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哈啊?她……”
珊瑚乐了:“细锁夹断肋骨。”
火花一脸憧憬:“有段时间,我们密侦因为天上的辐射云太浓……”
“苏卡,那是永生者勒尔乐芙兰做的,它搞了大功率的辐射机器准备搞点云朵做景观,结果玩脱了。”珊瑚绝对是永生者爪牙中算八卦的类型。
火花继续说:“……所以我们憋在一个基地里,就在某个废弃车站中,待了足足两周,有人搞了个健身保持身体状态的活动,其中有个动作就是倒挂,用双腿挂住铁杆,再夹住,然后做仰卧起坐。”
听上去像是强壮的兵哥哥会玩的homo游戏。
“这样。”
珊瑚用旁边的猫爬架做了一下——得亏他体重轻,猫灯的猫爬架够坚固,因为猫灯比较折腾。
格温看着这个动作下,对方那不算很肉的肉腿都显得很肉,并且夹力十足,就大口喘气,不敢声张。
“对,就是这个动作,当时咒刃能够连续做二百个!甚至不小心把铁杆给夹变形了!”
这tm已经不是夹断肋骨的程度了,这得把人给弄死——格温记得柔术中也有类似的动作,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一个人折成好多段!
“卡辛姆没有咒刃这么,没道德底线。”
火花与珊瑚都愣了一下,然后两人齐齐发出大笑。
格温顿了顿,重重吐了口气:“你们在笑什么?”
“哈哈哈哈,密,密侦和道德底线,这难道不是一对反义词么?你可以是个密侦,或是你可以拥有道德底线。这世界上,密侦的道德底线就跟游骑兵的行侠仗义是两个经典梗。”
火花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
“之所以会给你这种错觉,是因为她们突破底线的方面,都不是你能轻易探知到的底线。并且,她们对于合同有着非常强的契约精神。但说老实话……一旦到了紧急时刻,你会发现她们会完全将契约精神当做放屁。”
珊瑚也点点头说:
“我偷偷看过,那位叫做卡辛姆的女密侦,内心有着别人无法感知的黑暗。”
格温问:“什么黑暗?”
珊瑚眼睛转了下,左右摇晃肩膀,很欠揍的说道:“珊瑚我不知道呢。”
“别学弥海拉说话,什么黑暗。”
珊瑚捂着嘴巴,笑嘻嘻道:“因为无法感知,所以我怎么知道她心中有什么黑暗呢?”
……
血液、白色灯光、鼓风机的噪音。
一个年轻男子双手被反锁在椅子上面。
鼻青脸肿,大口喘着气。
卡辛姆站在他的身前,慢条斯理的用丝绸手帕擦着手,紫罗兰色的眼睛被半拉下来的眼帘挡着部分。
“卡维利先生,我尊重你的坚持,在帮派中,你这种人叫做卡邦,你知道什么叫卡邦么?”
没有回应。
卡辛姆不以为然:
“卡邦,就是最硬的一块骨头。”
她看着卡维利先生,从对方眼神,微表情中,得出了某种她不愿意看见的情绪,那就是‘他很得意’,荣誉感与对某种身份的殉道者似的眼神表情。
“作为帮派的卡邦,很容易会被我这种人折磨致死,最终会导致另外一个结果……你爱你的家人么?”
“你这种人也能理解家人之爱么?你有过?”卡维利讽刺道。
“我羡慕你们有。”卡辛姆面不改色,随口编造道,“我听说迎娶卡邦的遗孀是帮派中最令人兴奋的一个环节,你守口如瓶,你为帮派粉身碎骨,你赢得了一笔让你老婆孩子受用不尽的军用子弹或油土,但这笔钱最终会被你帮派中的某个好兄弟拿到手。”
望着他的表情,卡辛姆知道找到突破口了,就继续恶毒的说道:
“他会上你的老婆,还有可能上你的孩子,无论男孩还是女孩,再用你的钱,偶尔可能还会打他们,可能他在某次斗争中死了,你老大又把你老婆孩子给另外一个卡邦,或另外一个助手。反反复复,那句话怎么来着……我没有家人,所以我无法理解家人被当做反复使用的抹布的感觉。”
还真有类似的事情么?卡辛姆看着男人颤抖的身体。
不过算了。
自己的任务只是问出来帮派的聚集地在哪儿,杀掉领头人有多少钱,逮捕领头人有多少钱,像是他上她,她上她,她上他一类型的故事,没有什么兴趣。
“你很爱你的家人么?卡维利先生。”
他苦涩的说道:“爱。”
“那么你愿意为你家人的幸福安全做考量,而不是为了一时的冲动欢愉做牺牲吗?”
“……”
沉默良久后,他才回答:“好。”
卡辛姆点点头:“一会会有人来问你问题。”
她走出门。
等到房门关了之后,身边的密侦才问道:“卡辛姆,你要和这个人做交易?”
“谁说的?”
“你自己说的!”密侦说,“你不就是暗示做一个类似于污点证人一样的交易,以保护证人安全为交易条件……”
“我全面退出。”
卡辛姆从口袋里拿出了烟卷,放在鼻下嗅了嗅,哈了口气,“接下来我与这个案子没有任何关系,结算一下我的贡献份额就好了。保不保护证人,是你们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我已经离开这个小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