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德福的要求,杨厂长犹豫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
“张老先生,你想在轧钢厂里开设中医堂的话,这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但还有一件事情要提前跟您说明一下。”
“就是咱们厂子最近要搞扩建,许多的部门都会从室变为科,到时候上面会任命一些科级干部。”
“老先生,本来你们医疗室也是在安排之内,上头的意思,本来是想调任一名科长过来任职的。”
“但老先生的因素这么之高明,又曾经救了那么一位功勋,从资历、背景各方面都是符合当任这个科长的人选。”
“如果张老先生有这方面的意向的话,我会申请让上级,让您来担任这个医疗科的科长。”
“您要是当上科长以后,想做什么事情也能有一定的方便性。”
“不知道老先生,您意下如何?”
杨厂长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着江德福的表情,显得相当之认真。
而江德福听完这些话,也是有些懵逼。
自己从一个基层的老百姓,就这么升上去当科长了?
要知道,一个科级干部手中所拥有的能量,那可不可小觑。
有些人拼尽全力,一辈子都无法达到这个位置。
江德福虽然心中有些惊讶,但想了想也很快明白了,为什么会这么安排。
现在这个年代人才非常稀有,而且又要找那些有能力又有过功劳的人。
家庭背景各方面都没有问题的话,的确很容易就这么一步登天。
“师傅啊,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情,您老可别再考虑了!”
看着江德福久久没有回答的意思,张义林都快要急死了。
“这个科长由我来担任不太好吧,要知道义林在医疗室内也做了许多年了。”
“就把这个位置给他吧,我一个百十来岁的老人家就不挡我徒弟的路数了。”
江德福想了想,还是推脱道。
自己这个徒弟虽然是半路认的,但心性淳朴善良。
从这两天的接触,就可以清楚的明白,这是一个相当尊师重道的家伙。
就算他有意想要去当这个科长,但自己的年龄,始终是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
如果就这么深圳了,恐怕会被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到时候什么挡了年轻人的路,这种话也会慢慢传出来,让许多人心生不服。
“师傅您放过我吧,我可不想当官,若不是您来了,我过段时间也可能会去其他医院了。”
“但现如今您来了,我就不想着离开了。”
“这个科长的位置本来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你要是再这么说的话,那就别怪我这个徒弟,也要跑路了。”
张义林情真意切,言语相当真挚。
他对自己有明确的定位,这辈子只为医学奉献,从来不会偏离去仕途那边。
自己的师傅可以说是有大才能之人,而且医德高尚,当这个科长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
“张老先生如此高风亮节,我想这个位置肯定就您是不二之选了。”
“况且以您这百十来岁的高龄身任科长,也相当契合这大跃进运动的核心体现。”
“要我说嘛,能者自然得多劳。”
“张老先生,莫要推脱了。”
杨厂长也在一旁循循善诱,他的语气里透着一股莫名的自信,仿佛江德福这个科长的位置已经是触手可及了。
“既然杨厂长都这么说了,那我这个老头子也就试试吧。”
江德福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接受了。
自己这个便宜徒弟的心性,的确不适合仕途,到时候要是官都没做好,还把医术给落下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才对嘛,张老先生既然您都答应了,那等一下回厂子里,我立刻提交报告。”
“就等个几天时间,应该就可以批下来了。”
杨厂长听到江德福终于答应,瞬间感觉轻松了不少。
“师傅,以后在你手下学习的话,我这边也能轻松不少。”
张义林一样显得相当的兴奋,他对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感兴趣,更别说有任何的芥蒂了。
“我都这把岁数了,就算上任能活几年呢,最多就是替你们年轻人试试看而已。”
江德福随意的挥了挥手。
紧接着的一两个钟头,几个人又谈论了一会儿。
“儿子,我能感受到我的胳膊了,我能感觉到我的腿啦。”
“我是不是要好了?”
“儿子,你快把神医带过来呀,我要给他磕头!”
偏房内传来了杨厂长父亲激动的喊叫声。
而听到这声音,杨厂长眼眶当时就红了。
这都大半年了,自己的父亲终年如同重获新生,一般别说是,他连杨厂长现在都想跪下给江德福磕头了。
“叮铃!”
“祝贺主人,治愈一名重度患者,这是您得到的奖励。”
“叮铃!”
“祝贺主人获得寿命过得增值,一年!”
“叮铃!”
“祝贺主人获得一叠大团结,金额一百,缝纫机票据,食用油票据五公斤,面粉票据十五公斤!”
“祝贺主人草药园获得一平方的扩张!”
偏房那边,杨厂长父亲的声音还没落下,江德福还没来得及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的脑海之中,便响起了一阵阵系统机械般的提示声。
这也让江德福的紧张有所缓解。
有了系统的提示,那就证明这个患者已经被他治愈了。
而且这次所得到的补偿也是相当的不错。
但是有一点不一样,却引起了江德福的注意。
虽然这一次系统所给予的补偿,和之前那次李主任的时候大差不差。
但是那“重度患者”四个大字,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仔细搜索了一下系统关于这方面的设定,张宇顿时明白了它的意思。
所需要治愈患者,给予的补偿分为几个品级。
分别是轻度,中度,重度,病危和临死。
所治疗的患者病情越严重,所患的疾病越难根治所,能得到的补偿也就越加丰厚。
“中风偏瘫的划分只是重度而已?”
“要我说,他都没多久活头了,如果不治的话,只剩下几个月的寿命。”
“这才算是重度啊?”
江德福心中暗自嘀咕,感觉这系统对于患者的划分多少有些不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