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脑袋也醒过闷来,我的脸色很苍白。就像是大病初愈一般“郭赟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感觉你这个柜子挺漂亮的,所以我”
“你”郭赟有些生气,似乎想责骂我,但一下子就被呼延天云给制止住,呼延天云挡在郭赟身前,咧嘴大笑起来“哈哈,唐珂兄弟,你这么说岂不就是见外了?既然我都把你带到我家了,那就是自己人,摔了几个瓶瓶罐罐有什么的。郭赟呐,不就是几个瓶瓶罐罐吗,我再给你几个不就得了?”
郭赟一听呼延天云都为我出头了,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顺从着挠挠头说。“哪里哪里,我也没有责怪唐珂啊,我就是说这东西摔碎了,唐珂兄弟坐在地上别被碎片伤到了。唐珂兄弟,我扶你起来。”
不得不说呼延天云确实很会收拢人心,不管他说的是否是心里话,听了都让人感觉很舒坦,我心里对呼延天云充满了感激。我知道郭赟这个人虽然很有本事,但是却很肤浅,从刚才的对话里面我就可以看出这个人有时候很自大,而且还有些爱财,我对他的好感并不多。
郭赟扶我起来,还嘘寒问暖的说了一通,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儿是我做得不对,我也不能挑他的理,郭赟看了看我的手,目光锁在了我手上的圣旨上,我触电一般把这圣旨塞到了郭赟的手里,开口说“郭赟大哥,这东西是在里面的。我一不小心就找到了。”
呼延天云也有点吃惊,走到我们俩旁边把圣旨接了过去,这是一张用蚕丝编制的圣旨。料子绝对是一流的,摸在手里有滑滑的感觉,不愧是皇家御用的东西,放到市场上拍卖,估计得值个几十万的。唯一令我吃惊的地方是这圣旨上面没有字,是一张空白圣旨。
呼延天云摸了摸这圣旨开口道“唐珂兄弟,这玩意儿郭赟一直把它当成宝贝,他这全部身家加起来恐怕都没有这圣旨贵,甚至连我都不知道这圣旨藏在哪里,你误打误撞的就把它给找到了,也算是跟这东西有缘,我看你也挺喜欢这东西的,我做个主,把这圣旨送给你了!”
“什么?”郭赟吃惊的看了呼延天云一眼,呼延天云的表情始终是笑眯眯的,就像是水浒传里面的老好人宋江一样,随后,郭赟忍痛割爱的说“对对,君子以成人之美,我郭某命薄,无福消遣这传世之物,今日就把这东西送给配得上这圣旨的人,也算是交一个朋友,唐珂兄弟,你可不要推辞啊!”郭赟的表情就像是要掉块肉一样的心疼,我推辞一番,但郭赟却说什么也要送给我,我明白,这东西虽然贵重,但却是呼延天云的命令,呼延天云都开口将这东西送给我了,如果郭赟不舍得,那就是驳了呼延天云的面子。
呼延天云刚才反复的重复这圣旨多么贵重,对郭赟多么重要,为的恐怕就是拉拢人心吧?就是为了给我点甜头,日后让我为他们做事,这种小便宜我才不会去贪图。
“不了,呼延大哥,郭赟大哥,这东西是皇家御用的东西,我就是一个目光短浅的**丝,这东西给了我,简直是对牛弹琴,我对古董这玩意儿可是一窍不通,所以这东西我是绝对不能要的。”
这句话刚开口,我的目光又无意间扫到了这圣旨,脑袋又是一阵眩晕,险些就跌倒在了地上,郭赟连忙将我扶住,这才没有摔倒。
郭赟看着我这苍白的脸色,有些吃惊的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可能是身体没有完全恢复的缘故吧。
郭赟连忙将我扶到了床上,看样子我现在的脸色确实很吓人,呼延天云担心我是低血糖啥的,还特意给我拿了一块糖,我含在嘴里丝毫没有感觉身体好转。
郭赟说,算卦这行当里面的门道有很多,俗话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玄学也是如此,道教大体就分成这三大派系,相字脉,山字脉以及医字脉。
郭赟就是相字脉的,相字脉的人专攻看相测字,就是俗话说的那些神棍。山字脉大部分都是出家的道士,会的东西更加的多,一般都是替天行道斩妖除魔,不过随着时代的进步,这些山字脉的道士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了,人们越来越封建迷信与自己的未来,所以相字脉的人格外吃香。
医字脉则是更加的稀有,这些道士修身养性,学习医道,医字脉的道士心气很高,更加的少见,但是一旦见到就是有大本事的人,甚至厉害的还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郭赟主攻的是相字脉,所以对我的病情没有办法,我摇摇头说我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可是呼延天云却说不行,必须要把我的病给治好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关心我,还是在担心我以后会不会因为病不能跟他去龙虎山,但他这样归根结底也算是为我好。
郭赟开口道“唐珂兄弟,你先歇着,我去请一个医字脉的道士来给你看看,他的医术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药到病除!”郭赟说着,呼延天云就冲着他点了点头。
郭赟披上衣服就离开了这里,呼延天云则是很关切的给我倒了杯水放到床头,把这圣旨给摆在我的枕头边,让我休息休息,郭赟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盛情难却,我知道我自己没有什么大碍,他们对我这么好让我有些不习惯,一开始我认为他是对我有所图谋,但后来我却感觉呼延天云是真心对我的。团共丽血。
郭赟和呼延天云离开之后,我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脑袋里面仍然嗡嗡作响,忽然涌动出了很多的记忆,我的心情复杂,用手拍了拍脑袋,心说我是不是从悬崖上摔到了脑袋,把自己摔傻了?
