毁了她一直憧憬的美好初恋,都是他都是他!恨他!恨死他了!
彭嘉年走了!很绝望的走了!
他给她打电话,她狠着心没接,然后他给她发了好多条简讯,全部都是乞求她的原谅和告诉她他有多么多么的爱她
最后一条是他已经在机场了,两小时后的飞机,他他会等她,等到飞机起飞的最后一秒,如果她能再给他一个机会,请求她能在机场出现
她把手机狠狠摔了!
在爱情里,她有洁癖,她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背叛与不洁,所以哪怕彭嘉年是无辜的,她与他也再无可能!
摔了手机是想眼不见为净,因为看到彭嘉年打来的无数个未接和一条又一条的短讯,她的心,好难受好难受
他们明明可以很好的,他们明明可以谈一场甜蜜美好的初恋,都是秦墨言破坏了他们,他们的痛苦都是秦墨言造成的,她不甘心,很不甘心!
“混蛋混蛋!”洛丽塔咬着牙根瞪着地上的布偶恶狠狠地骂着,然后蓦地转身跳到梁蕙怡的身边一屁股坐下来,揪住梁蕙怡的手臂将她拽过来面对面,她指着地上的布偶,气愤填膺的问梁蕙怡:“蕙怡,你他是不是混蛋?”
梁蕙怡微微一怔,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地上那脏兮兮的布偶,然后点头:“嗯!彭嘉年的确是个混蛋!”
“我是秦墨言!”洛丽塔气急败坏的冲着梁蕙怡大吼。“总裁?”梁蕙怡错愕的瞠大双眼,她一直以为洛丽塔把布偶当成负心汉彭嘉年在踩,怎么变成秦墨言了?她很不解的眨了眨眼,然后很认真的想了下,摇头:“不像!”
“呵呵!对!他不像”洛丽塔怒极反笑,极尽蔑然的嗤笑着嚼念道,狠狠咬了咬红唇,突然猛地弹起来,勃然大吼道:“因为他根本就是!他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大混蛋!”
“塔塔,你现在发脾气是为了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