脑海中的记忆越来越多,比起上次在静汐面前出现的记忆足足多了三四倍由于。这么多的记忆,我可以零零散散的拼凑起来了。
记忆中,总是有一个身披着红色袍子的将军,坐在一匹白色的马上南征北伐,他的身边跟着很多的将士,长相各异,高悬着一副旗帜。旗帜上面写的是什么,记忆有些模糊不清。
一次,将军受了伤,被一个女子救下,两个人很快就产生了感情,但这个将军有使命在身,不得不离开女子继续征伐沙场,女子对将军恋恋不舍,临行之前送给将军了一张手帕。
我摸了摸口袋,将上次静汐给我的手绢拿了出来,跟记忆一对比,似乎有一些相同之处,这手帕被我洗的很干净,是真丝做的,虽然不比这圣旨的材质,却也异常贵重。
“嘶”我揉了揉脑袋,百思不得其解,拿起这圣旨又看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则是让我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
我感觉自己的头像是被雷给劈了一下一样,简直就要炸开!脑海中的记忆更加疯狂的涌动起来,我受不了了!脑袋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很快就染湿了枕头,我全身也是汗淋淋的,忽然
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多出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天文,地理,相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子丑寅卯一类的东西在我的眼睛前面晃来晃去。
“唐珂兄弟,你怎么了!?”呼延天云听到我在屋子里面大叫了一声一下子就跑了进来,紧随其后的还有郭赟和一个陌生人,这陌生人高高瘦瘦,带着一副眼睛,看起来像是一个医生,身上穿着一件素色的道袍,这应该就是它们说的那个道医了。
道医一来,就二话不说做到了床上,像是一个专业的医生一样扒开我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我的脖子。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那种炸裂感丝毫没有消失,道医拿过我的手搭在了我的脉搏上,忽然有些奇怪。
“道友,师从何门派?”这道医的名字叫古蕴天,开口一问就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门派?蕴天,唐珂兄弟是一个普通人,根本就不是道士,你看错了吧?”郭赟开口说道。
“什么?普通人?郭赟,绝对不可能,你自己摸摸看他的脉象,极度紊乱,攒竹和任督有气息涌动,冲尾衫穴,命门时闭时开,肯定是走火入魔了!”
我不明白他说的走火入魔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走火入魔是啥意思?”呼延云天跟我一样,对这玩意儿一概不懂,郭赟解释道“走火入魔就是说气息调度不当,冲坏了筋脉,恐怕”
“什么!?”郭赟虽然没有把下面那半句话给说下去,但呼延天云也明白他要说什么,刚准备继续开口,那古蕴天做了一个手势,随后一副吃惊的模样。
“奇怪,那股气息不见了”古蕴天此话刚出,我就感觉脑袋立刻好了不少,一分钟左右之后我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脸色又恢复了常态,同时,我感觉脑海中的记忆乍然消失不见,寻不到任何踪影,眼前的那些小字也不见了
古蕴天很奇怪我的病情,他行医多年,治过的病患无数,像我这样的恐怕是第一次遇到,连忙让我坐起来,把双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顿时感觉他的手心热热的,像是敷上了两个热水袋一样。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古蕴天把手缩了回来,立马起身惊愕的看着我。